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收到了消息,晚上的時候王爺會到她那裡用晚膳,爲此三夫人已經吩咐小廚房裡忙碌了一下午,特意做了許多王爺愛吃的菜式,人也在鏡前照了一遍又一遍,衣服也拉了又拉,就怕髮型歪了,衣服皺了。
這都幾個月了,浩瀚王終於踏入了三夫人的院子裡,這消息定然是傳得快的。
不過就是一個下午,浩瀚王的人還沒有去這消息已經傳到了各位夫人的耳朵裡了。
五夫人依然是靠在牀上我見猶憐的獨自傷悲,葉側妃則氣得拍桌子,竟然讓這個她最爲不屑的三夫人先捷足先登了,要知道不久前她還在嘲笑三夫人。
至於其她夫人的心裡定然也不好受的,浩瀚王終於去眷顧三夫人了,二夫人和四夫人的心裡也開始躍躍欲試了。
天色微微暗下之時晴天丫頭走進來小聲的說:“王爺去了三夫人那裡用晚膳了。”
西洛輕輕嗯了一聲,心裡有點惆悵,說不出來的酸澀,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她忽然就饒有興趣的道:“擺琴,彈首曲子給你們聽。”那琴還是浩瀚王上次給抱來的琴,一直放在這裡沒有拿走,她正好閒得無聊,彈上一曲解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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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經過精心修飾的三夫人含着帶怯的迎來了浩瀚王,一桌精心準備的菜餚擺在桌子上,三夫人拿眼大膽的瞧着他,臉上露出嬌容的盈笑道:“爺,妾身特意準備了您平日裡愛吃的。”
浩瀚王坐了下來,神態一如從前的冰涼無常,瞟了她一眼,眸子盯在她的頭髮上。
三夫人有幾分羞怯的輕撫一下自己的頭髮輕聲低語的道:“賤妾瞧着王妃的髮型挺漂亮的,就也試着紮了個這樣的髮型。”
“爺,您瞧着好看嗎?”三夫人眼睛又亮晶晶的瞧着浩瀚王問,一臉的期待,眼含着嬌羞。
浩瀚王嘴角微動,終是淡聲道句:“很好。”話落三夫人卻如同收到最好的禮物一般美滋滋的笑了。
侍候在浩瀚王跟前的東月開始動手給浩瀚王夾他平日裡常用的菜,三夫人這時也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小嘴裡時不時的說出二句話來,浩瀚王有時候也輕嗯一聲算是迴應她了,場面上也不至於尷尬了。
三夫人這時忽然就又說了句:“咱們王府裡能有王妃這般的主母真的是賤妾的福氣。”
“等過段日子王妃的身子完全好後賤妾真心的希望王妃能早日再爲爺懷上一個小世子。”
浩瀚王微微挑眉,接口說了句:“本王忽然發現,三夫人原來也是一個極致聰慧的女子。”
浩瀚王這般忽然的誇讚倒是令三夫人有點受寵若驚了,忙謙虛的道:“賤妾向來是個笨拙的,若說聰慧,這王府誰也比不上王妃的。”
浩瀚王似有疑惑的輕‘喔’一聲後又說:“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三夫人究竟是怎麼說動王妃的。”雖然那女人表現得很能容人的樣子,但身爲男人,哪個心裡不清楚,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真正能容得下別的夫人的女人。
三夫人眸子微怔,很快又低斂下眸子羞澀的道:“爺是知道的,王妃向來是個能容人的,能得到王妃的垂憐也是賤妾的福份了。”
*
一夜到天明,浩瀚王的天空依然如初的寒冷。
許是昨夜沒有睡好的原故,早上的時候西洛覺得雙眸還有些泛。
人還躺在牀上的時候明月就匆匆的走進來道:“王妃,五夫人那裡又病了,剛剛把大夫請了過去,說是又嘔又吐的已經摺騰了一夜了。”
西洛聞言眸子微閃,又不是懷上了,嘔吐個什麼勁?
心裡思索着這個時候王爺人還在朝上,五夫人是那位爺的心肝,她也曾經答應過會照顧好五夫人的身子的,這個時候她也理當去瞧一瞧的。
當下西洛也就起了牀,洗漱之後就去了五夫人的院子裡。
果然,西洛過去的時候府裡的李大夫正提着他的藥箱子由裡面走出來,瞧見西洛的時候便忙作了一福。
“五夫人怎麼了?”西洛開口詢問了句。
“回王妃,五夫人是傷風受涼引起了嘔吐,吃過幾副藥後應該沒事的。”李大夫忙恭敬的回了話。
西洛含首示意他下去,含紗這時也已經走了出來,小心的道:“奴婢見過王妃。”
“五夫人好好的怎麼就又受涼了?”西洛瞥了她一眼詢問,按說以五夫人知道這天寒應該會刻意保護好身子的,怎麼還能受涼到嘔吐?
