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話還沒說完,林揚就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前方戰事這般緊要,還有心情在這裡開玩笑?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皇甫羽然白了林揚一眼問道。
一談到戰爭的事情,林揚馬上就正經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事不宜遲,誰也不知道明孝帝國還有多少殺手鐗,我們儘快趕到最好不過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皇甫羽然擡頭看看天色說道:“不急在一時,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鶯兒她去向國王陛下稟報這件事情了。我看我們還是明日出發吧,也好做些安排。”
林揚點點頭說道:“嗯,好,就依你所言。原來你們兩個真的有些事情,都叫鶯兒了,這麼親密……”說着說着林揚就又開始不正經了。
皇甫羽然眼睛一瞪輕斥道:“說什麼呢你?找打啊?”說着就要擡手打他,林揚還是躲開了舉着雙手說道:“得,我不跟你打,不是怕你,我先走了回去安排一下,明天見。”說完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皇甫羽然都沒來得及阻止,林揚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有點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先等黃鶯回來看看情況再說吧。
很快就已經日落西陲了,可是黃鶯還是沒有回來,皇甫羽然不免有些開始擔心了。但回頭想想這裡是皇宮,黃鶯又是公主,就算出事也是別人出事。儘管這樣想,皇甫羽然還是不怎麼放心,幾次站起身想要出去找找。
就在皇甫羽然倍感焦慮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在皇甫羽然門外叫道:“皇甫統領可在?”
皇甫羽然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起身打開門看着這個國王身邊的小太監問道:“找我什麼事?”
那小太監先是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國王召見統領,請統領速去御書房議事。”
皇甫羽然有點疑惑這麼晚了,國王召見自己所爲何事,好奇的問道:“敢問公公陛下召見卑職所爲何事呢?”
那小太監搖搖頭說道:“這個奴才實在不知,也不便相告,統領去了自有分曉。”
皇甫羽然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於是點點頭讓那小太監先行回去了。自己回到房間內稍微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一整天都穿着盔甲,說收拾也就是整理一下盔甲,帶上頭盔。
半個時辰之後,皇甫羽然出現在御書房門口。那當值的小太監站在門外看到一身銀白色盔甲的皇甫羽然來到,馬上扯開嗓子喊道:“皇甫統領到。”皇甫羽然真的後悔自己沒有隱身過來。
御書房的門已經打開,皇甫羽然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御書房裡並不是只有國王一個人,還有四個穿着盔甲的漢子以及我們的小公主黃鶯。
皇甫羽然進來之後衝着衆人點點頭,開口就直接問道:“陛下,不知召喚在下有何要事?”皇甫羽然這一句話倒是把在場幾個穿盔甲的人給嚇到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國王講話。
只是接下來纔是更讓他們震驚的事情,只見國王招招手說道:“是這樣的,事情呢皇兒她都已經跟我說了。你能爲了天下蒼生而不顧慮自己的安危,這着實讓孤佩服。因此朕決定讓你帶着五十萬軍隊前去支援大秦的軍隊,只是在臨行之前,必須給你一個能夠服衆的身份。”
皇甫羽然淡然一笑,轉眼看了一眼黃鶯淡淡的說道:“陛下多慮了,我擔心的是天下百姓的安危,至於自己的身份什麼的,從來就沒有想過。”
國王搖搖頭說道:“那怎麼能行?你帶領五十萬軍隊,若是沒有什麼正規的身份,根本就不能服衆。這樣,孤冊封你爲校騎將軍三軍大元帥,同時招你爲當場駙馬,將玉昕公主許配給你。你可願意?”
國王說完這些的時候,其他四人早就瞪大了眼睛,以爲皇甫羽然會馬上謝恩。可不想皇甫羽然眼睛卻是眯了起來,看看黃鶯又看看國王,隨後說道:“不可,在下浮萍無根居無定所怎敢讓公主跟隨在下受苦?只怕是在下無福消受美人盛情,公主海涵纔是。”
國王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做了我朝駙馬,孤自會爲你籌建一處宅院,你也不用四處漂泊了。”
皇甫羽然還是毅然的搖頭說道:“在下漂泊習慣了,不適應在一處停留下來。陛下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恕難從命。”
這話一出,國王愣住了,那四個穿盔甲的人也愣住了,就連黃鶯都愣了。這原本就是自己和父王商量好的,只要皇甫羽然答應做蒼雲帝國的駙馬,那麼帶兵也就師出有名了。可是誰會想到皇甫羽然竟然想都不想的拒絕了,這讓黃鶯很是下不來臺。
同樣下不來臺的還有蒼雲帝國的國王,在這皇宮之中還從來沒有人敢公然反對自己的意見,更不要說有人拒絕自己的冊封了。皇甫羽然是第一個,怎能不讓他生氣。
國王臉上帶着憤怒指着皇甫羽然說道:“你這是抗旨,按罪當誅!”
