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既然沒事找抽,她不介意抽到他們變成豬頭,找不到北!
想在她面前囂張,哼!下輩子吧,這輩子可是連門兒也沒有!
雍王府。
“請王妃在此稍作歇息,王爺忙好前院的事情就過來陪您。”
雍王府的打扮的一身喜氣的老嬤嬤扶着風婷雲在喜牀上坐下,輕聲告知,不鹹不淡的聲音聽不出是喜還是憂。
“呃……他很忙?”
話才一說完,風婷雲就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她這話聽起來怎麼讓人覺得她就那麼的迫不及待啊!
“王妃莫急,王爺去去就回。”那老嬤嬤輕笑了聲,話裡隱隱帶了些許嘲弄。
蓋頭下的婷雲聽出她話裡的諷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正蓋頭下面她也看不到。
“咳咳!”輕咳一聲,雙手擱在大腿上挺直了腰板,朗聲道:“不急,你讓王爺慢慢忙,忙多久都可以!我就在這等着。”
孃的,話雖這麼說,可是她就不知那王爺有什麼好忙的--雖然說他是皇帝的兄長,他大婚本該是百官齊登門,萬民共慶賀的大日子,可是沒辦法,他腿腳不便拜堂成親要下跪不是爲難他麼?
一干繁複的禮儀能省的全都省了,來了幾個人是沒錯,不過皇帝皇后也就是露個臉,百官也沒幾個,說說客氣話,吹吹小牛皮吃點菜喝點小酒也就閃了,剩下的只要雍王過來喝個交杯酒算了事,也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好磨嘰的。
說是成親,可是她覺得,這婚結的還沒有她家老頭子生辰的時候來的熱鬧,說是嫁的王爺,可是她越來越覺得她嫁的應該是王爺家的傭人。
算了,做人要低調,低調,雍王若是不是小心翼翼能活到今天麼?
那些人知道他沒權沒勢,巴結他也是白搭,況且她也不是講究排場的人,讓人巴結纔會渾身發毛不舒服。
何況要是能走也不待在這兒了,現在不能動,事已既此只能乾等着。
“既然如此,老奴就先下去了。”老嬤嬤說。
“去吧!”
風婷雲話才落下,那姓李的老嬤嬤就帶着一羣丫頭轟轟烈烈的離去了。
那廂門才合上,這廂風婷雲就拉下了蓋頭,恨恨的盯着門口:“死老太婆你別得意的太早!要不是剛剛那兩個王八蛋讓老孃撒了氣,老孃今天一定讓你好看!”
TNND的!她是賣了她閨女還是欠了她銀子,大喜的日子說話陰陽怪氣也不怕折壽!
她一邊恨恨的想着一邊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個屬於她新婚之夜的房間。
房間裡的一切都還算得上華貴,雕花繁複的花梨木大牀,厚厚一疊的蠶絲錦被,什麼百鳥朝鳳圖啊,鴛鴦交頸圖,百子鬧喜圖,龍鳳呈祥圖,全都是金光閃閃的喜慶之意;
斜對面的梳妝檯上擺着一面鑲金銅鏡,兩旁胳膊粗的龍鳳喜燭上瞄着金,加上房間裡其它數盞紅燭,把整個新房都找得亮亮的……
當然,最讓她興奮的莫過於牆上的畫一一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這次的目標--《長河秋雁圖》就在這王府的某處……
想到這裡,她頓時滿眼放精光--這回的雍王府,她可不是白來的。
當然啦,除此之外,當前最要緊的事情是--吃飽肚子啊!
天知道,她這幾天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那狠心的老爹和一幫狗奴才,竟然這麼對她--自從知道自己中毒,她絕食抗議卻以失敗告終,苦了自己的腸胃啊,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好歹今天也是大婚,還不好好祭一下五臟廟,可就太對不住自己了。
風婷雲慧黠的眸子開始朝着遠處的桌上掃去。
看到了銀質酒壺和酒杯,用紅繩子串起來,那就是傳說中的合巹酒吧?!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能夠聞到空氣中的酒香,邊上的果盆裡盛着點心和水果,對於餓到不行的她來說無疑是瓊漿玉液美味佳餚,當下就喊:“霜霜!”
