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發的狀況令對方措手不及,驚愕之餘顫聲道句:“你,你給我用了什麼毒藥?”
西洛哼然一笑,道:“作爲一個大夫,若是連點毒藥都不會用怎麼行呢。”
“區區的迷藥而已,還能承受得住麼?”這可不是普通的迷藥,不令可以令她全身無力,還會令她陷入暈迷,就算她武功高強又如何,不一樣要乖乖的任由她來宰割。
“你……”對方手指向她,難怪,剛剛一下子覺得無力,現在腦袋又感覺到昏昏沉沉的。
若非是她體內有着強大的內力她早就暈過去了,即使是這會功夫她還是強忍着身上的不適。
手中的劍拍的落地,她早就顧及不了許多,撥腿就朝外跑。
西洛搖頭,還想做垂死掙扎麼。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又豈會令她真的逃脫呢。
瞧着她擡步朝外蹌踉着跑去,伸手就撿起地上那本是準備殺自己的劍。
“夫人,何必走得這麼急,遊戲還沒有結束呢。”西洛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前面的人想走得更快,腳下終是無力的,眼前越來越覺得暈眩。
猛然,身上又是一痛,胳膊上竟然是受了一劍。
西洛揮舞着手中的劍朝她的胳膊上劃了過來,血立刻由胳膊裡滲了出來。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一劍,是代西夫人討還的。”
“這一劍是代西美討還的。”話畢又是一劍劃了過去。
對方一個蹌踉,撲倒在地,本是想要暈去,疼痛偏又讓人清醒過來。
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若不然,又豈會令她這般一劍劍的來刺傷自己。
“這二劍是代三夫人和凝香討的,這一劍是代葉側妃討還的。”
“這一劍……”一劍,深深刺入她的腹中,沒有猶豫。
“這一劍,是代我自己討還的。”託她的福,害自己連做母親都這麼的困難。
對方悶哼而起,疼痛讓人尖叫,偏又忍住。
心裡明白,她早已經知道她是誰。
果然,她上前一步,撕了她臉上的面罩。
五夫人,除了她,還會有誰呢!
“託了你的福,對我這般的窮追不捨,才讓我有機會收拾你,我可是等你很久了,你也實在太磨蹭了。”冷嘲熱諷的話,讓五夫人一口鮮血就噴出。
此時,方纔明白,原來,自己早就被她算計在其內。
“你早想到我會來?”還是難以置信,她會把一切算得這麼的精準。
“當然,以夫人人這變態的性子,在殺了那麼多人之後,最想殺的其實還是我吧,當得知我被西國抓走後你一定很高興吧,可當得知我還是由西國逃出來後,心裡一定又很煩惱吧,特別是在聽說我回來後卻沒有入浩瀚王府,心裡也一定會產生諸多的猜疑吧,但你更想做的,自然是讓我永遠也回不到浩瀚王府,爲了打探我的下落你也沒少下功夫吧,其實,我也知道,只要是有心人,還是很容易能夠找到我的呢。”
“所以,你就設了這個套,等着我來麼?”五夫人喘息着問。
痛,還是會痛,空有一身的武功,卻使不出任何力氣來。
全身每一處都在流血,讓人想要尖叫。
“當然,有人日夜想着要我死,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而等死吧。”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又說:“夫人大可以放心,我當然不會親自殺了你,我會把你交到浩瀚王的手裡,讓他親自來處置你。”不過是想瞧一瞧,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又會怎麼做。
他下不了的狠心,就由她來做好了。
他不忍傷她,也由她來做好了。
但,最後一步,還是要由他來走。
讓她無聲息的死於自己的手裡,卻活在那男人的心裡一輩子。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夠發生!
五夫人在地上蠕動一下,想要掙扎,想要逃走,一切,也只是想想而已。
眼皮越來越重,想要說什麼,終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暈過去,也只能暈過去,而已。
黑暗之中,輕輕的鼓掌聲忽然響起。
在夜空裡,格外的刺耳。
“不愧是西洛,今晚你可是給我表演了一出好戲呢,這就是五夫人麼?”那暗中看戲的人打趣般的道,人還高高的坐在那城牆之上。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自然是瞧了個一清二楚。
西洛擡眸,瞧了瞧,嘴角微動。
“西國的二皇子什麼時候學會了爬人牆的。”在面對他的時候依然淡漠如初。
不過是不想給他一份癡想,斷絕他的一些念頭。
“不過是半夜三更睡不着,閒來無事賞賞月而已。”閒閒的聲音聽起來雲淡風輕,似乎他真的只是賞月而已。
西洛擡眸看了看天,哪裡有月?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那人感嘆似的說。
西洛哼然,道:“月在哪裡?”
