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蘭塔城。
杰倫的率領的“前進軍”剛進城不久,蒙塔瑞的軍隊也從另一個方向來到了城下。
“快點開門讓我們進去,我是蒙塔瑞將軍。”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阿瑪蘭塔城已經被“前進軍”佔領了。
“你去跟他說,讓他們先在城外等候一下。”杰倫讓城裡原來那個先祖和杰倫的祖輩有過一段很深淵源的守軍首領出去回答,同時吩咐“前進軍”的士兵們儘快做好戰鬥的準備。
那個守軍首領於是就出去依照杰倫的話跟蒙塔瑞說了。
“烏木漢呢?怎麼不見他出來說話。”蒙塔瑞隱約覺得情形有點不大對頭。
“我們將軍出去和‘前進軍’打仗了。”那守軍首領倒也乖巧。
“爲什麼不等我們來了再一起去?”蒙塔瑞問道。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將軍沒說。”守軍答道。
“那還不把城門打開讓我們進去?”蒙塔瑞斥責道。
“跟他說,打開了,他們可以進來了。”守軍首領正準備說開不開門他做不了主,杰倫突然提醒他說,於是他立刻改口說:“請將軍這就進來吧!”
蒙塔瑞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是見出來說話的人是穿着基歐軍隊的服裝的,而且也看不出什麼異常的地方,也沒有多想,雙手一揮,命令士兵們準備列隊進城。
“放!”杰倫見到距離差不多了,就大聲命令道。杰倫早已命令“前進軍”
的士兵們準備好弓箭、石頭,只等他們靠近一點,就關了城門,同時射箭和扔石頭,先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蒙塔瑞的士兵們從城下望上去,突然見到城牆上站出來很多人,同時有很多箭和石頭從天而降,急忙抱頭鼠竄,反應夠快的逃到不會受到城牆上的“前進軍”
威脅的地方,暗自慶幸撿回了自己的小命;反應慢一點的,即使僥倖不死,也難免頭破血流;還有一些走在前面的在匆忙之間竟然慌不擇路直往城門內鑽,當然是被杰倫的士兵關上城門之後,全部殺死。
蒙塔瑞見狀大怒,心裡也明白了阿瑪蘭塔已經落在“前進軍”的手上了,重新調整了一下陣型之後,便下令攻城。
對於蒙塔瑞這種策略,杰倫自然是求之不得,現在他居高臨下,佔據着非常有利的位置。這樣幾輪下來,蒙塔瑞的軍隊非但沒有把城攻下來,反倒又損失了幾萬兵馬。
“撤兵。退到五里之外,安營紮寨。”蒙塔瑞看看天色已暗,情形對自己一方越來越不利,就說道。
“兵團長,要不要乘勝追擊他們?”馬尼羅看到蒙塔瑞軍隊後退,問道。
“放他們走吧,我們的士兵今天已經經過了一場大戰了,現在再追上去,恐怕體力不支,到時被他們反咬一口,恐怕會得不償失。”杰倫解釋道。
“告訴士兵們,趕快休息,晚上還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呢!”杰倫接着又說道。
“什麼硬仗?剛纔將軍不是說不追擊他們,而蒙塔瑞的軍隊現在也都撤退了,哪裡還有什麼仗要打?難道還有別的軍隊向這邊靠過來?”馬尼羅迷惑地問道。
“呵呵,我只是說現在不追擊而已,並沒有說今晚不去偷襲他們啊!”杰倫笑道。
“那就不怕士兵們又疲又累了?”馬尼羅依然摸不着頭腦,心想,莫非是有別的軍隊來幫忙?
“我們累,他們也累,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料到我們今晚還會過去偷襲他們的,剛纔他們雖然是敗走,但我看他們撤退的陣型還是保持得很好,所以不追;而今晚就不同了,我們可以在午夜時分偷偷地過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嘿嘿!”
