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屋裡傳來了對話的聲音,三人馬上支起耳朵仔細聽着。只聽到一個柔媚的女聲問道:“尋大人,今日姐妹們伺候的可舒服麼?”
男子彷彿很是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道:“嗯,好,好!你們伺候的本官很是舒坦,等到本官的大事成功之後,你就跟隨本官享清福吧。”
窗戶外面的三人聽到這裡已經確定了,屋裡的男子是大秦的官員,也就是這梵天城的城主。只是不知道這傢伙所謂的大事是什麼,這陰謀真的關乎朝政麼?
只聽得裡面一片呼喊聲:“大人,你對我們真好,我們恨不能服侍您一輩子。”
男子乾咳一下問道:“前幾日你們服侍那傢伙怎麼樣?”
一個女子抱怨着說道:“別提了,我們再也不想服侍那個粗魯的傢伙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弄的姐妹們都半天下不了牀。”
男子呵呵一笑道:“這不是說他的牀上功夫好嗎?連御數女還讓你們下不了牀,本官若是也能如此該有多好。”說着還嘆息一聲。
“大人你好壞,這你都能說的出來。”一個女子撒嬌的說道。
良久之後,那男子以吩咐的語氣說道:“無論如何你們都要侍奉好他,不能因爲這個耽誤了丞相的大事。事成之後,一個蠻族殺了爲你們解恨。”
衆女子隨聲應和道:“知道了……”不過從聲音裡還是能聽出幾分的不樂意。
趙信三人感覺沒必要再在此呆下去了,相互示意一下轉身準備走人去別處看看。孰料轉身之後就看到背後一丈遠的地方站着一個人,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中年男子。
這一下將三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此人的修爲當遠在自己三人之上,否則也不會被逼近到這麼近的距離自己三人還沒有發現。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眯淡淡的說道:“怎麼?三位這麼好的雅興來聽房,現在就準備走了嗎?”中年男子倒是沒有介意三人一身的夜行衣居心何在,而是像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趙信嘿嘿一笑道:“嘿嘿,就這點雅興還被你發現了,我們就先撤了,你繼續聽吧。”說完就拉着兩人準備閃身。
中年男子卻是先三人一步出現在三人的前面,依舊是淡淡的語氣說道:“三位當這城主府是你家後院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蠻王可不像趙信那般,蠻王本就是火爆脾氣,這下潛入又被抓住心裡窩火的很,大聲的問道:“你待如何?我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只是看了一出好看的戲而已。再說了,我們想走便走,你還想留住我們吃宵夜?”
中年男子的脾氣倒是蠻不錯的,聽蠻王這樣說也不生氣,伸出一隻手指頭豎在嘴錢示意蠻王小聲一點,輕聲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幾位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留下來吃個宵夜喝杯淡酒。只是如何選擇就由不得幾位了,都留下來吧。”語氣中似乎還有商量的意味。
易星擺擺手說道:“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擾前輩了,改日再來拜會。”說完就帶頭像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中年男子再次出現在三人面前笑着說道:“恐怕……由不得你們的來去自如。”
三人停住腳步謹慎的盯着中年男子,易星說道:“怎麼?前輩是要動手攔住我們嗎?前輩有把握出手便能制住我兄弟三人?”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老夫多年不曾出手,沒想到今日剛出關就能活動活動筋骨,能不能留下你們,試試便知。”說着就要出手。
趙信馬上打斷中年男子說道:“前輩且慢,可否問一下前輩是何門何派?”同時傳音給易星和蠻王讓他們趁其不注意同時逃走。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趙信的本意,但是絲毫不在意的道:“小輩就不要跟我耍小心思了,告訴你也無妨,老夫無門無派乃一介散修。”
趙信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被識破,眉頭皺了一下繼續問道:“前輩一屆修真者爲何要爲凡人賣命?飄渺天地追尋大道豈不逍遙?”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笑話,小輩又怎知何謂逍遙?萬丈紅塵纔是真正的歸宿,融入俗世方爲真正的追求。若真的看破紅塵歸隱而去,又何來逍遙一說?還有一點便是,老夫姓尋,這下你們知道我爲何要在這裡了吧?”
