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邊境,紫紋國舉全國之兵九十萬壓境,戰事一觸即發。
韓震派出六十萬,由紫文龍與楊飛雲統帥,對峙紫紋國。
南邊,宇唐國陳兵八十五萬,由著名將領陸羽爲統帥。廬陽王秦功率兵六十五萬相持不下。
雖然兩邊都還沒有打起來,但是局勢已經非常緊急,整個南域的空氣裡都充斥着火藥味,一點就炸。
北邊邊境由樊家家主樊崇虎坐鎮,統兵四十萬。
東邊由桐城趙家家主趙武青防禦,統兵三十五萬。
空空帝國能否站穩腳跟,就看着一次了,韓震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韓震嘆了口氣,月清寒去找風葉或許是好的,興許能逃過一劫,只要活着,就什麼都不都不怕了。
“風葉,你到底是生是死,要是死了哥們我就要下來陪你了,雖然我已經全部部署完畢,但是靈火風雷城的高手我卻無法防備啊。如果你還活着,那你小子可要替我報仇,否則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還有,可兒那丫頭泡的茶不錯,我現在只喝的慣她泡的茶,我會安排她離開,如果僥倖能活下去,你要替我照顧好她······”
“對了,還有一件事,如果你活着的話,我爺爺的墳前有一顆常青樹,你小子要經常去看看,清明的時候給我爺爺上柱香。”
就像是風葉坐在自己對面一樣,韓震一樣一樣的交代着。大概也就這麼多事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離靈火風雷城給韓震定下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三天了。
韓震託付一名親信,以丹塔的名義把可兒送了出去,可兒本來死活不走的,但是被韓震偷偷地餵了一顆嗜睡丹,沒有個十天半月,是不會醒來的。
要是風葉在這裡,那小子肯定能想出一些鬼點子來。或者要是給自己十年的時間,自己肯定能讓空空帝國變得固若金湯,就算是靈火風雷城也都沒辦法攻進來!
可是······唉,時不待我,時不待
我啊。
不渴望十年的時間,只要給自己五年的時間,就能讓靈火風雷城不敢打空空帝國的主意。
當然,五年、十年的時間無法培養強者,即使是四五十年的時間,韓震依舊無法培養出能夠匹敵靈火風雷城強者的高手,但是韓震自有他的手段。只要給他五年的時間,他絕對能讓靈火風雷城不敢覬覦空空帝國!
只可惜,他沒有這個時間,別人是不會給他這個時間的。
空餘恨,空餘恨吶,韓震一身的抱負無法施展,他和風葉當初的約定才只是剛剛開始,卻要夭折了,只能說,天意如此,人能有什麼辦法。
此刻,靈火風雷城內,同樣有人爲韓震感到嘆息,那就是風雷傲世。
在沒有遇到韓震以前,他覺得在年輕一輩中,能夠以智謀稱雄的也就只有他和幻靈烈陽,但是在遇到韓震之後,他才發現,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要另加一個韓震了,此人的智謀不在他與幻靈烈陽之下!
像他們這種人才,一個時代只需要出現一位就已經足夠安邦定世了,但是這一世卻出現了三位。
天上只能有一個太陽,出現兩個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更何況出現了三個。
風雷傲世自斟自飲,對月獨酌。你韓震有着安定亂世的大智,但可惜你沒有這個時運。不過你放心的去吧,雖然少了你,往後的日子會無趣許多,但有我和幻靈烈陽在,這一世依舊會很精彩。
三足鼎立雖然能夠顯謀顯智,但兩虎相爭也很有意思。三個人下棋,總是沒有兩個人下棋來得痛快!
不知怎麼的,今夜飲酒總是感覺不痛快,風雷傲世扔掉酒杯,喊了一聲:“阿月,給我拿大壇酒來,要最烈的那種。”
不多時,一名二八年華的美麗侍女拿來了一大壇酒,這酒是有名的烈酒,名爲醉神仙,意思是神仙喝了也會醉,俗名三杯倒。也只有那種剛猛之人才會喝此酒,普通人因爲此酒太過猛烈,所以不會喝。
風雷傲世拿起烈酒,仰頭便灌!
阿月眉頭微皺,想要阻攔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攔,她清楚公子的脾氣。公子平時滴酒不沾的,極爲自律。今晚如此飲酒,心裡肯定有事。酒雖不能解千愁,但酒卻卻能麻痹人心,暫時心安。
狂灌幾大口,風雷傲世臉色通紅。他本是滴酒不沾之人,第一次如此飲酒,又是有名的醉神仙,這回已經有些爛醉了。
風雷傲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左手提着酒罈。阿月趕緊上前扶着,但是風雷傲世卻掙開阿月,獨自走着醉步。
風雷傲世想要說話,腦子是清醒的,但是舌頭卻不聽話,總是打轉,他含糊不清的說道:“烈酒配······配英雄,韓·····韓震,你是······定邦安世之······之才,可惜你時運不濟······難以······難以某局未來。我,風雷傲世,在這裡,給你······給你送行了!”
說罷,有狂灌幾大口。
以他的修爲,就算是這酒再烈十倍,他都不會醉。但是今夜,他卻沒有動用一絲靈力。
風雷傲世醉了,當真是爛醉如泥,恐怕,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此大醉吧。
阿月扶起坐在地上,抱着酒罈的公子回到房間躺下,替公子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嘆息一聲。
那個韓震阿月也知道,論智謀,當是與公子不相上下,只可惜,他得罪了靈火風雷城。不過,他也足夠自傲了,平日裡滴酒不沾的公子爲了他喝的爛醉如泥,其他人,誰有這資格?
天上的那一輪明月無聲的看着人間發生的一切,人間的滄桑變化都與它無關。
冷月無情,又怎會知道人間世故,也不會爲誰生誰死而悲傷感慨。
這一輪月,還是那一輪月。
這一輪月,已經不是那一輪月。
過了今夜,這輪月又會變一個模樣。至於誰會對月獨酌,對月訴衷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