杰倫說道。
“屬下自愧不如將軍甚多。”馬尼羅望着杰倫,一臉敬佩的神色。
當天晚上,休息完之後,杰倫的軍隊分成兩路,一路由自己親自率領,一路由馬尼羅率領,藉着夜色的掩護,悄悄來到了蒙塔瑞軍隊紮營的地方。
“天助我也!”杰倫見到蒙塔瑞的兵營一片黑暗,鼾聲如雷,就連那幾個負責巡邏的士兵也都頭靠着頭挨在一起睡覺,不禁大喜過望。
“你去告訴馬尼羅將軍,先把這個軍營圍個水泄不通,待會我點火爲號,然後一起殺進去,務必保持安靜,最好是不要驚醒他們的美夢,這樣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都把他們殺死。”杰倫和他的士兵們都藏在蒙塔瑞軍營旁邊茂密的草叢裡,他對身邊一個士兵說道。
過了一會兒,那士兵便回來報告說:“馬尼羅將軍已經知道了。”
“做得好,現在點火。”
“大家快點醒來啊!有敵人!有敵人!有敵人!大家快點醒來啊!”原來是蒙塔瑞陣中的一個士兵,睡覺之前喝了一些水,半夜起來小解,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覺得很奇怪。便循着聲音走過來聽了一聽,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他急忙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嚷道。
“殺!”杰倫的如意算盤落空,事到如今,也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殺過去再說了。
將近三十萬“前進軍”,從草叢中應聲而出,個個手中拿着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過去,而且心中也都深知如果不趁着蒙塔瑞的士兵剛剛被驚醒,還沒來得及準備,把他們砍於刀下,等他們預備好了,打起來就麻煩很多。
“將軍,將軍,快醒,有敵軍來偷襲了。”事急馬行田,進去帳篷裡報告的士兵也不管蒙塔瑞懷裡還躺着個十分妖媚的女人,就直接跑進來在蒙塔瑞的耳邊大聲喊道。
“媽的,幹什麼?”蒙塔瑞在睡夢中被驚醒過來,十分惱怒,正要擡手去打那士兵,但聽見外面的馬蹄聲,慘叫聲,急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提上大刀,穿着內衣二話不說就跑出帳篷。
“巡邏的人呢?怎麼現在才發現?媽的,副將軍呢?”蒙塔瑞說道。
“在,將軍,我在這裡。”那副將軍急匆匆地跑過來,也是衣服凌亂,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在你娘,還不趕快把士兵們組織起來?”蒙塔瑞怒道。
“將軍,情況十分危急,‘前進軍’的人已經殺進來了,我們的士兵都剛剛睡醒,一時之間那裡組織得了,而且到現在怕有一半士兵已經死於非命了,還是請將軍快點上馬,撤退吧!”副將軍提議道。
“撤?撤到哪裡去?回去見到二殿下也是死路一條,拼了!”蒙塔瑞說道。
“將軍,不如我們投降吧,聽說那個杰倫是梅里安家族的後代,跟二殿下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們何必做他們之間鬥爭的犧牲品,以現在這種形勢看來,我們已經是必輸無疑的了,要是投降的話,興許還有一點生機。”副將軍提議道。
“投降?豈有此理,你孃的,我有五十萬大軍,向不到三十萬的人投降?”
蒙塔瑞說道。
“那就算了,跟他們拼了。”那副將軍說着慢慢靠近了蒙塔瑞,趁他一個不注意,一刀砍下了他的頭,同時大聲喊道:“兵團長,我們投降了。”同時命令所有的士兵放下手裡的刀,舉手投降。
“停!”杰倫聽到有人大聲喊投降,便嚷道,而“前進軍”的士兵們一下子也都住了手。
一場看來勢不可免的屠殺與反屠殺之間的大戰就這樣被中斷了,聽來令人難以置信,但事實卻恰恰如此,有時候,事實也是令人懷疑的。
“你是這裡的最高領導人?”杰倫走過去問那副將軍道。
“剛纔還不是,現在是了。”那副將軍看了看自己右手提着的蒙塔瑞的頭顱說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杰倫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前進軍”總部阿爾斯山,坎亞帳內。
“阿雅,你怎麼了?”坎亞見到阿雅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關切地問道。
“沒怎麼啊,我在想前幾天西龍的事情,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以前西龍不會這樣的。”阿雅幽幽地說道。
“他一時心情不好而已了,呵呵,你別老是整天閒着沒事就胡思亂想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坎亞故作輕鬆地笑道。
“不是,我覺得你們一定有事情瞞着我,上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也在吵架,告訴我,坎亞,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阿雅面有憂色地說道。
“沒事了,我們是師兄弟哦,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其實大家整天忙於軍務,心情煩躁罷了,喏,你看看,我案頭上都有這麼一大堆卷宗沒整理呢!”坎亞說道。
“可是哪天我爲什麼會見到依維斯拉了拉西龍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出聲呢?”