沒人應……
“霜霜……”
婷雲心中升起一場不好的預感,杏眼微眯掃視四周一眼……沒人……
記憶開始回放……她從一下轎子就是由霜霜攙扶着的,然後,走近大門……再是迴廊……花廳……再就是……拜堂……
畫面定格在這一出,她記得她跟那什麼王爺是行的跪禮,當然只有她一個人跪而已……禮成之後她就被一幫人攙扶着走來了這裡……
風家小姐開始磨牙,雙手交疊蹂躪着手上的蓋頭。
“死丫頭!居然敢溜!”
看來是她的威懾力太小了,沒有經過她的允許那丫頭就溜得不見人影,也許再見面的時候她應該教教她什麼才叫做……做人要厚道!
風婷雲以唯一能動的手撐住牀沿想要起身……
沒動靜……
再試……
還是沒動靜……
嘴角抽了抽,磨牙聲愈發清晰。
該死!
能動的只有手,沒人幫助她還是站不起來!
“老頭子,看來你是非常希望我做這個王妃了。好!既然你希望,做女兒的這麼孝順怎麼能夠不順應您的意思呢?您可得好好的看着!”
該死的!居然敢給她來真的!親人沒人,丫頭也沒有,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雞不生蛋的地方,她雖然是打不死的小強,但好歹也得給她點緩衝的時間吧,竟然敢一走了之,等她好了不扒了他們的人皮她就不是風婷雲!
“咕咕咕”肚子叫起來了,吃的喝的就在眼前,可就是拿不到!
還有比這更折磨人的嗎?
她要發飆了,太TMD欺負人了,她要叫了!
嘴巴剛張開聲音還沒發出來,忽然聽見走廊外面有動靜。
細微的腳步聲伴着異樣的咕嚕聲遠遠的傳來,正在向她這裡靠近。
那是輪椅被推動的聲音,這個聲音出現就意味着--雍王來了?
她的新郎官,王爺相公就要正式登場了?
嘖嘖,好歹也是男主吧,剛在隔着蓋頭一直沒看清,現在是該見見廬山真面目的時候了!
哦,對了,那什麼蓋頭,還是先蓋上吧,要等着某人來揭。
掛滿“喜”字紅燈籠的走廊中,出現一高一矮兩抹身影,後面的推着輪椅的那人四十來歲模樣,一襲暗紅色的長袍,頭帶方巾,蓄着一撮的山
羊胡,嘴角含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早些時候在雍王府門外接風婷雲入府的雍王府管家鍾勤。
而在他的身前的被推着的,是一張木製的輪椅,輪椅上坐着一人,大紅的喜服,繡着暗金龍紋,玉冠束髮,周身所散發的出一種淡然脫俗的氣質,彷彿與那身喜慶的紅色格格不入--這就是雍王沈慕恆。
他很英俊,柔和的臉型,五官精緻得像是被精心打造的--長長的劍眉,濃淡適中,直飛入鬢,高聳的鼻樑挺直,帶着刀削般的弧度,深邃的目光宛如一汪高山上湖水明鏡卻看不透,讓人移不開視線,他低着頭,藉着紅色的燈光投影隱隱能看到原本蒼白的臉被鍍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嘴角微微抿着,眼中無喜無悲,看不出在想什麼。
就在鍾勤敲門的剎那,沈慕恆淡淡開口:“你就推到這裡吧,我自己進去。”
鍾勤心想接下去是王爺和王妃單獨相處的好時光,他自然是不便打擾,心領神會道:“好,奴才這就退下去。”
沈慕恆吸了一口氣,腦海裡浮現起那日在船上隔着帷幔看到朦朧身影,苗條而靈活,有一些頑皮有一些不羈,一心想要看到他的樣子,後來誤打正着,竟然成了他的妃子,不能不說是緣分,今天讓她看見了,會是怎樣的表情?
