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木匆匆的吃好午飯便回了房間。沈自成在鋪子裡和李叔,小王分享着沈木的覺醒事蹟,陳婉則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但也難掩內心的喜悅。
房間裡。沈木進屋就直接坐在了牀上,迫不及待的翻開了蔣神父給的小冊子,紅色的封面上沒有字跡,翻開第一頁左側卻寫着“鍛氣絕”三個大字。右邊便是正文了,簡潔明瞭的寫着兩行字“靜氣凝神,抱元守一,**納氣,則爲鍛氣。”
沈木閉上了眼睛,試了幾次感覺昏昏欲睡。“不對啊,這不是讓我睡覺麼。”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翻開下一頁。一看下一頁的內容,沈木滿頭黑線,接着又往下翻了幾頁,原來第一頁的兩行字只是這本《鍛氣絕》的總綱,後面纔是詳細解讀,還配有註釋,可謂是詳細易懂了。怪不得蔣神父什麼都沒交代,原來書裡都有,再學不會這《鍛氣絕》,除非就是文盲了。
想畢,沈木開始嘗試着修煉,盤腿坐在牀上閉上了眼睛,回想書中的內容。其實所謂的鍛氣,就是吞吐外界的精氣,通過靜脈納入腹中的血色氣雲中,再由血色氣團返回靜脈通向全身,形成一個周天。每過一個周天,血色氣團就壯大一分,由原來的黃豆大一團逐漸增大一些。但這《鍛氣絕》並沒有攻擊招式,想必是入學前先打好基礎吧。“先不管了,等晚上問問老爹看。”沈木感到了體內奇異的變化,也不再多想,靜靜的修煉了起來。
今天的晚飯格外的豐盛,沈自成也不吝嗇,甚至買了一隻野豬加餐。野豬是紅木鎮周圍常見的魔獸,雖說魔獸不像妖獸那樣有攻擊性難對付,但是野豬天生力大如牛,別看它小小的一隻,一旦讓他發現你攻擊它,它就會毫不留情的發起衝鋒,就算是武者在沒有鬥氣加持之下也會被輕易撞斷一根骨頭。肉鋪那邊一整隻剝皮的野豬也要賣到5個金幣,抵得上他老爹鋪子1天的收入了。
沈木一個人獨享大半隻野豬,可把他撐壞了,“爹,爲什麼你一直卡在低階武者無法突破呢?”沈木摸着肚子問着。
“小木啊,你爹年輕時受過傷,那時候就是我照顧的他。”陳婉看了一眼沈自成,繼續說道“你爹當年可是傭兵界的一把好手,還是藥鋪的常客呢。”“啊呀,以前的事提他做什麼,”沈自成插嘴道,“你爹我是落下了暗疾,體內的鬥氣才慢慢減弱的,到現在靠着每天的修煉,才能維持着鬥氣不散,變成普通人。你要是有什麼修煉上的困惑,我倒是能解你一二。”
沈木一聽眼睛一亮張口就到道:“爹,我怎麼不知道你受過傷啊,我還以爲我們家的血脈就是低階武者,嚇得我都以爲這輩子完了。”
“啪”的一聲,沈木後腦勺吃了一巴掌“好好說話,你老子以前可也是低階武師,哎…”沈自成不客氣地說道。
“哎呀,爹,你也太沒輕沒重了吧,我好不容易凝練起來的鬥氣差點被你這個武師給打散了,”剛說完,沈木後腦勺一寒,隱約感覺不妙,“啪”。
“爹我錯了,我就想問問您老人家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好讓孩兒繼承一下啊。”沈木捂着頭弱弱的問道。
“剛覺醒就想着功法,有沒有出息啊。”沈自成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功法別想了,想必和你的一樣,你的也是《鍛氣絕》吧。”
“不會吧老爹,你就靠這本低階功法都不是的東西修煉到了武師?你沒有去過學院嗎?”
