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美酒美女(二)
樑尚君把手伸進土炕下的方洞中,隨着一聲絲絲的響動,炕上後牆的牆壁上現出一個一人多高的洞。
他招呼一聲莫曉生,然後走進洞中。
莫曉生這才明白,樑尚君給他早就準備好了,防止他逃跑的囚籠。他淡然笑笑,擡腿跟了進去。
現在他還不想把樑尚君怎麼樣,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外面都是樑尚君的人,即使是他有把握幹掉樑尚君,但他也沒有殺出重圍的機會。
況且他也未必是樑尚君的對手,樑尚君殺薛淼的過程,莫曉生全程都看過。一招一式,辛辣狠毒,絕不是他莫曉生能夠對付的。
洞中非常奢華,牆壁用黃色錦緞鑲裹。一個電瓶組放在裡手的牆角,連接着洞頂的一盞水晶琉璃燈。
紅木傢俬擺放考究,檀香木的雕花大牀上,是上等的杭錦被褥。這個山洞的佈置,要用一個詞語表達,那就是富麗堂皇。
“這是我的專屬地,費了三年的時間才弄好的,花了我不少錢。”樑尚君自豪的看着山洞的裝飾。
“你是第四個被邀請進來的,希望能是最後一個。”他坐在一張紅木座椅上:“說實話,我原來是混江湖的,在我想金盆洗手,遠離是非的時候。我媽媽和小妹讓小鬼子給殺害啦,於是只能再拿起槍。”
莫曉生不關心樑尚君以前是幹什麼的?他最關心的是樑尚君邀請的前四個人:“你邀請的那四個人,現在都在哪?”
樑尚君微微一笑,笑的很牽強:“三個陪判官喝茶去了,一個成了植物人。吃喝拉撒睡全在牀上,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莫曉生後背發涼,不寒而慄。
“好好享受這兩天吧,希望你和他們四個的結局不一樣。”樑尚君站了起來,重新看看自己佈置的奢華山洞。
“鐵五應該把酒菜都準備好啦,我讓他送來。”樑尚君走出山洞,在牆壁上拍了一下,一扇用鋼筋焊成的大門,從上而下封住洞口。
“沒有人能夠打開它,你也不用白費力氣。”樑尚君拍着鐵門猥瑣的笑聲:“哦對了,你喜歡胖一點的女人,還是瘦一點的女人,晚上我好給你安排。”
“我喜歡你妹妹和你媽。”莫曉生憤怒的爆着粗口。
樑尚君並未動怒,淡淡笑道:“想找我媽媽和我小妹你只能自殺,她們已經死了三年啦,不死你和她們見不了。”
“你--”莫曉生爲之氣結。
樑尚君輕輕哼了一聲:“好好享受這短暫美妙的時光吧,離開這裡,前途未卜,你再想要着優厚的待遇,可就難咯。這是你的命,你逃不脫的,還是認命的好。”
他跳下火炕,自言自語道:“我還是給你找個稍微胖一點的吧,瘦的硌得慌。”
“你放屁,胖的瘦的老子都不稀罕。老子只要酒肉,有酒肉我們的交易纔會算數,其他的免談。”莫曉生大叫着,阻止着樑尚君無聊的計劃。
“爲了我們的交易,我絕對給你找原裝正品,不會給你帶個二手貨過來,放心吧。”樑尚君向屋外走去:“要不要,你看看再說吧。不想把她怎麼着,就讓她陪你喝喝酒,聊聊天。”
酒肉十分鐘左右就送來了,美女不到十五分鐘也送來啦。
“樑尚君,你個癟犢子,你強搶民女,逼良爲娼。老子只要能逃出去,第一個就收拾你。”莫曉生怒喊着。
樑尚君站在鐵柵欄門外,斜視着莫曉生:“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莫曉生,你這次去的地方兇險無比,能不能活着出來都難說。也許這是你今生最後的一個女人,爲了這事,我可下了大功夫,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樑尚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需要她,你把她給老子弄走,別影響老子喝酒吃肉的心情。”莫曉生喊着。
“莫兄弟,心領不如身領,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樑尚君嘿嘿詭笑着:“別忘了我們見得約定,說真的,我還真的不希望你能活着出來。”
他不給莫曉生開口的機會,按下關閉牆壁石門的按鈕:“走啦,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只要你高興。”
“從現在起,到明天早晨,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放心好啦。”樑尚君跳下火炕。
莫曉生衝到鐵柵欄門前,拍着鐵柵欄呼喊着。讓樑尚君把這該死的女人弄走,否則跟樑尚君不客氣。
可是樑尚君已經離開了房間,嘟囔着:“裝的什麼清高,老子就不信有不吃魚的貓。”
“爺,可憐可憐我,救救我的爹媽吧?”姑娘突然跪在莫曉生面前。
莫曉生看向姑娘。姑娘大約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柳眉鳳眼,鼻樑高挺,脣紅齒白。
一件碎花棉襖,裹住她豐滿的腰身,一條粗粗的馬尾辮垂在身後,長長及腰部。若不是姑娘的皮膚黑了點,倒是個難得的美人。
“起來。”莫曉生拉住姑娘的胳膊。可不想讓人跪在自己身前說話。
“爺--”姑娘渾身一抖,眼中露出恐懼。忽然把眼睛一閉,伸手解開棉襖的鈕釦,痛苦的說:“只要你們能兌現承諾,救出我的爹孃,我就由得爺隨意擺佈。”
“放屁。”莫曉生縮回手,阻止姑娘的衝動:“把釦子扣好,老子沒心情和你調-情。”
莫曉生對姑娘的舉動很反感,他突然不相信這姑娘是良家女孩了。好人家的姑娘都有臉,不會這樣做的。
他懷疑這是樑尚君爲他設的套,從青樓裡找了個窯-姐,混充良家婦女,迷惑他。一旦他守不住自己的陣地,被他拿住把柄,好以此威脅他,讓他爲樑尚君賣命。
姑娘跪在地上蒙了,好久才淌着淚水說:“爺是不打算幫翠柳救爹孃啦?”
