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8 剝光,丟出去(5000+)
她點了點頭,這才終於擡起頭來,看向月色下的秦軒。
他依舊一身慣常黑衣,墨發高束着,向來冷峻的眉眼此刻微微柔和下來,尤其是那張從來都不笑的臉,此刻,竟似有淡淡笑意。
平凡只覺臉上又燙了幾分,這才道,“我一切都好。”末了,她忽而又補充一句道,“你呢?”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秦軒,秦軒沒有回答,卻走近兩步來到她跟前,輕輕握起她的手道:“我很好。”
平凡臉上燙得厲害,連呼吸都起伏得厲害。
她此刻臉色酡紅,雙眸閃爍不安,秦軒握着她的手,只覺心裡說不出的舒暢,他隨即道:“我跟王爺提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王爺沒有意見,一切只看王妃怎麼說了,若不然,明日我親自去向王妃提親?”
“這麼快?”平凡詫異地擡起頭來,雖然答應了秦軒這件事,但此刻提起來,她卻仍舊覺得自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太快了!她甚至從來都沒對錦言講過她的心意,這會兒貿然去提親,她只覺得太過突然!
秦軒頓了一頓道:“如果你嫌太快了,我可以等一等,不過,平凡,我不想等太久。”
他已經等了那麼長的時間了,雖說不急於一時,但是一個人,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另一半之後,便絕對不想再耗下去,至少,他秦軒是這樣的人。
平凡只覺耳根子又燙了起來,她點了點頭:“你給我幾天時間,我自己去跟小姐說。”
秦軒沒說什麼,伸出手來,將她擁入懷中,平凡沒有抗拒,須臾,也伸出手來,環住了他的腰。
一大早,秦非離上朝去了,錦言一覺睡到自然醒,佟兒早就被四女帶出去玩兒了,她慢悠悠的用完了早餐,出去曬太陽,便看到冷月抱着佟兒在太陽底下,逗弄着她,惹得她咯咯的笑。
她還太小,笑的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錦言靜靜的立在門口瞧着,只覺心都要酥了。
簡史從另一邊走來,看到倚門而立的錦言,笑得溫柔至極,怔了一怔,隨即順了她的目光看向花園中的幾人,脣角也隱隱勾了幾許,這才走上前來道:“小姐,有了一些新情況。”
錦言動作一頓,隨即轉過頭來看他,點了點頭道:“你隨我來書房。”
簡史點了點頭,這才隨着錦言,一同往書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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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的書房,和秦非離書房在同一個院子裡,那是自錦言重新回府之後,秦非離讓人置辦的。兩人的書房,僅有一牆之隔,原本錦言是在房裡辦公,後來身體好了,便將東西都搬到了這裡,書房的空間很大,除了擺放一些資料之外,還有一些常用的醫藥書,方便極了。
錦言在書案後坐下,這纔看向簡史道:“什麼情況,現在可以說了。”
簡史這才從懷中抽出一個信封出來,雙手遞給錦言道:“這是我們的人從宮裡傳出來的書函,小姐還請過目。”
錦言接過書信,細細看過,頓時大驚:“情況可屬實?”
簡史點頭道:“千真萬確,爲了查證信裡所說的可信度,我們的人,親自截獲了一封由皇后親自傳給涵王的信件,小姐請看。”
他說罷,有拿出一個小小的捲筒出來,輕輕一抽,裡頭便是一張小紙條,看起來,倒是從信鴿腿上取下的。
錦言打開,裡頭只有四個字:按兵不動。
這可真是自尋死路!
“她居然暗中和涵王勾結,企圖謀反……這到底是爲什麼?”
錦言百思不得其解,簡史在一旁,沒有答話,這其中的緣由,他並沒有查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
錦言拿着條子想了想道:“讓那些人繼續盯着皇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還有,我要她近三個月的起居詳情,你讓他們報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簡史走後,錦言依舊在書房坐着,她實在想不通溫歌吟這麼做的緣由。她身爲一國之母,有什麼目的非要助一個外人?她已經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寶座了,就算她幫別人,最大的功勞,無非也是一個後座,她,究竟爲的什麼?
錦言想不通緣由,就這麼坐了一個上午,直至,門外有人踏入。
秦非離一身紫色朝服,頭上戴子玉簪,腰間繫着鏤空的游龍佩戴,腳上踩着一雙黑色的流雲靴,再加上一身卓然不凡的氣度,看起來英俊極了。
他往門口一站,太陽光從他身後射入,愈發襯得他整個人丰神俊朗,錦言回過神來,略一擡頭,一眼便看見了如此氣宇軒昂的他,頓時站起身來道:“回來了?”