他倒是有一點期待呢。
輕輕推開門,在一室溫暖的紅色燭光中看到一個玲瓏的身影,一身大紅喜服,正筆挺的坐在牀頭,狀似無限嬌羞,正等着他來揭開蓋頭。
“讓你久等了。”如大提琴般醇厚綿長的聲音,清洌如泉,風婷雲心中一震,這傢伙聲音還挺好聽。
沈慕恆推着輪椅向她步步靠近,拿了桌上早就備好的稱杆輕輕挑開了風婷雲頭上的蓋頭。
一張年輕美麗的臉步入他的眼簾,膚若凝脂,兩頰緋紅,櫻脣抹着豔麗的紅。
細長的眉毛之下,纖長的睫毛像是一隻小小的蝴蝶振翅欲飛,一雙水靈的眼珠如同籠着一層淡淡的煙霧,讓人忍住不住想多看兩眼,而這雙美麗的眸子也正看着他,目不轉睛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麼看着他。
看着他。
看着他。
看着他--
“你--”風婷雲的目光瞬間風雲變換,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嘴巴成了圓渾的O型,就差沒噴火了!
這張臉很帥很好看很動人是沒錯--可是關鍵是這張臉不是別人,分明是畫中的一品堂堂主,兩年來脅迫她欺辱她蹂躪她折磨她的混賬男人!
風婷雲突然發飆,齜牙咧嘴的像一隻被激怒的小老虎惡狠狠地撲上去--
可是她忘了她還沒有恢復力氣,就在她撲向沈慕恆的瞬間身體完全失去重心,一個趔趄摔倒他身上--她肯定是摔倒,可是姿勢卻曖昧道正好撲入他懷中,嘴脣貼上他的嘴脣,分毫不差!!
天!
怎麼會這樣?
“你--”沈慕恆急急推開她,俊臉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掠過一絲訝然,待他看清風婷雲,吃驚一點也沒有比她小一點:“怎麼是你?”
“這句話該我問你纔對!”她不由分說的用那唯一能動的手去拽他的腳:“腿殘了?不能走路?你丫的,讓你裝!!”
她永遠也忘不了三年前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形同鬼魅的身影從天而降,邪魅一笑,灌下她劇毒,逼她爲他做事,剎那間徹底毀了她穿越成千金小姐的快樂腐敗生活,他絕對是她的夢魘!是剋星!是惡魔!!
三年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揪出這混賬王八蛋將他千刀萬剮凌遲下油鍋煎,抽筋薄皮拆骨在所不惜--唯有如此才能解恨!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丫的今天看你逃到哪裡去?!”她兇狠的說。
“你幹什麼?!”沈慕恆大吃一驚,連忙用力推開她--她竟然碰他的腿,她不知道這是他的底線,是他最不願意讓人觸碰的隱私麼?
“我幹什麼?哼!今天我不拆穿你這個僞君子,我就不是女人!”被推倒的風婷雲咬牙切齒道:“你攪亂我的生活我也讓你沒好日子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直莫名其妙!你爲什麼要冒充風家的小姐?到底有什麼目的?!”他有些怒了。
“狗屁冒充!我風婷雲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是堂堂正正如假包換的風家二小姐!不像某人遮遮掩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奶奶的,你那套做戲的本事只能騙騙外面那羣龜孫子,想糊弄老孃,門兒也沒有!”
雍王府。
新房內。
紅燭冉冉,豔影霓裳。
如果不是新娘子連爆粗口,如果不是新郎吃驚憤怒,那麼,這對身穿喜服的才子佳人將會演繹一個怎樣浪漫纏綿的新婚之夜……
如果。
當然,一切沒有如果。
事實擺在眼前,風婷雲連環炮似的一串串口不遮攔,誓要拆穿他的真面目,可是沈慕恆卻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麪前的所謂中書令的二小姐,根本不是那天他見到的女子,雖說那晚光線不佳,但是他絕對可以肯定她不是她!
