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人?”尹飛昂好奇地問道,儘管他知道駒開是誰。
“他爲荻江公司研究病毒,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尹飛昂知道現在不能多問了,他看了看餘光啓的手機說道:“呂總知道我的消息了吧?”
餘光啓笑道:“你失蹤幾天着實讓人心急,但當他知道你在我這裡後就放心了,他只是不知道你這幾天去什麼地方了,等你加荻江公司後他會找你問一下具體情況。”
尹飛昂一聽就知道餘光啓把自己被人追殺的事說了出去,不過這樣也好,讓這些人知道這事也不差,到時候他這些人的反應如何。
這時的天氣也逐漸暗了下來,尹飛昂問道:“餘老師的研究恢復了嗎?”
“還沒有,實驗室現在還處在封閉狀態,估計這幾天警方取證完成後就開放,但上邊還沒提及恢復試驗的事。”餘光啓說到這裡也有一些挽惜之情流露。
尹飛昂知道餘光啓正在不好受,所以他微笑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放開肚皮喝幾杯?”
餘光啓頓時就來了精神,“好呀!這麼多年來喝酒還真沒遇到過像你這樣的酒友,乘現在手裡沒事我們好好喝上一臺。”說完他就出去了。
尹飛昂知道他準備下酒菜去了,他就來到後院大門邊,然後遠遠地查看停車場那輛駒開的車,這時還能看到那輛車孤零零地放地那裡。
尹飛昂不知道山寨裡的情況怎樣,但自己的骸骨如果沒被他們找到此事一定會鬧大,像季老漢那樣的老一輩肯定能猜出自己逃了,而這個時候又在這裡遇到了駒開,如果他跟自己談話就麻煩了,到時候自己的身分被說破,冉開他們一定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而那個解元清更是一個須麻煩,似乎他就是生來跟自己作對似的,簡直就是陰魂不散,而且這次還要取自己的小命,想起來尹飛昂就有氣,但他又奈何不了那小子。
天黑了,後院裡亮起了燈光,餘光啓的下酒菜也準備好了,老少二人舉起酒杯就開始大口喝上了,沒多久五斤裝的一瓶白酒被二這位給掃了個乾淨。
這時候尹飛昂眼睛開始發紅了,餘光啓的舌頭也有些大了,但餘光啓還感覺自己能喝,他又開了一瓶酒,尹飛昂看着這位老人家這樣喝心裡有點怕,自己年青多喝點到是沒事,如果讓這位老人家喝出事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餘老師先別喝這麼急,我想問一下這桌上是些什麼菜,味道這麼好?”尹飛昂故意找了個話題。
餘光啓嘿嘿笑道:“這桌上的多是山上的野味,最不濟也是農民自己養的綠色豬肉,否則不會有這麼好的味道。”
尹飛昂吃了一口肉問道:“都有些什麼野味?”
“野兔、山豬還有別的我也不知道的,反正這裡經常有人來兜售這些,我們也就偷偷買一些風乾了,喝酒時做下酒菜。”餘光啓看來是一位很會享受的人。
“看來只有在這些地方纔能享受這些了。”尹飛昂感慨了一句。
餘光啓這時又舉杯跟尹飛昂幹上一杯後問道:“你說那個追殺你的人,他們爲什麼追着你不放?”
這時候的尹飛昂也開始有點酒話了,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有一次我盜出的東西讓他大大丟了面子。”
餘光啓搖頭道:“也不太可能,這個人如果只是丟了面子,他不會帶上三個高手一齊來對付你的,那是你們的私人恩怨。”
尹飛昂也感覺很怪,那個解元清似乎奉了什麼人的命行事的,第一次他們不太想要自己的命,但後來屢次失手讓他們加大了對自己的進逼,看來還有什麼人在幕後。
“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了,我這次就是衝着荻江公司來的,如果真有人要對付我,那只有荻江公司裡的人了,但我們跟那個追殺我的解元清是兩個死對頭組織,我們的人不可能請得動他們。”尹飛昂的思路走向了無間道這方面。
餘光啓一聽也頻頻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我研究的東西始終有人在控制,而這個人不現山不現水,看來這裡的水很深呀!”
看來餘光啓知道南淵集團方面對他的研究不是很清楚後,他也對這事起了疑心,所以今天他大口灌酒,想的就是在尹飛昂的口中聽到點什麼消息。
尹飛昂今天也喝了不少,他醉眼迷離地看了看桌上的酒說道:“這事餘老師放心,估計是我的職務不夠,還沒資格知道老師的研究消息。”
餘光啓見狀知道尹飛昂還喝得不夠多,他又給尹飛昂滿上了一大杯酒,然後又開始跟尹飛昂灌上了黃湯,只是他有一點還沒考慮到,他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自己的酒量也不一定比尹飛昂好,所以剩下的一瓶酒沒喝多少,老少兩個酒鬼都鑽桌子底下去了。
到了半夜時分尹飛昂被渴醒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想來是這裡的員工見他跟餘光啓二人喝多了,所以把他們擡到進屋休息了。
糧食酒的特點就是喝多了口渴,尹飛昂這時渴得不得了,他起身四處找了找,根本就沒有水可喝,然後他又出門四處找水喝,結果在廁所裡的洗手池裡找到水龍頭,接着尹飛昂一口氣就喝了個飽。
這個時候天早已全黑了,尹飛昂看了看四周一點聲音也沒有,但現在他睡意全無,所以他信步走到了收購基地裡四處散心,巡邏的保安也都認識他,見到他後也只是跟他打個招呼就完事了,尹飛昂就在這基地裡逛了幾圈也沒有一點睡意。
這時尹飛昂走到了停車場,駒開的那輛車還停在那裡,尹飛昂這時感覺有點不對,這個駒開到這裡來做什麼,實驗室到今天還沒有開放,他不可能有特權到裡面去做試驗,而且餘光啓的試驗跟他的完全是兩回事,他不可能用得上餘光啓的實驗室。
這個時候尹飛昂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那裡還裝有紅外夜光攝像機,看來那裡一定有玄機,想到這裡尹飛昂趕緊從收購基地裡出來,這時他才發現山中夜晚的空氣是那麼清新,月光照射下銀裝讓這裡更加神秘。
來到曬藥場後,尹飛昂驚奇地看到這個空蕩蕩的場地居然還開着投光燈,而曬藥場裡什麼也沒有,在用電緊張的山區這樣開燈,這不是浪費電嗎?
尹飛昂來到曬藥場旁邊後仔細查看這裡的情況,在這裡東南角似乎還有什麼,尹飛昂靠着邊來到了這裡,原來在這裡還有一個配電箱,尹飛昂打開配電箱後把裡面的電閘全都按跳閘了。
不久不遠處的地面動了一個,從曬藥場旁邊的一口集口井裡走出來一個人,這人身穿白大褂,腦袋上還戴着防護罩,這時只見他徑直來到了配電箱。
尹飛昂乘此機會鑽進到了集水井裡,原來這裡並不是真正的集水井,而是一個進入到地下的通道,在井下有一個值班室,裡面有一個人正對着滿屏的監視器無奈地搔頭。
剛纔尹飛昂斷電一同將曬場上的攝像機都斷了電,所以值班室裡的人沒辦法看到外面的情況,所以纔有人上去送電。
這時剛纔上去的那個人下來了,值班室裡的人問他怎麼回事,那人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跳閘了。”
尹飛昂對電閘很懂,他不是直接將電閘拉下來,而是觸動了斷路器的保護讓電閘自己跳掉,那樣一般人就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