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鬼妃
新房內,憐兒一看到阿呆和阿胖將喝得醉醺醺的歐陽傲扔在牀上,她連忙站起來,想要走出去,可是衆人卻嬉笑着離開,還將門合上。
“毒瘤……”歐陽傲醉醺醺喚了一句。
憐兒伸腳踢了踢他,他一點反映都沒有。
憐兒只能扯掉一身鳳冠霞衣,想着出去,可是外面還有很多人在守着,她看着那張寬大的牀,都被歐陽傲一個大字給佔據了所有,想叫醒他,讓他滾出去。
“喂!歐陽傲!”憐兒拍了拍他的臉,雖然這張臉長得很好看,可是不打他不會醒,這麼冷的天,她可不想睡在地上!
歐陽傲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突然一笑,那一笑,像個純真的孩子,十分迷人,沒有往日的狂妄和傲氣,只有那孩子般純真的笑臉,憐兒的手都不忍再拍下去,想想還是便宜他了,拉開被子,推了推他的手腳,和衣睡下。
濃濃的酒香味瀰漫着整個牀帳,夾雜着幽幽的女兒香。
歐陽傲驟然猛睜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醉意似乎瞬間消去了一半,“毒瘤?你怎麼在這?”
憐兒小臉滿是怒氣,“既然醒了,就滾出去!”
歐陽傲卻只是平躺着,看着火紅的紗簾,似乎有些頭疼,南宮憶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名堂!
憐兒翻身背對着歐陽傲,她也在想着,憶哥哥這次設的是什麼局?
龍鳳圖文的紅蠟燭,火光不斷跳動着,照耀着牀帳內的兩個人兒。
女兒的馨香隨着她的一個轉身,帶着一陣風撲面而來,歐陽傲惡狠狠咬牙暗罵,毒瘤!他只感覺全身不對勁,一味道她身上幽蘭的香氣,他就感覺自己的理智在崩塌,分不清那是什麼。
握緊的拳頭微微一動,卻擦過她光滑的手背,那觸碰像個導火線瞬間點燃了什麼,一個奇怪的念頭驟然充斥着他的腦袋,轟隆隆作響,他驟然翻身壓在她身上,她的柔軟,她的香氣,讓原本大腦混沌的他有些迷失自己。
突然而來的壓迫感,靜在咫尺的容顏,帶着酒香味的氣息如火焰般噴灑在她臉上,憐兒的心幾乎蹦了出來,一動不動看着他的眼,往日那桀驁不羈的狂妄眸子,竟然帶着八分醉意,九分溫柔,十分癡迷,神秘的黑眸中滿是她的影子,房中異常的安靜,靜得只聽到兩個呼吸在急促加劇,似乎一彈即碎!
他的脣驟然落下,那一瞬間,似乎山河崩塌,山洪奔流,似乎整個天地都要毀滅,那一吻,驟然擊碎了所有,像電流一般瞬間激起一陣顫慄的火花。
憐兒無力地伸手去推開他,可是她剛一動,他卻顯得更加霸道,吻得她的脣有些疼。
“歐陽傲!你放手!”
他不想放,只感覺全身血液又開始逆流,要衝破血管,要炸裂!
憐兒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掙扎咬了他一口!
歐陽傲脣上一陣疼,清醒了一分,他癡癡看着身下凌亂的憐兒,臉頰上紅暈令原本就美麗的她顯得格外的迷人,他愣了片刻,才幽幽翻身下去,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壓住體內狂嘯的慾望!
身體醉了,可是心卻清醒着,他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兒,她轉過身背對着他,蜷縮在被子裡,似乎想要將她的緊張和羞澀全部藏進被子裡。
“毒瘤,不就是一場戲,你的心至於跳得這麼快嗎?”歐陽傲嘴角一樣,有些傲氣,嗤笑一聲,揭穿了憐兒的小心思。
這一戳,不知爲何,像一把利劍刺痛了憐兒的心,憐兒原本心亂如麻,這一刻,竟寒如深潭,把杯子一扯,冷聲道:“既然知道是戲,以後不許再碰我!”
歐陽傲頓時沒了音,似乎什麼話都卡在喉嚨裡發不出,有些像咬掉自己的舌頭,“你叫爺不碰爺就不碰?爺偏不!”
他像個賭氣的孩子剛一轉身想要欺負她,憐兒一巴掌甩了過來,歐陽傲頓時清醒,慢慢怒視憐兒,她是第一個甩他耳光的人!
憐兒委屈含怒瞪着他,眼中還是泛起一層淡淡的薄霧,她莫名其妙和他成了親,莫名其妙被她吻了,都說男女授受不親,這下是不是已經不清不楚了?她是不是要有他的孩子?她是不是無法全身而退?憶哥哥,你果然是把我賣了!
歐陽傲原本要發作的脾氣頓時被她眼中的委屈給掐滅,聲音輕了很多,“喂……剛纔,剛纔不是故意的。”
憐兒哪裡還聽得進去,伸手摸着肚子,嚇得都要哭了,“剛纔那樣是不是洞房了?洞房了就會有孩子,有了孩子,這不是假戲真做了嗎?”
歐陽傲腦袋一炸,他怎麼忘記了這事了,剛纔他似乎親了她,摸了她,他的目光慢慢下移,看着那纖細的腰肢,似乎看到了肚子慢慢變大,他的臉色隨之漸漸發白。
“這麼說,我要當爹了?”歐陽傲一臉疑惑,似乎嚇得也不清。
憐兒一聽,嚇得臉色一白,“我爹要是知道我揹着他嫁了人還有了孩子,他非殺過來不可!”