趙信幾人這才明白真的遇到正主了,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決定三人同時跑,向三個不同的方向跑。這傢伙縱然想追也是分身乏術,到時候見機行事。
趙信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晚輩受教了,不過前輩若想留住我們……”說着一點頭,三人同時間向三個方向飛竄了出去。
老者看了一眼三人離去的三個方向,淡淡的笑了笑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到這裡,這裡不是朝廷能管的地方。”只是這話趙信三人已經聽不到了。
三人走後,原來在屋裡的中年男子已經一身華服走了出來,對院子裡的人躬身行了一禮道:“父親,爲何不將這三人留下來?這樣放任他們回去恐怕……”
被尋大人稱爲父親的人瞪了尋大人一眼怒喝道:“住口,爲父早就警告過你,爲人處世,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你非要和朝廷做對,這次爲父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若這幾人是朝廷中人,丞相必然失敗,你也要受到牽連。”
“這……他們如何得知……”尋大人似乎想說丞相的事情。
老者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喝道:“你是想說他們如何得知丞相主謀此事?隔牆有耳你就不知道?所謂或從口出,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就算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有可能會背叛你。爲父去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尋大人驚恐地對着空氣叫道:“父親,父親,你不能這樣不管孩兒啊……”可是任憑其再怎麼呼喊,已經沒有了任何迴應。
逃竄出去的趙信三人可不知道內院之內發生的事情,只顧着一路狂奔,頭都沒敢回的竄出了梵天城。出了梵天城之後在城門外聚合相互瞭解了一下,發現誰都沒有被追蹤,雖然感覺好奇也沒有放在心上,馬上趕回了大軍之中。
林揚並沒有入睡,一直在等待三人的歸來,三人一回到營地林揚就迎了出來。將三人讓進帳篷之後,林揚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打探到什麼沒有?”
三人將蒙面黑巾取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趙信猶有餘悸的說道:“別提了,沒想到這小小的梵天城還有這樣的高手,讓我們三人不戰而敗,就只有逃跑的份。”
林揚聽完驚訝的的瞪大眼睛說道:“什麼情況?你們遇到修真者了?還是修真界的前輩?”
趙信和易星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道:“嗯,是的,沒想到這城主的父親是個修真者,雖然是一介散修,但是修爲肯定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高出很多,我完全看不透。如果所料不差,他應該是元嬰期的修爲。”
聽到這裡,林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對方若是有元嬰期修爲的人還真的難辦。
不等林揚說什麼,帳篷外面卻是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你們三個跑得還真不慢,不過你還真說錯了,老夫不是元嬰期,老夫前些時日突破了元嬰期,現在是出竅期。”隨着聲音的傳來,一個一身青衫的老者就走了進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趙信易星還有蠻王三人就已經站了起來,同時將兵器拿在手中嚴陣以待。林揚看到三人這樣就知道他們口中的高手來到了這裡,也站起身和趙信等人站在一起。
老者進來之後看到幾人如此的嚴陣以待,淡淡一笑隨意往那裡一坐說道:“別緊張,驚動了大軍可不好,以老夫的修爲隻身滅了這五十萬的軍隊並非難事。老夫此來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應該坐下好好聊聊。”說着還伸手指了指旁邊和對面的座位示意幾人都坐下。
老者的反客爲主倒是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下,幾人坐了下來,趙信問道:“前輩追我們到這裡,不知有何吩咐?”
老者淡淡的說道:“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定,修真者不得參與普通人的戰爭。但是現在看來,這規定已經沒效用了。你是皇子,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看做是你的家事。”說着看看趙信又轉頭看看林揚,林揚那身代表身份的盔甲在燭火下閃耀着光芒。
趙信點點頭道:“那前輩的意思是?”
老者想了想道:“老夫不會干預此事,在城主府的時候你們也聽到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用老夫多言了吧。老夫要求不多,到時候留下我兒一條性命即可。”
林揚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說道:“這點前輩大可放心,其他的晚輩做不得主,這點小事晚輩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