“就在我的眼前呀。”二皇子忽然縱身而來,飄然而至,穩穩的站在她的面前。
還真是一個無賴呢。
西洛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與他過多糾纏,只是瞧了瞧地上的人道:“二皇子真的是很閒得很呢。”
“不過,我眼下可是要忙呢,若是沒事,二皇子自便。”
“哎,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把她給活埋了呀?”二皇子一臉好心的道,他可是很熱衷於幫她忙呢。
西洛瞧了瞧他,原以爲他是一個單純好騙的傢伙,現在聽這話忽然又覺得,這可是一個腹黑的傢伙。
“既然二皇子樂意幫忙,那就幫我先把她擡到裡面吧。”
二皇子當然知道她只是想把這人親自交給浩瀚王,剛剛的對話他可是一字不拉的全聽到耳朵裡去了,不過是爲了與她多說幾句話,才刻意那麼說的罷了。
現在西洛要他幫忙,他自然是十分樂意。
與西洛一起把五夫擡了進去,這裡是藥鋪,現成的藥在此。
西青卻被她們在外面的動靜驚醒了,跑出來一看就被這外面的情形嚇一跳,這三更半夜的,這個已經被趕出房門的二皇子怎麼又來了?
剛想上去發作就又瞧見一個一身是血的人正躺在牀上,西洛正把藥箱拿過來。
“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西青跑過去詢問,心裡懊惱極了。
自己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西洛輕描淡寫的說:“五夫人來了,想要殺我,不過,被我給殺了。”
“當然,她還不能死,我正要救她,你來得正好,幫我忙。”
西青一聽這話心裡更是一驚,心裡是又慌又難受,自己在她的身邊竟然不能保護她。
再瞧牀上的人,可不就是五夫人。
原本應該待在浩瀚王府的五夫人卻來到了這裡要殺西洛,簡直,可惡。
雖然還不能理解爲什麼西洛要放過她,但還是聽話的跑過去幫她的忙。
二皇子則閒閒的坐在一旁瞧着這姐弟二個人在一起忙着把人給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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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五夫人的傷挺嚴重的,每一劍都是又深又重,胳膊腿上身上的,她可是連刺了五六下,這種劍傷想要一下子恢復當然是不可能的,有得她在牀上躺着了。
等西洛把人血都給止住,把傷全包好後忽然就發現二皇子還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瞧,微微挑眉,道:“二皇子,看夠了沒?”
“不要趁人之危,五夫人說到底也是有夫之婦,你這眼神可不好。”
二皇子一怔,這才往五夫人身上瞧了過去。
由於受了多處的傷,所以她現在的衣裳基本上是全脫了,現在全身被包起來,除了不該露的可全是露出點來了,西青自然也是跟着她處理過這樣的傷勢的,所以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在意了。
但二皇子,他又不是大夫。
二皇子臉上猛然窘起,泛起一抹潮紅,不甘心被她這樣說,道:“我看的可是你。”事實上也是如此,看她認真的爲人包傷,看她認真的把人刺了好幾劍後卻還不讓人死。
西洛自動忽略了他現在的話,只道:“好了,青兒也去休息吧。”
“二皇子,我們要休息了,你也請回吧。”西洛又下了逐客令。
二皇子輕嘆一聲道:“好,明天我再來看你。”一邊說罷也一邊站了起來朝外走。
“如果可以,二皇子明天也不必過來。”西洛的聲音由背後傳來,二皇子只當沒有聽見。
讓他就這樣放手,當然不可能。
現在,她一個人過,這就代表着希望。
就算她拒絕,還是會覺得有希望。
身影很快消失,由來時的路越牆而過。
房裡,青兒問:“姐姐,要怎麼處理她?”