皇甫羽然纔不會去注意這些事情,在蒼雲帝國皇宮內能留住自己的人或許根本就沒有。轉頭看着黃鶯說道:“鶯兒,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意,只是這樣真的不值得。我不是個好人,確切的說我會辜負了整個天下,我不想辜負你,抱歉。”然後轉身看着國王淡淡的說道:“陛下言重了,羽然這不是抗旨,而是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了而已。若是這樣也當誅的話,那羽然只能選擇離開了。羽然只是擔心天下蒼生的安危,這才答應出戰,可陛下卻這樣爲難羽然,羽然只能說抱歉了,別過!”說完轉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國王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爲皇宮真的是這麼容易離開的嗎?你罪可當誅若是讓你安然離開了,孤的顏面何存威望何在啊?來人,將這逆賊給我拿下!”
黃鶯馬上驚叫道:“父王,不要……不要……”
國王現在怎麼會理會黃鶯的哀求,冷哼一聲說道:“皇兒,你清醒一下吧,你也看到了他公然挑戰我皇族的尊嚴,怎麼可能輕易饒恕。再說了,他都不在意你,你又何必這麼在乎他呢?來人,給我拿下!”
站在國王身後的四個身穿盔甲的人馬上跳出去將皇甫羽然圍了起來,其中一個抱拳說道:“皇甫統領,得罪了。”說着向其他三人點點頭示意一下,四人同時伸出手將皇甫羽然抓住。
皇甫羽然回頭看了一眼黃鶯,黃鶯臉上此時寫滿了焦慮不安。皇甫羽然知道這不是黃鶯的原因,黃鶯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於是淡淡的說道:“鶯兒,謝謝你告訴我那些,只是羽然是個罪人,修真界的罪人,每天都要生活在刀口上。羽然不想你跟着我擔驚受怕,所以你還是好好在皇宮裡吧。”
黃鶯眼淚汪汪的搖着頭說道:“我纔不管那些,我說過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我不怕受苦,我跟你去過刀口舔血的生活……”
黃鶯還沒有說完,皇甫羽然已經輕輕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皇甫羽然無福消受,告辭!”說着冷哼一聲,一股真元從皇甫羽然身上衝了出來,將抓住自己的四人都給震飛了出去。隨後皇甫羽然就閃身出了御書房,身後衆人一片驚愕。
國王看着皇甫羽然的背影淡淡的說道:“皇宮也不是這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孤要看看你是否真的那麼厲害。”說着也跟着走了出去。
皇甫羽然的一句告辭,讓黃鶯的心猛地一疼,他不相信皇甫羽然會這麼絕情。又聽到國王說的那句話,馬上意識到御書房外肯定有什麼在等着皇甫羽然,皇甫羽然可能會有危險。於是馬上緊走幾步跟了出去,出去之後就呆在了門口。
只見一身銀白色盔甲的皇甫羽然站在院子中,頭盔已經摘了下來,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肩後。長髮此時無風自動,皇甫羽然眼神冷淡的盯着周圍忽然出現的四個黑衣人,手中長劍已經出鞘斜指着地面。
皇甫羽然剛一出御書房就感覺到周圍傳來的四道不弱的修真者氣息,下一刻就被這四個黑衣人給圍了起來。皇甫羽然眼睛眯起,真元瞬間佈滿全身。盯着四個黑衣蒙面的人,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國王此時也已經出來了,看着被圍在中間的皇甫羽然淡淡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逃出去,你真的以爲皇宮就這麼來去自如嗎?不要以爲你是修真者就真的能無法無天!”
皇甫羽然眼神冷淡,輕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留得住我,以爲找了幾個出竅期修爲的人就能留下我?可笑!哈哈……”伴隨着皇甫羽然猖狂的笑聲,另一個皇甫羽然從皇甫羽然身上分離出來。分離出來的那個皇甫羽然和皇甫羽然本尊沒有任何區別,身上也縈繞着真元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