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豺之所以着急也是有原因的,它擔心龍武的安危,害怕因爲此戰這個人類會有什麼閃失,若是如此的話,怕是它想晉升到十二級妖獸的希望也不知何時才能實現了。
猛一聽豺王之話,龍武便釋然了。他只是以來妖獸會對他們形成合圍之勢,然後行突襲之舉,可沒有想到,妖族遠比自己想像的聰明多了,他們沒有要採取突襲之意,相反只是阻住了後路而己,採取困敵之法,的確可以達到以一變應萬變之舉。
佩服的同時,龍武的臉色也有意的變得嚴肅,“豺王,有如此的情報爲什麼不及早的送出,難道說你也是想讓我人類大軍在這裡受挫嗎?”
“不,不。”豺王連忙搖了搖頭,然後用着獸語說道:“非是我想看到人類大軍在這裡受困,實在是我被人盯着走不開身呀。那個黃貓王也不知道怎麼了,日日與我飲酒,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好不容易看它喝多了,這才找了一個藉口逃出來,怕是在晚些回去還會被懷疑也說不定。”
豺王的解釋讓龍武心中釋然,原本它以爲做爲妖獸,它有着一種天生與人類爲敵的思想,如今看來倒是自己錯怪他了。這就點了點頭,然後手中一動,三個裝着一滴被稀釋的龍族精血扔入到了對方的手中,“好,你的情報我知曉了,你快點回去吧,莫要被人給懷疑了。”
“好。”豺王眼中露出了感動的神色,這一次因爲自己的情報沒有及時傳到,害得龍公子遇了險,可人家非旦沒有怪罪自己之意,相反還是如此的理解自己,甚至還給了這般的好處,真是讓它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若是往日,它或許還會感慨一番,拍上馬屁在走,可是現在它也知道被人盯的實在是緊,所以這就雙手一揖,學人類般行了一禮,又道了一句“龍公子接下來要小心,這一回我惡豺一族與黃貓一族成爲了先鋒軍,力熊王親帶着力熊大軍斷後,形勢危急呀。”
在嘆完了這句話後,豺王也終於在山中消失不見。
看着豺王離去的背影,龍武心中也在計算着,這個力熊王終於也起了私心,它自己留在了最後,這樣就可以保證以最小的傷亡換來最大的勝利。看來妖族與人類有時候也一樣,也知道行厚皮薄比之事。
龍武感嘆之後,這便起身回營,他要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了趙興成,即然大軍己然被圍困,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回轉槍頭,衝出去。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有一種心神不寧之感,總是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事情沒有想到,或雖說豺王有些話沒有話,亦可是有些事情它也並不知道。
龍武回營之後就去找了趙興成。
按說以他千夫長的身份想見一名二口武將,根本尋不得門,但好在趙將軍早就吩咐過親衛,只要龍武出現,馬上將其帶到眼前,所以這個消息還是很快傳遞了過來,並傳入到了丁飛的耳中。
丁飛原還想引誘妖族大軍向他展開攻擊,如此他將計就計的設套反擊,可未想到妖獸避開了正面,反是繞到了他們的身後,這就讓他也生出了一股妖族不可小瞧之感,但同時他更是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妖族爲何會有這樣的舉動?放可能重創自己的偷襲機會而不用,改成阻擊自己的後路,難道說他們還有什麼圖謀不成?
難道說他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只是想將他們託在這裡不成?若是這樣,豈不是說他們還有更大的目的。
丁飛只是想到了這一層,確並未向深處去尋,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趕回去,從戰場上來講,一旦後路被斷的事情被人獲知,那軍中的士氣一定會大受打擊,一旦士氣受損,就可能會直接的影響到戰局的最終結果。
所以接下來丁飛就將獲知的情報告訴了吳良,當然他只是說有身後的偵察人員彙報,說是大軍身後出現了大量的妖獸。
吳良天天與丁飛在一起飲酒談天,早就忘記了此時深在軍營,正在進攻的旅途之中,現在一被對方提點,當即就驚醒過來,馬上就進入到了角色之中,“什麼?妖獸大軍將我們後路給截了,它們想幹什麼?難道還想一口吃掉我們不成?”