含紗忙恭敬回稟道:“昨夜五夫人說睡不着就由牀上坐起來撫了會琴,不小心就涼着了。”若真是一會怕不會這麼嚴重了。
含紗又說:“已經摺騰了一夜了,奴婢本來昨晚就想請大夫來瞧的,可五夫人不肯讓麻煩,天亮了實在受不了奴婢才擅自請了大夫過來,現在夫人服了藥已經睡下了。”
西洛微微點頭,擡步走了進去,就見五夫人正閉着眸子睡在牀上發出均勻的呼吸,顯然是真的睡着了。
西洛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拿出她的手給她把了個脈,昨昨她即使是睡着了還顯得虛弱不堪的臉色,果然是傷風了。
西洛的心裡當然也是明白個七七八八的,怕是昨夜浩瀚王去了三夫人那裡後這五夫人心裡就不是味了,賭氣坐了大半宿,結果就又把自己累病了。
女人呀,當真沒有容人之量就別學那宰相肚裡能撐船。
情人眼裡本來就是容不下一粒紗的,五夫人的情況西洛心裡是能體諒的,體諒卻不一定同情。
若不喜歡,你就直接和他說你不喜歡啊!又何必要假惺惺的裝着你沒有關係,願意他的身邊能有別的女人出現同,還是她西洛夠大氣啊!
當然,這樣的事情怕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了不知道要引起怎麼樣的驚世駭俗,女子不能容忍自己的夫身邊有旁的女人,那可就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妒了。
睡着了的五夫人顯然也睡得並不踏實,眉宇之間微微擰下,人卻又悠然轉醒了,眸子一睜開就瞧見坐在身旁的西洛,本就失了神的眸子忽然就微微亮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要坐起來。
“躺着就好了。”西洛輕扶她一把,讓她不要動。
“王妃,你怎麼來了。”五夫人瞧着她有幾分無力的問。
“王爺把你交給了本王妃照顧,你生病了王爺不在這,本王妃自然是要來瞧一瞧。”
“不然,等王爺下朝後瞧見你病成這樣子卻無人照顧豈不是要責怪本王妃辦事不周了。”西洛這話是半開玩笑就說出來的,仿若與她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依如從前不親不遠的恰到好處。
五夫人眸子微暗,道:“王妃,那日玉鐲王爺又朝你要了回來,賤妾心有不安……”
“王爺心疼你本王妃知道,那是你身上惟一值錢的東西本王妃本就不應該收下,王爺拿去了正好。”西洛也隻字不提那玉鐲的來由,仿若她壓根不知道這玉鐲有什麼深意般。
五夫人聞言眸子裡卻微微染上了晶瑩的淚珠兒,瞧着西洛低喃一句:“天下間有誰還能有這姐姐這般的胸懷。”
西洛聞言故作不明的笑說:“不過是個玉鐲,既然你尊本王妃一聲姐姐,我又豈能與自家的妹妹計較這些許多。”
“你且把眼淚擦去了,莫要動不動就哭了,不然讓人瞧了去還以爲我欺負你了。”西洛笑着把最後這話說了,五夫人當真也就忙止了淚。
正在這時忽然就聽外面的含紗進來道:“三夫人來了。”
忽然提到三夫人來了五夫人的眸子微閃,西洛只管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三夫人很快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瞧見西洛也在這兒,三夫人立馬福了福道:“賤妾給王妃請安。”
“剛就準備先去給王妃請安來着,可聽說五夫人病了,王妃來這了,賤妾也就忙趕了過來了,不知道五夫人這病好些沒有?”一邊說着一邊瞟了一眼面色有些蒼白的五夫人。
五夫人低聲笑笑道:“有勞三夫人費心了,我這身子骨一直都這樣不好不壞的,老毛病了。”
三夫人聞言不由低喃一句道:“喲,王妃不是給五夫人瞧了好久嗎?”
