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逼迫1
豪華客房,大概就是這樣子的。
擺設齊全,地板明亮,牀鋪整潔,牆壁潔白,就連空氣都是良好的。
落地窗前,兩盆盛開的百合花,正飄着讓人心怡的芬芳。
這樣子的環境下,本是應該能好好說話的。可是,有這男人在身邊,世界就彷彿顛倒過來,變成黑白,看什麼都覺得是恐怖。
“齊子皓,你要做什麼?!”被男人一路從門口拖到牀上,他的力氣大的駭人,蘇翹幾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給推到了牀上。
“做什麼?做你應該做的事。”齊子皓口氣十分不好,一個傾身便向她壓了過去,熱氣吹拂在她的耳側,顯得異常曖昧。
蘇翹一看到他貼過來,就急忙擡起手臂阻擋,口氣也分毫不予退讓,“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放過林氏!?”
她現在心裡很亂。
方妙的話一波一波在耳邊迴響着,猶如平靜湖面中突然投來一顆石子,頓時激起一陣激盪。
她想反悔,她想逃避,可是事實卻不予給她一丁點反悔的機會。
姨父的工作,林董的死亡,以愷的處境,還有她自身的很多……原因,就想一堵越蓋越高的圍牆,將她圍堵在中間,密密實實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如今她將所有的退路都給打斷,卑躬屈膝到用出賣身體的地步來妥協,若是還不能確定被保護人的安危,那麼她這一切的犧牲豈不是會變得可笑至極嗎?!
蘇翹漆黑的瞳孔積滿着對未來茫然的黯然。
“只不過打敗一場官司,還不至於傾家蕩產。”
這時,對面的齊子皓在看到她消沉的狀況後,眼睛倏地滑過一絲精光,而後慢慢轉變爲一種快意的嘲諷。
看到她的躲閃,不僅不惱怒,反而煞有心情的走到客房中央、緊挨着牆壁的大理石柱子做的水晶桌面上,取下一瓶1800年的法式紅酒,緩緩倒入到很精緻的高腳玻璃杯中,慢慢的淺飲。
又是林氏,又是那個男人……
蘇翹不知情的是,表面平靜的男人內心早已洶涌一片。
齊子皓眸光深幽的看着牀邊的女人。沒想到,不過七年的時間,她竟然就轉變了如此之多!
而這一切的轉變,爲的卻不是他。
“你真的沒有失言?”蘇翹有些懷疑的站起身,慢慢鬆開剛纔因爲他突然貼來的緊張而抓在手中的牀單。
按理說,齊子皓這種人,確實不像是會做那種失信之事的人。
何況,他既然如此大動干戈,爲的不就是讓她順從於他,好做他的暖牀工具,用以報復她當年利用他取得獎學金的錯誤嗎?
若是徹底打垮齊氏,對他來講,應該是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當然。”齊子皓嘴角突然揚起,看着她慢慢放鬆的警惕感,倏地拿起另外一隻酒杯,就往裡面倒滿紅酒,沒有偏頭的反問道,“現在,你該問的都問完了,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本分了?”
蘇翹默默吸入一口氣,看着他揚高的酒杯,開口說,“不好意思,現在是白天。而且,”她頓一下,對視他的眼,“我早已經不再喝酒了。”
不再喝酒?
齊子皓沒料到她會給自己這樣一個拒絕的說法,端着酒杯就走到她面前。
“什麼時候?”他突然低沉的開口問,語氣有她聽不明白的因素。
蘇翹一愣,隨即纔像想到了什麼似地,舒展眉頭,迴應他三個字,“七年前。”
而且,還是因爲他。
她不會忘記那個瓢潑大雨的夜晚,自己爲了躲避這個曾經癡心的男孩時,情不自禁採用的那種手段。所以,纔會導致接下來她所沒有預料到的局面。
以愷爲了保護她竟然生生爲她捱了好幾刀,直到現在她都知道他當年背部的傷疤依然清晰可見。
“七年前?”齊子皓在她提到這個久違的字眼時,動作突然有一瞬的停頓。
曾經受過傷的背部也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有些微微的發熱。
以爲她是因爲他……卻不想下一刻就聽到蘇翹的下一句話微微傳來,“就是那一夜,以愷爲了救我,連續捱了人家好幾刀,我很虧欠他。所以我決定,不再喝酒,因爲我不想再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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