別看日本女人身材嬌小,似乎弱不禁風,小鳥依人,其實她們比中國女孩強壯多了。她們穿和服,那是爲了遮掩她們短粗的大腿。日本人大都是羅圈腿,雖然短粗,卻是有力無比。她們可是從小接受軍國主義教育,柔道劍道什麼的都會一些。
小虎子他們是練家子,可是這回卻被醫生護士的神勇驚呆了。這些日本人原來都會兩下子啊,而且下手都挺狠,好像和那些憲兵幾輩子冤仇似的。
這些護士可不是白給的,有手術刀的,照着憲兵的脖子和肚子就下手,沒有手術刀的,掄着醫療器械,也照着憲兵的腦袋瓜下手。憲兵被打的哇哇亂叫,槍支丟了一地。
一些護士和醫生竟然還在走廊上和大門口,和憲兵摔起跤來。哇,好勇猛,女人能把五大三粗的男人掄過頭頂,摔在地上,簡直是難以想象啊。愧煞那些大老爺們了。看來素質教育要從小抓起,娃娃女人都會打架,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小虎子他們趁着混亂,擠出了人羣,春雷趁亂背出來老鬼子井上,林菲兒和春妮攙扶着國軍飛行員,向着基地的機場奔去。他們看到了一輛卡車正在點火發動。
小虎子奔上去,一下拉開車門,那司機還叫了一聲:“你的想幹什麼?”
小虎子沒有廢話,順手揪住他的脖領,“你給我下來吧。”用力太大,直接將司機拽出來,摔得人事不省。他坐上了駕駛位置,林菲兒也跟着坐上副手席,春雷兄妹帶着飛行員和老鬼子爬上了後面的車廂。
這時,後面傳來了摩托車的燈光,還有卡車的引擎聲,這是春生少佐從後面趕上來了。他們本該早就進來的,可是基地的大門緊閉着,他們想要進來,卻沒有獲得允許。日軍崗哨還要覈查他們的身份,就是查清楚了,他們也無權進入。
等到醫院大廳裡面着火了,春生少佐氣得大罵:“混蛋,就是你們的玩忽職守,放進了真正的奸細,造成了皇軍的損失。混蛋,快開門,讓我進去!”
醫院的大樓着火時,春生少佐一看,就明白這是支那特工放的火。想着這些人是自己放進去的,自己罪責難逃,不由得又急又惱, 軍法森嚴,他不敢妄動。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什麼也不能做。
還好有軍官跑到門前,對他們大喊着:“你們還在這裡愣什麼,給我進來,醫院發生了暴亂,我們兵力不夠,進來彈壓!”一句話將他們放進來了。
虎子他們揹着老鬼子走的時候,雖然是夜色中,可是藉着月光,卻能看出他們與衆不同。那些逃命的人爭先恐後地跑着,誰還顧得上誰啊,只有他們揹着人在跑,還有兩個護士也在其中。
這其中還有一個飛行員,穿着夾克,被護士夾在中間走着。日軍飛行員是繫着白頭巾的,而這個飛行員既不戴頭巾,也不戴頭盔,光着腦袋往前走,這不正常。春生覺得很可疑。
接着遠遠地就看到,其中一個日本兵竟然將一輛卡車上的司機扔了出來,自己擠上去開走了。“八嘎——這是敵人假扮的!給我追!”春生少佐大吼着。
“停車!快點停車!”追擊的日軍大叫着,拼命地追趕着。
“糟糕,這麼快就發現了!”小虎子暗暗叫苦,他將油門踩到底猛跑。
“你們檢查一下,有什麼武器?”林菲兒推開車門,站在腳踏板上向着車廂裡大叫着。
“哪有什麼武器嘛,我們都只有手槍。咦——這車廂裡還有四五個粗大的鋼鐵瓶子,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春妮大叫着。
“那是氧氣瓶,很好的武器,給我將它們推下去!”小虎子大叫着,這樣說話真累,每說一句,都得大吼大叫,好像跟別人吵架似的。
“氧氣瓶——啥是氧氣瓶?”春妮不明白,春雷說:“別管那麼多了,虎子的話還會有錯?”
