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大將軍班師回朝
臨晚照不出現,臨家父女也裝作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雲破曉第二天便被接到侯府,亦沒有提起曾經見過臨晚照之事。
彷彿,臨晚照真的不曾出現過,大家都心照不宣。
說好是雲破曉回侯府陪着臨晚鏡待嫁,還不如說是她回來替臨鼎天和景王看着臨晚鏡,不讓她到處亂竄。
燕都城裡,再也不見臨家大小姐的身影,她的話題卻一直在青樓賭坊裡流傳,仿若從未消失過的女主角。
越近年關,燕都城裡越熱鬧,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普通老百姓,似乎都在爲年關的到來而忙碌地準備着。年節在夙鬱是最受重視的節日,家家戶戶的團圓,就連邊關戰士們也有望回家探親。
當然,大家也在忙着迎接紀大將軍的勝利歸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年頭了。每次紀將軍回燕都述職,大街上總是人滿爲患。大家幾乎都把自己家過年準備的好酒好菜擺出來,就盼着紀將軍和其部下在路過的時候能夠嘗上一口。
哪家的飯菜被嚐了哪怕只有一口,一家人也會高興好久,街坊鄰里間也都會羨慕好久。
紀恕在夙鬱的威望直逼定國侯,甚至比起定國侯的古怪脾氣,紀大將軍更受坊間百姓們的歡迎。
紀大將軍的隊伍快到東城門了,有人來報。
大街上,一眼望去,街道兩邊都是飯菜美酒的香氣。一聽到紀大將軍快到了的消息,大家都精神一振,開始檢查起自己的案桌上有沒有擺漏了的酒菜。還有的姑娘大嬸兒甚至開始整理着裝,爭取能夠在紀大將軍面前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能夠得到大將軍的青睞,那可是她們一生最大的願望。
就算,就算不能被將軍看中,能被那些跟着紀大將軍的將士們看中,那也不錯啊。
也有純粹想多看紀將軍幾眼的,比如那些已經嫁人生娃的大嬸兒。紀大將軍是她們的少女夢,現在雖然已經無法實現,可依舊能夠一飽眼福。
有個成語叫做什麼來着?
秀色可餐!
而紀大將軍,恰好就屬於這種。
紀醒空就完全繼承了他的父親,紀大將軍的容貌,紀大將軍高大挺拔的身材。雖然他現在還略顯單薄,可終究會長成他父親當年的樣子。
他從紀府到東城門這一段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小姐的心就此遺落在他身上。假以時日,一定不比他父親差。
“少將軍,將軍的隊伍已經到東城門外了。太子殿下和右相都已等在城門處,準備親迎將軍回燕都。”阿福副將依舊絮絮叨叨地一路說着。
自家少將軍這些日子的心不在焉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今兒個竟然連迎接將軍歸來都遲到,看來,臨家大小姐對他的影響確實不小。
“阿福,你能不能別念叨了,咱們這不是馬上就要到了麼?”紀醒空被他念叨得頭都快爆炸了,加上這些日子他一直過得挺不好,所以腦子裡也比較空。
父親回來之後,便是年節,年節過後,晚晚就要和景王成親了。
一想到喜歡的女子就要嫁作他人婦,紀醒空的心情就可以用冰天雪地來形容。
見自家少將軍不高興了,阿福立馬閉嘴。他最近是爲少將軍的事情操碎了心,可這位呢,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聽。
“少將軍終於到了,本王與右相可都等候多時了。”景王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一雙銳利的眼看向紀醒空時,又說不出的平靜。
“讓王爺和右相久等了。”紀醒空躬身朝二人行禮。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此時紀醒空看見景王,就是那種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所以,他基本上都不看景王,而是面對着蘇幕遮。
景王似乎也並不和他計較,右相只是笑着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風度翩翩的白衣卿相,變臉的可能性本來也小。現在面對的是紀大將軍的兒子,也是傑出的少年將軍,自然不可能因爲他遲到就生氣。
某王爺倒是想生氣來着,又怕某個小丫頭說自己小氣。所以,愣是憋着一口氣不說話,不動聲色。
“晚晚也在啊?”似乎才發現景王身後的臨晚鏡,看到她,紀醒空只舉得精神一振,卻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知道那日自己喝醉酒之後的失態,也知道她因此和景王鬧得有些不愉快。
“阿醒,你爹回來你都還不積極啊?都大半年沒見着大將軍和將軍夫人了吧?”臨晚鏡微微一笑,大方得體,似乎並沒有發生過酒窖之事。