“早聽說五夫人這身子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怎麼就又成了不好不壞了?”三夫人一邊說着一邊望向西洛,似乎是想要得到她的證實一般,西洛眸子微閃。
瞧這三夫人一大早上就春風得意的,人也越發的精神起來了,想必是昨兒個得到滋潤了,也難怪,連這口氣都大了許多,竟然敢當面挑釁起來五夫人了。
果然是給點陽光她就燦爛,五夫人一時之間倒是弄得有點尷尬了,有點不安的瞧着西洛解釋說:“賤妾的身子的確被王妃調理的很好了,只是賤妾昨夜不小心又受了涼纔會病了,與王妃無關的。”
西洛笑着說:“不用解釋,本王妃知道。”
“既然妹妹這身子不適,就多休息吧,我也就不打擾你了。”一邊說着一邊也就站了起來準備朝外走了。
三夫人見了立馬跟了出去,只是耳朵裡並沒有錯過她剛與五夫人說話的態度,她們竟然以姐妹相稱了。
三夫人乍見王妃與五夫人似乎走得有點近了心裡就不是味了,這王妃的性子難以捉摸,與誰都是一般的相處,不遠不近不好不壞的,可對這個五夫人她的確是有點上心的,還幫她調理身子。
三夫人一邊跟着西洛走出去一邊有幾分討好的道:“王妃,妹妹前幾天剛剛由外面弄進一匹漂亮的上等布匹,這會已經送到王妃的院子裡了,您去瞧一瞧有沒有喜歡的。”這三夫人是個機靈的,見別人姐妹相稱她也立刻改了口自動去套近乎,又是王妃又是妹妹,既不顯得失禮又刻意把自己的位置擺得低低的,而且還送了禮物過去,這讓王妃就是想要拒絕什麼也不好開口了。
西洛自然也不會伸手去打這笑臉人,何況這段日子三夫人在她這裡一直很乖巧,只要她不動西洛自然不會動,當下也就笑着應許了,這就朝自己的院子裡走了回去。
回去之後葉側妃、二夫人、四夫人還有大夫人都已經在她院子裡的廳外候着準備請安的,由於知道她人不在幾個人就一直等在這裡的。
西洛回來的時候幾位夫人都忙一起福了身,西洛只道:“都進來吧。”幾位夫人也就忙跟着一起進去了。
進去後那桌子上果然擺了好多種上好的絲綢,一點下來竟然有十六匹,各種顏色都不相同,當真都是上好的料子。
這些布自然是三夫人刻意孝敬西洛的,西洛又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三夫人孃家有錢,嫁進來的時候陪嫁的也是幾位夫人之中最多的,出手自然是極爲闊氣的,西洛瞧了一眼道句:“妹妹可真是有心了。”
西美這時也帶着幾分欣喜上前道:“好漂亮的布。”這樣漂亮的布做成衣裳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看這布之華麗,絕對都是上好的貨色。
三夫人沒有理會西美那欣喜的眸子,只是眸子烔炯的瞧着西洛道:“承蒙王妃瞧得上,妹妹這心裡也就放心了。”
葉側妃的心裡也有點不是味,就算她是皇后身上的人,可她終究是一個孤女,陪進來的嫁妝雖然不少,但總是有限的,哪裡比得上三夫人家的財富。
瞧這些布都是上等的料子,就是宮裡的皇上與皇后穿的料子也不過是這般的,由此可見三夫人是要在王妃的身上花大血本的,她覺得攏住了王妃就是攏住了自己的恩寵吧!
再瞧三夫人的裝扮,也都是刻意模仿了王妃,雖然不是百分的像,但總是百分之六十的像似的,聰明人都能瞧得出來。再說身邊能有這樣一個有錢的刻意極力討好的奴才,誰會不喜歡呢,只要她安分守己不生旁的心思,沒有人會拒絕她於千里之外的,何況,你拒絕了一個也就等於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二夫人和四夫人的心裡也翻滾了一圈,論財富她們哪個也比不上三夫人,昨夜三夫人得了寵她們都知道,這心裡不知道有多不是味,再瞧三夫人今天的作爲,再笨的人也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三夫人得寵怕是和王妃脫不了關係的。
王妃自然自然是不推辭的,只是笑着說:“見者有份。”
“來來,大家都撿一個自己喜歡的挑一匹布回去做件新衣裳。”
“妹妹,你瞧瞧喜歡哪個。”西洛這時也拉着西美讓她過來挑,西美聞言欣喜,但隨之又搖頭道:“這是三夫人對姐姐的心意,妹妹哪能貪圖姐姐的東西。”
“姐妹之間哪分彼此,若再客氣就是不當我是自己人了。”
“葉側妃,二夫人四夫人,你們也別閒着。”
“晴天丫頭,你也給五夫人送一匹布過去,讓五夫人做件新衣裳,剛好去去身上的晦氣。”
西洛站在那裡吩咐下去,雖然是笑着吩咐可那語氣裡絲毫沒有怠慢的意思,任誰也是不能拒絕的,何況瞧見這麼漂亮的布大家也不想拒絕,不過是客套一下罷了。
晴天立刻挑了塊佈讓人送向了五夫人那裡,別的夫人自然是不再客氣,三夫人心裡一窒,這些女人憑什麼能不勞而獲得到她的東西?這些布是她孝敬王妃的好不好,放在袖中的粉拳微緊。
不過,三夫人轉而一想,王妃向來大方,連男人都不在乎又豈會在乎這點布,心裡雖然覺得窩火卻也只能作罷了。
不然,她能怎麼樣!
