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綁的像個糉子的皇甫羽然站在原地掙扎着,試圖拜託飄綾的束縛。
輕靈子哈哈一笑一邊走了過來一邊說道:“這飄綾刀劍不入,你還想把它掙斷不成?靈兒,放了他。”
靈兒手捏一個法訣,捆在皇甫羽然身上的飄綾便乖乖的飛回了靈兒體內消失不見。皇甫羽然揉揉被勒得發疼的手臂說道:“要不是這飄綾突然加速,根本就抓不到我的。”
輕靈子手捏蘭花指在皇甫羽然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到現在還不服氣呢?靈兒剛纔一直都在留手,綁你的時候纔是靈兒真正的實力。比賽上可是沒有人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你還想投機取巧!在逍遙派裡,就看誰能更熟悉這套身法。你纔剛學會就想橫行排位賽?”
皇甫羽然還是不服氣的小聲嘟囔着:“難道都和靈兒姐姐一樣變態?半年不到達到築基後期?”
輕靈子又敲了皇甫羽然一下說道:“還敢說別人變態?靈兒半年剛剛達到築基後期就是變態的話,那你這個半年將要達到旋照期的又是什麼?”
皇甫羽然揉着被輕靈子連續打了兩下的腦袋說道:“師父,會打傻的。羽兒是男孩子,靈兒姐姐是女孩子,男孩子當然要比女孩子修煉的快些。”
這話一出,輕靈子和靈兒都感覺一陣汗顏,這修煉和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這都能扯到一起去!
輕靈子想到什麼開口問道:“羽兒,實話告訴爲師,你是不是還學了其他的什麼身法?”
皇甫羽然聽到輕靈子這樣問,心裡一驚,難不成師父他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矢口否認道:“沒有啊,羽然只學了師父教的這一種身法而已。”
輕靈子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一臉疑惑的看着皇甫羽然問道:“真的?那剛纔那一招你是怎麼躲過去的?”
皇甫羽然看到輕靈子一直注視着自己,就故意放輕鬆,裝得像個沒事人似的問道:“哪一招?我不記得了!”
“就是飄綾擊向你下一步要走的方位那一步,快到的時候你轉變了方向,那一步可不是凌波微步。”輕靈子一副我看的很準的樣子。
皇甫羽然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一拍額頭說道:“哦!那一招啊!你想啊,師父,我能眼看着自己被擊中嗎?我當然要停下身法躲開了,如果那樣還繼續運行身法走下去肯定是被擊中了的。”
輕靈子點點頭嗯了一聲,心裡卻在想:我信你纔怪,凌波微步是說停就能停的嗎?
皇甫羽然看輕靈子點頭了,心裡大呼僥倖,還好自己能說。隨即問道:“師父,比賽之中我就只能躲嗎?”
輕靈子說道:“當然不是,你也要攻擊的,只能躲的話,那比賽還有什麼意思?”
皇甫羽然一臉不解的問道:“那剛纔你爲何不說我也可以攻擊?害我躲得那麼狼狽。”
“剛纔只是測驗你的身法,又沒說要驗證你的攻擊,你當然就只能躲了。不過你確實挺不錯的,一天之內能學到這種程度的爲師是聞所未聞。”
皇甫羽然一臉的理所當然,彎腰從小靴子中拔出兩把匕首拿在雙手中說道:“我也要試試攻擊,來,靈兒姐姐,我們在打過!”似乎是爲了找回剛纔丟掉的面子。
靈兒擺擺手,只是輕笑不語。輕靈子再次擡手打了皇甫羽然一下說道:“把靈犀之匕收起來,今天就不打了,後天就要開始比賽了,我已經給你們兩個報了名。等下我就先給你們講講比賽的事情,參賽人員以及比賽中應當注意的事項。”
皇甫羽然聽話的將匕首重新塞進靴子中,嘟着小嘴說道:“都說了不要打頭,會打傻的。就不能等我打完了再說比賽的事情嗎?”
輕靈子瞪了皇甫羽然一眼問道:“嗯?你說什麼?”輕靈子是不可能聽不到皇甫羽然說的什麼,只是故意有此一問。
皇甫羽然忙擺擺手說道:“沒有……沒什麼。”說着還吐吐小舌頭,一副調皮的模樣。
輕靈子沒有理會皇甫羽然,轉身說了一句:“都進來吧。”就走進了屋裡。
靈兒看看皇甫羽然,無奈的搖搖頭,輕嘆一口氣也轉身走了進去。皇甫羽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吧?幹嘛都那種表情呢?無辜的聳聳肩膀也邁開笑碎步跟在輕靈子和靈兒身後走進屋裡去了。
進屋之後,輕靈子坐在桌邊,指着對面兩個凳子說:“都坐吧。”
皇甫羽然和靈兒兩人乖乖的坐在對面,一同擡頭看着輕靈子,等待輕靈子說下去。不過此時皇甫羽然心裡可是很不舒服的,不就是講一下比賽規則嘛,有必要搞得這麼正式?這麼嚴肅?