原來,他竟娶錯了人!
那麼,在他面前的齜牙咧嘴胡言亂語的又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慕恆雙手緊握,額上青筋微微爆出,顯然是氣得不輕:“大膽刁女!竟敢冒充中書令家的小姐,本王定然嚴懲不貸!”
“哈!這算什麼情況!你倒是反過來教訓我了?!”風婷雲氣得牙癢癢,一品堂堂主神秘莫測武功奇高,以現在她的狀態是絕不可能贏他的,但是不管,老孃拼了,她就是看不慣有人這麼囂張這麼虛僞!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腿,卻在抓住的剎那臉色變了變。
“別碰我的腿!”沈慕恆大怒,風婷雲驚訝的擡眸,便觸到一雙冰冷陰戾的眼,連聲音也是凍得硌人。
沈慕恆說着俯下身來要推開她,可是和她一拉一扯間身體重心不穩,竟摔了下來,兩個人同時狼狽的摔在地上,動靜大的連外面守着的丫鬟和侍衛都聽見了。
“王爺!王妃!”
外面的聲音響起,風婷雲臉色一僵,沈慕恆皺了皺眉,並不想讓外面的人進來,聲音儘量放的平靜:“無事!繼續在外面守着!”
“是,王爺!”
沈慕恆
吩咐完,繼續氣沖沖的看着風婷雲,風婷雲的臉色有些不對,怔怔的看着他。
不對!
小腿的骨骼是沒問題,可是肌肉已經萎縮了,按照這種萎縮程度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他竟然真的是腿殘了?
可是一品堂堂主不可能是殘廢啊,飛燕如說過堂主武功蓋世,輕功高絕,曾經一人攀爬至高至陡的崑崙山,而且,雖然沒有見過他的臉,可是鬼魅般的輕功留給她的印象無比深刻,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認得!
一個雙腿殘疾的人是不可能辦到的!
難道是飛燕如耍她?!
這廝不是什麼好鳥,難保不是爲了騙她上牀隨便找了一副畫,害她激動了半天……這是一種可能。
第二種可能就是這本身個圈套,這個人就是堂主,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城府頗深陰得很,用的是障眼法,鬼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可是想想也不對,如果他就是堂主,何必捨近求遠要她盜取《長河秋雁圖》?
瞬間無數種可能在風婷雲的小腦袋裡飛快掠過,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尋找最貼合實際的可能……
幾秒鐘後,電光乍現--
呃,難道--真是她弄錯了?
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傳說中貨真價實,沒有易容,如假包換,雙腿殘疾,呃,如同傳說中那樣,長得很帥的冷清殘王沈慕恆?
那她不是明擺着是被飛燕如那個混蛋給耍了?!
真是丟臉,丟到她姥姥家去了!!
風婷雲暗罵自己,狠狠地敲了兩下腦門,轉瞬間已換一副討好的嘴臉:“那個什麼,王爺相公哈,這是誤會,誤會啊!”
“哼!姑娘是在說笑話麼?”沈慕恆氣結--這個女人一連串不可思議的行爲實在是他活了二十二年來最瞠目結舌的了,現在又玩什麼新花樣?到現在說是誤會?當他猴耍呢?
正說着,冷不防風婷雲擡起手來輕輕撫上他的臉頰,靈活敏感的指尖沿着髮際線滑過鬢角、耳際、下頜甚至他的脖頸--這是人皮面具的邊緣位置,通常只要在這條線上輕輕一揭,那薄如蟬翼的面具便會整張剝落。
如果是冒牌貨,這樣一定能找出破綻,風婷雲心中想着這最後的可能,不由繼續手上的動作。
然而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卻有着無限的曖昧,就彷彿在親暱地愛撫情人的面頰,使得沈慕恆不由自主紅了臉,甚至一直紅到了脖根兒被風婷雲手指滑過的地方。
當真是又羞又惱:“你幹什麼?!”
