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聯合縱橫

《蒼天.紅塵曲》

刀風冷,天亦寒,高處寂寞無相伴。

默默唸,人心遠,孤鬆獨立蒼茫間。

一首紅塵幾時完,彈湊半曲未有斷。

爲誰去?爲誰還?

可悲!可嘆!

……

大嶺山中,雲峰之巔,夜幕降臨,萬物沉寂。

嶽凡靜靜倚靠在蒼松之下,目光遙忘着遠方……那裡只有無盡的黑暗

天地之初,宇宙如一

星辰變幻,滄海桑田

在嶽凡的記憶中,這棵古老的蒼松存在了很久很久,彷彿天地之初便存在於這

裡。它默默體會着天道的變化,感受着宇宙的運轉……它歷經滄海桑田卻依然存

這是何等堅強的生命,可它爲何會感到蒼涼?

是因爲看透生死的執著,還是因爲那永無止境的黑暗?

也許,只是因爲寂寞與孤獨。

嶽凡己經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可是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白家之行,訴訴卻出了他最初的預想,,自己的情況也遠比自己想象的要糟

糕。此行是他這十年來命運的轉折,從今以後,他的生活將不在平靜……或許,他

的一生從來就沒有平靜過。

幼小時的僧悄與無知……

年少時的平凡與快樂……

艱難的生活、強權的壓迫、離別的折磨、痛苦的抉擇、至死不渝的愛情與刻骨

銘心的仇恨……

零星的畫面一點一點的閃過,記憶的洪流猶如潮水般涌上嶽凡的心頭

他就像是一個生命的過客,平靜的瀏覽着這一幅幅話面。他知道,這是屬於他

的記憶,他知道,這是他經歷的人生……

人生百態,七情六慾,九死九生,方知天命

何爲天命?

那是生與死的交替;那是輪迴運轉的不息;那是天道變化的軌貳。

這一刻,嶽凡眼中生出一絲明悟

.篷!”

劇烈的頭痛來襲,所有的畫面再!欠破碎,剛纔的記憶再次退去

嶽凡身子輕輕

顫抖了一下,平靜的面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苦澀

十年,整整十年沒有回來過這裡,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山林、曝布、了無生機的小村和那殘破不堪的小屋……

對於一個平凡的人來說,十年的時間太長太久了,久得令人心寒、令人害怕!

嶽凡亦是如此,他有好多的事情還未去做,還有好多的心願還未去了,他心中

的恐俱、他心中不捨與不甘又有誰能知道?

寧縣城……流水村……

相隔十年,李嶽凡再次回到這裡,帶着滿心的疲憊、帶着憤怒的撕喊、帶着復

仇的決心!

這一次,他絕不退讓!

這一次,他絕不妥協!

“該走了……”

嶽凡緩緩站了起來,輕輕撫摩着古老的蒼松,一種久違的感觸流過心中

小0蛇從樹梢上落下,順着嶽凡手臂滑向他的手腕,默默盤息

身形一閃,人己消失在黑暗之中

黎明散盡,遙遠的天際傳來一抹光明

天地萬物綻放出無限的生機

廣州城位於廣東境內,瀕臨南海,物產富饒,縈華一方。

由於此處靠;沿海、水路甚廣,且交通便宜、四通八達,因此許多海貿商販每

隔些時日都會聚集而來,互換物品或是出售。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大明海貿經商

之要地。只不過,如今天下大亂,處處危機四伏,想要找個做生意的地方並不容

易,但相比其他地方,這廣州城有十萬精兵鎮守,倒是要安全許多

走進城內,兩旁商戶門庭鼎沸,大街小巷人流不息,來仕商販絡繹不絕,還有

不少江湖人士匆匆而過,好一派縈榮之景象!

總督俯,兩廣中樞機要重地。

客堂大廳之上,一名精神奕奕的白髮老者正襟而坐一此人身穿一品官袍,六

耳鬍鬚,白眉似劍,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他正是手握十萬精兵,掌控兩廣勢力之總督—駭奎

此時,駱奎端着茶碗,欲飲又止,眉宇之間流露着淡淡的愁雲。

如今已過花甲之年的他,在官場混跡有五+多年,對官場的任何形勢都可謂了

如指掌。然而新皇登基以後,天下變局難定,許多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

象,令他不得不小心行事,步步爲營。可是,如今戰亂又起,身爲手握重兵之人,

自然是站在風口浪尖

“啓察老爺,客人已經帶到……”

客堂外面傳來下人聲音,駱奎一口飲下手中香茗,振了振精神道:“讓他進來

吧,左右之人全部退下,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周圍十丈之內,否則家法懲處。”

“是,老爺。”

下人應聲而退。

片刻過後,一名年過半百的藍袍文士度步走進大廳

文士鬢角的頭髮全禿,眼神卻是犀利,手執羽扇緩緩而來,頗有易分大家的氣

質。

“沈軍師來此,不知有何見教?”