“會有人來把她帶走的,先去睡覺吧。”西洛說。
西青點頭,不放心的又看了看牀上的五夫人。
“放心,她一時半會醒不了,就是醒了,她也爬不出去。”西洛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也就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西青聽了她這話自然也就放心了,轉而又回房睡覺去了。
這一夜,悠然而過。
黎明。
由於昨晚折騰得久了些早上的時候西青與西洛都沒能一下子由牀上爬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洛兒,起牀了,我帶來早點給你吃了。”
陰魂不散的二皇子的聲音,西洛躺在牀上的時候被叫醒過來,狠狠的閉下眼。
怎麼就趕不走呢,自己可是浩瀚王朝的人,他一個西國人怎麼能與她有任何瓜葛。
“洛兒,我進來了。”二皇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許進來。”西青的聲音也猛然傳了出來。
他當然是被二皇子吵醒的,這人竟然如此的無禮,別人可都還在牀上睡覺呢。
怎麼能夠說進來就進來,一準又是翻牆過來的,看樣子還打算自動的把她們的門給撬開進來呢。
西青由牀上披着衣裳就跑了出來,人擋在門口不打算讓這人進來。
西洛也由牀上起來了,有些好笑的看着西青在門口站成個八字的腿,道:“青兒,這是做什麼?”
“我們不能因爲有人來鬧事就連店也不營業了。”
西青一聽這話立刻就讓開了身,西洛把門拉開,外面果然站着二皇子,雙手裡拎着自己買來的早點。‘
西洛的話,他自動選擇忽略不聽。
臉上掛着清晨般迷人的笑容說:“洛兒,吃飯了。”一邊說罷一邊很自覺的就走了進來,把買來的早點往桌子上放。
西洛想了想便走過去說:“二皇子,有一點我必須先糾正你。”
“請你叫我西小姐,或者東公子,或者東大夫。”
“洛兒不可以麼?”二皇子疑惑的看着她問。
“不可以。”他們沒那麼熟吧?這是閨名,被他這般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之間有多熟悉呢。
他們是什麼關係,說明白了是死敵。
偏他,一副我們是朋友的模樣,似乎完全忘記他們彼此的立場。
二皇子瞧着她認真的樣子,沒有言聲,只是抹了抹鼻子,片刻又說:“先吃吧,一會就涼了。”
“我去洗漱下。”西洛轉身離去。
西青瞪了一眼這二皇子,瞧了瞧他擺在桌子上的早點道:“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下毒,你可是西國人,有何居心別以爲我們不知道。”
二皇子擡眸瞧他,若有所思,嘴角動了動,淡聲說了句:“聽說你父親被皇上殺了。”
“閉嘴。”西青似被人觸到痛楚,立刻衝他喝了過去。
父親,在浩瀚王朝是通敵賣國的奸臣。
與西國,勾結在一起,挑起事端。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青兒心中的恥辱,從來也不敢輕易去觸碰。
對於西國,打心眼裡覺得厭惡。
身爲浩瀚王朝的人,當然憎恨他們這種野蠻的西國人。
小小的西國,一心就想挑起戰事,那麼喜歡戰爭的西國,本身就充滿了野蠻的味道。
如今,這二皇子對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纏着自己的王妃姐姐不放,簡直可惡至極。
對於西青心裡對自己的憎恨,二皇子也全然不知一般,他閒閒的坐在那裡,等候西洛的到來,對似乎很恨他的西青淡淡的說:“你不需要去洗漱嗎?”
