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我在這裡。”彪瑤分開侍衛走到白虎身前,蹲下身子,淚流滿面的臉上露出幸福開心的笑容。
白虎驚呆了,使勁晃晃大腦袋,突然大笑道:“你還活着,這、這怎麼回事?”掛滿淚水的大臉突然喜笑顏開,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是四弟妹及時趕到,破了迪卡的炎陽力。”
白虎撲棱站起身來,又撲通跪倒衝着蕭三一個勁的叩頭:“瘋丫頭,你是老子的大恩人,從今後老子爲你赴湯蹈火。”
蕭三羞得急忙躲到秦抗天身後,咯咯笑道:“那我可不敢,彪瑤嫂子會和我拼命的。”
彪瑤立時俏臉緋紅,羞臊的喊道:“沒大沒小,該打!”衆人又是一陣開心的大笑。
白虎呵呵笑道:“迪卡的炎陽力竟然敗在丫頭手裡,怎麼可能,那小子可是快修煉到上品仙人境界,小丫頭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蕭三一臉迷惑的咯咯笑着搖搖頭,得意的白了一眼秦抗天。白虎疑惑的歪着腦袋望着蕭三,眼神從青龍戰甲慢慢挪到蕭三腰間插着的青龍槍,半晌,突然大笑道:“老子明白了,哈哈哈哈。”
秦抗天等人奇怪的望着白虎,白虎笑着正要解釋,突然數百里外放射出極度耀眼炫目的金光,緊接着一個暴怒之極的聲音仿若巨雷在天空響起,將秦抗天等人的魂魄險些震出來,全都驚駭的望向虎殿方向。
原來被金雕梵唱瘋狂蹂躪的只剩下樑體的殘破虎殿突然放射出萬道金光,一股磅礴到如同星際天河般暴虐的力量從虎殿狂涌而出,迪卡臉色大變,身形一閃已到了數十里的高空。
厲一等二十五個兄弟,心頭大震,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人死死的攥住,立時喘不上氣來,臉色瞬間變成了紫黑色。
一隻仿若虎殿般大小的巨型猛虎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虎殿上空,猛虎憤怒之極的咆哮道:“是誰敢如此蹂躪老子的屍骨,我要將他挫骨揚灰!”
厲一等二十五個兄弟感覺身體被一股強大的無法抵抗的力量緊緊地擠壓,巨型金雕立時瓦解,可是突然這股力量一鬆,還沒等厲一他們喘上口氣,這股力量更加猛烈地攥住了自己的身體。隨之巨大的身體如漏勺一般將體內的鮮血擠壓了出來,仰天慘叫着砸落到地上。數十里上空的迪卡也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驚駭之極的望着下方。
猛虎一雙巨眼放射着如探照燈般的光柱兇光四射的望向狂噴着鮮血掉落下來的厲一等兄弟。“是你們?!幾隻小妖怪,給老子去死!”猛虎再次暴吼道。
暴虐到極致的力量席捲過去,“快,”厲一淒厲的喊聲甚至來不及將跑字說出,二十五個兄弟同時被這股力量絞成了粉碎。
巨大到變態程度的猛虎依舊無法發泄心中的怒火,怒吼咆哮着,一雙嗜血的巨眼四處掃視着,足有十幾分鍾,才咆哮着消失了。
彪風驚喜的聲音都跑調了,大吼道:“是虎族的始祖!他老人家的虎魂現形了。”彪氏兄弟急忙跪倒在地,遙望虎殿不停的叩起頭來。
彪瑤也趕忙跪倒,激動的望着虎殿方向,喃喃道:“彪瑤不孝,讓宵小驚擾了你老人家的沉睡,彪瑤罪該萬死。”立時鈕瑟等侍衛也跪倒在望天石上,大力的磕起頭來。
“三妹子,咱們也拜拜他老人家。”秦抗天和蕭三也跪倒在地,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
白虎望着虎殿方向,大聲吼道:“彪天你個老不死的,老子又聽到你嚎喪的聲音了,媽的,咱們兄弟有近百萬年沒見了,當年你可是老子的小弟,像個跟屁蟲一般跟在老子屁股後,可沒成想今日老子竟然要仰仗你的虎威。彪天老子真他媽的想你啊!”聲音如勁箭一般破開空氣射向數百里外的虎殿。
虎殿又是一亮,傳出含糊的聲音,老子太累了,又夢到白虎那老不死的了。聲音越來越低沉最終消失了。
秦抗天笑道:“老鬼,原來你與虎族的老祖曾經是兄弟。”
白虎嘆了口氣,感傷道:“往事不堪回首,媽的,那老不死的現在開花結果,竟然繁衍出諾大的虎族,老子如今才只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又不爭氣,就給老子生了這麼個傻孫子,唉,真是沒法說。”切!在場所有的人全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秦抗天怪笑道:“好了老鬼,你就別發牢騷了,對了,這位叫彪天的虎族始祖,本事這麼強,怎麼會?”秦抗天有些不好意思望了一眼彪瑤。
白虎冷哼道:“你是說彪天怎麼只剩下一縷殘魂是嗎,孃的,還不是他自找的。”
彪瑤不滿的小聲說道:“夫君!”
