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琰俊被何必立扶着並沒有越過那道矮牆,他們只是躲在牆根讓許世超二人翻牆出去,所以當他們看到古飛玉六人也翻牆出去後才從“凌雲閣”的大門開車跑了。
何必立也是聰明人,他開車直接就來到了金平市裡,看見進到市裡後杜琰俊也放心了,他看了看周圍問道:“我們有地方可去嗎?”
何必立看了看車後鏡說道:“我到是有一個地方。”說完把車開到了一條冷清的街上,不久他們來到了一座黑樓外,樓裡的人看見何必立的車後就打開了鐵門。
二人進到黑樓後杜琰俊看了看這裡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但他話音剛落就被何必立從身後一刀刺了個通透。
“你這是爲什麼?”杜琰俊吃驚地回頭看着何必立。
何必立這時陰沉着臉說道:“如果閣主你不死我的家人都將不保。”
杜琰俊嘆了口氣,這時鮮血止不住地從他口中流出,現在他明白欠錢不還的結果是什麼了,只是這個代價太過沉重了。
這個時候蓬連運從樓上下來,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只是冷冷叫人把杜琰俊的屍體拉出去處理了。
這時何必立拿出一包文件丟到了蓬連運的腳邊,“你們答應過我的事一定要算數,這些是杜琰俊手裡的股權,我能拿到的就這些了。”說完也自盡了。
旁邊有人立即揀起何必立扔地上的那包文件,此人翻看了一會兒說道:“杜琰俊這些錢根本就不夠還債的,我們爲什麼還是要把他殺了?”
蓬連運看了這人一眼說道:“這世上有句俗話說是欠債的是大爺,但這話到我們這裡就不適用了,我這是殺雞給猴看,欠我們錢不還的下場是什麼。”
古飛玉等人在凌雲閣四處找了一夜也沒找到杜琰俊的下落,六人只好放棄尋找回去了,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時候杜琰俊早就沒命了。
回到冰雪崖後古飛玉立即宣佈了杜琰俊盜用公司資產的事,然後他讓董平接下了何必立的工作,這樣南淵集團最重要的這些部門就全都掌握在古飛玉的手中了。
長孫文清和鄭仙橋二人現在是有心無力,現在他們身受重傷,這個時候出來跟古飛玉爭奪權力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所以他們二人暫時看古飛玉的表演。
這邊尹飛昂被汪權和澹臺雨燕拉到了那間監視黑樓的屋子裡,然後汪權指着黑樓把昨天夜裡看到的事情說給了尹飛昂聽。
尹飛昂看着遠處的黑樓不禁問道:“你們沒看到何必立的車出來嗎?”
汪權看了看澹臺雨燕沒說話,澹臺雨燕這時趕緊說道:“那車出來了,我下樓去近距離看了一眼,開車的不是何必立而是黑樓裡的一個夥計,但我看那車的底盤壓得有點低,我估計裡面還裝有東西。”
尹飛昂知道澹臺雨燕這話的意思,他看了二人一眼說道:“看來杜琰俊多半遇到不測了,長孫文清和鄭仙橋他們二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時汪權趕緊接過話頭,“昨天他們去找杜琰俊的晦氣,沒想到反被杜琰俊給打傷了,後來還是那個古飛玉出現才挽回了敗勢,但他們受傷不輕,後來他們去追許世超跟何俠天兩人去了,而我們發現那兩人只是誘餌,杜琰俊坐着何必立的車回到了城裡,我們也跟蹤他們到了這裡,後來的情況老大你也知道了。”
尹飛昂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靈魂影像’的人還真硬氣,居然敢動我們‘夜雨樓’的人,不過現在不是找他們麻煩的時候,這筆賬先記着吧!我們先把自己內部的事情扯清楚了再說。”
這時澹臺雨燕有點不樂意地說道:“老大還是安排我們監視那兩個閣主嗎?”