阿雅迷惑地說道。
“有嗎?我怎麼沒看到,哎呀,阿雅,大概你是想太多了,產生幻覺,過兩天我陪你出去玩玩,整天呆在這個山上也夠悶的。”坎亞說道。
“是我想多了就好了。”阿雅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帶着一臉憂心忡忡的神態走了出去。
“坎亞統領,門外有人求見。”進來報告的那人正是那天喝酒的士兵之一。
“誰?你帶他進來不就是了。”坎亞看到那士兵一臉神秘的樣子,不禁有點奇怪。
“是,統領。”
“坎亞統領,我們親王特地叫我送來一封信,請過目!”那人大約三十歲,五短身材,一進營帳就對坎亞說道。
坎亞接過信撕開一看,只見裡面寫着:坎亞統領:我們雖然素未謀面,但坎亞統領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不勝敬仰。
一向聽聞坎亞統領腹有經天緯地之才,胸有廣納四海之志,不過,恕我直言,坎亞統領你竟然肯屈身於黃口小兒依維斯之下,甘於寄人籬下,實在令我十分不解。坎亞統領身爲賽亞人的統領,即使是念在和依維斯同門的情誼上,也不該如此忍讓纔是。男子漢大丈夫,當志在天下,豈可以爲同門小義而自縛手腳?
或者坎亞統領本也有意自立門戶,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若是如此,來日我自當負荊請今日妄言之罪。不過而今,正是統領成就大事的絕佳時機,埃南羅和藍達雅已經結成聯盟,並且已聯合了天下其他各大勢力,坎亞統領如果加入聯盟,則大事必成無疑。
機不可失,時不我待。如坎亞統領同意參加舉事請將來使斬於帳內,若不同意則可將其斬於帳外。
佛都、藍達雅長老會
聖歷2109年1月“大膽!竟然敢來這裡蠱惑軍心,挑撥離間,我和依維斯總統領就象親生兄弟一樣親密無間,怎麼可能背叛他?”坎亞看完信之後,點起蠟燭把信燒掉,並大聲呵斥道。
“坎亞統領,這裡人多耳雜的,說話小聲點啊!”那人聽到坎亞如此大聲,嚇得跳了起來。
“只是最後一件事情,就結束了。”說完之後,坎亞一刀把那人砍成兩段。
那人連“吼”一聲都沒有,就這樣死掉了,可真是死不瞑目。如果他事先知道他送這封信來無論怎樣都註定要死的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千里迢迢從埃南羅趕到“永久中立之地”的阿爾斯山來?估計不會。
“依維斯,星狂和風楊都不約而同地派人來說,有佛都派的使者去向他們誘降哦!”西龍說道。
“那又有什麼關係?”依維斯反問道。
“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哦,依維斯你想過沒有?佛都可以派使者誘降風楊、星狂,同樣也可以誘降其他的人。”西龍說道。
“這意味着什麼呢?”依維斯微笑着說,他實在不明白西龍爲什麼這麼喜歡去探究這些事情,在他眼中,有些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還好。
“你別老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啊!今天,我聽說有外面的使者來到阿爾斯山,後來被人帶到了坎亞的營帳裡。一會過後,便傳出使者在大帳內被坎亞殺了的消息,你不覺得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西龍也不明白爲什麼依維斯爲什麼可以明明知道那件事情跟他有關,卻還是無動於衷。
“那又如何?”依維斯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疑點一,坎亞爲什麼不把使者帶到你面前就殺了他,在這裡你纔是總統領啊!疑點二,坎亞爲什麼要把那使者在帳內殺掉,而不是帶到帳外殺掉,須知道在帳內殺人可是要清理很久的。”西龍說道。