白虎趕忙笑道:“夫人莫怪,當年那小,彪天不知爲了什麼,竟然招惹到了大神共工,被共工那混蛋活生生的扒了皮,老子當年因爲這件事,和三兄弟跟共工惡鬥了一場,結果四打一還落得個兩敗俱傷,最後我們四兄弟一怒之下,離開了天上天,到了天界。”
“共工?!太古大神。”秦抗天仰頭望向天空,喃喃道。突然低下頭問道:“老鬼天上天到底有多少太古大神,當年又是因爲什麼仙界推倒了不周山?他們很殘暴嗎?”
白虎臉色一變,怪笑道:“該讓你知道時,老子會告訴你的,現在你一個字也別想從老子嘴裡問出。”
秦抗天不滿的問道:“你總說到時候會告訴我,你說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將你肚子裡的這些牛黃狗寶都吐出來。”
白虎悠然道:“等你破碎虛空飛昇天界,老子保證全告訴你。”
“故弄玄虛。”秦抗天恨恨的瞪着白虎。
彪風笑呵呵道:“太上皇,殿下,剛纔老祖現身,想必迪卡和他那幫走狗不死也會脫層皮,殿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秦抗天冷笑道:“當然是痛打落水狗,媽的,老子要好好出這口惡氣。”
彪風大聲說道:“得令,兄弟們跟主子痛打落水狗去!”與鈕瑟等侍衛狂笑着急速衝下了臨日峰。金曜又現出本體,秦抗天等人縱身躍上巨大的背脊,也急速飛向虎殿。
迪卡踏着厚厚的齏粉,心驚的望着殘破的虎殿,喃喃道:“原來虎殿的構架是用虎族老祖的屍骨搭建的。”猛地轉過身子,鈕瑟等侍衛向他急速飛馳而來。
兩道狂飆從空中落下,將大坪上厚約數尺的齏粉捲起吹向迪卡。迪卡一揮右手,將鋪天蓋地的粉層破開,鑽了出去。
秦抗天狂笑着縱身躍下,雙腳重重的踏在已被金曜的巨翼‘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大坪上。“沒想到爺爺我還活着吧。”秦抗天嘲諷的望着迪卡。鈕瑟等侍衛站在秦抗天身後,放聲狂笑起來。
迪卡冷笑道:“你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不過現在殺了你也是一樣,只要沒亮天,本侯爺來去自如。”
秦抗天擡頭望着已接近黎明的夜空,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你不是剛纔讓虎族的老祖嚇傻了吧,殺我?!兄弟們,就別客氣了,還記得我是怎麼說的嗎?”
鈕瑟等侍衛齊聲高呼:“痛打落水狗!”隨着話音,鈕氏兄弟已揮舞着狼牙棒超音速砸了過去。緊接着其他侍衛也瞬間分開將迪卡圍在中間,怒吼着真如打落水狗一般,掄圓了的手裡的大刀長槍以音速使勁砸向迪卡,霎時間大坪上,盡是刀光劍影。
獅族贏氏兄弟揮舞着手裡近萬斤的紫金大錘,怒吼着:“媽的,給俺們讓個地方,讓俺哥倆也過過手癮,剛纔就沒撈着,讓開!”狂飆中放射着耀眼的紫光排山倒海般砸向迪卡。
迪卡揮動烈焰般的巨臂抵擋着如暴風雨般的襲擊,大聲喊道:“秦抗天你要是個漢子,就過來跟本侯爺單挑,以多欺少算什麼男人!”
秦抗天撇嘴冷笑道:“跟你單挑?!你當我腦子進屎了嗎,我就是以多欺少,媽的,兄弟們,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好好侍候迪卡侯爺。”
“沒錯,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聽仔細了,給老子弄死他,媽的,敢調戲老子的女人,給我挫骨揚灰!”白虎站在金曜背上,囂張的吼道。
彪瑤羞澀的白了他一眼,小聲說道:“當着這麼多晚輩,你胡說什麼,爲老不尊。”白虎淫笑着望着羞紅小臉的彪瑤。
蕭三和韋花花急忙從金曜背上跳下,羞紅着臉不約而同的小聲罵道:“爲老不尊的老色狼,老淫棍!”
巨虎王羨慕的瞧了一眼爺爺和彪瑤,喃喃道:“啥時候花花也能這樣待俺,俺就知足了。”大聲喊道:“花花等等我。”也縱身跳下。
金曜急的抓耳撓腮,哀求道:“太上皇,太上皇妃娘娘,你們能不能也讓小子我去過過癮,我求求你們。”白虎和彪瑤相視一笑,也縱身躍下背脊。
金曜喜的大叫道:“陛下,娘娘,我一定讓這敢調戲娘娘的混蛋屍骨無存!”巨大的身子****而出,“還有我呢!”韋小寶驚叫着摔了下來。金曜歉意的一笑在空中化作人形,手裡的玄鐵大棒閃動着漆黑的幽光泰山壓頂般從空中落下砸向迪卡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