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馨面帶桃花,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淺淺的陽光襯得她一身雪肌更加白皙細嫩,如新剝鮮菱。
而她身上散發出如蘭的天生體香……
凌少堂只覺得鼻端清香浮動,繚繞不散,英俊的臉上浮現出憐愛的笑意: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他執起祁馨胸前一屢髮絲,黑亮的眸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輝。
凌少堂定定地看着她,眼裡積蓄出一種萬般的柔軟情愫。
一個傾身,對着祁馨柔軟的脣一個蜻蜓點水,又覺得嘗不夠,伸出靈舌逗弄着她的脣齒……
“唔——”昏睡中的祁馨只覺得口內氣息被吞住,胸口悶窒起來。
凌少堂眉眼一皺,他低低地笑:
“你看你,總是害我忍不住想要偷香,都忘記你暈着呢。”
似乎聽見了凌少堂的喃喃之聲,祁馨緊闔的雙眼微微抖動,掀開墨睫睜開眼睛。
冷長的眼眸瞬間逸出欣悅。
“馨兒——”
他輕聲喚着她的名字,緊接着,他大手輕輕扶起祁馨,讓她慢慢坐了起來,依靠在牀頭。
“堂——”祁馨嬌柔的聲音中還有着淡淡的嘶啞,但是已經不嚴重了。
“我——我不是不躺了好久?”
凌少堂用修長的手指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寵溺地一笑:“你已經睡了兩天了!”
祁馨仍舊掛着憨憨睡態的臉微微一紅,她沒想到自己能躺牀上這麼久。
此時的她感覺身上懶懶的,而陽光也懶懶地照了進來。這個房間的整體『色』調是純白『色』的,四周縈繞着淡淡的花香,讓祁馨感到舒服極了。
尤其是此時的凌少堂,雖然他仍舊一貫的深『色』系衣着,但是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冷峻的神情,那淡淡的柔情和溫暖洋溢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讓她每每看到,心都會不禁『迷』失。
凌少堂嘴角微微勾着溫暖的笑意,他將手探到祁馨的腳踝處,輕柔地撫着那裡的傷口,眼中有着一絲心疼。
腳踝處的傷口經過專業治療,已經恢復得很快了,幸虧骨頭沒有被嚴重傷害到,今天已經撤去了『藥』物的治療。
凌少堂輕刮過細嫩的肌膚——
搔摩出震撼的麻顫,直竄上心窩,祁馨忍不住深深一喘,小腳不停地縮退……
“敏感的小東西,來,我扶着你下牀走動一下,試試腳是否還會痛!”他沈聲一笑,大手向她伸了過來。
祁馨看着眼前的這隻大手,眼眸中流動着複雜而又感動的情愫。
這是完全可以翻雲覆雨的手,他的手充滿着征服和掌控的力量,也正是這隻手,令她在那麼危險的時刻沒有像蝴蝶一樣墜落下去,也沒有讓她在死亡來臨時驚慌失措。
看着這隻手,她的心中竟然會騰起一絲驚慌和燥熱。
敏感的她已經感覺到,她與他之間的關係正在發生一種微妙的變化,這樣的變化是自己所期待的,然而又會令自己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會害怕什麼,爲什麼當人一旦脫離危險的時候,思考的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
“馨兒——”凌少堂好耐『性』地等着她,沒有強硬『性』地拉過她,他像洞悉了祁馨心中一切想法似的,目光也似乎能夠一直『逼』進她的心中般。
祁馨的眸光變得好柔、好柔,似乎都能將凌少堂再冷硬的心融化掉一樣。
她淡淡一笑,如菊般清雅,更如渲染在天邊一抹韻雅之美,纖細如蔥段的小手輕輕地擡起,緩緩地放在了凌少堂寬厚溫熱的大手中。
當凌少堂的手指慢慢收緊,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時,祁馨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
是的,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長途跋涉的旅行者一般,終於尋到一處美麗得可以安心的港灣一樣,帶着就快要沁入心中的疲勞,沉沉地、安心地閉上眼睛睡去。
腳尖輕輕抵在地毯上,而腰間則是他結實的手臂在環繞,祁馨有些不敢擡頭,完全沒有了在災區時的勇敢和堅強。
強烈的男子氣息填塞着兩人之間的空隙,凌少堂偉岸的身子離祁馨越來越近。
“怎麼樣?還疼嗎?”他關心地問道。
祁馨在凌少堂的扶持下輕輕走了幾步:
“沒有太大的疼痛,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輕柔的語氣也有着一絲不確定。
凌少堂放心地吁了一口氣,彷彿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般。
“呀——”祁馨一聲驚喘,身子也隨即猛然朝凌少堂的方向栽了過去。
滿香入懷,卻讓凌少堂眸間隨之一驚,凝眉揚起緊張的情緒:“怎麼了?”
祁馨微蹙着秀美的娥眉,只是短短的時間,她便揚起微笑的小臉:
“沒什麼,可能是我剛剛比較用力些,所以才引起小小的不舒服,沒關係的!”
凌少堂心疼地幫祁馨拂過額前的髮絲,低沉的嗓音中充滿着輕柔的力量:
“不行,一會兒還要讓醫生幫你照x光看看,這樣我比較放心!”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有多緊張,語氣有多麼溫柔和充滿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