西青聽言狠狠的走開了。
二皇子托腮,若有所思想一些事情。
看見西洛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笑容,說:“洛兒,坐下吃吧。”一邊說罷一邊體貼的把吃的都由籃子裡拿了出來,裡面還冒着熱氣呢。
早餐有豆漿油條,有包子蒸餃,這都是浩瀚王朝老百姓們的特色。
第一次來浩瀚王朝,對於這些吃的他還是充滿興趣的。
人的樂事,莫過於吃喝玩樂,逍遙天下了。
既然他已經把東西送進來了西洛也沒有再像昨天似的把他掃地出門,看他這樣子也明白他是不會輕易死心的。
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吃着,二皇子說:“挺好吃的樣子。”
西青洗漱過來後自覺的坐下來拿起來就吃,西洛都吃了,那就證明這些東西沒問題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做飯。
“吃過後,二皇了回西國吧。”
“若是讓人知道你是西國的二皇子,對你可是沒有好處的。”只怕會被扣押在此也說不定呢。
二皇子聽言笑笑說:“既然知道會這樣,以後也不要叫我二皇子了,叫我霜二公子好了,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在路上與我認識的。”看他,連理由都爲她想好了。
本想讓她叫自己霜,但想也知道她不會同意的。
西青冷睨他一眼說:“我是絕不會爲你保密的。”
西洛沒有表態,安靜的喝了豆漿。
二皇子不在意的說:“那就順其自然吧。”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西國的二皇子,浩瀚王朝若不想挑起事端也不會隨便動我的,你們大可以放心好了。”
“誰擔心你了,我們現在巴不得你趕緊走呢。”西青代姐姐哼聲發言。
真是看不慣這個人,明明就是想留下來刻意勾引姐姐的。
可惡的西國人,爲什麼非要禍害蒼生呢。
父親,就是與他們西國勾結在一起的。
想起這事心裡還是會生出寒意,這樣的恥辱,一生也抹不去。
但幸好,現在與姐姐隱於這裡,沒有人知道他是西青,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外面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似曾熟悉的聲音:“有人嗎?”
“凌風?”西青猛然擡頭望去,又緊張的看着西洛。
西洛低眉笑笑,站起,朝外走去。
二皇子怔了怔,忽然發現,這女人不是不會笑,她只是不會對自己笑。
西洛繞步走出來,果然就見凌風正一個人走了進來。
的確只有他一個人,心裡微微有些難受。
凌風眸子微亮,盯着她平靜的神情欣喜道句:“王妃,您果然在這兒。”
全國各地,打探了許久,終於在這裡發現了可疑的疑點。
聽說這裡住着一對兄弟,一大一小在行醫。
聽說那東公子醫術高超,不管什麼病只要經了她的手都必好無疑。
聽說這東公子爲人和善,樂於助人,沒有錢的窮人看病都是不收錢的。
打探一個對醫術有點癡的王妃,當然要從她最熱衷的事情出發。
像她這樣一個人,只怕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把這個丟了。
這也是她賴以生存的依靠,一個女人,如果沒有點本事,在這個社會很難生存下去。
果然,奔着這一點,試着來尋找。
幸好,這一次是找對了。
再次相見,還是最初時的那個王妃。
她完好無損,神采奕奕。
她沉靜的說:“你來得正好,剛好有個需要你幫忙帶回去,交給王爺。”瞧他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就明白,他並沒有來。
凌風有些疑惑的說:“王妃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西洛轉身走了進去。
凌風忙跟着進去問:“爲什麼?”
“王爺有交待過,找到了王妃,一定要安全帶回王府的。”
“你也回去告訴王爺,他就是八擡大轎,也擡不回我。”若這一次,他是親自尋來,她尚且還能跟他走。
然,他並沒有出現。
也許,我的確不是那麼的重要。
至少,沒有我想像中的重要。
凌風怔了怔,王妃的話似乎帶着火藥的味道。
與王爺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這些話他不敢問,也不能問。
凌風瞟了一眼屋裡的人,目光落在二皇子的身上。
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目光又落在西青的身上,帶着詢問的味道。
西青垂眸假裝看不見,姐姐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
不論什麼事不論什麼人,都不能取代姐姐的位置。
“你找個馬車,來把她帶回去。”西洛這時已經走向了內屋的門口前,對凌風說。
凌風走了過來看了看,又是一怔。
“五夫人?”
“嗯,她受了很重的傷,路上小心照顧,當然,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小心別被她反咬上了。”
一時之間,凌風明白了。
這段日子浩瀚王也一直在忙於軍中的事情,根本沒有事情去顧及五夫人。
可以說,自從王妃不在府上的時候王爺基本上整天都在軍中,而他則每日把王妃的消息向他彙報。
凌風不能理解西洛此時的心情,他只知道浩瀚王很忙,沒有時間親自來找人。
何況,就算浩瀚王不親自來,他依然可以把人找到的。
事實上,他也找到了不是麼!
