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甫羽然被輕靈子抱着飛到天空中,起初也是不怎麼開心。臨走時,母親悽迷的淚眼,父親憂鬱的眼神都讓他心痛了好久。不過畢竟只是個三歲的孩子,還是有孩子的天性的。在天空飛了一段時間就將那些不快拋到腦後去了。此時正興奮的看着身旁飛過的雲彩和腳下晃過的景色嘖嘖稱奇。
皇甫羽然伸手想要抓住一片雲彩,卻不料手從雲中穿過,什麼都沒有抓到。不由好奇的問道:“師父,羽兒怎麼抓不到它?”
輕靈子呵呵一笑解釋道:“這雲彩就是水汽所化,當然抓不到,羽兒你看看手上不是有好多水嗎?那便是你剛纔抓到了。”
皇甫羽然看看自己溼淋淋的小手,若有所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由於輕靈子在門派中沒有什麼架子,逍遙派的衆人也都不是那麼拘謹,一路有說有笑的,倒是讓整個行程變得多了幾分恬適。
因爲要照顧到皇甫羽然和靈兒這兩個沒有修煉的小傢伙,衆人硬是將三天的路程增加到了十天。只要皇甫羽然一喊餓,衆人就停下來找個城鎮休息片刻,吃點東西再次上路。但這也只限於白天,晚上就在城中住下來,第二天再走。
靈兒和皇甫羽然兩人都是第一次離開皇甫家,自然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每到一處所在,皇甫羽然就吵鬧着讓靈兒帶自己出去玩,輕靈子見拗不過只能答應下來。靈兒原本也想出去看看,於是就抱着皇甫羽然,身後跟着陸清就出去了。
每個城市都是這樣,每次回來的時候皇甫羽然手中都是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在那裡啃着,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陸清每每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陣無奈,不管走到哪裡,這皇甫羽然什麼都不要,就只要冰糖葫蘆,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對冰糖葫蘆情有獨鍾呢!
在一些城鎮的時候還是會出現一點小意外的,這不是在一個僅次於金陵的一個叫羅天城的地方就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這天,臨近中午時分的時候,在輕靈子懷中甜睡的皇甫羽然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師父,羽兒餓了。”
輕靈子看看了附近的地形說道:“前面不遠就是羅天城了,咱們就去那裡進餐好了。”
不大一會,來到羅天城,一行十數人在在羅天城最大的酒樓四海酒樓找了個包廂坐下點了一桌子的飯菜。這一路下來,這些修煉之人也養成了定時吃飯的習慣,並不是因爲餓了,主要是皇甫羽然看其他人不吃他就不肯吃。爲了將就這小子,衆人剛開始也就吃上一點,後來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吃這些所謂的“人間煙火”了。
吃過飯之後,皇甫羽然又吵鬧着要出去玩,輕靈子也就答應了下來。靈兒興高采烈的抱着皇甫羽然走出酒樓,陸清跟在身後卻是一點也提不起那種興奮勁來。
走在大街上,各種小攤上的商品琳琅滿目,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可這一點都不影響不了皇甫羽然,此時的皇甫羽然在靈兒懷中左右張望,小眼珠轉來轉去的在尋找着什麼。
忽然,皇甫羽然眼睛一亮,盯着一個方向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陸清看到皇甫羽然這個表情就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因爲他也聽到了那聲“冰糖葫蘆……”。
看到皇甫羽然張嘴想說什麼,陸清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向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走去。身後的皇甫羽然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壞笑,估計陸清看到能鬱悶死。
“喲,這是哪家的小美人,長得還真標緻!”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七八個家丁打扮的人簇擁着一個華服青年走了過來,華服青年長得還算說的過去,就是身體略顯單薄,臉色有點發黃,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
華服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摺扇,走到抱着皇甫羽然的靈兒身邊,合起摺扇就去挑靈兒的下巴。
靈兒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不學無術,自以爲是,仗着家族勢力爲非作歹的貴公子。此時見華服青年的扇子來挑自己的下巴,皺着眉頭側首躲過了挑來的摺扇。轉身就要往陸清的方向走去。
衆家丁在華服青年的示意之下,瞬間就將靈兒圍在了裡面。靈兒皺着眉頭,將皇甫羽然抱得緊緊的,氣憤的說道:“走開!”靈兒本來就出落的特別標緻,又是十五歲剛發育起來,再加上那點點出塵的氣質,就算現在柳眉倒豎也是別有一翻風韻。
華服青年走過來說道:“還有點脾氣呢,本公子就喜歡這樣的。喲!沒想到你生氣都這麼吸引人。今天我要定你了,把她給我帶回去,本公子要慢慢享用。”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衆家丁聽到華服青年的吩咐,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架住靈兒就跟在華服青年身後走去。
靈兒由於抱着皇甫羽然,自然是不敢太過掙扎,只能生氣的說:“放開我……”。
靈兒不能掙扎可不代表懷裡的皇甫羽然不能,只見皇甫羽然小眼睛瞪得溜圓,一臉生氣的表情說道:“你們這羣壞蛋,不要碰我靈兒姐姐,放開她。”同時伸出小手去打那兩個駕着靈兒的人的手,想他只是個三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威脅,自然也就沒人去理會他。
皇甫羽然見沒人聽自己的也沒人理自己那一套,於是放開嗓子吼道:“陸伯伯……”
還在一旁買糖葫蘆的陸清聽到叫聲回頭一看,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每次出來掌門都會囑咐一番說千萬不能出事,若是今天出了事情,那自己的好日子估計也就到頭了。來不及想太多,陸清一閃身站在華服青年前面攔住華服青年的去路。
華服青年看着眼前突然間出現的人,不屑的說道:“給我滾開,敢擋本公子的路,不長眼啊?”