秦非離點了點頭,他跨進幾步,踱至她身前,一眼便瞧見她略微暗沉的眸色,不由得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錦言復又擡頭,將手裡的那張紙條遞給他看。
秦非離瞟了一眼,微微挑起眉頭道:“什麼意思?”
“這是宮裡傳出來的,皇后給涵王的密信。”
聞言,秦非離再次將紙條接來,細看了一遍,這才道:“的確是皇后的筆跡。”
想了想,他又道:“從哪裡得來的?”
“自然是我的人給我的。”錦言挑了挑眉,從座位上下來,緩緩在屋裡踱步道:“簡大哥說,皇后同涵王暗中有密謀,上一次的謀逆事件,她就有參和其中,只是,這讓我非常不解,她既然已經貴爲皇后,一國之母,就算她再跟別人合作,也不至於會比這地位更高,可她卻冒着性命危險,參與其中,這到底是爲什麼?”
“名利權勢,向來爲世人所追逐,她既然有了名利,那除此之外的,自然是權勢了。”
“權勢?”錦言有些不解,“她已經是皇后了,難道還會沒有權勢?”
秦非離笑了一笑道:“自然是有,不過,卻不夠大。她雖然有將軍府作爲靠山,但溫大將軍向來不參合這些瑣事,她有心卻無處施展,自然想要拉一個爲她謀事的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錦言之前便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就是想不到,這一刻,經秦非離一指點,總算是想通了。
是了!溫歌吟雖然有皇后的寶座,有問大將軍府這尊大靠山,可是,她那一肚子壞水,溫恆是不可能幫她的!更何況,那些歹毒的心思,她向來藏得深,明知自己的位置是用妹妹的性命換來的,她又怎麼會傻到,要向溫恆告知自己的爲人,若然想要溫恆幫她做壞事,豈不是就承認了她的黑心腸,那當年,她從親妹妹手中僥倖得到後位,就會讓人懷疑,這僥倖的概率,到底有幾分?
在她眼裡,手心手背都是肉,溫恆若是知道她幹了這些,有豈會幫她?
明着告訴家人,家人不會幫,不告訴,又只能自己擴展權勢,但她一個深宮中的女人,即便貴爲皇后,也有後宮不可干政一說,她即便是一國之母,也只是後宮之主,沒有一個朝堂勢力依靠,所有的一切,便只是空談。
所以,她與涵王達成了一致,或許,是涵王許給了她權利的you惑,所以,她才這般險中求更大的權勢。
“原來是這般。”想通之後,錦言依舊有些嗟噓,雖然知道,她是爲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走這樣一步險棋。
秦非離看了她一眼,又撿起那張紙條細細看了,這才道:“看來,涵王是不死心啊,如今受過這樣的重創,即便他想要東山再起,只怕,還需要些時日。”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況是人,他已經損兵折將,底下的人,也都大多抓的抓死的死,但既然,皇后此刻依然和他有來往,那邊說明,或許,他還有別的法子。”
“說得沒錯。”秦非離眼睛一亮,“我想到了!我說他唯一的幾個親信爲何歸隱山田,不再與他有任何的聯繫,卻原來,是謀求別的路子了!”
他眸色亮晶晶地看着錦言,忽而便捧起她的臉來,親了她一口道:“錦言,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錦言還未反應過來,已見着秦非離興致沖沖地走了出去,錦言隨即快步跟上道:“你去哪裡?”
秦非離回頭看她一眼,忽而又回走到錦言跟前,拉了她的手道:“你跟我一起去。”
錦言還在莫名其妙之中,路過花園,四女還在那兒帶着佟兒玩得痛快,平凡看她要出門,就要跟上,錦言忙的指了指院中的其餘幾人道:“你現在的職責看好佟兒就好了,我有王爺呢。”
平凡一擡頭,便看到了另一側跟來的秦軒,她頓了頓,眸色有些不自然。確實,錦言有王爺在身邊,而王爺身後有一個秦軒,已經足夠保護他們的安全了,而她,看好小小姐就好。
平凡轉身返回,與秦軒擦肩而過,秦軒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平凡隨即垂下頭來,耳根子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紅了。
秦非離帶着錦言直接坐上了門外的馬車,錦言還是一身女裝,秦非離忽而就從馬車後的箱子中取出一套男裝出來,對着錦言道:“換上吧,這樣比較方便。”
錦言瞟了男裝一眼,一時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地到底是什麼地方,不由得道:“你在,我怎麼換?”
秦非離聞言,也不理會她的話,直接便伸出手來,摸上她的衣帶,三兩下就將她剝了個精光道:“又不是沒見過,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摸過?”
錦言頓時臉色漲得通紅,看他熟練的將衣服往她身上套,她砸了咂舌道:“誒,女扮男裝不是這麼扮的,一眼就穿幫了!”
