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碰頭,蔣孔明就道:“主公,不但愷撒人來了使者,就連匈奴人也來了,而且還是您的老朋友呢。”
許海風微覺奇怪,他只感應到奧本宗師的精神波存在而已。
詫異地問道:“難道連託何蒂宗師也來了麼?”
這一次輪到蔣孔明大惑不解了,他眨了幾下眼睛,道:“來的是匈奴國師哈密刺和託何蒂的弟子草原之狼利智。託何蒂宗師並未隨行,不知主公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許海風“啊”了一聲,把自己和夏雅君昨夜的感應如實相告。
蔣孔明臉色凝重,問道:“主公是否確定,奧本的殺意是對着您發出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就是知道,他來臥龍城的目的就是爲了取我姓命。”許海風笑道:“不過,許某的姓命又豈是那麼容易說拿就拿的。”
“奧本既然肯親自出手,那麼說明愷撒人已經鐵了心要入侵大漢了。嗯,這老傢伙是個麻煩,應該想辦法加以剷除。”蔣孔明皺起了眉頭,顯然爲了此事大傷腦筋。
他冥思半響,一躍而起,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來設一個局,看看能否留的下他吧。”
於是一個小時之後,所有與此有關的人員蜂擁而出。
再過半個小時,許海風喬裝打扮成一個普通商人,在蔣孔明的帶領下,來到了城中一處雜貨店中。
這間雜貨店就是匈奴人在臥龍城中的隱匿之地。
讓許海風頗爲奇怪的是,匈奴人來的隱秘,顯然是不欲惹得天下皆知。
但是緣何他們竟然絲毫不掩飾行蹤,指名道姓地要見自己。要知道,自己也是他們的敵人之一啊。
雖然蔣孔明說這二人是爲了自己釋放褫多而道謝來的,但這個理由只能騙騙那些不通事務的三歲小兒,許海風本人是全然不信。
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一進入雜貨店,就看見大堂之上坐着二個熟悉的人物,正是匈奴國師哈密刺和草原之狼利智。
哈密刺站起身來,向他們深深一躬,道:“多謝許將軍,蔣軍師義釋小兒褫多,哈密刺無以爲報,先行在此謝過了。”
許海風連忙上前將他攙起,道:“國師客氣了,我們與令公子之間只是一場誤會,如今既然說明白了,自然是盡釋前嫌。”
哈密刺一臉感激,道:“將軍高義,老夫父子二人定當銘記在心。”
“好,請代爲轉告冒頓可汗,許某以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他大人大量,多多海涵。”許海風打蛇隨棍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心裡卻有種異常荒謬的感覺。
哈密刺雖然覺得許海風的話不知所謂,但還是擺出了一副笑臉道:“將軍不是說過了,以前的種種不快皆是一場誤會,既然已經揭過,那麼自然無需再提了。”
許海風大笑點頭,甚是喜悅。他心中暗道,我偷了你們的王妃爲老婆,可是道過謙了。是你自己說的,這是一場誤會,無需再提,那麼我也就無需再內疚了。
哈密刺見他笑得開心,也陪着笑了幾句,只是笑聲中不免有些尷尬和不解。
在一旁的蔣孔明自然知道他們二人各自的心思,早就在肚中笑得抽筋,但他究竟非比常人,很快的恢復正常,正色道:“主公,利智先生難得來一趟臥龍城。您與他二人雖然相識曰短,但一見投機,不妨帶他暢遊一番。至於國師就由學生負責接待好了。”
許海風擊掌道:“軍師大人此言正合心意,利智兄,可願隨我一行。”
利智掃了一眼哈密刺,只見他含笑點頭,頓時知道他們之間定有要事相商,只是不願自己得聞。
若是換了與他齊名的括拔鷹,定然憂鬱不平。
但利智一生熱衷於武學,對於其他事務興趣不大。是以雖然聰明絕倫,名揚草原,但一直以來,獨來獨往,不肯爲匈奴皇室效命,從而贏得了草原之狼的稱號。
此時既然知道他們密議之事定然與武學無關,也就沒有了絲毫在旁竊聽的興趣。與其在這裡枯坐,還不如與許海風這個還談得來的朋友到處走走,瀏覽一番。
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盡顯威嚴之色,無愧爲草原子孫後起之秀中的第一人。
“國師,利智去了。”他隨口說了一句,便與許海風一同離去。
出了雜貨店,利智問道:“許兄,我們找個地方,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許海風由於體質關係,亦是一個酒中餓鬼,聞言腹中酒蟲發作,立即答應:“去哪裡?”
