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了本妃的玉眼?”林雲夕涼涼一笑,“本妃我什麼鳥沒有見過?眼睛早就有了免疫力……”
忽然,她發現南辰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當下心思一晃,立刻明白了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立刻又道:“本妃的意思是什麼樣的人本妃都見過,何況是你這個小毛賊?廢話少說,快點!要不然,你不要怪本妃——你心懷鬼胎窺視本妃的玉體,這個罪名落下來回事什麼結果你比本妃更清楚吧……”
南辰無言了,他垂頭喪氣走到院子中,開始慢動作脫衣衫。
屋裡的嬤嬤雖然是過來人,但是畢竟是古代,老臉也都和煮熟的螃蟹一樣紅彤彤的,頭雖然不看,但眼角餘光還是不斷的掃出去——南辰這個傢伙身材挺拔,筆直,因爲習武的關係,全身比例極其勻稱,清健有力,加上外形也是清秀有加,在王府裡暗暗傾慕的人不少。
所以四下裡的小丫鬟們早激動成一團了,想想看,平時除了春夏秋冬四個丫頭他還說說話,別人一概不怎麼理會,現在卻要在王妃的明霞院半裸,這個機會太難得了!
林雲夕坐在窗前,懶懶輕啜着茶,看着南辰分外彆扭地寬衣解帶。
自己之前在海灘度假的時候,只着泳褲的男子見了無數,甚至還有一絲|不掛裸泳的,現在看這個小古董露個胳膊腿,簡直是小菜一碟。
南辰將上衣已經都退去了,然後慢騰騰開始脫褲子。最後只剩了褻褲的時候,他背朝着林雲夕沒好氣道:“王妃,可以了麼?再脫卑職就……什麼也沒有了……”
“好了,就這樣,在我的院子裡開始奔跑吧!”林雲夕笑呵呵地伸手做出一個開始跑的手勢。
南辰一咬牙,一跺腳,忍住角落裡那些偷窺的眼神,穿着褻褲開始拐着腿慢慢奔跑。
每當他跑到林雲夕跟前的時候,對方都清脆地替他報數。
“一圈,繼續哦!”
“兩圈,不錯呀!”
第三圈終於跑完了,南辰微喘着隔着窗戶看着林雲夕問道:“王妃,這樣就扯平了對不對?那解藥……”
林雲夕手搖小扇,笑盈盈看着對方,緩緩道:“這次沒有毒藥,但下次就不能保證了。若是你記性不好,又犯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本妃——給我提醒那些還想繼續到本妃這裡來的,從門進來本妃歡迎,若是從別處,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要怪本妃哦……”
南辰忙點頭,如釋重負般急忙穿上衣衫以他最快的速度撤離明霞院。
他一出來才發覺腳疼的厲害,但是自己的任務是伺候王爺,忙又一瘸一拐慢慢朝花園過去。
拓跋軒正和柳青涵在水亭對弈,無意掃到南辰拐着腿過來,問道:“去哪裡了?”
“去了王妃的院落……”南辰不打算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但他也不打算和盤托出所有的細節。
拓跋軒清美絕色的臉露出意外,手裡的棋子停在了空中,擡眸看相南辰:“平白無事的,去那裡做什麼?那醜婦叫你去的?做什麼?”
“那個,王妃叫卑職過去……談了談人生……”南辰借用了林雲夕的話爲自己做遮擋,既模糊又具體,讓人充滿了想象的空間。
關於自己在王妃院裡裸跑這件事絕對不能叫王爺知道,最起碼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那個王妃再醜陋不堪,也是王妃,王爺若是得知自己在對方面前脫光了衣衫(當然,褻褲還在),那自己也吃不到好果子。
“談人生?都談點什麼?”柳青涵柔美的俊顏含着笑問了一句,眼底滿是好奇。
拓跋軒聽南辰帶着支吾的語氣,修眉微微一挑,直接道:“她知道是你去她哪裡,所以找你麻煩了?”
南辰內心一嘆,王爺就是聰明。
“是的,爺。王妃說要是再有人去窺視她,後果叫我們自負……”南辰說到這裡,又根據自己對林雲夕話語的理解補充道,“王妃可能會下毒,而且我們可能解不開……”
拓跋軒冷冷一笑,緩緩道:“這個醜婦要做什麼?難不成她還真想來管理我的王府?”
“有點意思,小弟對這個無顏王妃很感興趣,一會兒一定去看看她……”柳青涵喜笑顏開衝拓跋軒眨眼睛。
“你若是想要浪費你的時間,那我沒有意見。”拓跋軒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午後,林雲夕午睡醒來,讀了一會兒書,又叫丫鬟們擡出牀榻,放在廊下,拿出小几,擺上水果和小點,她半靠在榻上,一邊吃着,一邊和小五嫣兒聊天,順便還拿着自己做的彈弓玩耍打發時間。
“王妃,今日你教訓了南侍衛,只怕他羞的今晚都睡不好了……”嫣兒說到這件事時,臉上又是一片緋紅。
林雲夕懶懶一笑,捻了一個桂圓剝去皮,放進嘴裡慢慢咬着,道:“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經過本妃的允許,擅自跑到我的地盤來。以後每當想起這件事都要讓他記起本妃……”
說完,順手拿起彈弓,捏起一枚石子隨便瞄了一個地方。
嫣兒看林雲夕擺弄彈弓,忙道:“小姐的手法很準,嫣兒也想學呢……”
“那是,小姐我打鳥從不失手。”說完,石子以一個很漂亮的弧度沒有什麼目的地飛出去穿進了牆外的大樹裡。
打者雖無意,可事有湊巧,樹蔭深處立刻傳出一聲低低的悶哼,不過,由於此人刻意壓制,那聲音輕微的很,林雲夕等根本沒有察覺。
透過層層樹枝樹葉,柳青涵正面露痛苦調整自己的情緒,剛纔林雲夕那一彈弓不偏不倚,直接打在了他兩腿之間的敏感處,雖不致命,但這裡太過脆弱,被石子打得火辣尖痛。都說十指連心,現在他才知道這裡更是入心入腦。
可憐他剛剛飛上來,被這一彈弓差點打下去。
他雙眸冒火,死死盯住那個醜陋的女人,這個色膽包天的混賬醜女人,拿多少男人的“鳥”練過,纔可以達到這樣“彈無虛發”的境地?
本來他還想再多呆一刻看看這個女人都會幹些什麼,可是兩腿之間尖疼不已,他只好放棄了繼續窺探,悄然抽身從樹上退去。
林雲夕哪裡知道這些?她慵懶的伸了伸腰,將彈弓交給嫣兒保管,自己搖着團扇半躺在榻上,意猶未盡地輕輕扇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