實際上,她也根本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那件事對她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不僅如此,她心裡對紀醒空其實蠻愧疚,雖然不是她故意去招惹的,可無心插柳柳成蔭。怎麼說,她也有點兒小責任。
只希望,她嫁人之後,阿醒能儘快遇到屬於自己的那個姑娘。
“父親不在意這些。”
他的父親,一輩子最愛的人當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他的妻子。只要有母親在,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有沒有在城門口迎接,根本就不在他父親的考慮範圍之內。
臨晚鏡還想說什麼,景王卻忽然叫住她:“鏡兒,你看。”
順着他的手看過去,臨晚鏡立馬被眼前的壯觀景象所吸引了。
浩浩蕩蕩的軍隊,清一色的戰馬,銀色的鎧甲,整齊劃一的步伐,一水兒的男人。精氣神兒都很足,氣勢逼人。
走在中間的,是穿着明黃色衣袍的太子和銀色鎧甲的紀大將軍。夫人依舊是被安置在中間的馬車裡,四周士兵環繞,保護得滴水不漏。足見,將軍大人對夫人的重視和愛護。
再之後是戰俘,都聞人家族的餘孽,大將軍和太子都不主張先斬後奏,而是把人全部押回燕都,和聞人家族的年輕一輩關在一起,再等待觴帝的一道聖旨。
看着這麼聲勢浩大的一幕,臨晚鏡都忍不住想把它拍下來。惶然發現,自己早就沒有可以拍照的東西,不管是手機還是相機,在這陌生的古代都是空想。
“怎麼了?”夙鬱流景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小女人的失落。
這不是沙場秋點兵,只是一個凱旋之師的班師回朝,卻足以震撼從未見過這等盛景的臨晚鏡。她想把自己看到的記錄下來,可如果讓她用素描畫出來,肯定是不行的。
“只是覺得這個場面難得一見。”她扭頭,給了夙鬱流景一個大大的微笑。
“紀家軍的軍紀是夙鬱最好的,紀大將軍確實是馭下有方。”能讓景王放在眼裡的人,確實都有他的本事。
“嗯,不僅馭下有方,還魅力無窮呢。”看那滿城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
這麼崇拜紀大將軍,就不怕觴帝小心眼兒,怒從心生麼?
皇家最忌諱的可就是功高蓋主!
夙鬱流景似乎看穿了臨晚鏡的想法,笑着道:“皇家之所以忌諱功高蓋主,是因爲自己無能。而我們夙鬱皇室,並不怕這一點。”
他的意思是夙鬱皇室非常有能力?所以纔不怕什麼功高蓋主嗎?臨晚鏡白了夙鬱流景一眼,這麼自以爲是,真的好嗎?
不過,夙鬱的每一任帝王,似乎都沒有因爲功高蓋主斬殺過有功之臣。這一點,臨晚鏡是看過秘史的。
不是真的不怕人家功高蓋主,是因爲這些功高蓋主的人都在皇室的掌控之下吧?如果只是在他們劃定的範圍之內蹦躂,人家有又何懼?
那麼臨家是不是也在皇室的掌控之下,所以,不管她家老爹怎麼傲嬌得瑟,始終都是在觴帝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的。
換句話說,老爹的脾氣,都是觴帝給的暗示。
他之所以那麼傲嬌,是觴帝默許的。也要有這樣一個人,壓制朝中的大臣。
就像她的那個世界,即便知道和珅是個大貪官,乾隆依舊要留着他,因爲,時代需要,朝廷需要,他的繼承人也需要!
當然,她並不認爲自家老爹被縱容的原因也與和珅一樣。
“太子和將軍一路辛苦。”破浪推着景王的輪椅,與右相一起迎了上去。
“小皇叔,右相。”太子朝二人抱拳,展現出了男子特有的英氣。雖然不是一身戎裝,旁人還是可以從太子的氣質變化上看出來,他此次歷練非常成功,收穫頗豐。
曾經的太子與右相很像,一身儒雅氣息。現在的太子,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英氣,眼睛裡也多了一抹剛毅。
看來,戰場確實能鍛鍊人,也是讓男人快速成長的捷徑。
相較於太子短時間內歷練出的英氣,紀大將軍常年在邊疆鍛煉出來的,那就是鐵血男人!
他站在那裡,不說話也自有一股氣度,讓人無法忽視。
“參見王爺,蘇大人有禮。”紀大將軍也朝二人抱拳,比起剛纔的太子,這位更顯得正氣凜然。
“紀將軍舟車勞頓,趕緊進城吧。皇兄已經準備好了美酒佳餚,靜候將軍佳音。”
“謝陛下體恤。”
寒暄一番之後,紀大將軍又上了馬,一路慢行進城。軍隊就地紮營,只一小部分押着聞人家族的餘孽進京。
即便如此,隊伍還是相當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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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要崩潰了,7天要寫30個教案,現在崩潰中。昨天碼字沒碼完,今天才趕出來。明天還要響應公司政策出去發傳單,這日子簡直沒法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