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斷腸

“殺!殺!殺盡天下負我之人,殺——”“殺——”

淒厲的怒吼不斷咆哮,聲徹天地,傾訴着無盡的憤恨和不甘,傾九州之海亦揮灑不盡,雙眼血紅,驚天殺意激射而出,看着身邊的兄弟一個個被人殘虐的殺死,魂飛魄散,胸膛之中如烈火焚燒,“逃啊,快逃啊,爲我們報仇——”悽慘的身影血流如柱,舊的傷口剛剛運功癒合,新的傷痕又顯,那原本飄逸的碧青紫羅衫早已變成黑紅色遍佈裂口,那早已扭曲的眼角流下滴滴血淚,怒髮沖天,碧血青虹劍呈現一股股妖異的紅光,上下翻飛,三道若有若無的金黃真氣在周身盤旋,可見已到了山窮水盡的邊緣……

“啊——”又是一刀披在青衣少年的胸口上,又是一道長達尺許,深及見骨的傷口!

“哈哈,哈哈哈,縱使你天縱奇才又怎樣,縱使你功絕天下又怎樣,還不是被我玩弄與手掌之間,還不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殺死,哈哈,子念還是我的,我的,哈哈……”一個身着金黃縷衣的陰遂身影猖狂大笑,金衣人臂彎中躺着一個素衣女子,她輕挽雲鬢,膚若凝脂、肌膚之上佈滿了光澤,那俊俏的臉上,全是情動了的紅霞,紅脣微張,眼波流動,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宮粉黛無顏色,眉宇之間流露着濃郁的嫵媚之色,渴望可金衣人肆意的撫摸。

“放屁,放屁——”持劍少年怒吼,看着金衣人手中挽着一個和四暮子念同樣裝扮的女子,青衣人怒火重生。

金衣人笑得狂妄,原本只是私下佔佔懷中女子的便宜,此時竟然肆無忌憚起來,原本只是放在素衣女子腰間撫弄的手掌,此時竟然攀上了素衣女子的聖地,隔着衣服肆意的揉捏着,不斷變化的形狀,素衣女子輕輕的呻吟更是挑動了金衣人得**,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一把拉下了素衣女子束在胸前的輕紗,頓時一對白皙晶瑩的玉兔,歡快的跳了出來,盪出一圈圈的ru暈,在玉兔的頂端粉紅的葡萄輕輕的顫動。

動情之急的素衣女子,渾身起一股緋紅色,一雙玉手緊緊抓着金衣人得衣襟,金衣人看着這一對玉兔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幾乎控制不住,金衣人空出一隻手來,用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捏着那片粉紅的櫻桃,右手直接放在了素衣女子堅挺的翹臀,輕輕的揉捏,素衣女子雙腿不斷的交纏,讓金衣人腹火難忍

青衣青年雙目通紅,“畜生!”手中長劍再一次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殺了他,記着一定要讓他極其痛苦的死去,拿出你們的手段來,聽到沒有,哈哈”隨着金衣人的吼叫,攻擊陡然有開始激烈了起來,雖然很多人不齒金衣人的作爲,但是仍然加緊了攻勢,“冰裂蒼魂”.“獄鎖狂龍”.“噬魂箭”……各種陰毒狠厲動則毀山裂地的功決全朝持劍少年而去。

金衣人看了看懷中的尤物,素衣女子進身上開始泛起了點點汗滴,看得人更加心動不已,金衣人從素衣女子頭上吻下,喉舌交纏,貼着鎖骨向下,含住了另外一顆櫻桃,金衣人左手戀戀不捨的鬆開了玉兔,滑到素衣女子的大腿上,猛地用力將素衣女子羅裙下的襯褲扯下,頓時明晃晃的若隱若現,金衣人得左手肆意撫摸着素衣女子的,直到腿根處,探險那神秘的所在,而抱住素衣女子翹臀的右手一用力,讓素衣女子的秘處隔着衣衫緊緊地含住自己的堅挺。

此時素衣女子春光乍現,輕解羅衫,半現,紅若粉玉

“畜生!”青衣青年幾欲吐血,雖然那女子不是子念,但是青衣青年的怒還是不可抑制。

“快逃,快…啊——”最後一個兄弟又捨己而去,“啊——我恨啊——”持劍少年聲勢俱厲,但現在卻如滔天巨Lang之中漂泊的小舟,隨時都會被擊毀在巨Lang之下……

縱使持劍少年不斷吞吐着血水,但殺戮的步伐沒有一絲一毫的停下,他要報仇,爲死去的兄弟親人報仇,他要殺,殺盡天下所有阻擋他走向子唸的人,神擋殺神,佛阻噬佛,一人一劍,橫掃天下,第一劍,如風拂柳蔓之身,如情人輕輕深情的輕呢,“情風漫漫”,第二劍,如陰雲初散,明媚高照,如情人突現,撲香入懷,“似情如動”,天地之間好似開始涌現某種律動,讓人恐慌的律動,一圈圈透明的波紋開始緩緩四散開來,隨着那莫名的律動,使得所有人的攻勢不禁變緩,沉浸其中,臉上不禁隨着持劍少年招勢不斷變換的情貌!