“呵呵,西龍,你要我說多少次啊?”依維斯無奈地說道。
“什麼?”西龍疑惑地問道。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一定不會發生。”依維斯說完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動作很令人討厭啊!”西龍恨恨地說道。
“兵團長,昨晚這一仗,我們可真是大獲全勝啊!”馬尼羅興高采烈地說道。
殺了對方二十多萬,自己一方纔死傷了一萬多人,而且又有二十多萬兵馬編入了自己的軍隊,聲勢大振,的確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呵呵,不過,從長遠來說,這些也只是小小的勝利罷了,我們時刻都不能忘記我們最終的目的是佔領整個基歐。”杰倫微笑着說道。
杰倫和馬尼羅正在談論的時候,有一個士兵進來說:“報告兵團長,藍達雅和埃南羅的聯合使者求見。”
“讓他進來。”杰倫說道。
“見過兵團長。”使者說道。
“使者請起,不知使者來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呢?”杰倫微微一笑,心想原來不單是埃南羅人坐不住,藍達雅人也開始坐不住了。
“兵團長,請過目。”那使者說着從袖管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杰倫。
“聯合?”杰倫並沒有拆開信,只看了看信封便說道。
“兵團長果然聰明過人,你的意見如何?”使者略顯意外地問道。
“我?沒有意見,因爲我對這件事情根本不感興趣。”杰倫說道。
“那兵團長要我們怎樣做纔會有興趣呢?”使者問道。
“我目前最大的興趣就是想盡快拿下基歐,不過以現在的形勢看來並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所以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杰倫答道。
“說不定哦,也許以後需要呢?”使者雖然碰了釘子,但還不想立刻放棄。
“那就以後再說了,不過我後面有‘前進軍’做我的強大後盾,我想也應該不用你們幫忙了,嘿嘿!”杰倫冷笑道。
“既然如此,在下就此告退了,如果以後兵團長突然有合作的意向的話,可以派人來跟我們聯繫。”使者臨走的時候說道。
“不送了。”杰倫冷冷地說道。
“兵團長,你不是做夢都想盡快拿下基歐,報仇雪恨嗎?怎麼不同意跟他們聯合?其實他們的條件也還不錯,藉助他們的兵力的話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下基歐,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就可以得雨,何樂而不爲呢?”使者出去之後,馬尼羅問道。
“呵呵,你知道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什麼叫做弄巧成拙嗎?目前我軍連打勝仗,士氣高漲,而且又多了二十多萬軍隊來歸順我們,自己就能做的事情,何必要去靠別人?況且,你帶兵也帶了不少年了,打過這麼多場仗,見過那一個國家的士兵能比‘前進軍’的士兵更有戰鬥力呢?”杰倫微笑着說道。
“不過,投降的士兵畢竟不太可靠!”馬尼羅不無擔憂地說道。
“呵呵,這就是你考慮不周了,他們既然歸順了我們,假如再反叛的話恐怕會兩頭受敵呢,那二殿下的手段可要比我杰倫殘忍得多。還是那句老話,用兵不疑,疑兵不用。”杰倫說着揹負着雙手走出了營帳。
海羅。
路邊,都是些空無一葉樹木,斜陽映照在上面,地上便有了一些稀疏的樹影,爲冬天增添了幾分肅殺。兩個商人模樣的人騎着驢子正走在這條路上,其中一個說道:“今天又賺了一大筆,足足有一個鑽石幣呢!”