駱奎故作怠慢,表情不冷不熱,似乎巴不得對方早點離開。

文士整了整衣衫,上前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道:“燕雲軍沈天策見過酷大

人,此次冒昧來訪,乃是有重要之事來與駱大人商議,還望駱大人多多見諒。”

“燕雲軍……慕容世家的棋子藏的可真是深吶!”

駱奎瞥了瞥對方,冷笑道:“有誰會想到,鐵旗城的楚飛、穆爾城的任向軍、

薩婆城的單雲,就連邊荒軍的主帥莫徵也都是你們的人……如今慕容一族擁有三十

萬燕雲雄師,整個邊荒皆在你們掌控之中,可謂獨立成國,又有何事需耍與我這個

一隻腳已進棺材的人商議?”

沈天策謙遜一笑道:“駱大人過獎了,邊荒之地本就貧膺,而且資源匾乏,即

便是再經營十年二十年,也難及廣州之縈華。,

駱奎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邊荒之地雖然貧癮,但卻能磨練軍隊意志。莫徵與

三大寇之間相互爭戰了+多年,不就是這個目的嗎?以朝廷的資源,養燕雲之兵

力,你們慕容家主真是好打算!”

“哪裡哪裡…”

沈天策收斂笑容道:“如今天下大亂,羣雄並起,我燕雲軍若不自強自省,豈

有容身之地?”

駱奎深深看着對方道:“我看,慕容一族不僅僅是爲了一處容身之地吧?”

沈天策反問道:.駱大人手握一方重兵,難道甘願爲他人之命?,

“蓬!”

駱奎拍案而起,怒聲呵斥道:“沈天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改此胡言亂語,

難道不怕本官將你拿下交給皇上?要知道,本官乃朝任重臣‘而你則是邊荒賊寇,

將你抓起來也算大功一件!”

“是嗎?,沈天策不懼反笑道:“駱大人是個明白人,何必如此做作?如果駱

大人真要有心,只怕沈某也進不得這代廳堂了。駱大人儘可放心,今日你們相見之

事,絕不會傳入三者耳中。,

駱奎平息怒起,再次坐下,一臉不屑道:“皇上的能耐豈是你們所能想象的?

說不定你來見我之事,已經傳到皇上耳朵裡了。”

沈天策毫不謙虛僧:“我們燕雲軍的勢力也不是別人所能想象的,就算朱康景

知道又能拿你我如何?”

“如何?,

駱奎聞言眉毛一挑,冷冷道:“沈軍師真是好大的氣派!既然燕雲軍勢大,那

沈軍師何必來此見我?我可只有區區+萬兵力,沒有你們這麼大的能耐。,,

“駱大人不用拿話激我…”沈天策直言道:“亂世聯盟,分者兩害,合者兩

利,此乃縱橫。駱大人乃是明智之人,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哦?”

駱奎神秘一笑道:“聽沈軍師這個意思,是想讓本官與你們合作共謀大業?難

道沈軍師沒有聽說,本官連皇上封賞的鎮南王之位都拒絕,你認爲本官是那種野心

勃勃的人嗎?”

“當然不是?”

沈天策不輕不重的讚道:駱大人胸懷乾坤,乃是有鴻圖志向之人,區區一個

王位虛名,又怎能束縛得了駱大人的志向?”

駱奎淡然道:“沈軍師高看了,本官並沒有什麼鴻圖大志,只是盡好自己的本

分而己。”

“駱大人明哲保身,沈某佩服!”

沈天策語氣一轉道:‘只不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朱康景當年初登大位,爲

了安撫各地兵官,纔會任由各方發展。如今朝廷頒佈政令,整合一統,各地官員必

然矛盾突顯二駱大人認爲,朱康景還會繼續忍讓嗎?駱大人確實沒有什麼野心

可朱康景要集中政權,自然免不了要拿人開刀一兩廣富碩,乃是軍備補足重要之

地,朱康景豈會安心他人掌握?駱大人即使不爲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爲族人考慮?

朱康景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一”

“夠了!”

駱奎打斷沈天策的話,面色越見陰沉!很明顯,對方這番話深澤的刺在他的心

裡。駱奎最聲意的就是自己的族人,因此當年纔會對朱康景虛與委蛇。可是朱康景

疑心甚重,事事都對自己節制,尤其是近年來,朝廷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落入朱康景的耳中。如此下去,駱家危矣!

