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雨聽此老丐道出現在外面江湖的情況時,心裡暗暗一凜,也暗暗擔憂。
當然他並不是只爲自已,而是爲楚雲飛的安危而憂,兩人現在雖說是相交不久,但彼此的內心已當對方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不過,無論怎麼說,畢竟楚雲飛並非真正的鏢局中人,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果平白爲了這個不知裡面是什麼對象的錦盒枉自送命,那可是太過不值了。
另外他又爲自已的父親雷傲天以及兩位鏢師的安危而憂,他們三人所走的路線可不像自已倆人般可以逃避他人的耳目到達目的地,而是要光明正大且要故意招搖的走。
萬一衝着他們而去的那幫人在利益之下喪失理智的話,父親三人可是危矣!心裡想着,臉上不知不覺得也露出憂慮之色。
楚雲飛深明這位好兄弟心裡在想什麼,拍拍他的肩膀,說到:“子雨兄,相信雷總鏢頭吉人天相,會渡過這次難關的。況且他們三人武功高強,猶其是蔣天星鏢師更是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以他們三人實力,要說以整個武林敵對是不行,但要是隻求自保,相信武林中能殺他們三人的也不多。”
這邊老丐聽到他們互相之間竟然是兄弟相稱,心裡不禁很是奇怪,不由得仔細打量起楚雲飛來。
這時才發現此子神氣內斂,兩眼炯炯有神,竟隱隱是一種高手的氣度,一身功夫竟不在堂堂傲天鏢局二少爺之下,小小年經竟已到二流高手之境。這在江湖的年輕一代中已不多見,可說是年輕高手中的佼佼者了。
這老丐也可真厲害,單從表面竟可將楚雲飛武功的深淺看透。不過,他只是根據楚雲飛內力而做判斷。其實楚雲飛一身的武功已是二流高手之未,即將到達一流高手之列了。
要知道在江湖中,內力深厚是一個高手的標準,但一手高明的劍法與輕身功夫卻也可以彌補內力的不足。
就好像之前奪命雙鬼的大鬼般,內力可說是江湖中一流高手之列,但還是在楚雲飛的手底下成了茺山野魂,死於非命。可說這大鬼是一時大意輕敵,但楚雲飛的一手高明的劍法也是讓這大鬼喪命的關鍵。
要知道,如果楚雲飛的武功確實是低微,與大鬼相差太過於懸殊的話,就算大鬼如何的輕敵,如何的氣急敗心,楚雲飛怎麼也不會是大鬼的對手,更就別說要將其殺死了。
楚雲飛也察覺到這老丐的眼神在自已身上轉個不停,於是便對着他笑道:“前輩老盯着我看,是不是我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老丐這才趕緊收回目光,頓身問道:“小子,看你一身功夫不淺,不該是一個鏢局的跟鏢夥計,請問師承何人?”
楚雲飛心道這老丐厲害,一眼之下已是看出自已武功之深淺。也知道這老丐一發現他的武功的深淺之時,心裡已是對他這跟鏢夥計的身份心起疑慮。
現他問自已的師承來歷,自已可不便與他道明。更何況這老傢伙的身份對自已來說是毫無所知,不知他究竟是什麼人。於是心中閃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念頭。
於是一揖笑道:“晚輩楚雲飛,家師名諱做弟子的不能多說。”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一報名字,那老丐竟然臉上一片激動之色,伸出雙手竟是想衝過來抱他,害得他趕緊凝神後退幾步。
老丐發現了自已有點失態,呵呵兩聲說道:“原來你就是劍聖陳泰元這老鬼的寶貝徒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呀!害我老人家一頓好找。”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楚雲飛聽着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心思急轉,料定這老傢伙可能與自已的師傅可能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
說不定還是師傅說的幾位老朋友之一呢!因爲師傅收我爲徒的事在江湖中可也算是秘密一樁。於是上前施晚輩禮,說:“前輩莫非見過家師?”
