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天皇甫羽然他們在傀儡門一陣搗亂,不僅摧毀了傀儡門的根基拘魂陣,最後還一把大火燒掉了傀儡門三分之二的傀儡。
要知道這拘魂陣和傀儡可是傀儡門屹立修真界的依仗,沒有了這兩樣東西,傀儡門絕然沒有這麼威風。因此如今傀儡門是恨透了皇甫羽然,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金烏將皇甫羽然等人帶走之後,傀儡門門主安妮着實的憤怒了一段時間。若是當時自己帶人去追,單憑一個聖獸金烏恐怕是不能輕易從自己手中將人救走的。
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在懊悔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收拾一下心情,派出了門中所有長老以及護法,讓他們去聯繫魔道各大門派,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所有魔道門派都來到這裡,以圖大計。
儘管知道不可能所有門派都會因爲皇甫羽然而有所動作,但是也好過坐以待斃。衆位長老離開之後,安妮心中可謂是充滿了愁緒。先輩們苦心經營者傀儡門數百年,如今卻要毀在自己手中,還是被一羣小輩給摧毀了根基,想想都覺得可氣。
這一等就是兩個月過去了,亂葬崗一如往常的寧靜,似乎沒有什麼人再願踏足這片荒蕪之地。傀儡門議事廳之內,安妮聽了衆人的回報氣憤的拍案而起,狠狠的說道:“居安自危的傢伙,一旦有事就都個個居安自危。如今天下修真界即將打亂,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安身立命。”
話雖是這麼說,但安妮心裡還是希望其他門派有派人前來。可是想法終究是一種自我心理安慰罷了,現實與想法之間始終存在着差異。
亂葬崗外,天空中四五個黑袍人飄在上空,看着凌亂不堪的亂葬崗,其中一個說道:“大師兄,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
領頭的一個青年剛毅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大喝一聲:“這便是傀儡門的待客之道嗎?喚吾等前來,就讓吾等在這亂葬崗流連不成?”這聲大喝加入了真氣,雖不是驚天動地,卻也震得地面亂葬崗之中的墓碑亂顫。
身在傀儡門中的人自然聽到了這一聲大吼,安妮臉色頓時轉變成了驚喜,忙吩咐道:“李儒,快!快出去迎接,我早就說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李儒帶了幾個人應聲退了出來,打開山門機關,走出山門便高高飛起。到了空中看到李儒瞬間就愣住了,出於禮數還是抱拳躬身行了一禮禮貌的問道:“道友是……”李儒確定自己從來未曾見過這張臉孔,因此纔有此一問。
那黑袍人哈哈一笑說道:“修羅問情豈無緣,回首相思已千面。李兄,十多年不見就不認得在下了?”說着衣袖在自己臉上一拂,就已經變換了樣貌。
看到這驚奇的一幕,李儒眼睛一亮,馬上笑着說道:“原來是你,千面修羅流雲,不想先到的竟然是你!快快請門內一敘。”
流雲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恰巧在下就在此地不遠,掌門便傳令讓我過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這亂葬崗似乎經過了一場大戰……還有火燒的痕跡!”
李儒低頭看了一眼亂葬崗,苦笑一下尷尬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去門中再說吧。流雲兄,請!”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流雲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皺起了眉頭,隨後轉身對着空中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還要跟二十年前一樣一個個給你們叫出來嗎?”
流雲話音落下,四面八方同時傳來了嬌媚的笑聲,這聲音讓人聽了不由得感覺骨頭髮酥。伴隨着笑聲出現的是幾個穿着暴露的紅衣少女,一個個長得如同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行動間風擺荷葉雨潤芭蕉。
領頭的少女更是個中翹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動着似乎會說話一般。飛身來到李儒和流雲兩人身邊欠身福了一福嬌聲說道:“喲,兩位就這麼惦記着奴家嗎?奴家真是受寵若驚呢!二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嘛他也不短,這二十多年奴家可是時刻惦記着兩位呢。”
李儒和流雲同時做出一個很害怕的動作,流雲說道:“別,千萬別惦記着我,我囊中羞澀怎麼值得你惦記呢,你還是惦記你家李兄吧!”
