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擊落日軍飛機

“好吧,事不宜遲,春生這混蛋不配做少佐,讓他擔任上尉吧,拜託你們了。帝國將是你們最大的倚靠,遲田君,我知道你是中國通,你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哦。”司令官飽含希望地望着遲田。

再說小虎子和姑娘在村民的擁護下,走進了他們爲了防備土匪和官兵騷擾的秘密山洞,因爲受到日軍的殘酷殺戮,人人臉上帶着悲慼,喪失親人的家庭更是止不住悲聲。

老者站起來說道:“鄉親們,不要悲傷,戰爭時期喪失親人是難以避免的。我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可是從來不屈服外來的侵略,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要驅除日寇,還我河山。你們看,這麼兩位年輕人殺鬼子都像殺雞,難道我們常年和野獸搏鬥的人還怕兩條腿的野獸嗎?虎豹豺狼來了,照打不誤,我們一定會重建家園的。”

老者在鄉親們心目中地位很高,因此他的話頓時激起了鄉親們復仇的信心,是啊,我們不是也收拾了那麼多的小日本嗎?我們手裡有槍,還怕他們再次騷擾嗎?人人都將兩位年輕人當成了英雄,誇讚着他們,讓他們都不好意思了。

老者說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們有着重要的任務在身,可是我們這裡地形複雜,我爲你們挑選兩個嚮導,他們會將你們安全帶出這裡的。今晚,你們好好地休息休息吧。”

他一指身後兩個男女年輕人,“呵呵,這就是嚮導,也是你們的保鏢。他們是兄妹,常年在這深山老林和野獸搏鬥,身手過人。”

兩個年輕人靦腆地笑了。虎子也笑了:“好啊,我們有伴啦,再也不孤獨了。”

第二天,姑娘的腿傷基本上好了,她是護士,懂得如何護理外傷,加上老人的靈丹妙藥,傷勢已經看不出紅腫了。姑娘和小虎子對鄉親們再三感謝,在兩個年輕獵戶的引導下,走出了大山。這兩兄妹槍法賊好,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他們熱情爽朗,年紀也和虎子他們相仿,小虎子很快就和他們交上了朋友。

可是走出山來,才發現哪有國軍的影子啊,到處都是日軍的隊伍,浩浩蕩蕩,無邊無際,一眼看不到頭。日軍爲了攻克中國的首都南京,那是調集了重兵,幾個師團形成巨大的包圍圈。攻克一國首都那是何等的榮耀,日軍正處在瘋狂的興奮中。

南京國民黨軍隊雖經血戰,到底是抵擋不住,撤退命令下達晚了,想要撤退時,已經突不出去了,十幾萬軍隊頓時作鳥獸散。軍人混入了百姓中,也連累了百姓,日軍爲了撲滅中國抵抗的浪潮,展開了滅絕人性的大屠殺。

小虎子他們還不知道這回事,但是從沿路日軍高唱凱歌,氣勢洶洶也看得出來,南京失守了。中國軍隊潰散了,他們到哪裡去尋找自己的軍隊,哪裡是安全的區域呢?中國雖大,一旦淪陷,何處可以立足?

他們這時還不知道他們身上帶着一份重要的情報,只是想着將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們在山樑上,目睹着山下公路上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人潮,拖兒攜女,扶老攜幼,人人神情悽慘,哭哭啼啼地往前走,南邊是中國軍隊的控制區。可是這無數的難民涌入,必將給政府帶來極大的壓力。

小虎子他們不想混在老百姓隊伍裡,他們沒有能力幫助他們,也不想看着那種悽慘的景象。可是姑娘忍不住了,她是護士,面對這麼多的傷員,她一門心思想着就是救死扶傷。

天上日軍的飛機飛來了,呼嘯着衝着地上的人海肆無忌憚地掃射、投彈,一顆炸彈下來,就是一處火海,一處擁擠不動的百姓頓時七零八落地飛起來,地上是巨大的彈坑,彈坑的四周遍佈着中國老百姓的屍體。無論富貴貧賤,這時候屍體全都堆在一處,血肉混雜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

一顆rsd投下來,地上就是火光沖天,那些被rsd直接命中的還少受些罪,因爲他們瞬間就化成了焦炭。那些被汽油澆上,一時未死的人最可悲了,倒地翻滾,哭嚎着想要撲滅身上的烈火,還有人哭天喊地地四處亂跑,這將更多的人羣點燃了,公路上到處是着火的人羣,那些小孩子真可憐,被盲目亂跑的人胡亂踐踏,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候爹媽也顧不上自己的孩子了。

敵機的機槍掃射下來,地上就是一片血雨,公路上的人們像割稻子一樣刷刷地倒下。未死的人痛苦嚎叫着掙扎着,蠕動着,向活着的人伸手求援,可是誰還顧得上誰呢。

“可惡,你們這些天殺的八嘎呀路,我要把你們全都消滅掉。”姑娘怒喊着,舉槍朝天上瞄準射擊,但怎麼可能打得下來呢。

“別浪費子彈了,我們沒有高射機槍,這樣是徒勞無益的。”小虎子嘆口氣說道。

“你以前不是也打下一架偵察機嗎?”姑娘恨恨地說。

“我——我這可是三八式步槍,就是端着歪把子機槍,也沒有本事一定幹下來。”

“你是孬種!看着這麼多的百姓受難,難道你心裡好受麼?”