這次未等沈自成答話,陳婉卻說着:“你爹那時候肯定是沒考上學院啊,不然怎麼會留在這個小鎮上做個傭兵呢,雖然後面混得還不錯。”說完溫柔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我還是個孩子啊。沈木看着自己的父母秀恩愛,不由得心裡暗想。
“確實啊,那時候幾乎人人都能覺醒,進學院可是需要經過嚴格的考試的,我們不是貴族,只能修煉《鍛氣絕》,在起跑線上很難贏的,你爺爺又是軍人,修煉的功法是軍方提供的,自然也不能外傳。不過你也別泄氣啊,我這裡到是有一套低階的武技,也是我當年的絕學,現在雖然施展不出來了,但是教你這個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說完沈自成從胸口處掏出了一本黑色的武技書,像是早就準備好要給沈木一般。
“這篇武技叫做《拔刀斬》,一般武者只有到了高階才能通過武器揮出鬥氣遠距離攻擊,但有了這個武技,中階武者也能短暫的揮出一兩米的鬥氣傷敵。”沈自成有點懷念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書籍,隨後遞給了自己的兒子,“給,繼承去吧。”
“沒別的了?”沈木以爲還有東西,接過了以後又望向自己的父親,卻發現,父親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還有啥?”沈自成也是一呆。
“比如傳家寶啊,玉佩啊,戒指什麼的?”
“沒了,有的話就是你爺爺沒傳給我。”
“好吧,那我回去修煉了。”沈木有點失望,轉身就往自己房間去了。
“爲什麼我覺得這小崽子這麼欠打呢?”沈自成看了一眼陳婉說道。陳婉只是一笑,便開始收拾餐桌了。
回到房間的沈木已經在研究《拔刀斬》了,細細品讀一番後得出了結論,原來這個武技的奧義就是控制鬥氣在經脈中走向手臂,以特定的路線徘徊滯留在手臂中,相當於一根水管你給他按住了,雖然還是會有少量水流出,但是按住的地方水流會短暫的增壓滯留。武技來說就是蓄力了,等到借用武器作爲媒介釋放的瞬間,那些滯留的鬥氣就會通過武器爆發出來,起到短距離攻擊的效果。
一般來說未到高階,除非有類似《拔刀斬》的武技加持,鬥氣都只能按特定的路線在四肢遊走,無法停留。但進入高階後,武者可以通過渾厚的鬥氣,強行將鬥氣短暫在時間內壓制在四肢某處,達到爆發離體攻擊的效果。
“看來武技果然是好東西啊,等我鬥氣再雄厚一些應該就能修煉這《拔刀斬》了吧,現在體內的鬥氣運行一週天剛剛好,並沒有多餘的鬥氣可供拔刀斬滯留爆發的。”沈木暗暗想着,在牀上盤腿閉目修煉起了《鍛氣絕》。
第二天一早,沈木睜開雙眼,臉龐略帶稚氣的他卻也繼承了父親那一雙劍眉,看起來着實不凡。今天他自己也感覺有些奇怪,因爲昨晚沒睡覺一早也沒感覺到疲憊。不像平時睡到八九點還睡不醒。“難道是鬥氣改變了自己的體質不成。”正想着,內心突然出現了一個喃喃的聲音,聽不清楚,卻真實存在。沈木嚇了一跳,隨即想起了覺醒那天好像也出現過這個聲音,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等他細細去感受那個聲音的時候卻聽不見了。內心雖疑惑,卻也沒辦法,和別人說沒準人家以爲自己有病,便也沒去多想。
“還是快點吃過飯繼續修煉的好,拔刀斬這麼強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啊。”沈木自言自語着跑出了房門。
後面接連幾天,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沈木也是修煉到第十天的時候纔在父親的指導下開始了拔刀斬的修行。武技確實很強,卻也難修煉,整整一天都沒什麼進展,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鬥氣,氣的沈木直跺腳也沒什麼辦法。
“第一次修煉武技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靠你自己逐漸適應了拔刀斬的筋脈流向,當初老子得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中階武者了,才兩天就掌握了這拔刀斬的技巧,低階武者的話估計需要一星期吧。”沈自成如實說着。
“啊?那不是都到了報名的時間了嗎…”沈木有些遺憾,這些天他可已經聽說了,新生入學院後前三天會有一個入學考試的,主要就是爲了分班。要是有一技傍身,那肯定可以分個好班,也會得到較好的資源。