這事本是應該風平浪靜的,可誰曾想到,到了下午之時浩瀚王忽然就黑着臉來到了王妃這裡了。
浩瀚王黑着一張臉這是誰都瞧得見的,侍候在房間裡的幾個丫頭都嚇了一跳,還來不及說什麼浩瀚王就冷着聲音道:“都下去。”
幾個丫頭聞言瞧了一眼西洛後便小心的走了出去,西洛靜靜的走來道:“爺怎麼這會來了。”
“五夫人病了,爺有沒有去瞧過?”
浩瀚王的眸子緊盯着她卻是不言不語,似要把她看穿一般,西洛疑惑的瞧着他做個無辜的表情,她又怎麼招他惹他了?
“你可真是好得很呢。”他終於開了口,聲音裡卻有着咬牙切齒的惱意。
西洛覺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眨眼,道:“爺這是在發脾氣嗎?”
“爲何?”
她居然還能一臉無辜的瞧着他問原因,浩瀚王只覺得自己的血氣往上涌,讓他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他涼薄的脣微微的緊抿着,瞪着她良久之後終於說了句:“你把本王當成了什麼?”
“可以交易的商品嗎?”他的眸子裡忽然就染上了怒意。
這話又該從何說起?西洛睜着眸子瞧着他,一臉的不明所以。
猛然,他的眸子就落在那一旁桌子上的布,這些布西洛原是準備挑一些給幾個丫頭的,然後讓人收入倉庫的,還沒來得及收起。
浩瀚王卻忽然就和這些布有仇一般,五指忽然張開,伸手就把那桌子上的布全給翻了個底朝天。
西洛驚愕,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退道:“爺,你這是做什麼?”
“就爲了這點布,你居然就巴巴的把本王推銷出去……”下面的話他忽然就說不下去了,這簡直太侮辱他的自尊了。
他本就覺得她沒有這麼好的心願意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今天回來後就得到了證實,三夫人送了她這麼多的布,她又假好心的分與別的夫人,爲的大概是怕他起什麼疑心吧,可他又豈是那好唬弄欺瞞的?
心裡總覺得自己是被她給賣了一般,雖然她的做法本也沒有錯,做爲當家主母她的確是需要大度的容納別的夫人,可當她真的這麼大度的時候他心裡的小火苗就蹭蹭的往上竄。
她有一次就回有二次,日後他豈不就成了她手中的商品了,讓她拿着他與別的夫人做起了小賣買,這些布可都是上等的布,加起來只怕沒有個萬兩的銀子是買不到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心意三夫人用得着如此的大手筆嗎?這裡面明顯的是有貓膩的。
你大度沒有關係,但你不能把他當初交易的商品,此時浩瀚王就是覺得自己是她手中的商品,她許諾別的夫人讓他去寵幸,然後她就從中收利……
這些感受,他沒有辦法說出來,卻是惱恨在胸了。
西洛向來是個心思靈活的人,乍瞧他對這些布發怒,又說那些話心裡就若有所悟了。
明白了浩瀚王所怒的原因西洛也就冷靜下來,她倒是有幾分嗔怪的道:“爺今天可真是奇怪了。”
“都已經開了葷,居然責怪起妾身來了。”
“再說了,那些夫人都是爺的女人,你娶了她們就應該給她們性福,怎能讓夫人們整日的慾求不滿,最後沒法子才求到妾身這裡來。”
“妾身也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爺若不想吃妾身能硬往爺嘴裡塞不成?”西洛這話說得有點葷了,浩瀚王的眸子卻是狠瞪着她。
西洛不怕死的迎視着他,她自認自己是沒有錯的,浩瀚王你這樣亂髮脾氣纔是不對的,簡直莫名其妙。
可是,這樣被他兇的瞪着西洛就有點吃不消了,微微轉過身子,心想:簡直是個變態,你要自己的女人有這麼難爲情的嗎?這是你的職責懂嗎?!