陸清站在那裡絲毫未動,冷冷的說道:“放開她。”
華服青年一聽怒了,原來是來攪合自己的好事的,他囂張慣了,怎麼可能會把別人放在眼裡。聽陸清這麼說,馬上一臉狠相的說道:“別耽誤本公子的好事,識相的趕緊滾開。”
陸清理都沒理他,冷哼一聲,和華服青年擦肩而過,走到靈兒身邊。揮手一道勁氣打出,抓着靈兒的兩個大漢便“啊”的一聲倒飛出去。
華服青年一見陸清打了自己的人,那還了得,更加囂張的說道:“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可是……”
陸清不待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道:“滾開,不長眼的東西!”說完就準備轉身走人。
華服青年幾時被人這樣罵過,心裡不服氣,快走幾步攔在陸清身前,張開雙手攔住陸清說道:“你剛纔說什麼?敢得罪我,你是自找苦吃。信不信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告訴你……”華服青年又開始了長篇大論。
陸清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了句:“白癡!”言罷擡手一巴掌將華服青年抽飛出去,拉着靈兒揚長而去。
華服青年看着陸清遠去的背影,半天才反應過來,捂着臉吼道:“你……你敢打我!我讓你不得好死!”然後轉身對着站在一邊的家丁吼道:“一羣廢物,還傻站着幹嘛?快去給我查查這傢伙什麼來頭。滾啊!”這種從小嬌慣的富家子弟都這樣,受了氣只會對下人發火。這些家丁也都習慣了,一個個轉身離去,瞬間只剩下華服青年一個人傻傻的矗在原地。
這不過是他們路途中的小插曲,像這種小插曲發生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因爲靈兒的姿色,以至於後來逍遙派的衆人都忍不住會多看靈兒一眼。不過這些小插曲併爲影響到衆人的進程,十天以後便到達了逍遙派山門所在華山。
衆人從天空落下來,由陸清抱着皇甫羽然,一路向着山頂走去。一路上,皇甫羽然就沒安靜過,左看右看,指指點點,問這問那,陸清也都一一給他解答了。
將近走到山頂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輕靈子說道:“我們到了。”說完轉身將皇甫羽然接過來抱在懷中對皇甫羽然說道:“來,看看我們的山門怎麼樣!”
皇甫羽然看這眼前的空氣,又揉揉眼睛仔細看了看,一臉的迷茫說道:“哪有……啊!?”還不待皇甫羽然說出口,便驚訝的瞬間眼睛瞪得大大的。
原來就在皇甫羽然想要說“哪有山門”的時候,輕靈子一揮手,一個巨大而華麗的山門出現在眼前。
輕靈子看着皇甫羽然驚訝的表情心裡一樂,自得的說道:“怎麼樣?咱們的山門夠氣派吧。”
皇甫羽然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自言自語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
聽到皇甫羽然的話,輕靈子感覺自己出了一頭冷汗。忙跟這小子解釋道:“這就是咱們逍遙派的山門,一直都是用陣法護着的,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皇甫羽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又說出一句:“哦,好大!”衆人一陣無語。
輕靈子見機也不在說什麼,抱着皇甫羽然便走進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