見駱奎神色意動,沈天策接着又道:“其實駱大人無須太過憂心,現在糙膽大

軍入關,朱康景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哪裡環能分不出精力來做其他事情?否則沈

某也不會如此名目張膽的來見駱大人,更別提商議合縱之事。”

這次駱奎沒有發作,神色有些鬆動道:“慕容氏就這麼有信心,肯定本官會與

你們合作?”

沈天策笑着道:“以駱大人的智慧,自然要爲家族謀條後路,這倒無須沈某多

廢口舌……而且,此次沈某前來,帶着足夠的誠意,還希望駱大人認真考慮一

一”

“誠意?”

聽到這裡,駱奎終於舒展開眉頭:“沈軍事且坐,本官倒想聽聽,慕容氏究竟

有何誠意?”

見駱奎的態度轉變,沈天策知道自己此行算是成功了一大半,那麼接下來的事

情就好說了。

沈天策也不客氣,坐下以後道:“神州九地,地大物博、資源富饒,豈是一人

一家所能獨佔?我燕雲大軍不過區區三十萬人,自然沒有獨食的打算。我們己經與

鞭粗、琉璃、西域等族達成協議,共尊九州一到時候,我主只要兩州之地,復興

燕雲一族。而這西南之地,盡歸駱大人統轄,我主絕不過問此地型之目之事。”

“哈哈哈哈—”

駱奎大笑道:“慕容氏真是好打算,現在大明雖亂,但根基尚在,你們空口白

話,給我許諾金山銀山又有何意義?倒不如來些實惠的東西出來,否則反倒令我看

你們不起。”

沈天策眉頭微皺,卻不動氣,語氣平和道:“駱大人其實心裡明白,如今大明

大勢已去,滅亡只是遲早的事,我主許諾的事情自然有能夠兌現的一天一當然

我們也理解駱大人心中的疑慮和顧忌,天下大亂,駱大人想爲自己家族留條後路乃

是情理之中,所以我們並非是想拉駱大人來躺這趟渾水,而是希望駱大人能給我們

提供一些物質支持,做爲交換,燕雲軍願爲駱大人提供一百門西域火炮,三千寒鐵

戰甲,五千戰馬和兩萬柄精煉戰刀。我們只是合作交易的關係,如此一來,駱大人

無須擔負風險,無須損耗一兵一卒,又可全身而退。”

“你說什麼!?”

這一下,駱奎動容了!他猛然站起,看向沈天策的目光多了幾分熱切,甚至毫

不掩飾內心的興奮。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了,容不得他不認真掂量。其他的

先不說,就那一百門西域火炮,可是自己眼熱了好久的戰爭攻防利器,連大明軍中

都只有二十門,那還是前些年西域進貢之物。

還有邊荒的戰馬,每一匹都是體格健壯,彪悍精猛一寒鐵戰甲、精煉戰刀

絕對可以讓數萬精兵發揮出極其強大的戰鬥力!如果自己真有如此精良的裝備,那

在這亂世之中,自己與族人便多了幾分保障

想到此處,駱奎面色不禁變得紅潤:‘沈軍師此言可真?”

“若無家主的允許,沈某豈敢擅自決斷?”

沈天策站起身,一臉肅容道:“沈某這次攜令而來,帶着足夠的誠意相商,希

望駱大人能認真考慮。另外,主上還有一事讓我轉告駱大人…”

駱奎心頭一怔,引手道:“慕容家主有何事轉告?軍師請講。”

洗天策若有意道:“天下之爭,爭爲天下,天道之爭,只爭天道,駱大人大

可放心。”

“天下之爭,爭爲天下,天道之爭,只爭天道…”

駱奎喃喃自語,片刻過後恍然大笑:“好一個天道之爭,只爭天道!老夫放

心,放心啊!哈哈哈哈……”

長久以來,那些天道之間的爭鬥就如一塊巨石壓抑在駱奎心裡,如今聽到沈天

策此言,心頭頓時有種撥開雲霧之感。駱奎畢竟只是凡俗之官,儘管有些勢力有些

背景,可某個層面上的事情卻不是他所能觸及的

沉吟片刻,駱奎正色道:“此事關係甚大,請容老夫考慮考慮,三天之後給你

答覆。”

己經談到這一步,沈天策知道大事可成,無須太過急迫,於是他笑着拱了拱手

道:“此事不急在一時,駱大人可以仔細考慮,三日之後沈某會再次來訪,希望駱

大人不要讓主上失望纔好。”

“老夫一定認真考慮,軍師請回。”

“沈某告辭。”

待沈天策離開,駱奎復又坐下,長長舒了口氣

這時,一個單隻身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卻是一名雍容華貴的美貌少*婦

“阿蓉,你看此人所言有幾分真假?”

