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寧一臉放鬆下來的表情,他摸了摸胸脯,長舒了一口氣:“可把屬下給嚇壞了。”
“咦?世子,你這衣裳是在哪換的?”
郜寧看着尋小穆身上穿的紫色衣裳,不像是軍營裡面的樣式。
尋小穆驚訝地回頭看着說話的人,這哥哥長得還挺好看。
只是他爲什麼滿頭大汗,滿臉通紅,還氣喘吁吁的?
“你是,誰呀?”看着拉着自己的郜寧,尋小穆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遇到人販子了。
只不過,這是個長相俊秀的人販子。
好像身材還不錯,很是壯碩。
自己看着就那麼值錢嗎?
哎,都怪孃親將自己養的過分可愛了。
尋小穆無奈又得意地搖了搖頭。
“世子,跟我回帳篷吧,要是王爺知道你又跑掉了,我的屁股又該開花了!”
說完,抱着尋小穆往帳篷裡面走。
沒等尋小穆反應,他已經被放在了帳篷的牀上。
“參見郜寧大人。”
聽着周圍的人都叫他郜寧大人,想必此人是個官兒,不是壞人。
“郜寧哥哥,我不想自己睡,我想和爹爹一起睡。”尋小穆糯糯地說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別找藉口開溜啦!”
他還不瞭解這位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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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兒就沒和王爺一起睡過。
“開溜?郜寧哥哥,你誤會啦,我是真得想和父親一起睡。”
“你帶我去唄。”
郜寧看着尋小穆一臉認真的表情,一臉的難以置信。
“郜寧哥哥,你到底帶不帶我去啊?我都困了。”尋小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好,我帶你去。”
郜寧將尋小穆扛在肩頭,往主帳走去。
到了主帳門口,郜寧偏了偏頭,“世子,你自己進去吧。”
話音剛落,尋小穆已經迫不及待地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只留下郜寧一臉地狐疑。
帳篷裡面,越南昭正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休息,心中想着越少淵的事情。
這孩子大了,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忽然,越南昭的牀前出現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那娃娃搖着越南昭的手臂,低聲喊着:“爹爹!”
這男人長得這麼帥,應該就是小淵口中的爹爹了吧?
看着還挺威武的。
越南昭聽到奶聲奶氣的聲音嚇了一跳,以爲自己還在夢裡,他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就像是夜空裡的星星。
“你怎麼過來了?”他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以爲自己的兒子會跟自己賭氣,短期內不會再來見他了。
“爹爹,小……”
尋小穆將穆字嚥了回去。“小淵想和爹爹一起睡。”
說着鑽進了越南昭的被窩裡。
越南昭狐疑地看着尋小穆,這孩子怎麼突然叫自己爹爹了?
以往不是叫自己父親嗎?
怎麼還要和自己一起睡?
算了,可能是這孩子想和自己和好,沒找到合適的藉口吧。
“爹爹,今晚,就讓我陪你睡。”尋小穆拉住了他粗糙的大手。
今天自己的兒子怎麼這麼的……乖巧?性子如此的熱絡?
雖然尋小穆和越少淵有很多不同,但是二人長得一模一樣,越南昭也就沒多想。
夜已深,軍營裡的士兵們都歇下了。
主帳內靜悄悄的,越南昭從來沒有跟自己的兒子一起睡過,他抱着尋小穆,不停地吞嚥着口水。
“爹爹,你是口渴嗎?”
“小淵給你拿水喝?”尋小穆擡頭看他,父親爲何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不渴。”
“爹爹,你是想說什麼嗎?”尋小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奇地問。
“小淵,你是不是怨爹爹?”
怨你?爲何?
尋小穆不解地看着他。
“不讓你和軍醫一起去村莊,是怕你染上病,怕你有危險。”
越南昭解釋着,如今兒子也慢慢長大了,和他講些道理,或許他明白了,就會離那女人遠些了。
“不讓你和軍醫呆在一起,是因爲她來歷不明,可能別有用心,居心叵測。”
“小淵,你不知這世道的艱險,尤其是身爲本王的兒子,很多人都想利用你,也有些人會想要傷害你。”
看來爹爹對孃親的誤會很深啊!
“爹爹,小淵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爹爹放心,孃親對我極好,你要相信你兒子的眼光。”
說完,尋小穆抱住了越南昭。
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這些年,他和越少淵的關係並不親密,作爲父子甚至還有些疏遠。
這還是頭一次,自己心平氣和地和他說了這麼多話。
而懷中軟綿綿的小人兒,也是頭一次跟自己這麼親暱。
他嘴角含笑,大手輕輕拍着尋小穆的背。
尋小穆十分滿意越南昭輕拍着自己的背,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
忽然,輕拍着自己背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尋小穆睜開了大大的眼睛,對上了越南昭的眸子。
“爹爹,你是睡不着嗎?”
越南昭點點頭。
“要不,小淵給你唱搖籃曲吧?”
以前和孃親一起睡的時候,孃親沒少給他唱歌,他也耳濡目染地學會了不少。
這搖籃曲最能助眠了。
“搖籃曲?”越南昭看着今天十分反常的兒子。
“怎麼,爹爹不想聽?我唱歌很好聽的!”
尋小穆看着越南昭眼神複雜地看着自己,往他懷裡蹭了蹭。
“聽。”越南昭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尋小穆開心地開口唱歌,終於有木煙閣之外的人聽他唱歌了!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小寶貝……”
尋小穆肉嘟嘟的小手拍打着牀板,一邊打節拍一邊唱歌。
“無論颳風下雨,我會守在你的身旁……”
越南昭哭笑不得地聽着尋小穆唱的搖籃曲,這難道是尋韶容教的?還真是五音不全!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小寶貝……”
唱着唱着,不知不覺間,他竟是把自己給哄睡着了。
越南昭低頭幫他掖好被子,輕輕撫摸着他圓圓的小腦袋和肉嘟嘟的小臉。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眯起了眼睛。
五年前,他被奸人暗中下毒,費力走到後山,想泡進後山冰冷的湖水中麻痹自己的神經。
渾身燥熱之際,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拽住了他的衣角。
那女人神情渙散,似乎也有些神志不清。
隨後,二人把彼此當做瞭解毒的工具。
那女人緊緊抱着他,柔軟的脣瓣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