“這個可說不好,探子來報,這一回力熊一族出兵三萬,惡豺一族出兵三萬,黃貓一族出兵四萬,還有千萬的白炎蜂一族,實力不可小覷,你看我們接下來要如何辦纔好?”丁飛試探的問向吳良。
吳良只是略一猶豫之後就馬上說道:“丁將軍,依我之見,這個消息還是不要擴散的好,以免引起將士的心中恐慌,而如今我們也不要在向前走了,應該馬上殺回去,給予妖族以痛擊,然後趁亂殺出一條血路,在重創對方的同時也要保得自己的性命纔是。”
關鍵的時候,吳良還是忘記不了他的稟性,那就是安全至上,只是這一次他的逃跑之路怕也不會順暢,因爲敵人不在前面而在後方。
不管吳良是什麼樣的想法,但與妖獸一戰的思想是統一了,當即丁飛就點了點頭,然後兩位將軍合計了一下之後,就馬上做了一個簡單的計劃,那便是揮兵回撤,與妖獸先戰上一戰,待看看情況在說。
兩位將軍有了共識,當晚大軍就全部而動,開始由前進轉爲後退。
而在人族大軍開始調動的時候,豺王也遇到了不可避免的危險,那就是當它與龍武接觸之後回來時,黃貓王己然醒了,不旦醒了,而且還在它的帳篷之中等候着。
“豺王,你這是去了哪裡呀?”看到豺王一幅風塵僕僕的樣子趕了回來,座在那裡己幻化成人形的黃貓王就冷哼了一聲。
黃貓王竟然在等待着自己,這自然讓豺王心中一驚。好在它也見過世面之人,這種驚訝僅僅在臉底一閃而過,接下來它就呵呵笑笑,若無其事一般的也落座於椅上,端起一杯美酒一仰而盡,“沒有去哪裡,不過就是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而己。怎麼?黃貓王你不會如此的依賴於我吧,這麼一點時間沒有看到都會如此的焦急?”
豺王自然是對打趣的方式說着,可那黃貓王聽到之後確不笑反怒,“豺王,你不要打什麼馬虎眼了,剛纔我可是安排人去找了,根本就尋你不到,你說你究竟去了哪裡?”
沒有想到黃貓王如此的警覺,竟然隱隱有懷疑自己之意,當即,豺王也就惱了,“黃貓王,你我身份相同,你憑什麼這樣質問於我?”
豺王避重就輕的回答,讓黃貓王更是感覺到其中有事,只是一切如剛纔所說,它與豺王都是十一級妖獸,的確誰也命令不了誰,這它就一聲冷哼而道:“好,你不回答我也可以,但我會將這件事情向力熊王稟報,到時候,你可要想好了,如何向它去解釋。”
儘管豺王情知不好,可是話語間確是沒有一絲退避之意,相反也是冷然而道:“好,如有必要,我會向力熊王親自去解釋。”
兩位妖族王者發生了不快,這讓帳篷中的氣氛愈加的陰冷起來,而也就是此時,門外走進來了一豺一貓,分別的來到了黃貓王與豺王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說完之後,兩人退去,在房間中只剩下黃貓王與豺王的時候,前者突然發難,站起來指責着後者說道:“豺王,你剛出去不久,人族就有了回撤的動靜,我有充分理由懷疑你與人族有所勾結,你要做何解釋?”
豺王心中就是一嘆,它沒有想到人族的反應會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黃貓王會一直緊盯着自己,這些事情一發生,就註定着它的確有一定的嫌疑。
當然,也就只是有嫌疑而己,倒是還不能馬上將自己如何,但就算是如此,它還是感覺到形勢不妙,只是嘴上還不服輸的說着,“我幹了什麼不用向你解釋,至於人族有什麼動靜那是他們的自由,關我何事?放心,我自會向力熊王說明情況的。”
看着豺王還是不怕不懼之樣,黃貓王這就又冷笑說着,“行,豺王,我知道你與力熊王有一定的關係,我還知道前不久你送了它一些罡石,但那又如何?不要想着它會偏袒於你,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一回赤熊王也來了,到時候我一定要稟報兩位熊王,將你今天的反常所爲說出去,到時候你就等着回去被我妖族大能者審問吧。”
“什麼?赤熊王也來了?”這個消息,豺王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不由就是一愣。
“這是當然,你不知道吧,我以前在赤熊王的手中打過下手,所以還算是有一些關係,所以它來的事情你不知道,我確是知情,怎麼樣,是不是怕了?”黃貓王冷笑的看向着惡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