“好,好得很。”
“本王成全你,免得你哪日也慾求不滿的抱怨本王沒能讓你幸福。”浩瀚王猛然就一步欺身上前,伸手就拽過了西洛,一個旋身已經把她抵壓在了桌子上。
西洛驚然,他這動作太快,根本讓她連閃的機會也沒有,那吻已經覆蓋上來了。
西洛這時卻本能的覺得髒,他纔剛剛寵幸過別的女人居然就想來親她,張口就咬了上去,這是出於最基本的自我保護。
浩瀚王吃痛,嘴上已經染上了血跡,抵壓她的身子微鬆,西洛已經哧溜一下由他身下滑了出去,躲得他遠遠的,瞪着他道:“妾身的身子還沒有調養好,王爺若想就去找別的夫人吧。”
浩瀚王的心裡已經說不出來是怒還是恨,她竟然躲他如蛇蠍,不管她怎麼改變也應該認清一個事實,她是王妃,她需要他的來依靠,更需要生下一個小世子來鞏固她的位置,可她什麼也不要,似乎還不屑。
微微伸舌舔去嘴角流出來的血跡,西洛瞧在眼底忙垂下眸子,第一次發現這男人還能露出這麼妖孽的表情,雖然剛剛那個動作他不是刻意,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那舔血的樣子太魅惑。
“你究竟想要什麼?”浩瀚王舔去嘴角的血跡後方才冷着聲音開口問。
西洛垂眸輕搖下頭,知道他現在發怒,像一個被激怒的獅子,她只能識相的閉口不言語了。
“本王真的開始懷疑,你究竟還是不是本王的王妃。”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又似要在她的身上打出一個洞來,可聲音裡卻有着掩飾不住的沉痛。
西洛沉默,微微咬住脣,心裡無端的一窒。
她多希望自己還是那個西洛,若是,她就會和這些夫人一般的不在乎什麼共侍一夫,可她不是,所以她在乎,更不允許自己對他生出一絲一毫的情愫。
就在昨晚,她必須得承認,她的心裡難受了,那冒出來的情愫讓她慌恐過,但很快就被她扼殺在搖籃裡了,她向來是一個冷靜的人,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告訴本王,該怎麼做,你纔不會再計較。”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又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叩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垂着的眸子也緊跟着擡了起來。
西洛微微掙了一下沒能掙脫,仰着小臉她瞧着他,淡漠的聲音幽然道:“我要的,你給不起。”
“王爺還是不要問的好。”再沒有用那尊稱,也是充分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沒有說,又怎知本王給不起。”這個世上還真沒有他給不了的,所以他纔會如此的自信。
“何必呢,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別在我的身上浪費感情和時間了。”這番的話一說出口西洛的心忽然就又窒起,原來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她也早已經覺察出來了,他對她已經產生了別樣的情愫了,只是她,卻一直讓自己刻意忽視了。
不想面對,因爲他給不了自己想要的。
這般輕易拒絕他的話脫口而出後心卻是隱隱的痛了,面上卻依然假裝堅強的迎視着他,她不會退縮的。
就算有一天離開了他,外面還會有更遼闊的天空等着她,在這王府到處都是約束,這樣的生活她忽然覺得夠了。
呼吸自由的天空,那纔是她心所向往的。
“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浩瀚王卻堅持着,叩着她下巴的手不鬆一毫,讓她隱隱的痛了。
西洛瞧着他堅持的眸子,怕是自己若不能給他一個答案,他是不罷休的。
她是他的的女人,卻刻意的一次次的拒絕他疏遠他,他想要她卻避如蛇蠍似的,驕傲如他,這般屈尊降貴的來問她要什麼,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什麼也不問,想要她就直接要了,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誰能忤逆他呢。
然,內心深處,卻還是想問一問她此時的感受。
他素來不爲會了得到一個女人強迫她承歡身下,他只想知道她的想法。
西洛伸手抓住他修長的手,示意他拿開,他弄疼她了。
他終是鬆了手,沒再執着於她的下巴。
西洛伸手輕揉一下被弄疼的下巴,心裡又似下了決心般的道:“王爺真的想知道我的想要什麼嗎?”