“好好修煉吧。要是肯努力,下學期分班前爭取能分到好班級也是一樣的。”沈自成說着就走了。
沈木無奈的想着,看來還是回房間去修煉鬥氣吧,拔刀斬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了。鬥氣強一分,沒準明天修煉武技就能水到渠成了。
第二天一早,沈木睜開雙眼,隱約覺得昨晚似乎發生了什麼,但是也記不起來了,似乎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我怎麼坐着睡着了?我不是一直在修煉的嗎?”再次閉上眼感受下體內的情況,頓時從牀上嚇得掉了下來。怎麼回事啊,血色霧氣團了一晚上沒增大不說,還減少了一小半,修爲退回到了一個禮拜前的境界,這可把沈木嚇壞了。忙去找了老爹詢問情況。
“小木,你再感受下體內的情況,看看是不是搞錯了?”沈自成也有些着急,這一大早鋪子都沒開張呢,就來了個噩耗,小木沒受傷怎麼會修爲倒退呢。
“我再試試。”沈木隨即閉眼,心念探入體內。
一團血色的霧氣在小腹處飄着,確實比昨天小了不少,修爲倒退了已經被肯定,當他幾乎要哭着退出心念時卻突然發現體內好像多了一個東西。細細探查之下發現是覺醒那天也出現過的白色光團,這光團比起覺醒那天明顯大了不少。不明所以,在確認了一番體內的情況後遍退出了心念。
“老爹,我體內的血色霧氣確實少了一小半,但是多出了一個東西,一個小光團,上次覺醒那天和血色星雲一起出現的,我也沒在意就沒和大家說,這個小光團自己長大了不少。”
李自成聽後頓時一驚,又和沈木再三確認了那神秘光團的情況後基本肯定了下來,隨後關上了房門,一臉嚴肅地說道:“小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白色光團應該是吸納和儲存魔力的魔核了,你的魔核是白色的,那就是光元素,你是一名光系靈者。”
沈木聽後也是一臉震驚。其實自己的父親也是在以前傭兵工會的時候聽說的,畢竟靈者何其稀少,靈者的魔核其實是叫魔團,必須進階到靈師以後,魔團纔會真正凝聚成魔核。武者的血色氣團也只是初級形態,等武者進階到武師,這血色氣團則會凝練成血晶。
“小木,你是靈者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你母親也不行,千百年來從沒出現過同時覺醒魔力和鬥氣的,一旦你把自身的情況暴露出去。必然會有無數大勢力來招攬你,但招攬不到你的勢力,得不到的當然要抹去。”
“爹,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對了爹,你能幫我弄到修煉魔力的功法麼,像鍛氣絕這種功法就可以了。”
“今天我給你去想想辦法。雖然靈者稀少,但這層次的功法連低階都不到,收到應該不難。”
“爹,我去修煉了。”說完兩人分別出了房間,兩個方向。
沈木依舊去了後院。開始練習拔刀斬。
“咦?”今天全身的經脈控制起來比昨天得心應手多了,當嘗試着使鬥氣滯留在右手臂上時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顧不得興奮。隨手在旁邊拿起一根木棍。閉眼集中精神,鬥氣慢慢匯聚在右手。隨着鬥氣滯留越來越多。大約半分鐘,當快接近極限的時候。“拔刀斬!”隨着一聲大吼。一股血色的氣勁從木棒上脫離甩出,雖然離體只有不到10釐米。但想必說現在鬥氣太稀薄的原因。離體不凝既散。
隨後又練習了兩次。感覺體內的鬥氣已經快耗盡了,只得罷手,原地盤坐而下開始吐吶修煉。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還是沈自成回來叫醒的沈木。今天練習了不下十次拔刀斬。效果顯著。已經能連續施展兩次拔刀斬不脫力了。接下來就要熟悉武技,畢竟真的戰鬥的時候蓄力半分鐘肯定已經死了兩三回了。
“小木,靈者功法幫你弄來了。”
“爹,真的嗎?快拿來我看看。”
“好好保存不要被別人發現了,免得不好解釋。”
沈木接過了一本包的嚴嚴實實的小本子,看着父親略帶疲憊的臉龐,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付出了什麼才弄到這寶貴的功法。便不再問,只是狠狠的點了下頭。
“爹,您放心。”一句話說出,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