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知道溫晏固執,不屑耍陰謀手段,不然二少爺三少爺哪個是大少爺的對手,甚至他還救了三少爺兩回。
季清寧喝了盞茶,就歪小榻上看書,一本書纔看了一半,又有丫鬟來稟告說溫珵毒發了,這一回比上回更嚴重,上回只是掀了桌子上的菜,這回乾脆那張花梨木雕工精湛的桌子直接被他一拳砸通了,手被斷裂處的木頭劃傷,鮮血淋淋。
丫鬟稟告的繪聲繪色,季清寧能腦補出那場面,臉色沒什麼起伏,如果一定要她說些什麼,她只有兩個字:活該。
溫珵毒發,許太醫一點辦法沒有,只能把溫珵打暈,但溫珵一醒來,又繼續發狂。
煜國公從軍營回來,看到溫珵這樣,也痛心疾首,但更讓他介懷的還是溫珵差點一劍殺了溫玹的事。
他知道季清寧就是寧大夫,但煜國公也沒好意思找季清寧。
這一夜,溫珵毒發了三回,煜國公、煜國公夫人還有平老夫人他們都沒能安睡,要說最倒黴的還是許太醫,治又治不了,走又不讓他走,就這麼幹陪着,雖然煜國公府不會少他的出診費,但是他也想回家陪媳婦啊。
第二天早上,季清寧醒來,坐在牀上伸懶腰。
溫玹昨晚睡的比較晚,起的也晚,季清寧醒的時候,他正在穿錦袍,外面丫鬟進來道,“三少爺,國公爺讓您去他那兒一趟。”
“我知道了。”
穿好衣服後,溫玹就邁步走了。
季清寧坐在牀上,臭了張臉,小丫鬟過來道,“國公爺不會是找三少爺求您救二少爺吧?”
這還用問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溫珵殺溫玹到底沒得手,但溫珵中毒發狂卻是實打實的。
不過誰找溫玹也沒用,她不幫着解毒,誰還能逼她不成?
從牀上下來,小丫鬟幫季清寧更衣,然後洗漱。
丫鬟把早飯端來,溫玹還沒回來,季清寧就不等他了,一邊吩咐小丫鬟道,“讓前院準備馬車,我回門。”
小丫鬟呆呆道,“姑娘不留下看着點嗎?”
雖然二少爺疼的死去活來她最開心了,但二少爺不能死啊,至少不能死於姑娘袖手旁觀。
季清寧道,“一兩天,他死不了的。”
她得把態度擺出來。
不是擺給別人看的,正是煜國公。
養不教,父之過,溫珵會變成今天這樣,有一半是他的責任。
季清寧堅持,小丫鬟只能聽從了,吃完早飯,季清寧就往大門處走,馬車已經停在那兒了,趕馬車的是陳杳。
季清寧邁步下臺階,陳杳從懷裡摸出一瓷瓶,遞給季清寧道,“剛剛趕馬車的時候,不小心從馬車裡滾出來一瓷瓶,差點摔碎。”
他以爲是季清寧掉在馬車裡的,府裡瓶瓶罐罐最多的人絕對非三少奶奶莫屬。
但季清寧看這瓷瓶陌生的很,她用過的瓷瓶,裝的什麼藥,她一眼就能分辨。
她伸手接過,打開聞了一聞。
好傢伙。
正是溫珵中的毒。
她還在猜毒藥會以什麼方式出現,沒想到會在她的馬車裡,這是要不了溫玹的命,改栽贓她了,夠絕。
得虧她今兒要回門,趕馬車的又是陳杳,眼疾手快,這瓷瓶纔沒有摔碎,不然他們兄弟相殘的黑鍋就落她腦袋上了。
季清寧靠着馬車,欣賞着手裡的瓷瓶,真沒見過溫珵這樣的人,都到這份上了,還要算計人一把,如此,那就再多吃些苦頭吧。
再說把小瓷瓶塞季清寧馬車裡的小廝因爲內急去了趟茅房,等他一臉鬆快的回來馬車已經不見了,小廝直接懵了。
馬車呢?
三少奶奶慣常坐的馬車呢?
小廝連忙問其他人,一小廝喂着馬,奇怪道,“三少奶奶的馬車去哪兒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快告訴我啊!”小廝急道。
“三少奶奶回門了。”
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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