主子始終是主子,王妃也是他的主子。
凌風沒有辦法左右主子,只能服從,道:“是,我這就去準備馬車。”轉身告辭而去。
心裡想的卻是,要儘快把這消息告訴浩瀚王。
王妃不願意跟他走,他當然不能強行帶走。
二皇子的豆漿油條也早就吃完了,看着凌風走出去的時候一個人無聲的笑了。
她沒有選擇回去,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凌風很快去了又來,找了一輛馬車。
把昏迷中的五夫人擡上了馬車,凌風有些不死心的又問:“王妃,您要什麼時候回府?”
“一路順風。”西洛轉身回去了。
凌風怔了怔,只得一咬脣,揚起鞭,駕馬而離去。
西青也無聲的笑了,說實話,比起王府的生活,他更喜歡這裡。
至少,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哎呀我們是不是要舉杯慶祝一下,一會我去打酒來,中午的時候我們好好吃一頓吧。”二皇子一臉愜意的說。
西洛不明所以的瞧他一眼,道:“慶祝什麼?”
“當然是慶祝你脫離苦海了。”二皇子一臉的真誠。
“苦海?”西洛疑惑。
二皇子依然真誠又認真的說:“當然是苦海。”
“你想想你以前的生活,雖然浩瀚王妃挺風光的,但你們浩瀚王朝都是一個男人娶無數個女子,與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哪裡有真的愛情,這樣的日子不苦麼。”
西洛冷嘲的道:“說得好像你們西國是一夫一妻制似的,不也是一個樣。”
二皇子真誠的道:“可我不一樣呀。”
“我還沒娶妻,就算是娶了,我也只娶心愛的那一位,不會像浩瀚王那樣娶了一個又一個。”
“閉嘴。”西洛冷然。
一旁的西青有點不平了,不管怎麼樣他這樣說浩瀚王西青也不是樂意的,忍不住爲浩瀚王說話:“浩瀚王最愛的是我姐姐,他根本就不寵幸別的夫人,你休要挑撥離間。”
“喔呀,最愛你姐姐?愛到何種地步?不顧一切爲她去死麼?若真是這樣,爲什麼這一次不來親自接她回去,反而只派了一個屬下過來呢?”二皇子疑問般的自言自語,一臉問號!
西青惱火,再瞧西洛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顧一切,爲她去死麼!
似乎,的確有過。
不顧一切把她由皇上的手裡帶走,那時,西家所有的人都貶爲奴,西丞相被處死。
不顧一切,與皇上對峙,那時皇上派了御林軍來浩瀚五府想要拿她。
不顧一切,這樣就是不顧一切了麼!
當初以爲的是,現在忽然就有了懷疑。
爲她去死麼!
可是,憑什麼呢。
憑什麼要讓這樣一個男人爲自己去死呢。
愛情,不過是俗人所向往的虛幻。
這般禁不起考驗,這般的諸多猜疑。
可是,這樣的事情被二皇子這樣說,心裡還是不悅。
冷冷的瞧他,道:“難道二皇子,就能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甚至去死麼?”
二皇子瞧着她,走向她。
猛然,伸和拉起她的手道:“如果你願意,我當然,可以。”
“我現在人就在你的身邊,我會讓你相信,我可以給你,獨一無二的愛情,而不是他那份殘缺不全的愛。”
西洛猛然甩去他握住自己的手。
殘缺不全的愛?
殘缺不全的愛!
“你懂什麼是愛?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不要和我談愛情。”這就好比一個剛剛陷入初戀的人兒一般,他嚐到的不過是初戀時最初的美好,那種蠢蠢欲動的心悸。
愛情,這麼神聖的東西,誰能夠真正的長久的擁有它。
多少人愛了又分了。
分分合合,有誰能在這條愛情路上牽手一直走到頭。
二皇子因她的話而覺得受到了鄙視,眸光灼灼的盯着她道:“雖然第一次經歷愛情,但第一眼看見你我便鍾情你,現在追隨你便是認定了你,也許你不相信,其實我也不相信,可時間會證明。”
西青在一旁聽得一陣惡寒,道:“既然如此,你就趕緊爲我姐姐去死,也好讓我們相信你的愛情是真的。”
二皇子淡淡的笑過,說:“隨便爲愛情就去死的人,是真正的愚蠢人。”
“強詞奪理。”西青鄙視之。
二皇子淡然,道:“如果因爲這樣一句話就去死了,愛情也就沒有了。”
“想要擁有長久的愛情,當然是和對方一起好好的長久的活下去,用自己愛來證明,這個世上也有我獨一無二完整的愛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言死,死了,也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聽起來似乎在理,可又覺得有些彆扭,西青不屑的重哼一聲。
二皇子說:“若有一天你也有機會遇着一個想珍愛的女子,你便知道什麼是愛情。”
“只有才子纔會天天愛啊情的掛在嘴上,男兒志在四方,哪裡的這麼多的情情愛愛。”西青打心底鄙視他,又說:“身爲西國的二皇子,西國又處於瘟疫期,竟然還有心情逍遙它國追求女子,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國家的生死存亡,你這般的沒有責任心的男子,又如何能夠給自己的妻子一份完整的完美的愛情,滿嘴的胡言亂語,不過是虛妄的話語,給你證明的機會你又這般的強詞奪理,你們西國的男人都像你這麼喜歡油脣滑舌,到處拿甜言蜜語哄騙女子的麼?”