尹飛昂知道她的心思還想玩,況且新公司又好玩還能掙錢,這種事有幾個人能遇到,所以尹飛昂笑着說道:“現在我們只能在暗中監視他們的行蹤,如果攪到他們之間的爭鬥中去只能是對我們不利。”
“如果只是這樣,我們不如果兩個小弟來監視他們不就成了嘛!爲什麼非要叫上我們這樣的高手?”澹臺雨燕看來是很不願意監視長孫文清他們。
尹飛昂回頭看了看汪權,“你們公司裡的工作還沒交完嗎?如果沒交完你們還有些什麼工作?”
汪權不知道尹飛昂是什麼意思,他想了想說道:“當然沒交完,我們今年的工作預期,工作季度總結,工作進度報告……”汪權還真是老實,把他工作中的情況都彙報了一遍。
這個時候澹臺雨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估計她明白尹飛昂的意思了,每天她的工作都是汪權幫她做的,所以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玩,沒想到工作上還有這麼多事把她給嚇住了。
現在尹飛昂也不用多作解釋了,“你們兩個繼續監視那兩個閣主,但你們這個時候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想他們的傷好了後一定會出事。”
這時澹臺雨燕撅着嘴說道:“那個白寧光現在什麼事都不管,我們難道還要爲他做這些事嗎?”
原來澹臺雨燕不是不聽話,而是看不慣現在的白寧光,尹飛昂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不是爲寧光在做事,我們是爲了‘夜雨樓’。”
汪權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麼,“老大,爲什麼那些閣主能夠插手南淵集團裡的事務?”
尹飛昂這時嘆了口氣說道:“以前老樓主用組織的錢建立的南淵集團,他自己在其中有一份股,還拉了兩個閣主到裡面參股,但絕大多數的股份還是屬於‘夜雨樓’的,所以這些閣主就以自己最大股東的身份插手集團裡的事務。”
事情居然是這樣,汪權當時也是長嘆了一口氣“白老樓主爲什麼要做這麼個不明不白的糊塗股份公司?”
這個時候尹飛昂心中一動,“樓主一定有他的安排,但他還沒把事情完成的情況下就被人害了,看來樓主的死還跟這個南淵集團有點關係。”
汪權沒說話,現在他明白爲什麼隨便來一個閣主就能控制住南淵集團,看來這都是因爲白谷正死得早留下的後遺症。
旁邊的澹臺雨燕這時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如全身而退,等他們這些閣主胡鬧就是了,鬧成什麼樣由他們的。”
尹飛昂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等他們鬧得不開交後我們再收拾殘局嗎?”
澹臺雨燕趕緊點頭道:“正是這樣。”
尹飛昂冷笑道:“如果現在我們不做好準備,到時候我們怎麼收拾這個殘局?”
“我們……”澹臺雨燕一時也想不好怎麼回答。
尹飛昂這才說道:“我們的那家公司現在走上了正軌,現在不需要我們操心就能拿到分成紅利,所以你們根本就用不着去想公司的事,現在想好怎麼保護好南淵集團纔是正理。”
澹臺雨燕還是沉着臉,不過尹飛昂的話她也聽進去了,只是她不想就這樣離開好好的生活又回到挑戰中去。
尹飛昂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就走了,他知道汪權會勸說她的,現在他需要知道白寧光那裡的情況,所以他出來後就準備去冰雪崖。
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他偶遇到了賀問旋跟凌初蘭二人,看到尹飛昂賀問旋趕緊上前打招呼“飛昂你今天有空嗎?”
尹飛昂這時看了看他身邊的凌初蘭說道:“我沒空。”
誰知道凌初蘭臉色一變,“好你個尹飛昂,有事的時候你就沒空了,當心我把你的醜事說出去。”
尹飛昂知道這娘們不好惹,他恨着凌初蘭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看見尹飛昂軟了凌初蘭這才得意地說道:“我們買了一套房,才交清了首付,想去建材市場看一下,遇上你當然是給我們參謀一下。”
尹飛昂把手一擺,“拉倒吧!我給任何的意見都是找死,到時候你們裝修得不好看一定會怪我頭上,我還是不惹你們,再見!”尹飛昂知道這種狗頭軍師最好別當,當了就等於在找死,說完他頭也不回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