“那要怎麼扮?”秦非離停下動作看着她,好整以暇。
錦言再次臉色有些漲紅,隨即,她胡亂的伸手一指道:“這裡太明顯了,一眼就穿幫了!”
“哪裡太明顯?”秦非離卻裝作不知,還在她身上四處打量。
錦言又指了一次,他分明是知道,卻還明知故問,錦言是徹底被氣着了,乾脆就直接拿了他的手,往心口一放道:“這裡!這裡!知道了吧?”
秦非離頓時笑得勾人心魄,他甚至用手比了比,這才惋惜道:“我記得從前是行的,好像現在是不行了。”
錦言這一次,連耳根子都紅了。
從前的確是行的。
男人的衣服向來鬆垮,她以前扮男裝,只需要在裡頭穿一件女人用的厚一點的緊身裡衣,就可以完全遮掩住胸前的異樣,但是現在不行了,自從生了孩子之後,這裡也變得非比尋常,兩人這幾日親密,秦非離分明每次都因爲此流連忘返,她自然是知道,可是眼下,被他就這麼明說出來,縱然是已經生過孩子了,卻還是忍不住羞澀,臉上都要燙死了。
“不許說!不許說!”錦言說着就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可是,就因爲她這一動作,剛剛繫好的衣服散開,頓時心口打開,錦言猶不自知,某個人的眼色,卻分明發暗了。
他突的就將錦言按下,傾身壓了上去,作勢要吻她,錦言嚇了一跳,直接捂住自己的脣,隨即怒視着他,稍稍鬆了手指道:“秦軒還在外面呢,這是馬車!馬車啊,秦王爺!”
秦軒挑了挑眉,雖然沒有親到,不過他還是不忘大掌覆去,錦言渾身一顫,立刻便推開他,坐起身來,乾脆便將一件裡衣撕成長布裹在胸前,這才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來。
而秦非離則在一旁,靠着車壁,手指撐着下巴,神色慵懶地觀賞。
錦言穿好之後,接到他的目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再看,我把你衣服剝光了,丟到馬車外去讓人圍觀。”
秦非離還沒因爲這句話怎麼反應呢,馬車卻驟然一停,錦言一個不擦往前撲去,幸虧秦非離拉得及時,這纔沒有讓她的頭撞上車壁,將錦言護進懷中,他頓時臉色一沉,對着車外冷道:“秦軒!”
這一聲秦軒滿含警告意味,錦言原本只以爲,是秦非離責怪秦軒沒好好趕車,可隨即,便聽得秦軒恭敬的聲音傳來:“屬下什麼都沒聽見!”
哎呀,原來是因爲了那句話!
錦言頓時明白了,看了秦非離一眼,秦非離也垂眸看向她。錦言瞧着秦非離拿分明還未曾緩和的臉色,忽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敢情,秦非離這堂堂鬼帝,定然沒受過這等小女子威脅,所以,向來沉穩行事的秦軒,這才一不小心,反應過了頭。
秦非離原本還陰沉着臉,此刻見她笑得前俯後仰的,臉色不由得再次沉了沉,錦言一見笑得更歡了,秦非離眸色一動,乾脆低下頭來,封住她的脣,止住了她的笑意。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秦軒已經神色如常,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秦非離也一臉正色,錦言正想說,這兩個男人真是無趣,秦非離便直接拉了她的手,往眼前的一棟樓層走去。
錦言被他拉得踉蹌,一邊擡起頭來看大樓的名字,不過,只看見一個“樓”字,秦非離已經帶她入了裡頭。
艾瑪,居然是青/樓!
雖然是白天,可這青/樓居然依舊營業中,不過,卻只是簡單的吃飯跳舞唱歌什麼的,臺上女子雖然穿着暴露得很,也有客人極盡曖/昧的吃人豆腐,不過,卻並沒有錦言曾經見過的那般放肆大膽的場面,故而,眼前的情形還尚能讓人接受。
一入室內,秦非離便鬆開了她的手臂。而隨即,只見迎面一人走來,搖着團扇,水蛇腰扭得漂亮極了,不僅如此,她穿着一件青色的緊身長裙,倒有點旗袍的味道,將她的身材襯得凹/凸有致,她長得也十分漂亮,典型的美人臉,不過眉心卻有一顆硃砂痣,雖然身在風塵,那雙眸子卻略略有幾分清冷的韻味,再加上一身開叉到大腿的裙子,風塵中帶着幾分孤傲,更加讓人移不開眉目。
那女子緩緩步行至他們面前,瞧了三人一眼,最終目光落在錦言身上,停頓片刻,這才又看向秦非離,伸出帕子,往他肩頭一拍道:“三爺,您可是許久不來奴家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