小小年紀的西青說話不可謂不毒了,一番言論不禁連二皇子本人打擊到了,就連他整個西國的男子也一起打擊到了。
二皇子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半分不自在,淡然道:“人各有志,也許在你瞧來男兒應該報效國家,上戰爭殺敵人,但在我瞧來,一世無憂,找個喜歡的女子與她過平靜的日子逍遙天下才是幸福。若對自己喜愛的女子說些情話也是錯的話,以後你也不用娶妻了,既然給不了對方愛情,娶回來也是糟蹋了人家清白的姑娘,你這樣的人還是孤獨一生比較好。”二皇子也不是個笨嘴的人,一番言論也打擊到了西青。
說什麼給不了愛情就不要娶對方,這個人當真是幼稚得可笑。
浩瀚王朝多少男兒娶妻是因爲愛情的,還不是互相牽扯的因素。
西洛忽然就擡步朝外走了出去,他們各有各的道理。
的確,正如二皇子所說的那般,人各有志。
只是,二皇子那一番言論,又能信幾分。
身爲二皇子的他,難道真的懂愛情?
浩瀚王朝的男子女子,稍微有些家勢的都被勢力牽扯着,哪個能有正真的愛情。
作爲西國的二皇子,他的婚事又豈會由他做得了主。
他說得瀟灑,當真做起來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當然,這一切與我無關。
坐在店前,清早的時候生意也並不冷清,已經有位年老的太太一路柱着手杖進來了。
一到冬日裡這位老人家就咳喘得厲害,其實就是孝喘病,但吃了西洛的幾副藥後明顯的就好了。
這次過來,當然是爲了感謝她的。
西洛站起來迎過去叫:“王婆婆,還咳嗎?”
王婆婆是個七十歲的老人了,一邊被西洛扶進來一邊說:“東公子,真是要感謝你了,我這病啊吃了你開的藥後就已經不喘了。”
“這是我醃的一些鹹蛋,沒有什麼好的東西送與你。”王婆婆就是一個人生活,日子過得也很拮据,連看病吃藥的錢也沒有,當初西洛給她看病還是因爲她路過這裡的時候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西洛便忙把她弄了進來給看了看,開了藥,一切自然是免費的。
王婆婆也因此就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封人就說東公子如何如何的善良,如何如何的菩善心腸。
人這名聲,也是靠傳出來。
所以啊,這方圓幾裡內,說起東公子,還真的有不少人都知道呢。
許多人都說她醫術高超,好名聲傳出來後大家都喜歡來找她看病。
而且,對待這些普通的老百姓,特別是沒有錢的,她的確是很和善的。
當然,如果是達官貴人,特別有錢有就應該臨當別論了。
給人看病,也完全因人而異。
不然,只靠給普通百姓看病,又常常不收這些窮人的錢,她還不得喝西北風了。
二皇子靜靜的站在後面瞧着她與一個普通的老太太寒喧着,說着體貼的話,又給抓了藥,叮矚她每天吃三次,對於送來的雞蛋西洛收了一半,不收怕老人家心裡難過,收多了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老太太攢這麼多的鹹鴨蛋也不容易,還是留給老人家慢慢的吃吧。
最後當然也是分文不收的,根本就是沒有生活來源的一個老太太,若不然也不會久拖着不看病了。
二皇子的腦子裡不時的浮現那個冷漠無情的她,再瞧着現在的她,這可真是天壤之別。
溫柔的樣子,還真是美得令人心跳。
即使她的眼睛裡只有一點點的笑意,也讓人覺得格外的溫曖。
西青也走出去了,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是有人看病的時候了。
二皇子看了看瞧了瞧,忽然就擡步也越了過去,來到門口站着了。
西洛與西青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他這樣長的一個人沒事往這門口一站,他當他是賣身的不成?