輕靈子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關於這次比賽,我本來也是不想多說什麼的。但是今年的比賽和往年不同,往年參加比賽的新人大多都是築基中期的,築基後期的也就只有幾個而已。但是今年卻是大反常態,今年參賽的人員,幾乎全是築基後期以上修爲的。甚至有幾個已經是旋照前期的修爲了,也不知道這些小子受了什麼刺激,都瘋狂的修煉。所以我還是跟你們講講比賽細則比較好。”
皇甫羽然撓撓腦袋恰到輕靈子說完的時候問道:“那樣不是更好嗎?都勤於修煉對門派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輕靈子輕皺着眉頭說道:“按理說,年輕一輩的如此努力,修爲進境如此之快是件好事。但是,這也只是參加比賽的那些弟子而已,畢竟只是少數人。其他弟子的修爲甚至還有停步不前的,爲師總感覺這些弟子如此修煉是有目的的。”
皇甫羽然一臉驚奇的問道:“啊?會有這樣的事情?那師父以爲他們的目的何在呢?”
輕靈子擺手打斷皇甫羽然的話淡淡的說道:“暫且先不去管他們目的何在,總之,你們這次參加比賽要當心點,或許會有人對你們不利也說不定呢。”
“哦,知道了。”“嗯。”兩人都是點頭記下了輕靈子的囑咐。
輕靈子接着說道:“比賽的規則是這樣的:比賽是按照抽籤決定的,所以誰也不能確定自己的對手將會是誰。採用的是淘汰的方法,每一局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時間過了還不能分出勝負的兩人都淘汰,勝利者將進行下一輪的抽籤比賽。比賽也是有場地限定的,只要有一方被打下擂臺,比賽結束,掉落擂臺的一方判爲失敗。當然,在比賽中若是遇到比自己強太多的對手是可以認輸的,那樣就直接淘汰出局。”
皇甫羽然和靈兒坐在對面聽得連連點頭,暗暗記下了這些規則。皇甫羽然問道:“那擂臺有多大?能跑得開不?”
輕靈子聽到皇甫羽然這樣問,原本壓抑的心情不由就緩解了一下,白了皇甫羽然一眼說道:“你就光想着逃啊?你要想辦法去攻擊,將對手打出擂臺纔是。不過擂臺倒是夠大,只要不是你自己故意想要跑出去應該沒問題的。我想還沒有人會想着自己走出擂臺吧?”
皇甫羽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道:“那就好,我就是要先跑,把對手引到擂臺邊再……嘿嘿”說着還露出一個陰險的笑臉。
輕靈子一頭的黑線,自己的徒弟怎麼不想着光明正大的跟人對戰,只想着背後陰別人呢?難道是自己教得不夠多,誤人子弟了?想想這段時間也沒少關注這小子吶!自己除了閉關之外的時間都在教這小子,都把南雲飛這個徒弟給晾在一邊了。真的不知道這小子這種“陰暗”的心理是從哪裡學來的。
想到什麼的輕靈子拍了一下桌子,把皇甫羽然嚇了一跳,皇甫羽然瞪着眼睛說道:“師父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輕靈子說道:“還有,比賽中是不允許故意傷人的?違反者將受門規處置。”
皇甫羽然斜着眼睛看着輕靈子問道:“師父所說的故意傷人是怎麼個故意法?”
輕靈子解釋說道:“所謂故意傷人有好多種,其一是對方認輸卻還是將對方打傷。其二則是本可以不打傷對方就獲得勝利依然打傷對方的。其三則是兵器塗毒,使用暗器之類打傷同門的。”
皇甫羽然點點頭說道:“嗯,羽兒記下了。但不知在往年的比賽中可有此種事情發生?”
“自然是有的,有些人爲了虛名殘害同門。總之呢,在修真界內的比賽都會有人受傷的。有些也會失手殺了對手的。”
皇甫羽然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大聲說道:“啊?會死人的啊!”
輕靈子斜了皇甫羽然一眼說道:“也沒有誰會故意殺人不是嗎?都是失手而已,當心點就沒事了。”
話歲如此說,皇甫羽然還是想到了那天南雲飛離開時的陰冷眼神。看來這次比賽並不像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自己還真的要當心點了。不過還是那句,來者不拒,想動我的先接受我的怒火。
輕靈子看皇甫羽然眼中堅定的眼神,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這幾天你們就暫時先不要修煉了,彼此切磋一下熟悉一下戰鬥。”說完輕靈子就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