風婷雲漸漸動搖起來,她不敢去看沈慕恆的臉,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着,幾乎讓她的心也跟着顫起來--這個人好歹是皇帝指婚給她的夫君,怎麼搞得自己像個女色狼,上來就投懷送抱親了他不說還在他的臉上摸了摸去,好像很飢渴一樣。
然而令她產生動搖的根本原因,卻是這個男人的臉上壓根兒就沒有人皮面具!
風婷雲鬆開沈慕恆的下巴,呆呆的望着他。
只見沈慕恆怒目相對:“摸夠了麼,色女!”說罷扶着輪椅試着坐起身,可是輪椅輕微的滑動了一下,他雙手用力,好不容易控制住,花了半盞茶功夫才穩穩坐回去,額頭已經是不停冒汗,一雙眼睛陰沉的望着依然坐在地上的風婷雲。
“嘻嘻,王爺的皮膚真好,比女人還要光滑,不知道用的是什麼保養品噶?”風婷雲擡眼看着他,一臉口水都要留下來的樣子,想借此搪塞過去,
沈慕恆俊臉一僵:“你方纔說的什麼--誤會?你如此戲弄本王,難道一句誤會就能了事?!”他可不想放過這個可惡至極的女人,長這麼大,自己還沒有被女人這麼欺負過!
“那王爺你打算怎麼辦呢?”風婷雲吃力的坐直身子,孃的,要不是那該死的藥性還沒過去,她立馬就可以開溜了,還留在這裡坐以待斃?
不行,要有氣場,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認輸了,要鎮定,鎮定!!想到這裡,風婷雲底氣十足的好整以暇地將雙臂抱在胸前,頗有興味地望這新婚郎君。
“你這樣的王妃本王可消受不起,請你立刻離開!”沈慕恆冷冷道。
“唔,王爺是要退婚麼?”
沈慕恆冷哼道:“本以爲中書令千金是個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卻不知哪裡來的粗野丫頭說自己是如假包換,可你這樣的行徑和街頭的潑婦有什麼區別?作爲女子,你主動投懷送抱不說,還對本王……”
他都替她感到害臊:“本王諒你年幼無知,不和你計較,你趕快消失在本王面前!本王不想再看見你!”
呃,退婚?!
風婷雲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剛纔她很過分?很野蠻?很色情?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吧……
誰叫他長成這樣?
誰叫他疑似堂主?!
她只不過想找到證據而已嘛!
丫丫的,就算退婚,也輪不到他對她,而是她休夫纔對!
在她還沒搞清楚真相之前,纔不能被這麼打發了!
“我說王爺,才行過禮就要退婚,好像不妥吧,這是皇帝賜的婚,要退也要支會他老人家……他小人家,總之,這不是你我說的算……況且……”
她壞壞一笑,臉上帶着幾分桀驁:“就算退婚,也是本姑娘不要你,輪不到你決定我的去留,告訴你,今晚,本姑娘就是以王妃的的身份待在這裡不走了,你拿我怎麼滴?!”風婷雲不緊不慢道。
“你--簡直是個無賴!”沈慕恆倒吸一口冷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女人?!他極其反感,在他眼裡,她完全就是個不可理喻的傢伙!
風婷雲紅脣微啓,笑得有些壞--這個一臉鐵青的俊俏男子,生氣起來可有意思,怎麼樣,她就是小人,自古以來,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偏偏她兩者都沾上了,嘻嘻,他能拿她怎麼辦?
“那麼說,你還是會不顧廉恥地留在這裡了?”沈慕恆這一次確是被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氣到了,一向與世無爭的他以爲自己不會再爲任何人任何事生氣,可是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很對不住,王爺大人--是的,風某會留在這裡,完成大婚的最後一道禮。”風婷雲淡淡笑着,她看得出來沈慕恆當真生了氣,心中不免有着一絲兒小小的得意。
遇到如此的無賴,沈慕恆還真有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鬱悶--她怎麼能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