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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行心下一動,發現師妹的出招處處都留有餘地,這兩儀劍法單人使出時以自保爲主,但都存有攻擊死角,對方如果熟諳九宮八卦之類的變化,自可踏出九宮八卦步這樣的步法閃避攻擊,再以柔雲劍法粘住來劍,當可自保無虞。
只有二人同使兩儀劍法,一陰一陽相互配合,才能堵死所有的攻擊死角,威力自是成倍增長。
沐蘭湘功力未到,內力猶缺,但光憑着劍法的精妙即可逼得功力已經高過她一大截的李滄行無法脫身,因爲李滄行的內力修爲還不足以不畏刀劍,直接徒手以內力震飛來劍。
李滄行幾次本能地想踏出九宮八卦步閃開攻擊,但一想到這樣做就會前功盡棄,自己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師妹時,咬咬牙又放棄了。搖擺不定間,已是險象環生,他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了。
李滄行匆忙中擡頭看了眼沐蘭湘,只見小師妹鳳目含情,嘴角帶笑,手上卻一劍快似一劍,她已經有九成把握逼得自己使出武當武功了,因爲很顯然,現在自己的拳腳功夫已經無法對付這精妙的兩儀劍法。
小師妹那嬌俏可人的神態一如在武當山上纏着自己拆招的樣子,只是手中已不是木劍,寒光閃閃的長劍帶着狂風驚濤的聲音,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晃動。
李滄行一咬牙,作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他雙腳反踏玉環步,突然騰空而起,整個人直接向着沐蘭湘飛去,雙腳連環飛踢沐蘭湘手腕,正是鴛鴦腿中殺着的鴛鴦連環。
沐蘭湘吃了一驚,沒想到李滄行以這種搏命招式攻擊自己,忙收劍回身,嬌叱一聲,劃出一個光圈一退又一推,正是兩儀劍法中的精妙殺招兩儀化生,先卸敵來勁再借勢反擊。
幾個月前她就是用這招生生地卸下了玉面狐狸的兩條腿。劍招一出,她突然心道不妙:這可是大師兄啊!沐蘭湘手腕連忙一抖想變招,哪裡還來得及。
電光火石間,李滄行的左大腿根部被長劍狠狠地劃了一道大口子,登時血流如注,發出一聲慘叫,他倒在了地上,血液象噴泉一樣飈射而出。
剛纔那一下,實在是驚險到了極點,李滄行腦海中無數次地閃過自己與師妹合練兩儀劍法的情形,知道兩儀劍法中劍光最密集的光圈中心反而是劍法的罩門所在,真想破解兩儀劍法的話,從光圈中攻擊是最好選擇。
但他怕出手太重傷了師妹,於是減輕了力量,這樣一來速度上就成了問題,反而被小師妹變了招數,反擊得手,沐蘭湘自己練兩儀劍法也未能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這一下用上了八成功力,差點沒把李滄行的左腿給直接卸了下來。
這一劍傷了大腿動脈,血如泉涌,連肉都翻了出來,觸目驚心,李滄行落地之後,迅速點了自己兩個穴道止血,也只能讓出血稍緩,哪還止得住。
沐蘭湘嚇得花容慘白,這回她信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大師兄,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這樣開玩笑。
她驚得連聲音都變了:“李,李大俠,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現在怎麼辦呀,怎麼辦你快告訴我啊。”說着說着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速去,速去找掌門。”李滄行咬牙擠出這句後,只覺眼前一黑,直接就暈死過去。
沐蘭湘突然回過神來,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從自己的裙角撕下一塊布來,緊緊地替李滄行扎住腿根的傷處,讓流血稍止,又爲李滄行喂下一顆隨身帶的九轉玉露丸,拖着李滄行靠着一根樹躺下,便飛身使出十二成功力,向三清觀奔去。
少頃,雲涯子跟着沐蘭湘匆匆奔回,只見李滄行還在原地,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滲血,地上已經成了一個小血泊,戴了面具的臉上倒也看不出與剛纔有何不同,一探鼻息,已經氣若游絲。
雲涯子一見大驚,不僅是因爲李滄行身受重傷,性命堪憂,更是因爲發現他胸衣敞開,似是被人翻過懷中。
雲涯子運指如風,封了李滄行周身十幾個穴道,果然出血立止,又從懷中取出藥瓶,將一些黃白色的粉末抹於傷處,然後喂李滄行吃了三四顆內服靈丹後,上前將李滄行揹回了附近的閉關山洞,而沐蘭湘則被勸在洞外守候。
雲涯子在洞內爲李滄行以內功療傷,以幾十年修爲的上乘內力遊走其全身,每二個時辰即給其內服外敷一些療傷聖藥。如是這般,折騰了一整天,李滄行才基本穩定住傷情,沉沉地睡去。
雲涯子摘下他的面具,只見李滄行面色蒼白,氣若游絲,沉吟之後,雲涯子伸手向李滄行懷中一摸,那兩冊他一直貼身保管的鴛鴦腿譜與黃山折梅手的圖譜,已經無影無蹤。
當李滄行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三天的早晨了,只見自己躺在雲涯子的閉關山洞裡,只有雲涯子一人坐在身邊,稍一活動左腿便是一陣劇痛,幾乎要斷掉,差點疼得他又暈了過去。
雲涯子一見李滄行清醒,忙叫他不要動,可惜說得晚了點,李滄行已經痛得臉上冷汗直冒了,而傷口處又有點滲出血來。
雲涯子忙扶着李滄行的上身坐起,掌心按在他背後大穴上將真氣輸入,良久,李滄行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再次醒轉過來。
只聽到雲涯子說道:“滄行,不可亂動,你傷口受創過重,需要起碼半個月才能結痂,現在連移你回房調理都不可以。”
李滄行自出生以來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上次給向天行雖然打得不成人形,但還不至於斷手殘肢,而這回真的有可能一條腿不保,他後悔自己爲啥要用那樣的方式來打消小師妹對自己的懷疑,甚至後悔自己爲何不去直接認了小師妹。
眼看現在自己左腿不保,性命堪憂,而最遺憾的事就是不能與師妹相認,李滄行微微張開了嘴,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掌門,我小師妹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