歐陽傲的臉色又白了一分,連忙爬起來。
“你做什麼!”憐兒也慌了神。
“給你煮碗酸梅湯,娘說娘懷我的時候,爹每天都要給娘煮酸梅湯。”歐陽傲衣衫不整地走出去,往日那不正經的模樣全然不見了,似乎一下子又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父親。
憐兒狐疑看着他消失在門口,他會做酸梅湯?
歐陽傲鬼鬼祟祟去了廚房,正好遇到顧老爺,“你小子不在洞房,跑來這裡做什麼?”
歐陽傲高興不起來,自己這麼快就要當爹了,一臉沮喪,“來煮點東西。”
顧老爺子同情地看着歐陽傲,“怎麼?男子漢大丈夫被女人騎在頭上了?都說了不要負責不要負責,你爹不聽,看吧,這世上又要多一個像我一樣的人咯!”
“當年你爲何取了那老妖婆?”歐陽傲好奇地問,私底下他都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外婆。
顧老爺一提起這陳年往事就氣得冷哼一聲,“當年不就是不小心看到她洗澡嘛,她非拉着老夫負責,至今老夫還納悶,你說那條大路邊的小溪,她怎麼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洗澡呢?很不巧的時,前面的幾個兄弟走過都沒看見,就老夫倒黴,還倒了八輩子血黴,偏偏就老夫看到了!”
“你就因爲這個負責了?”歐陽傲不解。
“說是毀了她的名節,要負責,唉……這一負責,瞧,就成了今天這模樣,女人的名節啊,就是一把殺人刀!看一眼要負責,摸一下更不得了,必須娶,要是親一下,睡一起,那這輩子就完了。”顧老爺兩手一攤,同情地看了一眼歐陽傲,搖搖頭離開。
對於顧老爺來說,娶妻生子就是人生一大悲哀,他還指望着歐陽傲能多逍遙快活幾年,才叫歐陽傲防着顧丫頭,沒想到,防了顧丫頭卻沒有防住外面那些女人,誰讓他的孫子長得太俊呢?不過那個叫憐兒的,似乎還挺配歐陽傲的,算了,子孫自有子孫福吧!
歐陽傲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顧老爺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離開,他只感覺脊樑骨冷得慌,親一下睡一起,這輩子就完了?歐陽傲無奈垂頭,“看模樣這爹是當定了。”
憐兒也急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六神無主,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還在想着自己未來的路,想着自己的爹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他非宰了憶哥哥和歐陽傲不可!憶哥哥啊憶哥哥,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憐兒急得要出去,剛一開門,險先撞到歐陽傲,歐陽傲眼疾手快護着那碗酸梅湯。
“你還真去煮酸梅湯了?”憐兒見他像只大花貓一樣進來,原本亂糟糟的心不知爲何,漸漸平息了很多。
歐陽傲揚起眉梢,頗爲得意說道:“沒有什麼難得倒小爺,喝吧,也許真如外公所言,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喝完感覺睡覺,爺還困着呢。”
憐兒一腳踢了一下他,“什麼叫這輩子就這麼完了?我還委屈呢!誰讓你假戲真做的?”
歐陽傲也不反駁,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憐兒喝完酸梅湯,也隨着他睡下。
一想到自己的生活將要和過去的生活截然不同,自己瞬間失去了自由,憐兒就開始泛起淡淡的女兒愁,想着自己以後要相夫教子,她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傲,他竟然睡得跟死豬一樣,似乎天塌下來也無所謂。
日上三竿,秋日的風景金燦燦的一片,美麗無比,帶着一陣陣稻香味,莊內的人在忙活着收割,而新房內,兩人已經抱在一起,歐陽傲的手還不安分地亂摸,將憐兒吵醒。
憐兒低眉一看他的手,怒吼一聲:“歐陽傲!”
整個山莊爲之一震,歐陽傲腦袋還沒有醒身子驟然彈起,做了起來,看到憐兒的巴掌揮了過來,他連躲都沒有來得及躲開,臉頰火辣辣的疼!
“毒瘤!”歐陽傲氣急敗壞怒吼一聲,可是他不打女人,又感覺氣不過,兩手一捧她的小臉,在她脣上狠狠吻了一口,當作懲罰!
這一吻,心中的怒火盡然瞬間煙消雲散,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喜悅?似乎這一巴掌沒有白挨!
------題外話------
《重生之盲王的亡妃》捏花一笑女強,寵文。無錯別字。
一道聖旨,讓她嫁給京城中鮮爲人知的盲王,世人瞠目結舌。對於盲王的一切,只有一個字,迷!
鳳冠霞衣,本要保住全家人性命,卻沒想到,一夜之間,遭滿門抄斬,是誰?暗中操縱這一切?
還未等到新郎,卻等到了皇帝御賜的一杯毒酒。
是結束嗎?還是一切纔剛剛開始?
一杯毒酒,一場滅門,一身仇恨,滿腔怒火。
一次新生,一場和親,一心復仇,滿目無情。
再次回來,她,成了和親公主,笑顏如花,卻冷眼似冰,不卑不亢說道:“我要嫁的人,是盲王!”
他不讓她嫁給盲王,她偏要嫁,她倒是要看看,這盲王到底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竟讓他不惜御賜毒酒,斬殺良將,血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