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伊伊對城主府有點排斥的關係,慕容九本不想來城主府的。
奈何帝綰熱情高漲,非要讓她們幾個進城主府住幾天。
伊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讓慕容九答應下來,慕容九隻好如此。
城主府比慕容九想象當中要大了不少,更像是個城池一樣,各自分家的人,住在各自的小院裡,吃喝拉撒,都是分開的,好像是一戶戶人家一樣。
“我的小姐呀,你可算是回來了,老爺和夫人都擔心死了!”
她們甫一進去,一個白髮老頭兒就迎了上來。
他穿着一襲中規中矩的服裝,顏色深沉,眸子裡喊着銳利。
一見到帝綰,他便急忙拉着帝綰,又是拍胸口,又是慶幸似的,連連說着。
“福伯,我就是出去逛了一圈,有什麼好擔心的。對了,爹和娘呢,睡了嗎?”
帝綰在這個福伯面前,好像個孩子似的,一直依偎着福伯。
遠比前幾天和慕容九等人在一起的時候,更加放得開。
這也難怪,畢竟,福伯和她是一家人的趕腳,而慕容九她們和她,不過是剛剛相識,放不開手腳也是應該的。
“這麼晚了,老爺和夫人,早就睡了。”福伯道:“不過,聽到下人稟報,說你回來了,老爺和夫人,好像已經起來了,小綰可要去看看?”
“去,當然去!”帝綰仰着小小的下巴,道。
福伯笑了笑,滿臉的褶子,更加明顯:“老爺和夫人一直等着呢,快去吧。”
“知道了,福伯。對了,福伯,這些事我的朋友,你安排一下,讓她們在城主府多住幾天。”
“呦,我還以爲是誰呢,一回來就弄得大家慌里慌張的,原來是帝大小姐回來了呀!”
帝綰的話音剛落,一道尖酸刺耳的聲音,便驟然響起。
慕容九微微側目一看,只見一個穿着綠色綢緞長裙的女子,攏着一襲白色長衫,披着頭髮而來。
單看她服裝用料不凡,想來應該是城主府的一個小姐吧?
“沐琉璃,我每次回來,你都陰陽怪氣的說這麼一句,你沒說煩,我都聽煩了。”
帝綰歪着頭,雙手環臂,她翻了翻白眼,很明顯不喜歡這個沐琉璃。
沐琉璃盈盈一笑:“這不是因爲,每次帝大小姐一回來,就弄得驚天動地的嘛。”
“我高興,我樂意!這是我家,再怎麼驚天動地,都正常,你管得着嗎?”
帝綰撅着小嘴,似乎很不喜歡沐琉璃。
慕容九清楚地看到,一見到沐琉璃,帝綰整個人就不好了。
“帝綰,你別以爲這是城主府,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沐琉璃嬌俏的臉上,暈了一層薄怒。
顯然,聽到帝綰的話,她也很不高興。
因爲,這裡是城主府,不是她的家。
她只不過是城主一個姨娘的表侄女。
家道中落,姨娘好像收留她,才讓她有了一襲立足之地。
再加上,她爭氣,文武雙全,深得帝綰的父親,帝滄海的寵愛。
可是,表小姐就是表小姐,即使再得寵,也不可能蓋的過帝綰這個正兒八經的小姐。
每每聽到帝綰說,這裡是她家,是她的地盤,沐琉璃就不爽了。
“哼,我在城主府,就是無法無天,你能怎麼樣?”
帝綰氣急了:“就算我再無法無天,也總比你這個搶人家夫婿的好!”
“搶人家夫婿?”沐琉璃冷笑:“那也得,那個夫婿是你的才行啊!”
這意有所指的味道慕容九好像嗅出了一點什麼來。
“小姐,琉璃小姐,你們別吵了,這大半夜的,驚動了老爺夫人如何是好?”
福伯板着臉,站出來說話。
沐琉璃哼了哼:“福伯,我和綰兒說兩句話,落到你嘴裡,怎麼就成了爭吵?再者說,我就算真和綰兒吵了起來,你一個下人,也管不着。”
“你!”福伯氣急敗壞,他雖是下人,但在城主府裡過了大半輩子,說話極有分量。
哪怕是城主,凡事也會給他三分薄面,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他不過是個下人,還是頭一遭。
福伯簡直要氣瘋了。
“沐琉璃,你有什麼衝我來,福伯年紀大了,人老實,你別欺負他!”
帝綰掐着腰,氣呼呼地看着沐琉璃。
福伯算是看着帝綰長大的,和帝綰的感情很好,比親爺孫還要親。
帝綰可以看着人家罵她打她,但誰要是說福伯一句,被她聽到了,她鐵定第一個不願意。
沐琉璃怒了:“帝綰,我罵一個下人,你還要跟我頂嘴?”
“福伯不是下人,要說下人,你連一個下人都不算,憑什麼在我帝家頤指氣使?”
帝綰不服氣的反駁。
“你!”沐琉璃氣噎,她惱羞成怒地看着帝綰,沒想到帝綰敢說她不如一個下人。
是,她確實不是帝家的人,但她名義上,好歹是帝家的表小姐,被帝綰這麼說,簡直是要氣瘋的節奏。
看着這場面,馬上要打起來了,青鸞湊近到慕容九身邊,小聲地道:“小姐,這帝家也太混亂了吧?”
慕容九沒說話,大世家都是如此,何況是和一國皇室差不多的城主府。
想來三妻四妾,應該都是少的,亂七八糟的人,自然就多了。
青鸞只說了一句,慕容九沒說話,但還是引起了沐琉璃的主意。
沐琉璃沒辦法和帝綰撕起來,就只能指着慕容九等人罵:“哪來的亂七八糟的人,也敢進城主府?福伯,你就是這麼看家護院的嗎?”
話裡話外,沐琉璃可着勁兒貶低福伯。
看家護院那不是狗嗎?
她的潛臺詞就是在罵福伯,就是帝家的一條狗。
福伯本就精明,焉能聽不出她華麗的意思,頓時怒不可遏:“沐琉璃,這是小綰小姐的朋友,請你說話自重一點,別讓老奴請來老爺夫人,否則誰都不好看。”
“你敢威脅我?”一個下人,竟敢擡出老爺和夫人壓制她,沐琉璃氣得瞪着福伯。
“有什麼不敢的!”福伯沒說話,帝綰就跳了出來:“慕姐姐她們是我的朋友,我想請她們進來就請她們進來,總好比某個不相干的外人,沒臉沒皮一直住在家裡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