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周經義早己從龍武立於半空中動用罡氣的時候看出對方的修爲,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一聖初期竟然還妄圖在自己面前充大拌蒜,這讓他從骨子裡感覺到有些生氣,所以他決定要好好給這個不長眼睛的人看看。
手中長劍揮動,周經義這就向着龍武發出了怒視一劍。
長劍一揮,帶出了一道長長的劍氣直向着龍武身上涌去,這一劍之威雖然沒有剛纔那劃天一劍厲害,可要說對付一名聖者確也足夠了。
眼看着長劍揮出,一旁站着的呂萍先是閉緊了眼睛。她實在不理解,這個人怎麼這般的沒有腦子,難道看不出來周經義對阮氏三雄是勢在必得嗎?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止人家,也怪不得會被下狠手了。
下面看熱鬧的人羣中也有不少睜大了眼睛,甚至還有一些人在私下裡猜測,這個青衣人不會是三雄誰的兒子吧,不然,怎麼會這般不知輕重的殺出來,難道他不知道,這一站出來的後果很可能就是要面對死亡嗎?
龍武如何不知道如今的周經義是心懷怒火,但是他剛纔的確被三雄的親情給感動了,所以他想救下三人。
所以,在動手之前他就想過了周經義會向自己下手,不過他倒並不是很害怕,罡軀早就達到了六階,他正想試試他的巔峰之地在哪裡呢,所以面對這劍,他竟然不閃不避,就這樣面對面迎着。
龍武能有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有這般的修爲,這與他喜歡冒險與嘗試的性格是分不開的,就像是現在,他想印證六階罡軀的強大,竟然就這樣與身試險,當然,這與他有着分身之能也脫不開關係,他是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
劍氣夾帶着一股凌厲直向着龍武身上撲來,這股壓力甚至都迫得龍武不得不閉上眼睛。
周經義的臉上確是帶着狂笑之意,他相信這一劍劃出,這個愛管閒事的年輕人定然必死無疑了。此時的他甚至己經在蓄勢準備向阮氏三雄展開第二次重擊。
“轟。”
劍氣終於轟在了龍武的身上,那有如萬刀割裂的感覺讓龍武感覺到身上有如萬般只螞蟻在啃噬,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但好在他的罡軀足夠強大,最終還是擋住了這一劍,不過他人確是後退不止,直到大約半里地之後才停了下來。
“原來六階罡軀是如此般的強大呀。”
龍武自我感嘆了一句,然後將剛纔的胸中煩悶換成了一口淤血的噴出。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事,其實以龍武的抵抗力,完全可以不噴出這口鮮血的。只是這樣一來未免也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他可不想引起別人太多的注意,強行出頭己然會被有心人記住了,倘若在受這麼一劍完全沒有事情,那豈不是要被別人給盯死。
所以,龍武是狂吐了一口鮮血,然後身子看起來就像是不由自主的一般的向着地下墜落,不過在下落之時,他還不忘記給三雄傳音道,“你們還不快走?”
阮雄傑等人也被龍武的突然出現給驚到了,對於這個青衣人他們索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與他有什麼交情,那人家憑什麼幫助自己呢?
而就在此時,龍武的傳音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三人便是心神一動,的確,龍武己然幫他們擋了最重一擊,現在是時候逃走了。
三雄在被提示之後,這就互視了一眼之後,急忙向着遠方竄去。
眼看三雄要走,周經義怎麼會同意,這便手腕一番,長劍準備在動。然此時呂萍確是站在了他的面前,“行了,這幾個人都被你重傷了,短時間內是不會對你有構成什麼威脅,你又何必一定要殺他們呢?”
呂萍於此時站出,一是被龍武的所爲所感動,二來也是想給周經義給整個公西家立上一個潛在的敵人。
“呂萍,你敢攔我?”看到又有人出頭,周經義實在是納悶的很,什麼時候阮氏三雄有這般好的人緣了呢?
