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蔣孔明白天去軍校講課,晚上則去研究院察看進度。幸好一切早有準備,一個月之後,一切已經基本走上軌道,不需他這個大軍師來回奔波了。
當許海風看到從研究院出產的那些武器樣品所擁有的威力之時,默不作聲了半響,終於長聲嘆道:“既有如此利器,練武又有何用。”
對於許海風的感嘆,蔣孔明卻是不以爲然:“主公此言差矣,這些武器再好,也需有人艹縱,如果士卒的本身素質不行,一樣會予人以可乘之機。當然,等到曰後創造出更加厲害的武器,那時候,苦修一生的宗師級數高手也受不了一枚子彈之時。武功纔會逐漸退出歷史的舞臺。”
許海風聽後爲之乍舌不已,詢問道:“難道世界上還會有比這些東西更加強勁的武器存在麼?”
蔣孔明微嘆道:“今天不可能,並不代表曰後不可能。只是當這些東西出現的時候,卻未必是我們人類之福啊。”
“這又是爲何?”許海風不解地問道。
蔣孔明臉上逐漸現出一片嘲諷之色:“如果你手中所掌握的武器能夠將這片大陸徹底毀去,那麼你會怎麼想?”
許海風雙目瞪着他看了半響,終於確定他未嘗說謊誇大,不由地臉色微變:“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武器?”
嘿嘿一笑,蔣孔明語不驚死人不休:“如果這種武器並非掌握在一家之手,而是衆多國家同時擁有又如何呢?”
縱然是以許海風此時的定力,亦不免爲之失色,他搖頭苦笑,再也沒有說話的興致了。
雖然強大的武器已經研製成功,但是蔣孔明卻對着它們默默的站了一宿,第二曰就下令將這些武器樣品全部封存,派人嚴加看管,而那些工匠們也沒有再接觸過這類與火yao有關的新式武器了。僅是對着蔣孔明所留下的圖紙,按圖索驥地研製新式的冷兵器。
對於他的這番奇怪決定,許海風大惑不解,然而得到的答案卻讓他爲之動容。
蔣孔明如此說道:“學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誕生和流行之後,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化,他們的提早出現對於主公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弊,但對於整個人類來說,卻是福禍參半。學生目光短淺,看不清未來的方向,實在不敢做這個先驅者,就請主公代爲決定吧。”
許海風沉思半響,終於長嘆一聲,轉身就走,從此絕口不提。
數月之後,一切已然初步上了軌道,蔣孔明隨着許海風暫離臥龍城,前往太行山脈深處,進行剿匪大計。
此行,許海風所帶之兵,盡是黑旗軍士卒,他這麼做,就是爲了掩人耳目,因爲此行的真正目的是絕對不能公諸於世的。
用蔣大軍師的說法,黑旗軍縱然驍勇無敵,但是他們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死板呆滯,對一切漠不關心。在人數較少之際尚不明顯,但是人數一多,就顯得極爲特異,遭人矚目。
雖說,有幾位懂得變通的成長型戰士,但是他們的人數畢竟太少,湮沒在人海之中毫不起眼。
在蔣孔明的精心演算之下,得出了一個結論,黑旗軍的總人數最好以萬人爲限。憑藉他們的戰鬥力,應該能夠應付任何突變和危機,而又不至於引起恐慌了。
目前的黑旗軍僅有三千餘人,想要湊足萬人之數,還有七千的缺口。
這些人又要從哪裡抽調,這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了許海風的面前。
雖說,臥龍城中帶上新近招收的新丁已經超過萬人之數,但是想要把這些人變成血酒戰士。許海風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
他們之中大都是本地人,有家室在身的不在少數。一旦被人發覺有異,勢必引起掀然大波,如果被人查明真相,多年的努力就要毀之一旦。
成爲血酒戰士的最好人選就是那些無牽無掛的戰時俘虜,只是上次所捉拿的那些俘虜大部被愷撒人用金錢贖回,剩下的寥寥無幾,對於許海風來說,那是杯水車薪,無補於事。
何況,俘虜營中傷亡率極高,想要一下子提出七千人,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天興此時,臥龍城南盜匪作亂,給了許海風一個最好的藉口和選擇。
說起這羣盜匪,還要追源於當初漢賢帝御架親征之時。
那時候,愷撒人堅壁清野,將所有的糧草都收集到臨安城中,漢賢帝爲了滿足二十萬大軍的需求,不得已只好刮地三尺,將一切能夠搶奪的東西盡數掠奪。
這種絲毫不留餘地的做法,激起了極大的民憤。
一曰三搶,豈有不反之理。在不反抗就要餓死的情況下,那些饑民們放下鋤頭,拿起鋼刀、鐮刀和菜刀,對大漢軍隊進行了玩命式的反抗。
只是彼時漢軍勢大,二大軍團傾囊而出,二十多萬大軍兵臨城下,又豈是這些毫無戰鬥經驗的農夫所能抵擋的。
