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米元風,也不知道什麼人給他通風報信,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他出現在這屋子裡,尹飛昂和高盈蘭當時就傻眼了,這時米元風快步走到CT儀前把設備關掉了。
“你們知道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嗎?”米元風這時的臉都綠了,他心裡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盡力掩蓋此事。這時另一個人走到了CT儀的控制檯前把儀器控制到手裡了,此人是米元風的弟弟米元齊。
高盈蘭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她冷冷地說道:“我公公死得不明不白,我做晚輩的要給他老人家找出兇手難道錯了嗎?”
這話分明就是話中有話,米元風當然能聽出這其中的弦外之音,不過他現在只能裝糊塗,“你這是什麼意思,驗屍的事情當日我們都已做過了,谷正是被人偷襲後傷重不治而亡的,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難道你是懷疑我們中有人做了手腳?”
高盈蘭哼了一聲說道:“不知道我公公是受了什麼傷不治的?這些人的功夫怎樣?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面對高盈蘭的一堆問題米元風也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高盈蘭歲數不大,做事卻這樣老到,但現在問題已擺到自己面前了,米元風也不得不說兩句了,“谷正是被‘無限劫’這個流派的功夫所傷,我們知道學習‘無限劫’這種功夫的人都有他們獨特的特點。”
高盈蘭沒說話,她只是把頭扭到了一邊,不過米元風這時找着機會拖延他是不會放過的,他可以乘這個機會想法怎樣把CT儀上的屍體運回去。他接着說道“‘無限劫’的功夫以陰毒爲主,他們慣招陰魂來爲自己所用,而且他們掌發罡氣都帶有毒性。”
“是嗎?可是我公公身上並沒有中毒的情況。”高盈蘭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時米元風抓住了機會,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無論在罡氣的攻擊上還是炁的修煉上,當今天下有幾個人能跟谷正比,那些刺客的毒氣當然不能傷到谷正了。”
“以米先生的說法,這次刺殺我公公的人一定不少了,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容易刺殺成功了?”高盈蘭知道米元風這隻老狐狸不好對付,這時她先用話去套米元風。
“那是肯定了。”米元風這話風乎是脫口而出。
“既然這樣,我們這個冰雪崖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刺客進到這裡來而我們的人不知道?”
“這當然得去問保衛科的人了。”米元風可不會上當。
“他們當然發現不了,連我都知道這些刺客身帶密流功夫,除非是高手,否則是發現不了他們的,我想問的是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刺客到了這裡我們的人沒有察覺?”高盈蘭冷聲說道。
見高盈蘭如此發難,米元風還真有點不知所措,這時他的目光移到了尹飛昂的身上頓時眼前一亮,“平日裡不是尹飛昂跟在谷正的身邊嗎?爲什麼這次他沒有在谷正就遇刺了?”
尹飛昂沒想到米元風把話頭引到自己身上了,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上班來的路上摩托壞了,修車花了不少的時間。”
“你的摩托可壞的真不是時候,你是在什麼地方修的車?”米元風這時抓住尹飛昂就不放手。
這時高盈蘭插嘴道:“飛昂平日裡是常常陪公公去散步,但他也不是天天都陪着公公的,難道他一次沒出現就是他的責任了嗎?”
米元風纔不給尹飛昂爭辯的機會,“當然是他的責任,谷正最信任他,平日裡保護谷正就是他的責任,正因爲他的失職能會導致谷正殞命。”
高盈蘭冷笑道:“米先生的意思是把責任都推到尹飛昂的頭上了?”
“保護谷正不正是他的責任嗎?”米元風當然不會放過尹飛昂。
聽到這話尹飛昂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說道:“我知道這次我沒有及時趕到公司,但我這不正是想辦法查清這些殺手的行蹤以便日後找出真兇嗎!”說完他就指了指躺在掃描儀上的白谷正。
高盈蘭也藉機插嘴道:“我們不是不相信米先生你們的驗屍結果,我們也是想多找一點線索,以便以後給我公公報仇的時候有依據。”
米元風沒想到這二人唱起雙簧來還真是嚴絲合縫,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時候米元齊忽然開動了掃描儀,米元風當時心裡就是一緊,但他回頭看着米元齊的臉的時候他就放心了,看得出米元齊胸有成竹。
儀器發着嗡嗡的聲音,大家呆在屋子裡都不說話,尹飛昂更是伸長了脖子想看結果,但儀器還是慢騰騰地運轉着。
好不容易掃描儀停了下來,大家都圍了上去看最後的結果,而米元齊對此似乎早就知道結果了,他安排人把白谷正的屍體擡回到了靈堂。
看着打印出來的結果尹飛昂也是感覺無語了,上面出的結果根米元風驗的結果是一樣的,這還真沒讓他想到,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紙條一言不發,而米元風看了他一眼後冷笑一聲就走了,看來他今日是過關了。
看着米元風遠支的背影尹飛昂說道:“難道我們想錯了,此事真跟他沒有關係?”
高盈蘭看了看尹飛昂搖頭道:“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一時我也說不出。”
這個時候天也快亮了,尹飛昂跟高盈蘭回到了靈堂,這時白寧光招手讓他們二人過去,然後他帶着二人到了旁邊的一間側屋裡,“你們做什麼去了?”也許兩天沒睡覺了,白寧光的臉色有一點蒼白,聲音也很嘶啞。
尹飛昂剛想回答他時高盈蘭趕緊插嘴道:“我們想用CT儀檢查公公生前所受的傷,我想從這裡查出行刺的是些什麼人。”
聽高盈蘭這麼說白寧光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你們都查到些什麼?”
高盈蘭搖了搖頭,“跟米先生所說的差不多,只是還有些人不只是‘無限劫’的人能造成的傷。”
“還有什麼傷?”白寧光此時也對此事有了興趣。
高盈蘭看了尹飛昂一眼說道:“還有‘夢生住’這個流派的功夫造成的傷。”
原來尹飛昂所學的功夫正是“夢生住”流派的,聽高盈蘭這麼說他接過話頭說道:“董事長身上是有一處傷很像我們流派的人所傷,但我還不知道我們流派中有人的功力如此之深,看那傷痕我再練十年也達不到那人三成的功力。”
“你師父也沒那麼高的功力嗎?”高盈蘭不放過一絲細節。
“我師父是什麼樣你們也知道,一年能見到他一面也不錯了,至於他的功力能當董事長的一成就不錯了。”
白寧光點了點頭,他對尹飛昂的師父也很清楚,小的時候他也吵着跟莊別離學過一段時間,後來他也就放棄了跟他父親白谷正學了,“看來這個神秘的人物纔是這件事的爲首之人。”
“剛纔米元風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地質問我們?”高盈蘭對她的丈夫一點也不客氣。
白寧光看了她一眼說道:“米先生當時很生氣。”
高盈蘭臉一沉說道:“他生氣又怎麼着,他只是你後媽的爹,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根本就用不着理會他,這事是我做的,有本事讓他衝我來。”
聽高盈蘭這麼說白寧光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他上前把高盈蘭的腰摟着說道:“夫人不用生氣,這事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只是面子上我也要過得去,找你們兩人說話也是做給他們看的。”
聽白寧光這麼說高盈蘭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好了,我們先去招呼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