“兄弟,你真的打下過飛機?既然你能打下來,我也能打下來。我相信我的槍法絕不會比你的孬。”旁邊的嚮導哥哥忽然插話說着。他心說你都能打下來,我這神射手,七尺漢子還能打不下來嗎?他們手中除了姑娘的一支百式cfq,其他三人都是三八式步槍。

日軍缺乏鋼材,即使設計出cfq,也用不起,那種百發一中的cfq實在是太奢侈了。

日軍崇尚的是百發百中的步槍,三八式步槍射程遠,精度高,他們的陸軍使用的都是三八式步槍,只有少數的海軍陸戰隊和特種兵才能使用百式cfq。追蹤小虎子他們的日軍中就有海軍陸戰隊,因此他們有這種cfq。

小虎子看着悽慘的百姓,轉動着眼珠,忽然說道:“哥哥姐姐,我有辦法可以一試,可是我們彈藥少,路上沒準會遇上更多的日本鬼子,我們得節約子彈。”

“什麼法子你快說,我們是獵手,平時打飛鳥都不在話下,打飛機肯定也沒有多難。”兩兄妹興奮地瞪大了眼睛。他們對於現代武器的使用簡直就是小學生。

小虎子將二舅傳授給他的打飛機的辦法傾囊相授,說得非常仔細,兩兄妹不斷地點頭。小虎子將姑娘排除在外,這讓她十分的不滿:“我爲什麼不能打飛機,難道我手裡的是玩具,是燒火棍?”

小虎子寸步不讓:“你認爲手槍能打下飛機嗎?cfq子彈就是手槍彈,打了也是視力障礙者點燈白費蠟。”姑娘這纔不說話了。

他們剛剛隱蔽好,就有幾架日軍的飛機飛臨上空。日本人滅絕人性,對平民百姓還能如此痛下殺手。這時他們的飛行員正在洋洋得意地低飛審視自己的戰果。機艙裡不時傳來他們得意的狂笑聲。

當然小虎子他們聽不到的,但飛機飛得那麼低,連飛行員的眼睛眉毛都看的很清楚。那囂張的面孔,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分明在粗野的狂笑。

“大家沉住氣,瞄準最前面的那架,注意八個機身的提前量。聽我命令,一起開槍。”小虎子像真正的指揮官一樣下着命令。姑娘雖然噘着嘴不滿意,但她知道小虎子擅長武器的使用,只好悶悶不樂地旁觀着。

三架飛機呼嘯而來,就在他們的頭頂,幾乎是擦着樹梢過來的。

“瞄準——給我打——”到底是孩子,小虎子的命令激動的都能聽出顫抖的聲音。

“呯呯呯——”三支槍幾乎是同時擊發,那架飛機嗖地一下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唉——真可惜,浪費了一顆子彈,沒打着。”嚮導中的妹妹春妮懊喪地嘆了一口氣。

小虎子卻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盯着那架飛過去的飛機,忽然這架的機身“呼——”地竄出一股火苗,看得十分清楚,接着就是前機艙全部被火包圍着。風助火勢,燃燒的很快,接着着火的飛機像條火龍一樣拼命的試圖爬高。

看得地上的人海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叫好聲,掌聲雷動。小虎子他們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地不住地跳躍着高喊着“打下來了——打下來了——”人們激動的歡呼跳躍,也不管天上還有日本人的飛機飛來飛去。

那架着火的飛機想要逃回去,這是不可能的,它瞬間就失去了控制,螺旋轉着向着地面一頭紮下來。飛機着火的機艙裡飛出來一頂傘花,那是飛行員跳傘了。其他的兩架飛機急的不住地圍着降落傘盤旋,可是隻能是眼睜睜地看着,卻沒有辦法營救。

剛纔還殺氣騰騰的飛行員看着地面上無數的人羣向着他落地的方位奔跑而來,想象着落到他們手上將會千刀萬剮,他嚇得人還在空中,褲腿裡就淅淅瀝瀝地向下下着小雨,他尿褲子了。這時的他只想着自殺,免遭支那百姓的報復。

其餘的兩架飛機看到無數的人羣向着自己的長機奔過去,嚇得不住地在胸前划着十字,祈求上帝開眼,保住同伴的小命。這時的他們哪裡還想着天照大神啊,天皇都愛莫能助了。

日軍飛行員一落地,就看到潮水般的人羣向着他奔馳而來,他哆嗦着抽出手槍,可是一支手槍怎麼對付得了這麼多的中國老百姓呢。他想要掙脫開降落傘,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腳亂,傘繩越纏越緊,幾乎把自己裹成蟬蛹了。

中國老百姓衝到了他的面前,這喪魂失魄的日軍飛行員趕緊將手槍丟的遠遠地,跪在地上向中國老百姓叩頭謝罪:“我的是奉上司的命令,身不由己,對不起各位,請原諒。”原來他還會說中國話,可是顫抖得說不成句了。

這個時候還祈求原諒,真是異想天開了。飛行員一看不對勁,人人臉上都有將他生吞活剝的猙獰表情。就像是一羣羣索命的冤魂,飛行員慘叫一聲,癱倒在地,嘴裡喃喃地哼着:“饒命,饒命,我的沒有辦法啊。”

日軍飛行員也算強壯,但面對如此潮水般的人羣,就是武林高手也會被踏成肉泥。

沒有人去聽他嘀咕什麼,人們剎不住腳步,直接從他的身上踐踏過去,亂跳亂踩,轉眼間,日軍飛行員口吐鮮血,身子就捲曲的像條無骨的長蟲,在那裡仰臥着,五官都不見了。那是被憤怒的人羣割下來帶走去燒烤了。黑洞洞的眼眶,臉頰沒肉,耳朵也沒有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血糊糊的葫蘆瓢。

還有老百姓對這日軍飛行員恨之入骨,將他身上的衣服扒得精光,讓飛行員赤條條地癱在地上,原本雪白的肌膚也變成了黑色,那是無數的中國百姓用腳踩的,用腳踢的。人們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才解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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