那老丐笑道說道:“可不是嗎?老人家我好好的過着瀟灑的生活,獨來獨往的自在。要不是你那死鬼師傅死纏爛打的求我出來,說什麼修羅門種種惡跡的。我才懶得管他呢?這還不算,還叫我老人家幫他找徒弟,你看我這付老骨頭怎還能經得起這般折騰呢?這下子好了,找到你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師傅叫你去找一個叫蔣天星的人,說他會告訴你一切他的情況的。”
楚雲飛與雷子雨聽到這纔將心中的戒備放了下來。
雷子雨這時大膽試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老丐白了他一眼,意思好像是說你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出來混的神情,笑道:“什麼稱呼並不重要,問這麼多幹嘛!”說完又拿起他那大葫蘆喝了兩口酒。
雷子雨這才發現他拿葫蘆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心裡不禁一震,隱隱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傳奇中的人:九指神丐。
原來在三十年前丐幫中出了這麼一個奇人,天生好像就是個乞丐樣,武功卻是絕頂的高。
本來幫主之位是傳給他,但不知爲什麼,在傳位那天他卻失蹤了,而且這一失蹤便是兩年不見人影。蛇無頭不行,偌大的一個丐幫豈能無幫主,於是無奈之下只好另立幫主。
可等這幫主選出,這傢伙又神出鬼沒般的出現了。
於是現任幫主就給了他一個十袋長老的封賞。
這可打破了丐幫中九袋長老已是長老最高的標誌。其實這是現任幫方知道是他相讓,自已纔有機會當上這幫主之職,給他一個十代長老的稱號只是表示他與自已有着同等的地位。十袋長老在丐幫中就相當於並肩王在朝庭中一樣。
可是現任幫主卻沒想到,這傢伙並不領情,而且時時做出一些完全不遵守丐幫的規距的事來。
現任幫主無奈之下爲了服衆,不得不對他做出一次又一次的懲罰。於是一年一年的過去,這十袋長老都變成無袋長老了。
但念他在大事上對丐幫卻有着天大的功勞,於是現任幫主就在丐幫中出了個佈告賞他是常任一袋長老,可以不遵守丐幫的任何規距。
好啦,這樣一來,這傢伙常常做出一些讓丐幫中人哭笑不得的事來,但念他對丐幫有功且武功在丐幫中可是第一高手,也就對他百般容忍了。
不過這傢伙雖然喜歡做事亂七八糟的,但凡是江湖中任何不平之事給他遇見,那麼你趕他他也不走,管定了。
且完全不給任何人的面子,不管你是白道還黑道中人,如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給他知道了,說不定明天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已的眉手剃光了,或是家裡值錢的東西全沒了,要不是就是自已明明在家裡睡的,醒來時發現自已身荒山野嶺之中等等,於是黑白兩道說起這傢伙來就頭痛。
而因爲他天生九個指頭,且平時總是神出鬼沒的,故江湖中人稱他爲:九指神丐。
這時楚雲飛也想起之前師傅在談論自已的一些老朋友中好像就有一個九個手指的丐幫中人,於是兩人同時向老人望去。
剛好九指神丐喝完一口酒也向他們望了過來,看到他們的眼光中那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心裡知道這兩年輕人已是猜出自已的身份來了。
於是直了直身子,將他那誇張的酒葫蘆別在腰間,掉頭就走,邊走邊搖頭的自言自語細聲說道:“兩個笨蛋還有心思在這烤東西吃,這林子外面都圍滿人等着捉人了,還傻乎乎的在這聊天。真是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雖然像是自言自語,但這細小的聲音卻是一字不差的傳到楚雲飛與雷子雨的耳中。
別看他醉熏熏的樣子走路一晃一晃的,這句話話完時身影也正好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影蹤。
楚雲飛兩人知道他這是在示警,兩人對望微微一笑,但彼此臉上的憂慮之色並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照這老傢伙如此說法,兩人的處境可真是危乎其危,這甍就像是甍中之蹩一樣,隨時都變成別人的口中美餐。
這時,楚雲飛突然想起九指神丐說的那句:“你師傅叫你去找一個叫蔣天星的人”,趕緊從口袋中拿出那張蔣天星匆忙中塞給他的紙條,看了一會,就伸給雷子雨。
雷子雨這時正對他突然拿出一張紙條出來看有點納悶,見他伸過來,也就順手接過來一看,裡面的內容是這樣的:吾徒雲飛,分別多日,可安恙?給此紙條之人可完全信任。
看到這,雷子雨擡頭往楚雲飛望過來,眼中的意思是這紙條啥時候有的。
楚雲飛明白他的意思,張口說:“這是我們與雷總鏢頭分頭走時,蔣鏢師突然塞給我的。我也是剛纔聽神丐說起家師要我去找一個蔣天星的人時,我纔想起這紙條。如此說來,這趟鏢就是這項大陰謀的開始,而這錦盒可能裡面什麼都沒有。”
雷子雨點頭表示同感,接過楚雲飛的話說:“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此錦盒送到目的地,哪怕那裡是刀山火海,我也要看看是究竟是什麼人要如此做。”
楚雲飛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不錯。我也想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現我們當務之急就如何闖出這林子的包圍圈。”
這時雷子雨突然沉默下來,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的,像是在考慮什麼重大事情一樣。一會,臉上現出堅毅的神采,明顯是內心已是對某件事下定的決心,道:“小飛,咱兩分頭突圍。約定在目的地匯合。不過錦盒要給你帶着。但誰先到目的都得等兩人匯合後纔去找接貨之人。”
楚雲飛本是聰明絕頂之人,一怔之下隨即就明白他的意思。
錦盒交給自已也是最好的辦法,因爲誰都不會想到傲天鏢局會將如此重要的錦盒交給一個小小的跟鏢夥計攜帶。況且武林中認識他的少之又少,這樣放在他身上反而是最安全不過了。
於是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上前一步緊抓住雷子雨的手,顫聲說到:“子雨兄,千萬保重。不可力敵之時就只能智取。一定要在目的地匯合。”
雷子雨手也是緊了一緊,跟着拍拍他的手背,道:“小飛你也當是如此。小心!到時見。”
說完,兩人同時轉身從不同的方向疾走,片刻功夫消失在樹林的叢草中。
這時,在他們剛纔站立的地方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
原來竟是剛走的九指神丐,只看他紅光滿臉,但再也沒了那醉熏熏的樣子,自言自語說道:“兩個娃都不錯。劍聖那傢伙竟收了這麼一個骨格清奇的徒弟。看樣子已得到他的真傳,放眼江湖,雖說不是一流高手,但相信自保已是綽綽有餘。雷小子也不錯,對我胃口。也算這小子福緣深厚,老頭子我前段時間無意中得到的修神刀錄就讓這小子撿個便宜啦!”跟着騰身而起,破空而去。
林中,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奪命雙鬼兩兄弟的屍體冰冷的躺在那裡,顯得有點詭異與恐怖,更顯得淒涼的孤寂。
靜靜的,像是在訴說着江湖人命運的悲哀,告訴世人江湖是一條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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