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林雲夕來說並不感到意外,那次和林雲柔在丞相府相遇自己就知道了端倪。(m首發)
“知道。”
“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拓拔軒確定林雲夕知道這件事後,饒有興趣地追問道,“我說,你爹爹將你許配給了我,將你的妹妹許配給拓跋羽,這是什麼意思?照你的說法,你爹爹喜歡的是你妹妹,那麼……”
他不說了,只似笑非笑看着林雲夕。
林雲夕心裡不由一頓這廝在懷疑自己?!雖然自己那個老爹將自己嫁進清王府的目的的確不純潔,時不時要自己完成那該死的任務,但是自己一直保持着純潔的心態,而且早決定和那個偏心老爹分道揚鑣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選擇王爺,林雲柔選擇拓跋羽,這注定我們不會並肩站在同一個地方。古語說的好,‘出嫁從夫’,我林雲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要是不讓我安寧,我纔不管他是誰……”林雲夕神色微斂,一本正經地看着拓拔軒道。
兩人再次安靜地對視了片刻。
拓拔軒淡淡一笑:“看來,你這個丞相老爹將寶押在了你妹妹身上,而你不過是……”
“若是將女兒當做棋子,這樣的爹不要也罷有義父就夠了……”林雲夕當然知道,自己在林在距哪裡就是一個棋子,用自己接近拓拔軒,探聽他的消息,等拓拔軒垮臺之後,自己被隨意一嫁自己哪是這樣讓他隨意指揮的人?!
所以,趁着現在的時機,自己想拓拔軒表明自己的立場也好。
“嫁給了王爺,成了清王妃,我自然會以王府的利益爲重,我相信‘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個道理。”
拓拔軒依然是含着笑,淡淡道:“知道就好。”又看了林雲夕一眼,低頭去寫《女兒經》了。
林雲夕看着拓拔軒的表現,心裡也不知道對方會相信自己多少,但自己說的都是心裡話,經得起時間的推敲,所以她抿了抿嘴,也低頭開始繼續抄寫。
屋裡剛恢復了安靜,暖春又從前院進來,手裡握着一張製作精美的請柬,進來恭恭敬敬地放在拓拔軒面前,稟告道:“爺,魯陽王遞請柬過來,請王爺五日後過府參加宴會。”
“魯陽王?”拓拔軒一聽便停下筆,拿起請柬看了一下,神色帶着沉思,緩緩道,“他請我?……”
“這個人是誰?”林雲夕依稀聽過這個人,但並沒有見過。
“世襲的異姓王,到他這裡是最後一代告訴來人,就說本王一定會去。”拓拔軒極快地考慮清楚後,沉聲發出了命令。
暖春福身領命後起身,眸光深深看了林雲夕一眼後,轉身走了出去。
“怎麼了?”林雲夕看拓跋軒的神色不同尋常,心裡感到奇怪,不就是去赴個宴,怎麼心事重重的?
拓跋軒放下手中的筆,清美俊雅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味深長,他看林雲夕水眸一片好奇,便淡淡一笑:“這個魯陽王一向很少和皇子私下往來,尤其是庶子,怎麼今日會給我送請柬呢?你先慢慢寫,我去前院一趟,明日有空再幫你抄……”
林雲夕感覺這件事不尋常,立刻點點頭:“你去忙你的,這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拓跋軒嘴角勾起一個欣賞的淺笑,轉身大步出了正屋去了前院。
一連兩天,林雲夕哪裡也顧不上去,只在自己院子裡朝那個該死的《女兒經》,而拓跋軒似乎很忙,兩天中只在晚上過來一會兒,幫她抄寫,說點無關緊要的話,對於別的絲毫不多說一句。
林雲夕雖然對於拓跋軒的事情不多過問,但是她也敏銳地感覺到自從他的腿恢復之後,府上的來客便漸漸多了起來,有時候晚上書房裡也是人影攢動,一直到深夜。
可能有些事情就是註定的,根本躲不過去,比如現在的拓跋軒,就像磁石一般吸引着各樣的人匯聚在他周圍,不管他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這可能就是那些嫡子都對他忌憚的原因吧?
第三日午後,林雲夕終於將一百遍《女兒經》抄完了,正好拓跋軒說皇后在皇宮的凝翠宮擺宴,邀衆皇子皇女賞花。
所以兩人並乘着馬車進了皇宮。
林雲夕先去凝翠宮的偏殿交了作業。
拓拔飛鴻認真看了看林雲夕交上來的《女兒經》,龍顏有些喜悅道:“雲丫頭這筆字不錯,柔中帶韌,娟秀清雅這裡面的道理可明白一二?”
有拓跋軒在一旁,林雲夕恭恭敬敬福身道:“父皇,兒臣從下就在飛雲部落長大,對於京城皇族的一些規矩着實不懂,並不是有意冒犯龍顏,還請父皇原諒……”
“朕知道,以後多讀一些魏國書籍,以你這樣的冰雪聰明,定會進步很快,小軒娶了你,也是他的福氣。不過,小軒是個聰明正直的人,有時間多聽聽他的教導對你也有好處……”
說道這裡,拓拔飛鴻的眼神又看向了拓跋軒,淡淡道:“清王妃的確是初來乍到,你要擔負起勸勉的責任來……”
“是,兒臣記下了……”拓跋軒神色沉靜,躬身作揖。
拓拔飛鴻這時便叫他們退下去凝翠宮正殿見其他人去了。
一出來,林雲夕便不高興地冷哼一聲道:“這個皇上老爹真是是要怪你沒有承擔責任了?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下次他在這樣說,我還是要和他說個一二三……”
“又忘了我的囑咐了,林雲夕?”拓拔軒面無表情,但是語氣溫和,他似乎有心事一般,輕嘆一聲,又道,“不要去招惹麻煩,不要授人以柄……”
林雲夕看了拓拔軒一眼,又將視線收回,現在清王府的處境比較難,或者說比較尷尬,拓拔軒如此謹慎當然很有道理,他在皇族一向都很低調,但是該有麻煩的時候還是有。
“你放心,我知道,”林雲夕手心一攥,咬牙道:“我會少說話,但是若是有人還想欺負我,那休要怪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正殿走,他們可能誰也沒有料到麻煩正悄悄向他們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