他們兄妹是獵手,有力氣,幾個人才能搬動的氧氣瓶,春雷一人就把一個氧氣瓶搬起來,他也不知怎麼用這東西,他將這氧氣瓶當滾木礌石用呢,照着近前的一個日軍的摩托車就砸了下去。
日軍摩托車上的機槍手不知這是什麼,本能地朝着飛來的氧氣瓶扣動扳機。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氧氣瓶砸在腦袋上啊。
只見黑夜中,氧氣瓶上火星四射,“叮叮噹噹”好似打鐵一般,“轟——”地一聲氧氣瓶爆炸了,再看摩托車上的敵人渾身是火,哀嚎着翻滾着。不等他們跳下車來,摩托車手痛得歪倒在一邊,將摩托車都開得翻了過來,將上面的敵人全扣到底下去了。後面的敵人嚇得連忙剎住了車,呆呆地看着下面嚎叫不絕的火人。
“別管他們,抓住敵人要緊。”春生少佐命令幾個士兵跳下來救人,自己繼續帶着車隊追擊。不過日軍可是嚇壞了,沒想到這輛車上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只敢不遠不近地跟着,不敢逼得太近。
那一聲爆炸也把春雷嚇得一個屁股蹲,坐在車廂板上,伸長了舌頭,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春妮也嚇壞了,不住地說道:“厲害,厲害啊,小鬼子的玩意硬是要得的。”
“繼續給我砸!”小虎子開着車,還在命令着。
那坐在一旁的飛行員微微一笑:“那不是什麼武器,只是醫院的氧氣瓶,裡面的氧氣被打得起火爆炸,沒什麼奇怪的。”
春雷大喜,“這還有幾個,我再給他們來一下,最好把他們全都炸死!”他又搬起一個氧氣瓶,可是這回日軍一見,就遠遠地閃開,氧氣瓶咕嚕着翻滾着,滾到了後邊的卡車面前,春生少佐一見,大叫着:“停車——”卡車“嘎吱——”一聲停住了。
春雷他們發現扔早了,敵人有防備,就在快到一處拐角的地方,再扔了一個氧氣瓶。這回日軍的摩托車沒有防備,不過猛然出現的氧氣瓶還是讓他們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措。
機槍手一聲淒厲的大叫:“炸彈——”就把摩托車手嚇得猛擰方向舵,“唰——”的一下摩托車奔着一處牆壁去了,因爲速度很快,又在轉彎,摩托車帶着三個日軍爬牆了。唰地蹦起來老高,一下子翻倒在地,又將幾個日軍扣在下面。
車手因爲事先有防備,還想摘離摩托車,可是一隻腳被別住了,車身帶着他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將他的一條腿拉斷了,他就扭曲着身子癱在那裡嚎叫着,痛呼不已。
“可惡的支那人,狡猾透頂!我的抓住你們,定要抽筋扒皮!”春生少佐目睹部下的慘像,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指揮刀攥出水來。
再到了一處拐角,春雷兄妹再次搬起一個氧氣瓶,對着下面推下去。
春生他們的卡車自然是看不到的,還在後面緊追,司機藉着路燈猛然發現,下面橫躺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知道這是支那人的炸彈。可是他停不住了,直接撞上了氧氣瓶。氧氣瓶裡面有氣壓,是不允許滾、拋、砸的,受到外物衝擊,很可能會引起爆炸,爆炸也不全是點火引起的。
這一下整輛卡車都隨着一聲“轟——”的巨響,籠罩在一片火光中,被炸的七暈八素的日軍戴着一身烈火,殘餘的日軍跳下車來,就地翻滾,慘叫不絕。
多虧了他發出慘叫“炸彈——”那聲音就像是跳崖的人發出的慘叫。早有準備的少佐“唰——”地推開車門,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這場災難。他站起身來看着部下的慘像,恨得真想拔刀自刎,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跟着我的士兵非死即傷,我是真正的無能啊。
“不,我是帝國的軍人,我絕不能向支那軍人低頭。”少佐也是要面子的人,對着部下喊道:“沒死的都給我爬起來,徒步追擊他們,絕不能讓他們混進機場。”那些輕傷的士兵只得帶傷追擊,他們邊跑邊射擊。
這時小虎子他們已經快到機場了,機場守軍如臨大敵,架着機槍等待着,小虎子對林菲兒說道:“姐姐,你來替我開車,我對他們有話說。”
好個渾身是膽的虎子,推開車門,站在腳踏板上,挺身而立,對着守衛的日軍大喊着:“支那軍隊想要偷襲我們的機場,他們就在後面,各位做好迎擊準備!我們車上有龜孫將軍,請讓我們進去躲避!”又冒出“龜孫”,這回變成將軍,下回沒準變成天皇了。年輕人什麼時候都喜歡開玩笑哦。
那些日軍士兵並沒有聽清他喊的什麼,不過“支那軍偷襲”他們可是聽清楚了。再看後面的那羣人“噠噠噠——”的機槍不住地吐着火舌,他們也慌了。夜色中,他們也看不清來人的長相。
如果春生少佐他們是乘車追擊的,日軍守衛部隊絕不會相信小虎子的話,可是他們的卡車被炸燬了,徒步追擊,這給人造成一種中國軍隊想要進攻機場的感覺。何況小虎子的日本話說得的確是不錯,他們既能說日語,還能駕駛汽車,這在國軍部隊中也是不多的。
日本人的懷疑消除了,“你們的快快地進去,我們的掩護。”日軍指揮官堅定地說道,“保護我們的龜孫將軍,納尼——”他覺得奇怪,怎麼從未聽說過“龜孫”將軍,再看小虎子他們唰地飛馳而去。
“殺給給——機槍的射擊!”指揮官拔出戰刀,對着這羣奔來的人羣大喝着。
春生少佐他們一路遭到攔截,這次遇上了突然地打擊,還以爲這是支那軍隊的接應火力。機槍手本能地扣動了扳機,“噠噠噠——”“噠噠噠——”雙方的機槍猛烈地開火。
小日本的槍法真是不錯,那是用子彈喂出來的,你來我往,比起國軍初始的戰鬥力那是不可同日而語。雙方的傷亡急劇上升。春生少佐的一方是不利的,因爲守護的一方將探照燈照在他們臉上,照的他們眼花繚亂,看不清守護一方穿着的軍服。守護方可是無論見着什麼衣着的人的都會開槍,支那軍隊會假扮皇軍的。
這種被動的局勢讓春生部下傷亡慘重,少佐大喝着:“把他們的探照燈打滅。”
他心裡嘀咕着:這幫子支那人火力很強嘛,膽子特大,竟敢闖進我們的機場、醫院,看來是要幹掉我們的那些飛機啊。他更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