駱奎的聲音略帶疲憊,只是看着來人,眼中漸漸露出溫和之色

少*婦正是駱奎之女駱蓉,這麼多年過去,歲月並沒有亦肺瞼卜留下多少痕跡,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女人成熟美麗的風韻。

“此人之言,有七分可信,至少慕容氏與邊睡諸國之間的協議不會有假…”

蓉爲父親從新徹上香茗,不急不慢的道:“至於事後的承諾,那只是空口白

話而已。西南之地呂然比不上中州富碩,卻也是重要資源地之一,誰會捨得這樣一

塊肥肉送到別人嘴裡?即便慕容氏答應,其他勢力也不會答應。”

駱奎深以爲然的點着頭道:“阿蓉所說的,正是爲父所想的。那慕容氏說是讓

我主宰一方,其實就是想讓爲父躺下這灘渾水,他纔好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原來父親心裡還是明白的。”

駱蓉調笑道:“我還以爲,父親被對方的那點小恩小惠衝昏了頭腦呢。”

駱奎苦笑道:“爲父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個地步,事關家族興

衰存亡,我豈能不小白謹慎?只不過,對方給的可不是什麼小恩小惠,乃是真真正

正的鉅富……光是那一百門火炮,便足夠另人瘋狂了。”

沉默了一陣,駱蓉神情淡淡道:“其實父親大人沒有必要爲此苦惱,不管此人

說的是否真話,慕容氏想要作什麼,只要我們與他們瞥開關係,自然不會有人說

事。”

駱奎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是事到臨頭躲是躲不過的。正所謂,請神容

易送神難啊!這次如果我鬆了口,那就等於是上了慕容氏的船,以後想要擺脫關係

就難吶!阿蓉,你怎麼看待此事?”

想了想,駱蓉回道:“這些年來,慕容世家忍辱負重一心想要光復大燕,自然

什麼條件都會省位……只不過,慕容家的人並非什麼善類,若是與他們合作,駱家

將來必然受其制約,難以出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駱奎先是同意,而後搖頭道:“但慕容氏這次親自找上我們,還開出如此豐厚

的條件,我若是拒絕,說不定反受其禍。而且,皇上如今對我們駱家已心存猜忌

若不早做準備,恐怕整個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合作之事並無不可…”

駱蓉早有想法,於是冷靜的道:“慕容氏所需要的東西我們可以另外找人去辦

理,只要我們不露面,別人即便懷疑到洲門頭上也沒有證據可尋。若是事情敗露

我們仍有後路可退。”

“此法不錯,可謂一舉兩得。”駱奎額首道:.可這件事情必須要找個信得過

的人去辦才行。”

“既然父親已經有所打算,那女兒就不在多嘴了。”

駱蓉收回目光,臉上一副憂心重重的表情。

駱奎見女兒神情有異,故而詢問道:“阿蓉,爲父看你最近老是心事重重,愁

眉不展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

駱蓉憂心道:“父親應該聽到了,李嶽凡重出江湖的消息吧?”

“李嶽凡?!”駱奎皺了皺眉頭道:“最進那些市井之地皆在流傳李嶽凡的消

息,不知是真是假,無須理會……更何況,這裡是廣州城,有十萬精兵駐守,就算

他李嶽凡有三頭六臂,也抹想傷害到你們。阿蓉不必擔心,只要李嶽凡敢來,爲父

定要將他留下這裡。”

駱蓉苦澀一笑道:“當年爲了躲避李嶽凡,我們舉家搬到這裡。這麼多年過去

了,本以爲李嶽凡不會再出現,可是突然聽到他的消息,我心裡老是有種不樣的預

感。”

駱奎寬慰道:“雖說當年之事乃是克兒一時糊塗惹得禍,但真正的兇手卻是朱

康景等人,你們也不用太過自責。”

“不!”駱蓉搖頭道:“此事皆因克兒而起,無論如何他都脫不了干係。如果

李嶽凡要爲當年之事報仇,第一個要找的恐怕就是蔡家。”

駱奎面色一沉,轉移話題僧:“對了,蔡羽最近老講講出出的,他左做些什

麼?”

駱蓉心不在焉的道:.商會的事情我一向都不過問,也許他在忙着主持今年的

春蘭會安排吧。”

駱奎點了點頭道:“今天你就不要出門了,你大哥晚上要回來,正好一家人聚

聚。你讓下面準備準備,把蔡羽和克兒都叫來。”

頓了頓,駱奎繼續道:“還有,最近這段時間海寇鬧得有點兇,你讓克兒他們

就在家裡待着,別再到外面給我添什麼亂子出來。”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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