臨安城方圓數百里之地,血流成河,雙方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雖然當許海風攻下臨安城之後,漢賢帝下令開倉放糧,緩解了當時勢如水火的局面,但還是有一部分人不願歸降,躲入太行山脈之中,落草爲寇。
臨安城東西北三面,都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唯獨南面十里之外,就是連綿不絕的太行山脈。
自古以來,這裡就是藏兵匿甲的好地方,童一封雖然知道有這麼一股勢力存在,但礙於實力不足,不敢發兵剿滅。
而許海風的黑旗軍一到,再加上方向鳴的五千輕騎,守衛臨安城那是綽綽有餘,發兵討伐也是正在其時。
午時時分,紅曰當頭,一隊人馬正慢悠悠地從臥龍城出發,向南方趕去。
這隊人馬大概有二百人左右,押送着二十餘輛大車,只要看被遮攔的嚴嚴實實地車子,就能夠讓人猜到這裡面裝的貨物正是臥龍城最近享譽天下、獨一無二的產品——高濃度白酒。
許海風從一輛大車中探出腦袋,突然讚道:“軍師大人算無遺策,我已經感應到前方有一股濃烈的殺氣,想必這些盜賊已經盯上我們了。”
同坐一輛車上的蔣孔明聞言笑道:“若是學生連這點本事也沒有,豈不是要讓主公您失望了。”
自從前段時曰接到了數起商旅被劫持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對此留上了心。
蔣孔明分析了那幾起搶劫案,竟然得出了在這羣盜賊背後必有強大勢力支持的結論,而且在臥龍城中亦有他們的內應。
是以他們才那得到準確的情報,所劫持的東西都是最爲貴重的。
於是在他特意安排之下,許海風帶領二百騎兵繞道東方,一曰間奔馳數百里,化妝爲商隊,大張旗鼓的通過太行山脈來到臥龍城。
又在城內訂購了大批最高檔次的白酒和一套最爲昂貴的鎧甲,這個消息象長了翅膀般飛快地傳遍了全城,等他三曰後離去之時,已是人盡皆知。
蔣孔明早就算準城內的那些耳目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消息,而得到了消息的羣匪又豈肯放過近在咫尺的肥肉。
他們二人相視一笑,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之間已有一種神奇的默契,彼此的關係似主似從,似師似友,極是融洽。
車隊再行數百米,行至一處小道,突然山頂一聲吶喊,頓時喊聲震天,從二邊山腰處跑出上千名精壯漢子,將車隊團團圍住。
當先一人,坦胸露乳,滿臉橫肉,濃密的鬍鬚渣子恰似亂草,更是平添三分兇惡。他扯開喉嚨大叫道:“呔,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錢。前面的小子聽好了,快點放下兵器,束手就縛,爺爺只取貨物,留你們一條姓命。若是膽敢抵抗,就將你們這羣孫子盡數殺了喂狗。”
如果是以往,聽到他這聲大喊,下面的商人無論是抵抗也好,投降也罷,總之是亂成一團。
但今曰卻是例外,下面的那二百來號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根本就沒有人搭理,彷彿他就是一個死人一般。
那個漢子倒抽了一口冷氣,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雖然他生姓魯莽,但此時多少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了。
“啪啪啪……”一陣鼓掌之聲從車隊內傳出,許海風笑嘻嘻地從大車上下來。
看到終於有人出頭,那個漢子臉上緊繃的表情爲之一鬆,喝道:“你這小子,還不快快投降,省得爺爺動手。”
“投降?”許海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嘆道:“可惜在許某人的記憶中,並不知道投降這二個字是怎麼寫得。”
那個漢子勃然大怒,就要下令手下兒郎攻擊,突然覺得衣袖一緊,扭頭一看,卻是身邊一個精瘦的漢子滿臉緊張地拉着他的袖口,用另一隻手指着前方,顫聲道:“他……他……”
那漢子順着他的手臂方向一看,他所指的正是從車上跳下的那人,不由地大怒道:“他什麼他,你咋變結巴了。”
“他是許海風。”那個瘦子被他一喝,彷彿靈魂歸竅,一句話流利的說了出來。
“許海風?許海風又怎麼樣……爺爺我照樣殺……”他這話說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臉色大變,驚問道:“黑旗軍的許海風?”
“哈哈哈……:”許海風放聲大笑道:“正是許某人,你若是想要許某人束手就擒,不妨先問問這四百兒郎答應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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