金衣人在共赴之時也不忘戰場,驚覺青衣青年驚變,頓時戀戀不捨的將扭捏素衣女子翹臀的手抽了出來,伸手一揮,一張九絃琴漂浮在虛空,揮手輕輕的撥動,金衣人的嘴卻仍然含着那一個葡萄不住的允吸。

正在此時,一股清脆的琴聲自前方傳來,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少年神情一震,目光凝視前方,那是子念隨身之物——九天碧瑤琴,“非君所拖不離姊手,非君所念誓如秋柳,乃師承之物!”好似來自幽谷清泉般的聲音再次流響耳側,“哈哈……哈哈哈……你還不明白嗎,念你天縱奇才,讓你瞑目罷了,哈哈哈哈”金衣人眼中盡是自得之色,狂傲無比!

“不會的,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在這一刻,少年不禁悲從心來,心中突然斷卻了生的希望,“我還有什麼呢,肝膽相照的朋友全去了,子念也……”少年茫然悲切的看了一眼四周,那無盡的殘肢斷臂混雜着猩紅的血水,四周那些所謂的強者亦不禁在這雙眼下向後生生退卻了一步,心中一股悲切和茫然自己是否做錯了,“我還有什麼呢……”輕聲的自語,讓天地爲之恫哭!

“哈哈哈…哈哈哈…”青衣人剛纔變緩的劍勢陡變,牽人心神,好似自己的靈魂不禁要被那劍勢形成的旋渦牽引而出,而且他的心中漸漸涌出一股了卻餘生的!

金衣人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挽住懷中的尤物,身形後退只見,帶動的勁風將素衣女子的輕紗吹起,頓時一具動人心魄的玉體,呈現在衆人面前,讓衆人遺憾的是衣衫半解,遮住了那最神秘的所在。

“阻止他,快阻止他,那是天殘地缺,天殘地缺啊,快!”聽到金衣人驚慌的吼叫,衆人暮然驚醒,冷汗淋淋,趕緊加快了攻擊,一個個再也不敢有任何保留,各種絕學如絕堤的洪水洶涌而出,第三劍,“天地虛無”,彷彿整個天地都要開始崩碎一般,天地之間用出無盡的灰色洪流開始吞噬天地,“咳…咳…”還是不行,終究還是不行啊,又一口血水吞吐而出,到底還是功差一步,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以吝惜的呢,“呵呵”少年嘴角掛出一絲悽慘的笑意,手中印決一閃,竟然沒有人注意到那自碎丹田和以神魂爲引的印決,天殘心法,以自身血肉和靈魂爲引換取無盡的力量,結局只有魂飛魄散!

“呵呵…一切都該結束了…”這一刻遠處的山峰終於開始崩碎,所有人心中無限悲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遠處的人開始茫然四處奔跑,拼命想逃離這個地獄,看着眼前的一切,少年淡然的笑了,心中再無憤恨,亦無不甘,只有深深的幽怨,少年心中一嘆“兄弟們,我來了,……”這一刻少年手中的劍停下了,原先的異芒早已不在,好似隨風飄逝了一般,淡青的光芒微微吞吐,好似傾訴着對主人的深深眷戀……

近處衆人皆靜立不動,好似享受一下片刻的祥和與寧靜,唯獨金衣人一道流光奔逃而去的身影,這一刻天地都在深深的哭泣,萬物爲之顫抖,百蟲兒的悲泣,千鳥兒的哀鳴,萬獸的嘶吼,響徹宇內,好似爲這天妒英才而悲歌,天地重新變的陰暗昏紅如泣血一般,小草的輕撫好似挽留這片刻的寧靜,亦好象壓抑着吐血的衝動……

“咳……”好似爲萬物的卑微而嘆息,少年的目光凝視遠空聲息漸漸轉弱,少年的衣角開始片片崩碎,化未點點飛灰,瀰漫在這一片小小的山野,接着是手中的利劍,跟隨了少年數十歲月的利劍亦化爲點點流光,悲烈的氣息讓天地齊傷,喋血在刀口上生存不知傷情爲何物的衆人臉上都不禁流下點點淚水,墜落塵泥,無論是那七彩閃爍噬人心魂的魔杖,亦或吞食鮮血兇魂無數的刀劍魔兵亦化爲飛灰,齊皆飄舞在虛空之中,接着少年的手腳亦消糜消散,想那少年周身無一絲動盪,好似天地之間的萬物與他再無一絲關聯,目光時而迷離時而流光異彩,往昔的一暮暮在眼前如流星般劃過,一片片碎裂的片段劃過腦海……

一片朦朧混沌的空間,星空片片崩碎,一道道璀璨的劍光直指萬里蒼穹,一道道宏烈五彩繽紛的法咒直衝九天雲外,一道道決然的身影如飛蛾撲火般沖天而去化爲瀰漫虛空的煙塵,是什麼讓衆人如此決絕,是什麼讓衆多強者如此慘烈,是什麼讓神與魔並肩而戰,是什麼讓正與邪放棄的紛爭,是什麼讓仇人盡棄前嫌?