“你剛剛問過,我還是不是西洛,其實我想告訴你……”
“是也不是……”他沒有插話,卻是靜靜的聽了,隱約之中他一直都知道,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西洛,但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哪般的改變。
“也許你不相信,要事實上是,從那次小產之後西洛就已經去了,而我卻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西洛,我們有着同樣的容貌,身上還有着同樣的蝴蝶胎記,我藉着她的軀殼活着。”
“那是一個完全自由的時空,那裡的婚姻可以自主,人人可以平等。”
“那裡是一夫一妻制,律法上也不會允許男人娶二個女子,婚姻不和可以離婚,女子不用依附男人生活,她們自有自己的事業,甚至可以比男人混得更加的風生水起。”
“我所神往的便是那自由的時代,女人和男人永遠是平等的。”
“可惜我卻再也回不去了。”
“這便是我想要的,如今王爺已經知道了,我實際上不是您真正的王妃,您若不喜可立刻打發我離開,我斷然也不會死賴在這王府不走的。”身上已然有了銀子,她也不在乎這個時候離開了,本來想再緩一陣子,瞧好了地,可現在……
浩瀚王沒有說話,卻只是一眼不眨的瞧着她,沒有因爲她這樣的話有多少的震驚,她話裡的意識他大概也是明白的。
良久,他方纔道句:“想離開本王,你休想……”這話裡包含了許多的霸道和佔有慾,西洛垂眸不語,她若想要離開有的是法子,又豈是他能阻止的。
一個人若有心躲起來,就算你再神通廣大,她也總是有法子躲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浩瀚王言詞之間會有這麼強的佔有慾,畢竟他深愛的是五夫人不是嗎?
她本以爲他聽說了有可能會放她離開,她已不是原來的西洛,他能讓自己的身邊留下一個來歷不明的靈魂嗎?
西洛不知道自己的話他究竟信了幾分,他只是一眼不眨的瞧着她又說:“你剛剛的意思是說,你要本王的身只有你一個女人嗎?”
既然已經談到這裡了西洛自然也不會刻意隱瞞自己的想法,只有坦開了說他纔會知難而退,明白他真的給不起,所以她如實的說:“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
“我的眼裡是揉不下一粒沙的,我的男人絕不會與任何女人分享,因爲我會嫉妒會吃醋會生氣,也許會報復,結果是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王爺的身邊已經有太多的女人了,又何必爲難我。”
“過些日子后王爺可以對外宣佈我病死了,到時你就可以……”
“閉嘴。”猛然一聲厲喝,浩瀚王惱了。
她居然連以後的路都想好了,可見她要離開的念頭根本不是剛剛纔產生的,如果不是今天有這麼一番談話,她哪日偷偷離開了他怕也是一無所知的。
思及此處浩瀚王忽然就伸手抓住她在胸前,一字一句的警告:“本王不管你是誰。”
“現在你是本王的女人,以後也是,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若敢逃出本王的視線,本王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回來,打斷你的腿關起來讓你哪也跑不了。”這話不只是威脅也是嚴重的警告,他眼眸裡的戾氣也充分的說明了他不是說說而已,不信她可以試試。
西洛只覺得心裡又是一窒,她怎麼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如此具有佔有慾的男人?
那五夫人不是他的至愛嗎?爲何他還能……
是單純的佔有慾?還是……
想到五夫人的時候西洛心又漸明朗起來了,她不動也不掙的道:“王爺這是何必呢?”
“我倒是真的有點不懂了,王爺的一顆心究竟可以容納多少的女人。”
她不動聲色的瞧着他質疑,浩瀚王的眸子微微的沉,握着她膀子的手也微微的重了。
的確,他給不起她所想要的。
手下意識的便又鬆開了她,西洛安靜的抽身轉開。
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分單純的愛,這個要求也許太苛刻了,即使是在未來的時代,那般純碎的感情也是沒有的,她這是在爲難誰呢!
