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不再是恐怖的代名詞,但是地獄,對於大多是勢力,冥人而言依舊是有去無回的險地,畢竟死亡率高了一些。
冥界中的強者不在少數,半神進入到其中死的也不少,可是他們卻並不清楚地獄真正的實力。
他們連地獄到底有多少層都不知道,只是有個依稀的印象,地獄至少有五百二十八層。
而那五百二十八層也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因爲在那裡存在着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半臉人當初與冥界強者碰撞,只是一役便斬殺了四名半神,這是讓人恐懼的。
也還在那半臉人沒有過多的追究什麼,他如果真想要將所有人都給留下的話或許也並不會花費多少手腳。
只是他卻並沒有那麼做,這是因爲什麼卻是不爲人所知的,地獄第五百二十八層成爲了他們的禁區,冥界中連半神都不敢深入的地方,他們最多也就是徘徊在第五百二十七層,而且次數也不多。
若非組團下去的,單個的半神也不敢以身犯險。
在地獄前五百層是安全的,再往下,那裡沒有了規則力量的籠罩,實在是太危險了,連半神的死亡率都是高達三成的。
冥界總共纔有多少半神?下去十個有三個得戰死在那裡,地獄不恐怖,哪裡更恐怖?
以前的地獄還算是安分,但是如今的地獄卻是變了,每隔一段時間地獄總會出現一些異動,冥界各勢力也都會派遣一定的強者前往鎮壓,這種事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次了,但是現在貌似有點不太一樣。
駐守在下面的冥人死傷殆盡,很多人已經聯繫不上了,連在下面的半神強者也有不少失去了聯繫,這次地獄中的變化讓冥界中的一部分人警覺了起來,但是大部分人卻依舊還是一種無所謂的太多,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一半。
這種事情太多了,多的讓他們失去了警惕性。
原本準備反攻冥界的只是一部分人,也就只有兩三個獄鬼有這心思,這當然是不包括生存在第五百二十九層的那些獄鬼的,散落在第五百層到第五百二十七層這段世界中的獄鬼其實也不少,只有其中最爲拔尖的存在纔會進入到那其中。
如今隱居在下面的那些頂尖的獄鬼竟然傾巢而出,準備攻入冥界中,這如何能讓那些‘主戰派’不欣喜呢。
而那些本來不想攻入冥界中的獄鬼們則是鬱悶不已,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這羣來自下面的大佬實力強勁,而且數量比他們更多,即便是想不從都不行。
原本只有兩三個獄鬼準備進入冥界的,現在一下子演變成了五十多個。
其中有十幾個都是被脅迫的,你不隨大潮走,那就是異類,異類是要被剷除的!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要麼你跟着一起進攻冥界,要麼咱們內部先把你幹掉,以清肅內部。
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卻沒有人去說的,難不成要告訴旁人,他們是得罪了地獄未來的主宰者不得已才離開地獄另謀生路的?怎麼可能會這麼說。
冥界對於地獄中的情況絲毫不知曉,如今他們依舊像往常一般,他們不覺得地獄能夠翻的起多大的浪頭來,因爲他們自信冥界的力量,自信冥界的強者能夠鎮壓地獄!
這是他們的自信,地獄這次算是積蓄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股力量,他們只有一個目標,攻入冥界,成爲冥界的主人!
即使不能成爲冥界的主人,至少也要在其中佔得一席之地,因爲地獄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在這裡那就是等死!當然,那也只是對於一部人而言,除了那三十餘個從五百二十九層出來的獄鬼外,其餘獄鬼對此根本不知曉,他們將這一切全部都歸結在了那次令整個地獄都爲之顫抖的問題上。
或許是這地獄中產生了什麼問題,他們並不清楚這其中的變故,只能跟在他們身後走了。
冥界之中其實半神修爲的,存在並不少,但是他們卻是分屬不同的勢力,既然不在同一勢力中效力,那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心態情緒,與地獄鬼物戰鬥時也不能盡心盡力的作戰了。
總想着讓別人先上,讓被人消耗着他們再去撿便宜,也正是這種心態讓他們懈怠了,有了僥倖心理。
……
在地獄的五百三十層中,王羽站在那屠神槍邊上等待着‘幽’與那屠神槍器靈的溝通着,屠神槍的來歷幽已經跟他說過了,那屠神槍在神界中不知道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
單單死在屠神槍直接力量上的主神至少也有了二十位。
屠神槍的器靈已經沉睡了無數歲月了,但是他與‘幽’之間的關係卻是斬不斷的,‘幽’的力量觸動了‘冥’,‘冥’的力量本身就不弱,‘幽’的出現卻是成爲了他甦醒的一個契機。
……
沉睡了無數歲月的‘冥’彷彿被這股熟悉的力量所驚動了。
多麼熟悉的氣息,穿越無數年的時空再一次感受到了這麼熟悉的氣息……
‘冥’此時的狀態說不上好,他如今處於一片混沌之中,受傷太重直接影響到了他的記憶,他依稀記得自己乃是‘冥’,是屠神槍的器靈,曾經是一個強者的夥伴……
那股氣息讓‘冥’感覺十分的熟悉,但是他太累太累了,他恍然間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站在神巔之上的強者,隨着他大殺四方,在那人手中鋒芒畢露,在神界掀起無數的腥風血雨。
“‘冥’,老夥計,你還好嗎……”穿越無數時光的呼喚,那道呼喚的聲音彷彿是那麼的遙遠,但是卻又好像近在咫尺一般,‘冥’呢喃道:“是誰在叫我?”
但是很快一切卻又都重歸於了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在地獄的地五百三十層中,王羽單手伏地,嘴角流露出了一抹並不明顯的鮮血,方纔那屹立在黑土地之上的屠神槍血光大盛,外面那層黝黑的表層瞬間支離破碎,緊接着顯露出的乃是一層刻畫滿了符文的槍桿,這符文彷彿全都是用鮮血雕鏤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