李儒也在同時說道:“惦記我做什麼?流雲你就這麼陷害我?對了,十幾年不見,你的天魔音功力長進不少,我都差點着了道。”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什麼,總之李儒就這麼說了。
那女子正是當初在金陵皇甫家族出現的魅惑魔女蕭晴,只見蕭晴嬌羞一笑嬌聲說道:“是麼?那你爲何這麼多年都要躲着奴家呢?奴家就那麼讓你害怕不成?”說着還作勢要往李儒懷裡依偎過去。
李儒向流雲身邊靠了靠,擺擺手說道:“得,你的天魔音就先收起來吧,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受你天魔音蠱惑的,省省力氣吧。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記恨着那件事情呢?當時年少無知,一時失言,再說了不是沒有把你怎麼樣嘛!你何必苦苦追究不放呢……”
蕭晴似乎不願意他繼續說下去,臉色一寒,嘟着小嘴嬌嗔道:“你……不準說!”
她越是這樣,就越掩飾不了有故事的真相,流雲在一邊抱着肩膀笑着說道:“喲,你們倆之間還有這段感人肺腑的感情呢!我流雲怎麼就從來沒有聽過呢!來來來,李兄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着把李儒拉到了一邊去了。
棵樹轉身就被嚇了一跳,因爲背後正站着幾個全身血紅的傢伙,爲首那人更是一臉的怒氣,連眼睛都是紅色的。流雲馬上跳開一步,手拍着胸口說道:“我說凌紅衛,你就不能正常點?我原本以爲幽靈島的那些鬼東西喜歡嚇人,後來發現傀儡門的也喜歡嚇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凌紅衛也學壞了,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人家背後,嚇死人不用償命的是吧?”
來人正是血魔宗的人,帶頭的還正是血無情--凌紅衛。其實流雲他們早就發現凌紅衛的到來,因爲凌紅衛以鮮血爲媒修煉,一身的血腥氣息是掩蓋不住的。流雲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不想把氣氛搞得這麼糟糕。
凌紅衛血紅色的眼睛看了一眼流雲和李儒,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妄你們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在這裡用語言擠兌一個弱女子,害不害臊?”
李儒和流雲兩人眼睛同時瞪得大大的,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李儒笑着說道:“凌紅衛啊,放眼整個修真界,你是唯一一個說魅惑魔女是弱女子的!怪不得蕭晴在江湖上沒人敢惹,感情是你小子在背後給她撐腰呢!”
流雲也難得找到機會消遣凌紅衛,也隨聲附和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蕭晴在哪裡出現,凌紅衛就在哪裡呢!原來你們兩個……嘿嘿!”流雲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臉上那邪邪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被李儒和流雲這樣調笑一番,蕭晴一張俏臉羞得通紅,氣得直跺腳卻又不好辯解。她知道面對這兩個無賴一般的傢伙,越是辯解越是說不清楚,反而會越描越黑,索性直接閉口不言。
凌紅衛伸手撥了一下額前的紅髮,淡淡的說道:“隨你們怎麼說吧,李儒,叫我們來到底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請我們進去坐坐?”
流雲搶着說道:“忙什麼?別緊張,事情肯定是大事,否則我們也不會二十年後再聚到一起了。只是還有人不願意見人,還躲在暗處不敢出來,等等他們又有何妨呢?”
“流雲,你不能幾點口德嗎?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衆人背後傳來。
衆人回頭看去,就看到雲層中幾個紫色的身影慢慢飄了下來。爲首帶着面紗的紫衣少女一臉的寒氣,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眼角那血紅色的蠍子更讓人不敢正視。
流雲笑着迎了上去,說道:“我道是誰說話這麼無情,原來是冷仙子,那就不足爲奇了。紫仙子……哦不,現在應該是紫殿主了,紫殿主別來無恙啊!”
弒魂殿冷仙子--紫妍向來都是冷若冰山,對誰都不例外。只見紫妍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流雲的話,而是對着下面的樹林喊道:“你也別躲着了,免得讓這個變戲法的傢伙看扁,出來吧虎郎君。”
驀然一聲虎吼,幾道身影從下面樹林之中竄了出來,爲首一人正端坐在一頭吊睛白額虎背上,不是萬獸山現任掌門虎郎君--趙剛還能有誰。趙剛出現之後便笑着說道:“原來大家都到了,趙剛來遲,讓諸位見笑了。”
衆人一一回了一禮,凌紅衛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趙剛,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當年血魔宗和萬獸山交戰,兩敗俱傷,萬獸山毀於一旦,血魔宗也損失慘重就連宗主也肉身被毀元神出竅,所以凌紅衛看到趙剛纔會這般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