浩瀚王一直沒有在言聲,他只是猛然轉身,就這麼走了。
浩瀚王走了,晴天忙走了進來,乍見一地的佈散落在地上她忙上前一邊收拾一邊道:“王妃,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收拾起來就是了。”西洛微微轉了個身走進了內閣,人忽然就覺得疲憊了。
對於西洛的話浩瀚王是深信不疑的,若是這般說來也就可以解釋她近些日子的行事怪異了。
也許,只能是變成另外一個人纔會把她的一切行事解釋得比較合理一些。
他沒有多少的震驚,反而是坦然的就接受了。
浩瀚王迎風而立,站在了那寒冰之中的亭中央,西洛的一番話是讓他的心作亂的。
她是那麼的渴望自由,想要男女平等,想要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子。
在這個王朝之內,她所說的一切不過是笑談,那麼驚世駭俗的話也只有她敢這般風輕雲淡的說出來吧。
因爲她來自於另一個自由的時代嗎?所以她瞧起來纔會這般的與衆不同。
毫無疑問,他是被她漸漸的吸引着,儘管她手段毒辣,心機深沉,也許根本就是一個壞女人。
他想擁有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想要她的心一直在滋生,這是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未產生過的感覺。
昨兒個他雖然去了三夫人那裡卻並沒有寵幸她,三夫人的打扮害苦了他,三夫人打扮成西洛的樣子,在他的眼前晃悠來晃悠去,他眼前的三夫人一會就變成了西洛的樣子,一會又是三夫人的樣子,晃得他眼都花了,他便讓三夫人撫琴跳舞給他瞧,可瞧着瞧着眼前的三夫人全都變成了她的樣子,他最後索性就不瞧了,微微閉着眸子強迫自己不去瞧,最後竟然是睡着了。
三夫人見他睡着了叫了幾聲沒有叫醒,又不敢真的驚擾了他,只得忍着心裡的委屈乾坐着,直到快要到了早朝的功夫他才忽然醒過來,自然他也就沒有機會寵幸她了,匆匆回去後就上了朝,三夫人心裡難受可面上還得強顏歡笑,讓人以爲她被浩瀚王寵幸過了。
下了朝後他就回來了,聽說五夫人病得厲害他就過去瞧一瞧,就瞧見西洛這裡送過來的上好的布匹,一詢問才由奴婢那裡得來消息,說是三夫人一大早上的給王妃送了十幾塊上好的布匹,浩瀚王就覺得這事不簡單,就算他因着王妃的話去三夫人那裡了,三夫人也不至於送這麼多東西給她吧?所以他就想着這二個人之間定然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他一定是被那女人給賣了。
想着被西洛給賣了他心裡就別提有多氣了,要寵幸哪個女人他若是樂意自然會去,用得着她在一旁指手劃腳的嗎?把他賣過去她在一旁收人好處,你算計旁人沒有關係,可若算計他就不成!
浩瀚王被激怒了,就衝到西洛那裡質問了,結果卻又聽到西洛那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語。
她說得很直接,她要他的男人身邊不準有別的女人,因爲她會嫉妒會吃醋,說不定還會報復,所以她才一次次的拒絕他!甚至想要離開他。
不知道她想法的時候心裡煩燥過,現在知道了一樣不痛快。
但有一點他是明確的,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她由自己身邊走開的,若不然,他真的會抓住她折了她的腿,相信他的話西洛也有放進心裡,以她的聰明斷然也不敢做那沒有把握的事情。
除非她能夠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自那日後浩瀚王就再沒有到西洛這裡來了,一月後有消息傳來說相爺的病已經好了,今兒個已經上了朝去了。
相爺的病終於好了,在朝上相爺對皇上表達了一番的感激之情,說是宮裡的太醫那日開的藥方子還真管用,連着服用了一個月他這病就真的完全好了。
這話皇上是半信半疑的,那次他的確是帶着浩瀚王和浩瀚王妃去了相府瞧他,然後假意讓大醫給他瞧了病開了藥方子,現在相爺說這病是太醫治好的皇上一時之間倒不好說什麼了,面上也只能說些客氣的話。
浩瀚王最近也總是早出晚歸的,似乎忙得緊。
晚上近二更天的時候浩瀚王忽然就來了,來的有些突然,自上次後他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來瞧過她了,當時西洛正躺在牀上看書,奴婢也都下去歇息了,漫漫長夜睡不着她也只能看書打發時間了。
浩瀚王忽然自個兒走了進來西洛不由得一怔,就見他又是一身風雪的樣子,看樣子是外面又變了天下起了雪了。
西洛下意識的就由牀上坐了起來,他卻瞪着眸子一眼不眨的瞧着她,似要就此把她融到自己的骨髓裡一般。
“爺……”西洛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太久沒有瞧見他了,忽然瞧見了竟有種陌生又熟悉的酸澀。
他灼灼的眸子瞧着她,御去妝容的小臉不施任何粉黛,純淨的眸子有着幾許的慌亂,許是被他盯得久了她耳根處都薄紅起來,有了幾分的不自在。
長長的一縷青絲散開在她的胸前,昏暗的燭光下瞧起來分外的媚惑。
他猛然就撲了上來,抵壓住她就是一個長長的火熱的吻,西洛被他忽然撲上來的動作驚然,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呼吸一下子被奪了去,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給她。
起伏之間,室內也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他熱烈的吻了她好一會方纔鬆開了她,西洛微微斂下眸子,沒有反感也沒有喜感,她只是靜靜的瞧着他。
總是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一般,一個月來他第一次來看她,一出現就是以這種激烈的方式,這其實不符合他浩瀚王那冷靜性子。
溫熱的脣還在她的脣邊纏繞,他沒有再深吻,卻是輕輕的磨蹭着被他吻得紅腫的粉脣,因爲她沒有反抗心下也就輕快了許多。
“以後無人之時可以叫我離。”他終於開了口,眸子灼灼的瞧着她,這是承應了與她之間的平起平坐了吧。
“再過三天我要去邊城一趟,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他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人還依然重重的覆在她的身上不肯離去,卻是聽不出他聲音裡的情緒了。
“喔……”西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近邊城又有些動盪,聽說西國一直在那邊搔擾,邊城那邊住的都是浩瀚王的親人,若平亂不了受傷最大的便是他的親人,他要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再踏進丞相府半步。”他聲音又疑似有幾分沉重的矚咐。
西洛本也沒想再過去的,微微點了頭。
瞧她還算乖巧的樣子浩瀚王卻是無聲的輕嘆一聲,由她的身上緩身坐起,卻又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西洛不由坐起問:“有事?”