“呵呵,想想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同樣是人,我們辛辛苦苦賺一輩子還不夠人家花幾分鐘賺的錢。”另一個答道。
“知足常樂拉,沒聽過俗語說:”人比人,氣死人‘嗎?其實我們也應該知足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象我們一樣一天賺一個鑽石幣呢?其實做人沒什麼別的了,能過活就行了,早晚不是都要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呵呵。
“第一個商人說道。
“說是這樣說,不過俗話還有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呢,假如你真那麼知足的話,也不會天天騎着驢子出來做買賣,家裡的錢也夠你這樣花一輩子了。”
第二個商人說道。
“呵呵,那也不是,人總是要找點事情來做做,終日碌碌無爲也受不了,其實現在我做事更多是出於一種習慣罷了。就好象我們國家裡最富有的那三個貴族,你說錢對他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第一個商人說道。
“也有點道理,喂,你有沒有聽說那三個大家族的錢多得裝不下了,要拿出更多的錢支援國防建設?”第二個商人說道。
“傳聞好象是這樣說的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咱們國王的金庫也應該快滿了。”第一個商人說道。
“有空咱倆問問國王去。哈哈哈。”第二個商人說道。
即使那兩個商人有空,海羅國王可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來應酬他們。此刻,他正坐在大殿上和幾個大臣籌劃着再從那裡闢一塊地來修建金庫,否則每年上交的錢太多了,皇宮裡原來的金庫都已經裝滿了,實在不知道往那裡放了。又不好下令說暫時不收稅,因爲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假如一旦開了不收稅的例,以後再要重新收稅可就難了。
“陛下,不如把新的金庫開設在金陵宮附近,那裡地方夠廣闊,以後再要擴建也方便得多。”一個大臣說道。
“不行,那裡是擺放祖宗牌位的地方,怎麼能隨便在旁邊建造金庫呢?”國王說道。
“陛下,那不如還修建在御花園附近?”又一個大臣上前說道。
“不行,御花園附近這幾年已經修建了好幾個金庫了,再這樣修建下去,恐怕皇宮內就沒有御花園這種東西了。”國王又否決了另外一個提議。
“哎,陛下又不願意驚擾附近的居民,不然把皇宮擴建一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第三個大臣說道。
正在他們議論紛紛而又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個帶刀侍衛走了進來,抱拳說道:“陛下,門外有自稱是埃南羅使者的人來拜見。”
“快快有請。”國王突然想到也許埃南羅知道自己國家有錢,要來借些錢過去用用,那樣不就可以減輕自己金庫資源不足的負擔了嗎?而且以後又可以連本帶利地收回,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呵呵,真是徹頭徹尾的商人,即使錢多得裝不下了,仍然想着賺錢。
“見過海羅國王,奉埃南羅親王佛都和藍達雅長老會的命令,特來拜見。”
使者說道。
使者說着略微擡頭迅速地瞥了一眼,只見海羅國王戴着頭盔,臉用黑布牢牢矇住,但舉止卻十分優雅,不禁暗暗稱奇,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國王蒙着臉上朝的。
“使者請起,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啊?”國王說道。
“陛下請看!”說完之後,使者便雙手呈上了信件。
“哦?‘前進軍’真有這麼可怕嗎?”國王看完了信便問道。
“絕非是我們親王佛都虛言恫嚇,‘前進軍’現在已經分別進軍基歐和普蘭斯了,而海羅就位於基歐和普蘭斯的中間,相信下一步的目標就會是貴國。了。”
使者說道。
“我們海羅一向堅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我想‘前進軍’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進攻我們的。而且我們的國家臨近大海,大部分軍隊都是海軍。據我所知,‘前進軍’可全都是陸軍,並沒有海軍,怎麼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國王說道。
“呵呵,陛下只是看到眼前,沒有看到以後,想當初依維斯從我們埃南羅叛逃出去,誰會想到他會建立起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呢?”反正依維斯現在不在這裡,使者把他離開埃南羅說成是叛逃也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不過,即使我們想幫忙,但我們的陸軍很一般,只有海軍比較強大,也幫不了什麼忙啊?”國王沉思了一會說道。
“只要陛下答應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們親王佛都自然有辦法,而且貴國即使不參加戰鬥也至少可以起到牽制的作用。”使者說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了。”海羅國王望了望他的幾個大臣說道。
埃南羅國都卡納亞,巴蒂府中。
“二殿下,照這樣說,聯盟的事情看來也差不多了。呵呵。”巴蒂說道。