“吾以我身,吾於我血,吾祭我魂,起萬載之精魄,動億栽之英魂,化焚世之淨火,灼燒吾之死敵,焚世烈炎!”

“碎裂萬栽的虛空,沉積萬栽的星辰,以吾之血肉爲祭,以吾之魂魄爲媒,起無盡之虛無,洪荒俱滅!”

“冰碎萬栽,凍破星辰,趨吾之血肉,動吾之靈魂,化凍世寒流,冰破天地!”

“以吾之戰魂,動吾之血脈,破——劍裂洪荒!”

……

又是一道道洪荒巨擎沖天而去……

天地動盪昏暗悽迷,九重虛空的陰流暗能仍自變化着種種形狀擇人而噬!

一道道決絕的法咒,焚燒自身的靈魂與血肉,縱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依然無悔,身邊一個個往昔的面孔散發着決然的堅毅,彷彿耳畔還回響着當初拼酒的吶喊,“來!”“幹!”“幹!”“幹!”“幹!”然而此刻皆已不在,往昔一個個可愛的面孔均已消散……

“哈哈哈哈,想我萬血陰魔,遭衆人唾棄,遺臭四方,今天也難免心血動盪,就讓我拼卻此戰的先鋒,也讓你們看看,我魔道兒郎衆皆鐵錚錚的漢子,亦是血性的漢子,我魔道兒郎亦熱血流淌,殺——”一道猩紅的身影直衝九天,化爲猩紅的豔陽,縱然哄烈之聲不絕於耳,亦壓不住世人的怒吼!

“戰!”僅僅一個字便展現了自身的決然,事不功成身不返,“衛我厚土,衛我蒼靈,撒盡熱血,永世無悔——”魔道衆人高唱悲悽永恆的戰歌沖天而起……

“樹我雄風,立我蒼魂,趨我血肉,祭我戰魂,戰,戰,戰——”一道道堅決的面孔再次沖天而去,衆人皆被如此的慘烈英勇激的心魂顫抖,熱血沸騰!一滴滴血淚流淌而下!

“吼——”

“昂——”

“敖——”

“呦——”

“啾——”

一聲聲震盪天地的怒吼傳來,那是一個個妖族巨擎化出血肉本體以換最後的熱土,再次掀向虛空……

天地昏暗,日月歸隱!

“戰”“戰”“戰——”

信念——定將永存!

……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那聲音猶如梵世之音,動人心絃,讓人心神寧靜,不禁沉浸其中,好似世間的煩惱在那聲音響起之時便自消失不見,猶如深山清泉不着絲毫俗塵的氣息,那是一襲白色的身影,純潔無暇的白色,一襲銀絲穿織的素絲羅衫,飄渺無際,烏絲輕挽直垂腰際,蓮步輕搖,婀娜多姿,一襲白紗掩面,掩蓋了那漫山齊動的景緻,無絲毫不協之感,好似天生就就是天地之間至景,微露的蔥指纖細素膩,如玉石般晶瑩,好似彈可即破,遠勝那冰肌玉骨,手中環抱一素木九絃琴,讓人生不出絲毫褻瀆之意,“黛眉寧華韻,秋水蘊詩菁"

“我叫思暮子念,是師傅在四月的黃昏撿到了我,你是……”一切彷彿那樣純潔無暇,就如那雪峰的顛的雪蓮一般。

少年目光再次迷離,最後流露一絲徹骨的悲傷,化坐點點飛灰隨風而去,除了那留在天地之間的一絲徹骨的哀傷,彷彿一切自始至終就沒有存在過一般,漫山千里再無一絲歡鳴……

踏雪憶前塵,蝶舞輕痕,簫琴千古唱知音,猗夢朱顏傷華髮,淚染青衿,弱冠志孥雲,露浸霜侵,從容風雨破晨昏,鬥以乾坤,返逝沉淪,自古風雨情爲真,何覓春雨,濺暗香魂,切畏風雨後,紅萼逝無存,仗酒車癡情訴,無雨作斯文,切畏豪氣幽夢生,夢斷驚雷與晨昏,默沉非腹渺,亦非心火深,怎奈依卿淡漠不爲真,哀怨滿心魂,念思索,踱春風,寒風別夢意不淪,若非相逝千緣索,怎現芳草碧蓮抹飛塵,愁怨相欺涕如雨,怎比敞懷血染乾坤,皎鳳微吟!

……

“啊——思暮子念,子念,啊——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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