他瞧着她一言不發,疑似在考慮要不要和她說,西洛也就不在問,該說的他總會說的,過了一會他果然開了口,卻是說:“我不在的時候,代我好好照顧五夫人。”
“莫讓她有個什麼閃失,可好?”疑似在請求她又似在懇求他,西洛苦笑,他讓她好好照顧他心愛的女人,卻又對她一番深情,讓她的呼吸變得很沉重。
西洛終於還是點頭,她也拒絕不了,如果她不答應,在他外出的期間五夫人有個什麼意外他豈不是要懷疑她動了手腳害死了五夫人,她忽然就笑盈盈的道:“這是王爺欠我的第三個人情了。”自然也是答應了。
他聞言卻毫不在意的道:“欠一個也是欠,再多欠幾個又何妨,洛兒想要什麼只管開口就是。”他的聲音有着難掩的親暱,西洛假裝沒有聽懂。
“那就等王爺回來之時,放了我吧。”西洛平靜的說。相隔一個月後再見到他,再說這樣的話她顯得更加的平靜了。
浩瀚王聞言眸子微沉,瞪着她忽然就狠道一句:“休想。”
西洛也不介意他怎麼說,眸子微閃,有點想笑想哭的無力,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是如此的霸道呢。
他忽然就又說“我只能答應你,這輩子都會對你好。”這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已經在承諾這輩子都會疼愛她的。
西洛無聲輕嘆,這對於女人來說的確是一種誘惑,可是對於她來說,卻是一種枷鎖,她不想活得這麼累,每天都活在爭風吃醋的日子裡。
她要的男人,只能屬於她,浩瀚王他給不起。
給不起,卻不肯放手,他這般執着,爲何?浩瀚王應該不是這樣婆媽的男人,他有他深愛的五夫人,可爲何還要如此的糾纏着她?就因爲得不到所以才一直想要?
思及此處西洛的臉上淡淡的散開笑顏,雲淡風輕的道:“我知道,男人的劣根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好。”
“可是王爺,你已經有了五夫人了,你愛了她這麼多年,你的心已經容納不下別的女人了,你並不愛我,你只是因爲得不到所以纔不甘放手罷了。”她始終不肯改口叫他的名字,只是要與他保持着彼此的距離。
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後浩瀚王微微怔,她這分明就是在意指浩瀚王與五夫人早就相識許多年,五夫人就是西秀。
浩瀚王一眼不眨的瞧着她,他的眸子向來都是極具有穿透力的,似乎任何事情也都透不過他的眼眸。
西洛微微垂眸,假裝不知道自己說露了話。
良久,他卻忽然說:“你和她,不一樣。”言盡於此,他再不多言。
究竟如何個不同法西洛也沒有問,也不想去問,那一切與她無關不是嗎?
浩瀚王忽然就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給脫了,他這是準備在她這裡睡了,西洛見了不由道:“王爺還是回去睡吧。”
“我睡這兒你也有意見了?”浩瀚王的眸子裡有幾分不悅,又似賭氣,之後就四平八穩的躺了下來。
西洛見了輕嘆一聲微微咬脣不語,他已然知道了她的想法,又何必在刻意留宿在此!
“我再過三日就走了,這幾天會準備一下糧響軍隊。”到時就更加沒有時間顧及上她了,再次見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低聲和她解釋了句,難掩話語裡的苦意。
西洛心裡微微一緊,最終恭順的點頭道:“嗯,王爺就放心的去吧,五夫人的身子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等王爺歸來之時你就會瞧見一個健康的五夫人了。”
聽她這話浩瀚王忽然長臂一伸攔她入了懷裡,西洛掙了二下子卻是不能動彈,他一條腿直接就壓制住下來,讓她只能乖乖的就範,西洛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迎上他灼灼的眸子,垂眸道:“早點睡吧,明日還要準備呢。”
“我想要你。”他眸光灼灼的緊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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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王爺離開,王府將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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