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婠央怎麼可能一直安分的不動手腳?
她可不是善良的人,她欣賞子家雲流,但她也知道那人是龍凌煦的敵人。
子家雲流越值得欣賞,對龍凌煦的危害就越大。
蘇婠央如子家雲流得依附晉王那樣,她也是得依附着龍凌煦才能生存的人。對她來說,龍凌煦的危害就是她的危害。
她怎麼會出手救自己的敵人?
如果追上來的人是龍凌煦,他一定知道她走的是那條路!
曾經龍凌煦問過她,深淵底下的毒素無色無味,叫人防不勝防,有沒有辦法能夠讓他們顯現出來。
蘇婠央回答,有啊。
根據毒素裡頭所含的物質,在慘點其他東西進去,毒素就會發生化學反應而變色。
有了顏色就能看見,能看見就能防備。
可蘇婠央沒辦法堂而皇之的把東西從系統裡頭拿出來,在那樣緊張的氣氛下,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會被人懷疑。
所以她纔會給子家雲流解藥。
只要從系統裡將藥調出來,接觸到空氣中的毒素,毒素就會顯現。等龍凌煦來的時候看到一條路佈滿黑霧,他一定能想到這是她的手筆!
妘向嗣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對自己的頭腦很放心,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速度就慢了下來。
蘇婠央早就看到他淌血的傷口,但卻一直沒有說話,兩人在沉默中走了好久。他的傷口雖然繃開,但是血流的並不多。這樣的流淌速度,還不至於讓他失血而亡。
她仍由着他的傷勢加重,只有他越虛弱,她的生存機率才越大。
感覺差不多了之後,蘇婠央才憂心忡忡的開口道:“向嗣殿下,你休息一會兒吧。或者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妘向嗣低眸掃了一眼被他扛在肩上,頭朝下,卻使勁兒揚起腦袋與他對視的蘇婠央。讓她自己走,這個妘向嗣倒是可以同意。
蘇婠央雙腿已經麻了,一被放到地上就一屁股跌倒地上。
“別想拖拖拉拉的,起來繼續走。”妘向嗣看都不看蘇婠央一眼,繼續前進。
蘇婠央狠狠活動兩下身子骨,纔起來跟上妘向嗣的腳步。
“殿下,你爲什麼一定要帶着我?”蘇婠央始終琢磨不透這點,按照道理,直接把她殺了絕對更加穩妥。
妘向嗣對自己的人都沒有手軟,他可不像那種善良的不會濫殺無辜的人。
若不是察覺到她的身份,那就是……妘向嗣真的愛上她了!
蘇婠央被自己的猜測惡寒了一把,她雖然長得好,但長得好也不代表會被愛。更別說是這樣不顧處境的留她性命。
妘向嗣側眸掃了蘇婠央一眼,爲什麼?當然是因爲她的醫術。
天啓深淵的名聲連他這個別國的王爺都聽過,但是天啓國的人卻不知道這深淵有進不出的原因是因爲毒素。
神啓大陸那麼多神醫都沒發現這是毒素,小蘇居然知道。
這是不是表示她是個醫學天才?
可惜這樣的女子生活在山村,若她也有背景,至少名聲能跟香藥仙子並列。
他見過那個被稱爲仙子的香藥,論容貌,香藥遠不及她。
“你敢偷聽本王的事情,現在就只有兩個選擇。”妘向嗣神情淡淡的,可心頭很竊喜。被凌王追殺的好處就是,撿到了她這顆蒙塵明珠。
蘇婠央微微一頓,他果然還惦記着她偷聽的事情!穩住心神,問道:“哪兩個選擇?”
妘向嗣勾脣一笑,毫無溫度的弧度說不出的妖嬈。他此刻似乎已經安心敵人不會追他。慢悠悠說道:“第一個選擇,死在本王手裡。”
言語中並不含半分殺氣,蘇婠央睨了他一眼,既然沒有殺她就說明要她選第二個選擇。
對你抱有善意的人在讓你選擇的時候,會先讓你選條件好的那個。對你沒抱善意的人,會先給你壞的那個。
爲什麼不說抱有惡意?因爲世間的事情並非非善即惡,別人雖然不一定對你有善意,但也不一定就有惡意。
一聽妘向嗣給出的選擇,蘇婠央就知道第二個絕對比第一個好。
“那第二個選擇呢?”就算絕對不會選第一個,她也得問問第二個是什麼,萬一她像以前爲龍凌煦推拿那件事情那樣一股腦先給選了,對方藉機就地起價怎麼辦?
妘向嗣十分滿意的看了蘇婠央一眼,“從今以後,做本王的女人。”
蘇婠央:“……”
“向嗣殿下,你是不是多說了一個‘女’字?”難不成不給他當小妾,他還要殺了她?“我說過了,我已經嫁人了。”
蘇婠央都有些不耐煩了。古時候的男人不是很介意女子是否貞潔嗎?嫁了人的婦人都要往自己身邊帶,怎麼妘向嗣這麼沒節操!
“嫁人?那你的夫君不舉?”又說她嫁人了,當他是傻子?
蘇婠央被這麼一句弄的險些摔倒!
龍凌煦不舉?
那個禽獸會不舉?
急忙穩住腳步,蘇婠央眼神有些微妙,“向嗣殿下何出此言?”
妘向嗣看都沒看蘇婠央一眼,心頭十分肯定她絕對沒有嫁人,“你的守宮砂還在。”
額……
蘇婠央挽起袖口看了眼手腕上的紅點,然後沾了點口水使勁兒搓,然後那個紅點就慢慢……沒了。
繼而,蘇婠央一臉萌逼的望着妘向嗣,“這是顏料。”
她會告訴妘向嗣,這是她沒事兒的時候用水彩在手腕上畫的嗎?
她身上的確是有守宮砂,但是那玩意兒是點在手臂上,她就是看到那個守宮砂才貪玩兒點了個水彩。
妘向嗣看着她手腕上的紅點,眼中閃過詫異和震驚,繼而臉色就變了,“你果真嫁人了?”
“是也。”蘇婠央一派自豪的點頭。
妘向嗣眸子一沉,觸不及防一把拽過蘇婠央,立刻就掀起她的衣袖!
沒有!
妘向嗣馬上去掀另一條,蘇婠央趕緊阻止,可惜沒用。繼而,妘向嗣便鬆了口氣,換成他一派得意的看向蘇婠央。
“不是說過了,你若是騙本王……”妘向嗣目光肆無忌憚的在蘇婠央身子上來回掃,嘴角勾起一抹邪嗜的弧度,“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什麼?
被他脫掉衣服搜身?
老孃圈圈叉叉勾勾你個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