“我想的果然不錯,苦肉計上來啦。”莫曉生暗自笑笑,他坐到紅木座椅上,倒了兩杯酒:“先過來陪老子喝點酒,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來。”
翠柳遲疑了一會,站起身走到莫曉生的對面:“爺,我不會喝酒。”
“你說不會喝就不喝啦?你今天要陪老子開心,我讓你怎麼着,你就得怎麼着。”莫曉生兇巴巴的瞪着翠柳。指着酒杯說:“幹了它。”
翠柳怯生生的看着莫曉生,端起酒杯,皺着眉。突然眼睛一閉,頭一仰,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下,接着大聲地咳嗽起來。在劇烈的咳嗽中,翠柳的淚水淌過臉頰。
莫曉生又在茶杯裡倒滿酒:“幹掉它。”
翠柳還在捂着嘴咳嗽,驚恐的看着莫曉生,壓住咳嗽:“爺,我真的不會喝酒。只要你不讓我喝酒,肯救我爹孃,讓我做什麼都行。”
“不行。”莫曉生斬釘截鐵的說。
莫曉生倒不是故意難爲翠柳,他也從翠柳喝酒的樣子上看出,是他猜錯了,翠柳應該就是良家姑娘。
他沒有進過青樓,但他在瀋陽也待過幾年。見過青樓女子招攬客人,陪客人喝酒的場面,她們喝酒可不是翠柳這樣傻乎乎的。
莫曉生想讓翠柳喝醉的真正目的,是想讓翠柳踏踏實實的睡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假如翠柳有什麼過火的動作,他擔心一個不小心犯了錯誤。
翠柳無奈的端起倒滿酒的茶杯,憋住一口氣,一飲而盡。
莫曉生也很無奈,但他要做的事情並未停止,再到一杯酒:“再喝下。”
“喝就喝。”翠柳端起酒杯,醉眼惺忪:“姑奶奶自知今天清白不保,喝醉了也少些噁心。”淚水滴進酒杯中,她視若無睹,一飲而盡。
莫曉生暗想:“常言道酒壯慫人膽,看來對女人也一樣。幾杯酒下肚,就不知天高地厚,無所畏懼。
“只是翠柳的無所畏懼和慫人的不一樣,慫人三杯酒下肚,就敢大義凜然,視死如歸。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成爲千古英雄。
“翠柳的無所畏懼讓人不忍直視,她是在用酒醉的無所畏懼麻痹自己,讓自己摒棄羞辱,自欺欺人。”
“還想喝嗎?”莫曉生抓起一塊腿骨肉,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喝。”酒醉的翠柳極度興奮,伸手拿起酒壺。
“哇--”一股酒箭射出。但不是從酒壺中射出的,而是從翠柳的口中噴出。
翠柳的酒箭不僅覆蓋了整桌的菜餚,還輻射了莫曉生手中的腿骨肉。
莫曉生看着手中的腿骨肉,胃中一陣翻騰,強忍住沒有吐出來。他把腿骨肉扔進盆中。輕聲道:“這就叫木匠做枷夾木匠,自作自受,可惜一桌子好菜好飯啦。”
翠柳的噴泉已經發射,便一發不可收拾。吐得酣暢淋漓,那叫一個痛快。
吐了將近一分鐘,翠柳像一根軟麪條,癱坐到地上,酒得迷惑讓她還在大喊:“喝,姑奶奶豁出去啦,不是就想把我灌醉了好動手嗎?爲了我爹我娘,姑奶奶什麼都捨得。”
“你起來吧。”莫曉生從後背把翠柳抱起。只感到入手綿軟,知道手放錯了地方,情急之下急忙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