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太師想把女兒嫁給四皇子,葉青竹聽着微微皺眉搖頭。
如果是這樣,就和她的設想差得太遠了。越見澤是個很好的談論詩詞歌賦的皇子,但是若說爭奪皇位,他幾乎是沒有半分的可能,他既沒有像越南昭那樣的繼母皇后,也沒有晉王越白亦那樣的已故但是深刻在越帝心中的母妃,偏偏他本人也是個想當閒散王爺的主兒。
三皇子越辰墨一身的銅臭味兒,她就更不想嫁了。剩下的幾個皇子還沒有長大,更別說娶人了,她的年紀都可以當六皇子和七皇子的姑姑了。
在這些人當中,只有晉王和殷王是最有希望奪得皇位的,而這兩個人都已經有了正妃,自己回京城回來的太晚了,現在若是想當正妃,只能先把這兩位正妃拉下來一個,自己纔有機會。
“好,若是你什麼時候想嫁人了,看上哪家的公子了,父親給你做主。”葉太師聽着女兒說不想嫁人,便也不再說這件事情。
“謝謝爹。”葉青竹乖巧地說道,她挽住了父親的手臂,靠在葉太師的肩頭。
……
尋韶容從宮裡出來便先回了王府,她打算明日去一趟木煙閣,今天身體不是很利索,先回府也好先好好計劃一下怎麼來預防百姓的風寒,明天去找蘇紫茹和柴七商量。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的小腹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剛纔在皇宮裡太過緊張,她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蓮香閣內,她捂着肚子,指着櫃子上的一個紅色的瓶子,那裡面是她用紅棗、枸杞還有一系列暖宮的藥材食材一起煉好的丹藥,等到晚上沒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要調出醫療系統來做一個暖宮暖腹部的治療。
這一次的落水,對她的身體影響還是不小的,原主的身子本身底子就不是很好,不僅脾虛胃火還有點大,還是個寒涼的體質,所以平日裡她的飲食都很注意。
“翠環,快把那瓶藥給我拿下來。”尋韶容已經疼的嘴脣發白,聲音極低,渾身沒有力氣。她本來想來一粒布洛芬快速地緩解一下疼痛,但是翠環和彩鳶在身邊,她沒法子當着二人的面調出醫療系統。
翠環看着主子這個模樣,再加上回來換衣服,已經知道是月事來了,“彩鳶,快去廚房讓崔媽媽煮一碗紅糖姜水過來!”
“嗯!”彩鳶小跑着出去。
翠環服侍着尋韶容將那顆藥丸吃下,讓她躺在牀上,蓋上了厚厚的一層被子。
片刻後,彩鳶回來了身後跟着幾個丫鬟,帶了一些崔媽媽新做出來的點心。
“王妃,崔媽媽做了一些紅棗糕和小米粥,說是王妃若是餓了,可是吃一點。”一個丫鬟將白玉盤子裝着的紅棗糕和一碗小米粥放在了桌子上。
尋韶容微微點頭,她在月經期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吃,只吃小米粥,每次崔媽媽都會提前準備好,這次是因爲月經提前了,所以崔媽媽才臨時做這些吃食。
“王妃,把這紅糖姜水喝了吧。”彩鳶扶着尋韶容半躺着,喂着她喝了紅糖姜水。
“好。”
暖暖火辣的姜水下肚,渾身暖暖的,尋韶容躺在牀上暖暖的睡去了。
……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等尋韶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晚上了。
“翠環,現在什麼時辰了?”尋韶容揉了揉眼睛,她吃下去的藥丸已經開始起作用了,這會兒基本上不怎麼疼了。
“王妃,你醒啦,這會兒正好是用晚膳的時辰!”
“王妃,奴婢服侍您穿衣打扮一下吧,王妃和兩位世子正在前廳等着您呢!”翠環和彩鳶準備了一些洗漱的用具和一身乾淨的鵝黃色長裙。
“王爺?越南昭回來了?”尋韶容有些驚訝,這越南昭平日裡忙得很,不是和這個大臣商議要事,就是在軍營裡面商討軍機。
“是啊,王妃你下午一直睡着,所以不知道,王爺聽說陛下召您進宮之後,就從軍營回來了,到王府的時候,您已經睡下了,所以就沒有叫王妃。”翠環說着下午的情形,尋韶容倒是有些意外,越南昭竟然會因爲她進宮而回來。
他難道擔心她?
不對,尋韶容搖了搖頭,他應該擔心的是殷王府,如今二人已經成婚,夫婦一體,如果她說錯了話,或者出了什麼岔子,倒黴的不僅僅是她尋韶容,也會連累越南昭。
哎,罷了,趕緊去前廳和他說一下宮裡的事情,別人他擔心太久了。
尋韶容無奈地拖着疲憊的身體,一臉不情願地坐在銅鏡前面,任由翠環和彩鳶擺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原本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尋韶容,就在翠環和彩鳶的妙手之下,美豔動人、紅脣粉面,十分漂亮客人。
尋韶容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束起了了一根大拇指,這技術,可以去當美妝博主了!這就是十分鐘快速出門妝啊,還是個全妝面!
兩個丫鬟和尋韶容呆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知道這是在誇讚她們的意思,也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我們快走吧,王妃,別人王爺等得及了!”翠環扶起尋韶容,幾人往前廳走去。
到了前廳,桌子上擺着一些應季的蔬菜和拼盤,越南昭、越少淵和越司穆已經坐在桌前了。
“孃親!”
“母妃!”
“孃親,小穆的藥是不是很好用,有沒有藥到病除!”小穆揚着頭,一臉的求表揚。
“小穆的藥那可是上等的藥品!”尋韶容揉了揉越司穆的頭,見越南昭的身旁有空位,便坐了下來。
越少淵和越司穆相視一笑。
“王爺不必擔心,今日進宮,父皇問了昨晚的事情,已經不會再追究了。”尋韶容三言兩語,簡短地複述了一下昨天的情況。
越南昭點點頭,“父皇,沒有爲難你吧?”
哼,沒有爲難?!越帝可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呢!預防全京城的風寒!真是個好差事。
算了,不和他說了,他又不懂疾病預防,也不懂傳染病如何防治,說了也沒用。
“沒有。”尋韶容搖了搖頭,喝了一口小米粥。
“昨日在宮裡,王妃吟誦的詩句很有蕩氣迴腸之感,可是本王給你的書,王妃熟讀了?”越南昭看着他,不僅在心中腹誹,這女人的領會吸收能力還挺強,給她基本兵書和治政的書,看看就能融會貫通的自己作詩作詞了。
“沒想到,王妃不笨嘛。”越南昭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