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證?!”秦抗天憤怒了,大聲說道:“我差點讓蕭三那個瘋子殺了,他就這麼輕巧的就完了?!不行,我心裡堵得慌。”
鐵勒奇怪的看着秦抗天說道:“蕭三不是沒將你怎麼樣嗎?你這不是好好的站在朕的面前,再說當時他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做事有些出格也是難免的。抗天你將來要執掌這個天下,爲君者心胸要寬廣,不能這麼斤斤計較。蕭家世代忠心兢兢業業輔佐咱大秦的歷代君主,咱們也不能太過分,寒了這些老臣的心。”秦抗天登時啞了音,漲紅着臉尷尬的坐下了。
鐵勒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說道:“蕭家那個小瘋子做事是有些怪異,其實都是一些瞎胡鬧,朕從沒聽說他因爲看誰不順眼就將那個人殺了,這一點你可以問問小寶。韋霸也是太關心你了,也和當時的朕一樣誤會這是蕭怒所爲。韋霸帶兵圍了蕭太師府。朕在宮裡也險些下旨抄了蕭怒的家,若不是秦大大冷靜,在一旁相勸,朕也險些犯了大錯。”
秦抗天悻悻的瞪了一眼秦公公,秦公公面帶微笑衝秦抗天躬了一下身。秦抗天又惡狠狠的瞪向韋小寶。韋小寶故意低下頭,裝做沒看見秦抗天瞪着自己。秦抗天氣的直翻白眼。
秦公公躬身說道:“陛下天已近四更了,還是早早讓太子爺他們出宮,現在太子爺的身份還不能爲他人知曉。”
鐵勒點點頭,拉着秦抗天的手,戀戀不捨道:“朕真捨不得和你分開,好孩子你放心朕會想出好辦法的。”
秦抗天眼圈有些紅,輕輕掙脫鐵勒的手,跪倒在地,哽咽道:“父皇也要保重龍體,兒臣告退了。”鐵勒含淚揮了揮手。秦公公領着秦抗天和韋小寶白虎離開了內殿。
秦抗天來到寢宮外,抱拳說道:“父皇叫你秦大大,那我也叫你秦大大。秦大大父皇就拜託您照顧了。”
秦公公急忙跪倒在地:“折殺老奴了,侍候陛下是老奴的本分,請太子爺放心,老奴會讓陛下每日都開開心心的。太子爺您也要注意身子骨,保護好自己,你可是咱大秦的希望啊。”
白虎斜楞眼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秦公公,突然冷哼道:“朱雀氣?!”
秦公公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不鹹不淡的說道:“好說,好說。”白虎憤怒的低吼道:“你既然知道老子是誰,還敢對老子這麼無禮,老子告訴你,你虎大爺可是你祖師爺的二哥!”
秦公公微撇了下嘴,依舊不鹹不淡的說道:“說良心話咱家真替咱老祖宗叫屈,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雞鳴狗盜下流無恥的二哥?!咱家都替老祖宗臊得慌!”
白虎噎的半天沒喘上氣來,直愣愣的瞪着秦公公,咬牙切齒道:“你個老不死的!”
秦公公一拱手,冷笑道:“彼此彼此,恕不遠送!”
白虎氣的一撥楞大腦袋,飛速向宮外奔去。秦抗天和韋小寶有些尷尬的衝秦公公笑笑,也急忙轉身追趕白虎。
白虎暴躁的躍過皇宮的外牆,右腿重重的踏在十幾米高的宮牆的牆頭上,登時,半米長的一段牆體被踢了下來。身子如勁箭般橫衝直闖而去。
“我親愛的弟弟,您這麼金貴的身子怎麼能自己跳過這麼高的宮牆呢。還是讓哥哥我被你過去吧。”韋小寶擠眉弄眼,諂笑道。
秦抗天笑着給了他一拳:“真他媽的肉麻,少來這一套,你這奸佞小人!”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對白虎踢碎的宮牆都當作沒看見,縱身飛躍過去。
秦抗天一愣,吃驚的看着遠處:“老鬼沒事吧,他這是要上哪去?”
韋小寶故意嘆了口氣:“老鬼現在的心情跟被女人踹了差不多,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咱倆這個時侯還是別招惹他了。”
秦抗天撲哧一樂,瞪了一眼韋小寶,身體加速,身形如鬼魅般急速飛奔追向白虎,倏忽之間已在數十米外。“哎,等等我。”韋小寶大喊着也加速飛奔起來。數十米的高空上一絲微弱的金光乍現即逝,已掛西天的朦朧月色下,一股白煙在空中不緊不慢的跟隨着秦抗天和韋小寶。
白虎是真氣昏了頭,飛奔了沒多久就一頭扎進密集的民居聚集區內,一路上見衚衕就進見岔道就拐。秦抗天和韋小寶在後面風馳電掣般追趕着。好半天白虎才從一條狹長的衚衕鑽出來,迎面拂來一陣潮溼的帶着泥土腥氣的微風,腦子瞬間有些清醒了,放慢速度四下瞧去,一條寬闊蜿蜒的內河映入眼簾,內河兩岸栽滿了垂柳,長長的枝條已快垂到河面上,隨着微風輕輕搖擺。兩岸幾米遠處黑壓壓盡是密集的民居,四更天,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民居區內此起彼伏的響着雞鳴,一些人家已開始三三兩兩的亮起了微弱的燭光,看來百姓們辛苦勞作的一天又即將開始了。
白虎停住腳步扭頭望去。秦抗天和韋小寶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韋小寶故意喘着粗氣說道:“可累死我們了,你老人家要是再不停下,我非累吐了血不成。”
白虎眼中閃過一絲溫情,瞬間臉色又黑了下來,憤怒的低吼道:“少假惺惺的,我問你們,你們要老老實實回答我,老子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