自動無視了他的存在,他這樣的臉皮厚,趕是趕不走的。
西青便泡了一杯茶放在西洛的旁邊,以備她需要的時候好喝幾口。
“哎呀老人家,裡面請,裡面請。”外面的聲音聽起來明媚極了。
西國的二皇子站在門口招呼起了又進來看病的老人,還不忘攙扶一把。
西青瞪大眼睛瞧着他,這人,有毛病吧!
人家需要他來扶嗎?要是用得着人扶還能走路嗎?
然,被扶的人很受用。
上了年紀的老人笑咪咪的看着他誇讚道:“哎喲,這位小哥可真是好心腸。”
“年紀大了,走路都走不動了,看個病都要走上好幾里路,可聽說這裡的東公子人好看病也是一看就好,就慕名來了。”一邊說着一邊喘了起來,聽這話似乎是由好幾裡外走來的。
西青忙走過去看,果然像一個走了很遠路的老太太。
*
“你也回去告訴王爺,他就是八擡大轎,也擡不回我。”
聽到凌風傳來的原話時南宮離還是怔了又怔,她這話是何意?
是再也不肯回來的意思麼?
難道,就是因爲五夫人的事情沒有解決掉麼?!
那天,馬不停蹄的連趕了多個日夜,凌風把五夫人送回王府了。
此時,五夫人正躺在她的牀上。
南宮離走進來的時候她的人早就醒了過來,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可活動一下還是可以的。
至今想起那晚的一幕,心裡還是難以相信。
那樣一個女子,竟然給了自己這麼多的劍。
從來,還沒有誰能夠傷得了自己呢。
“醒了。”南宮離的人走了進來,並沒有再朝前,語氣淡漠。
當凌風說是把她由西洛那裡帶回來後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一身是傷的五夫人被西洛差凌風送了回來,並說就是八擡大轎去擡她也不會回來,心裡也就已經瞭然。
她是真的在生氣。
其實,他也很生氣。
不過是,氣的是五夫人。
這段日子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她,想不到她竟然會暗中潛到瓊城去。
五夫人微微欠了身,坐起來看着他道:“爺……”如今事情已經擺在了眼前,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你究竟恨的是我,還是洛兒?”南宮離問她。
“爺,我怎麼會恨您呢。”
“我恨的,不過是命運。”淡淡的話裡總是帶着一抹憂傷,似乎她是被世界遺棄的人兒,全世界只有她最悲慘最可憐。
“那麼,爲何又要去殺洛兒?”
“當然是,因爲嫉妒您對她的愛。”五夫人迎視着他冷漠的眸子。
事到如今,若再狡辯,也是沒有意義的。
“無藥可救。”依然是冷冷的,冷漠的樣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的確,我已經無藥可救了,沒有您的愛,我已經生不如死。”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離開王府吧。”南宮離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又一次告白,淡漠如初。
“你終於,還是開口趕我走了。”五夫人由牀上緩緩站起。
當初,她曾威脅過說,除非她死,不然,絕不離開王府。
如今,誰還會在乎這樣的威脅。
“別逼着本王有一天親手殺了你。”最後一次的警告,也已經是極限了。
他的洛兒,他都不曾忍心傷害分毫,又豈能允許別人威脅她的生命。
若非她是個機智的女子,只怕這一次,自己再也難見到她。
五夫人一眼不眨的看他,眸子裡已經沒有了幽怨,有的只是一抹清涼。
爲了她,他終於決定趕我離開了。
說什麼會照顧我的生活,不過是甜如蜜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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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人,就這樣離開。
她會死,但還有一個期限。
洛兒現在究竟要不要回王府,歡迎大家給意見,說實話,我現在也正糾結這事,對我來說,這也是一個選擇。
希望洛兒得到一片自由的天空,可捨棄愛情又會疼。
哎呀,還需要磨合呀。
感覺,就像我家兒子在選擇媳婦,我這個當媽媽的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