“是啊!除了星狂和風楊這兩個埃南羅的叛徒不肯合作之外,其他的不是願意我們,就是表示要中立。而這種中立其實是對我們有利的,比如玻利亞,照現在的情勢發展下去,他勢必要和星狂大戰一番,呵呵,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特別是我們拉攏到‘前進軍’的副統領坎亞,更是有決定性的意義。如此一來,‘前進軍’的總部就必將會發生騷亂,整個‘前進軍’就會亂作一團,到時我們就可以趁機發兵攻打他們了。“佛都微笑着說道。
“不過,二殿下,爲什麼我們不去聯合星狂和風楊他們的敵人,既然他們不肯合作,我們就幫他們的敵人來打敗他們,不是更好嗎?”巴蒂思考了一下說道。
“呵呵,他們的敵人不論怎樣都要跟他們交戰的了,我們何必插上一腳,消耗自己的兵力呢?讓他們兩虎相鬥,兩敗俱傷不是更好嗎?而且我們如果去籠絡星狂和風楊的敵人的話,會讓他們更堅決地爲‘前進軍’而戰鬥,到時我們使‘前進軍’內部分崩離析的計劃就會破產。”佛都說道。
“二殿下幾句話,頓時讓我茅塞頓開。不過,看來依維斯也不是那麼可怕,雖然他武功高強,不過論到政治手段的話,他還是欠缺經驗,太嫩了。‘前進軍’內部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居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呵呵。”巴蒂笑着說道。
“巴蒂,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人,當初我那皇叔就是因爲小看了我們纔會最終導致失敗的,否則以他軍隊的實力,我們哪裡是他的對手?在事情沒有真正成功之前,永遠不要對任何事情掉以輕心,否則你以後再後悔也肯定是來不及的。依維斯不是一個那麼簡單的人,否則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對他死心塌地呢?他並非真的是全然的無知無覺,你想想看就知道了,就算依維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身邊的西龍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佛都正色說道。
“那倒是我一時大意了。”巴蒂不禁有點自責,最近自己怎麼總是喜歡不考慮周詳就亂下結論的。
其實倒不是巴蒂草率,的確形式看起來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越來越對埃南羅和藍達雅的聯軍有利了。只是巴蒂沒有看得像佛都那麼遠而已,這也是一個王者和一個將軍的最大區別之一:將軍看重的是某場戰役的勝負,而要成爲一個真正的王者卻必須要通觀全局,假如其中某個環節出現了錯誤,即使在局部贏了很多次戰役,最終也會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依我看,依維斯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罷了。”佛都接着又說。
“不想知道?爲什麼?”巴蒂感覺自己的智商在不停下降,佛都說的話令他越來越摸不着頭腦了。
“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坎亞的妻子嗎?”佛都提醒巴蒂說道。
“阿雅?她?”巴蒂迷惑地說道。
“是的,情之一字,自古以來便成爲許多英雄豪傑終生無法跨越的門檻。依維斯可能什麼都看透,可他就是無法看透‘情’,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而‘情’就是我所找到的依維斯身上唯一的弱點。所以,假如我們最終打敗了依維斯,那其實不過是他被自己身上的‘情’打敗了而已。”佛都微笑着說,這也許就是他許久以來幾乎不近女色的主要原因。
蒂陷入沉思,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曾經爲一個女子而瘋狂。當年的巴蒂少年得志,意氣風發,大有整個天下已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氣概,並且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自己不可得到的。直到他遇到了那個女子,一切才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他第一次真正明白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些東西是自己永遠無法企及的,第一次覺得就算擁有整個世界又如何,假如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那個女子後來離他而去,雖然巴蒂也重新振作起來,而且隨着年歲的漸增,巴蒂已經看透了很多事情,但這件事情卻成爲他心中永遠無法彌補的痛。他從不向人提起,但卻從沒忘記,他突然覺得自己跟依維斯是同病相憐。
“巴蒂,你怎麼了?”佛都看到巴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大爲詫異,以前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巴蒂。
“哦,沒什麼,大概是最近軍務比較繁忙,又太多想不透的地方,所以一時走了神,請二殿下恕罪。”巴蒂這才發覺自己在佛都面前失了態,急忙解釋道。
“別太累了,多點休息。”佛都望着這位自己最信賴的將領,發現他的鬢上又增添了些許白髮,臉上也有些滄桑的神色,不禁關切地問候道。
殿外,梧桐樹上最後的一片葉子也徐徐地掉了下來,隨着風在半空飄旋、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