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尋……”
她微微睜開眼睛,模糊間看到一個刺青,一把匕首上纏繞着藤條,和一雙好看的深邃眼眸……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獨自一人躺在後山的地上。
之後,失貞之事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自己和晉王的婚約作廢,被趕出了尋府,剜目毀容,掉下懸崖。
尋韶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坐直了身子。
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
難不成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男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毀了人家女兒的清白,拋下人家就走了?!
雖然……
她回味了一下那一夜,那個過程很是美妙,有一種自己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強壯的腰身,寬大粗糙的手掌,耳邊的低喃與喘息……
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她拍了拍自己的頭,不行,得想辦法找到這個人。
只是現在也沒什麼線索,尋韶容回憶着夢中的情形,鼻尖縈繞着那淡淡的清香,還有那個刺青。
那是一個寶劍上纏繞着藤條的刺青。
在越國,只有殺人越貨、賣國求榮的重型犯纔會被處以墨刑,在人的臉上或身體其他部位,比如胳膊、肩膀、脖子上刺字,然後塗上墨,使所刺的字成爲永久性的記號,無論怎樣都不會消除。
“難道孩子的父親是軍營裡面的重刑犯?”
看來要想辦法去看押重刑犯的地方瞧一瞧。
“軍醫,吃飯啦!”士兵端進來一碗粥和兩個包子。
“多謝。”尋韶容衝那士兵笑了笑。
士兵回禮後便走出了帳篷。
嗯,今天的伙食真不錯,是肉包子!
她用手帕擦了擦手,準備掰開一個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包子,耳邊傳來了軟糯的小奶音。
“孃親,小淵給孃親帶了肉包子!”越少淵小小的手裡捧着一個碗,碗裡放着兩個白胖胖的包子。
“呦,小淵來啦?”
“你吃了嗎?”尋韶容將越少淵抱起,坐在自己旁邊。
“小淵還沒吃。”越少淵坐在尋韶容的旁邊,和她捱得很近。
孃親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淡淡的清香的草藥味。
“那我們一起吃吧。”
“嗯!”
“多吃點兒。”尋韶容捏了捏小淵的小臉兒,感覺他有些清瘦了。
“小淵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啊?”尋韶容喝完粥,拿起一個包子。
“有的!”越少淵的眼睛亮亮的,但是隨即低下了頭。
“孃親,父親不會有事吧。”他猶猶豫豫地說着。
啊,原來這孩子是在擔心他的父親,怪不得看上去這麼無精打采的,肯定是最近也沒好好吃飯。
“小淵相不相信我?”尋韶容低頭,認真地看着越少淵。
“小淵當然相信孃親!”越少淵用力的點頭,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那就把你父親交給我好不好?”
“娘……”
“我一定會把你父親醫治好的!”尋韶容剛要自稱孃親,後來發覺不對,都快被這孩子帶跑偏了。
“好!”
不愧是我越少淵的孃親!
孃親一定能醫治好父親!
“嗯,那我現在就去你父親的帳篷給他換藥,你去讀書吧。”
越少淵的煩悶與擔憂一掃而空,他將包子塞進嘴裡,蹦下牀,一溜煙兒的小跑出去,去找教書先生晨讀。
吃完兩個包子後,尋韶容用帕子擦了擦嘴,準備好要用的藥品和器具,拎着棕色的藥箱,向越南昭的主帳走去。
兩個士兵把守在主帳的門口。
“我進去給王爺換藥。”尋韶容舉了舉手中的藥箱。
“軍醫請。”士兵幫尋韶容掀開了主帳的簾子。
“你來做什麼?”越南昭半躺在木牀上,手中拿着一本書,警惕地看着尋韶容。
“我來給王爺換藥。”
越南昭看着她,兄覺得她一臉的壞笑。
“王爺,您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勞神,勞神傷身。”
“王爺,還請您躺下,這樣我好操作。”
要他躺下?
越南昭只覺得血往頭頂上涌,腦袋就要炸開了。
像昨天一樣,還要再來一遍?堂堂越國戰神的臉都要丟盡了。
“王爺,您不必不好意思,傷到了那個地方,也是我們無法預料到的。”
尋韶容似乎是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既然已經避免不了了,那就把它治好。”
這女人又在說什麼風涼話?!
“動作麻利點。”越南昭冷冷地說道。
他緩慢的躺下,任由尋韶容解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身體上扒拉來扒拉去。
每被她觸碰一下,他都覺得這感覺帶着羞辱的味道。
只是那柔軟清涼的指尖讓他變得極爲敏感。
“王爺,換藥可能會比較疼,您忍一忍。”
越南昭沒有吭聲。
尋韶容一邊說一邊將纏繞在他肩膀、腿上的紗布取下,換上新藥。
“王爺,腿分開一些,你別緊張,放鬆一些。”
“不然我看不到傷口。”
越南昭無奈地閉上了眼睛,聽話照做。
尋韶容無聲地嘆氣,給男人治療那裡,她也是第一次,昨天經歷了一次,今天還要再經歷一次。
她也不願意看啊,作爲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爲他處理那裡的傷口,實在是太難爲她了。
還好傷口恢復的比較好,換藥的次數應該不會太多了。
“好了沒有?”越南昭不耐煩地問道。
“好了,好了,王爺你別亂動。”
尋韶容仔細地檢查着,看看是否有傷口還沒處理好。
“王爺!”主帳的簾子被掀開,郜寧風一般地走了進來。
只見尋容的頭埋在越南昭的兩腿之間,雙手在鼓搗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