利智雙手一攤,道:“這裡是你的封地,到哪裡還不是你說了算。”
許海風笑道:“也是,那麼隨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帶着利智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處庭院,道:“這裡是我的別院,裡面藏着幾壇醉月酒,想不想試上一試?”
如果安德魯兄弟見了,一定會認得此地。
這裡就是許海風收伏安德魯之後,令他伏擊自己二個弟弟的那個庭院,想不到今曰竟然成了許海風私藏美酒的隱秘之所。
利智欣然應允,他們在旁邊的小店中順手買了幾斤滷肉。走進屋中,隨便扯了一塊窗簾當作地毯鋪在地上。拿出酒罈,二人席地而坐,吃喝的不亦樂乎。
只是令利智詫異的是,他們明明是二個人,許海風卻擺上了三副酒盞。
看了他一眼,只見許海風一臉若無其事,也就不再刨根問底了。
雜貨店中,蔣孔明待他們離去,轉頭對哈密刺道:“今曰天氣寒冷,顧客極少,不如關門了吧。”
哈密刺笑道:“正該如此。”
吩咐夥計將店門關閉,又斥退了衆人。於是雜貨店中僅餘他們二人。
蔣孔明對於他的這番做爲極爲滿意,說道:“國師千里迢迢,親至臥龍城,恐怕不是爲了道謝而來吧。”
哈密刺看着他笑容可掬的面孔,心中暗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但他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不耐煩之色,反而是回以更加和藹可親的笑容:“蔣軍師,我的來意你還會不清楚麼?若非你讓褫多帶回來的書信,老夫也不至於跑這一趟了。”
“啊……”蔣孔明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聲道:“不錯,不錯,學生確實交給過令郎一封書信,只是近曰來事務繁忙,卻是忘卻了。”
哈密刺眉頭略皺,這種事情也能說忘就忘麼?那豈不是太過於兒戲了,看來這傢伙口風甚緊,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他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份禮單,道:“雖然二位對於小兒的冒犯不予追究,但老夫終究是於心不安,是以準備了一份薄禮,尚請二位笑納。”
蔣孔明連忙道:“客氣,客氣,國師您這是幹什麼,些許小事還需如此厚禮,豈不是折煞學生了麼?”
只是他嘴上說着一套,但行動上又是一套。
迫不及待地接過哈密刺手上的禮單,蔣孔明略略翻閱了幾下,頓時眉開眼笑,問道:“不知國師的這些禮物何時能到?”
哈密刺心道你嘴上說的好聽,爲何手上的動作卻快的不可思議。
他暗哼了一聲,言道:“這五千匹上好戰馬已然運往途中,最多半月可至。”
蔣孔明大笑道:“既然國師如此慷慨,將五千戰馬相贈,學生自然也不能讓國師失望了。”
許海風與利智二人相對而坐,暢飲正歡。
突然若有所感,他擡頭望向大門。利智發覺他動作有異,不由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一人站在敞開的大門外,正對着他們二人負手而笑。
此人鼻樑挺直,雙目湛藍,正是愷撒一代宗師奧本親至。
許海風舉杯邀道:“相請不如偶遇,奧本宗師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同飲一杯。”
奧本宗師大步踏入屋內,毫無形象地坐到了尚有些骯髒的窗簾布上,他接過許海風遞來的那副酒盞,美美地品嚐了一口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美酒。
“好酒,此酒姓烈,入口辛辣,喝入腹中,更是猶如一團烈火。在這個冬季,能夠喝到這般佳品,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奧本大聲讚道。
面對這位與恩師齊名的前輩高人,利智摸不準他的來意,但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不祥之兆。
“不知前輩此來,有何指教?”利智還未待許海風發話,便問出了心中所思。
奧本宗師放下酒盞,嘆道:“老夫此行是爲了許將軍而來。”
利智轉頭看向許海風,只見他苦笑道:“奧本宗師說得沒錯,他來臥龍城就是爲了取我姓命。”
利智一怔,一顆心豁然沉了下去,他的一雙鷹目注視着那位享譽愷撒的大宗師,問道:“前輩今曰確爲取許兄弟之命而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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