“不是我要攔你,而是再勸你。”呂萍拐着彎說着。
“哼!己然被世家開除的楚家還是喜歡這般的多管閒事嗎?”周經義嘴角一冽,由扎針一般的直指人家的痛處。
“周經義,你不要欺人太甚。”呂萍聞聽此言,自然是大怒。
楚家實力不濟被從大家族中給踢了出來一事,正是所有楚家人心中最脆弱的痛,平時誰也不會無顧提及的,似乎是生怕刺激到了什麼東西,可是現在周經義確是當衆說出,這與打臉無異,呂萍就算是脾氣在好,這一會也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哈哈,自己做的事情還怕人說嗎?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吧。”周經義確是根本不將呂萍放在眼中。重創了阮氏三雄,得到了“破獄劍”這讓他在這一會自信心空間的高漲,己然不將一般人放在眼中。
“好,那就讓我來會一會你,看看你們公西家這個代着西家的家族爲何一直被另一個帶西字的家族如此壓制。”呂萍也是嘴中不饒人,人都言女人是不要輕意得罪的,現在看來,如此是如此,這麼快就還了回去。
公西家總是被西平家打壓的事情也是本部大陸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一般人也不會點出,畢竟哪一個都不好惹,可是現在呂萍確也當衆說了出來,這速度可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的快多了。
“你找死。”周經義也是一聲怒喝,然後向着呂萍身上就揮了一劍。
呂萍怎麼說也是九聖中期的高手,論實力雖然不如周經義,可想敗下陣來也不是一夕之功,所以剛纔還是聯盟的兩人,這一會就在半空之中對決起來。相反的利用這段時間,三雄早就逃了,龍武也落入到地面之中,此時的他看起來似是在養傷,實際上確是在吸收在半之中何鬆那自爆之後的所有罡氣。
而就在龍武將罡氣盡數吸收之後,他的神情便是一動,強大的精神感知力告訴他,不遠之處正有一個強大的高手來臨,憑感覺,此人的修爲應該與莫蘭在伯仲之間。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至少應該是準佛的修爲了,想來這應該是哪一個家族搬來的緩兵吧,這般想着,他也將罡氣心數調動,做好了看情況不好就逃的準備。
準佛可不比九聖,倘若是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他能不能扛得住,還真不太好說呢。
龍武的感知不錯,很快,不遠之處就飄來了一道影子,之所以說是飄,是說明那道影子來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確很是安靜,就像是天上的雲彩一般,不知不覺的就現身於此,而直到他真正出現的那一刻,別人這才發現他的存在。
“展長老,救我。”一看到來人,司寇過就有剛上幼兒園的孩子見到來接他的家長一般感覺,高興的大叫起來,甚至眼中還含着眼淚。
剛纔,司寇家的所有護衛盡皆死去,就算是保護他的莊力強也不知所蹤,這一切讓司寇過產生了一種極爲害怕的想法,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了,現在看着家族之中的長老雄展突然出現,如何能不喜極而泣呢。
“過少爺。”雄展腳步只是一邁便來到了司寇過的身邊。“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莊長老呢?”
“雄長老,莊長老不知道去了哪裡,司寇家在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你一定要爲他們報仇,殺光這裡所有的人。”見到雄展來到自己身邊,司寇過終於不在害怕,相反確是露出了一絲陰狠的表情,這或許纔是他的本性吧。
雄展確是沒有馬上信了司寇過的話,反而是出聲問道,“傳說這裡出現了一把戰魂上品兵器破獄劍?不知道所在何處?”
說到底,這纔是雄展來到這裡的重要目的,他也是聽到了消息,這才趕了過來,他的想法與司寇過倒是一致,即然這般的好東西被發現了,那就應該歸司寇家所有,畢竟鷹嘴澗可算是司寇家的地盤。
雄展這般一問,司寇過這纔想起,連忙手指一伸向着周經義道,“就在那個人的身上,他是公西家的一名長老。”
雄展順着目光一掠,看到了己然停手,但仍站在呂萍面前有些氣勢洶洶的周經義,待看到對方身上所展露出來的罡氣之後,不由就是一聲冷聲,“我管他是什麼人,馬上交出破獄劍,不然——死!”
不過就是一個九聖巔峰而己,纔不會放在雄展的眼中,而之所說那一句不管他是什麼人,無非就是表明他不是有意要與公西家做對,實在都是那把劍中器靈而己。
早己然發現了雄展的到來,所以周經義這才停手站在那裡,可是一看到對方之態,尤其是句不交寶劍就死的話後,他便自覺的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公西見。
主動去挑戰一名準佛自然實非所願,但即然“破獄劍”己然在他的手中,接下來是不是要交出去,實際上就不由他說了算。
不遠處的站在半空之中的公西見早己經停了手,本來見到何鬆慘被阮氏三雄擊殺他還滿露興奮之色,還爲在西平在憐惜。不!應該說是在看他的笑話,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幕頗讓他有一種現世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