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白差一點就吐血了,她顫抖着手指着那男的對聖命吼:“我靠,你看看,我早就說了他不正常,你也別跟着發神經啊,他都要喝我兒子的血了啊!”
聖命平靜的站在那裡,不發一言。愛書 屋:
林曉白抓狂的都快要在地面刨出兩條抓痕來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對着那個男的說道:“好吧,看在聖命和伽羅哥哥的份上,我忍你。你不是說要單獨跟我說說話嗎?你有什麼就說,我聽着,說完了立刻把兒子還給我,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多久。”
男子長袖一拂重新坐回了榻上,他揮了揮手命令聖命先下去。整個大殿就只剩下林曉白和他兩個人……哦,還有包包。包包年紀小,忽略不計。
林曉白眼睛一直瞪着,她很不爽剛纔他對包包的行爲,就好像一個變態。
“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大概時間定格了三四分鐘,那個人終於先開口說話了。林曉白別了彆嘴丟出一句:“我怎麼知道,我記性本來就不怎麼樣,熟悉的人至少也要好久才能記得,不熟悉的人根本沒有印象,你跟我才見了兩次面,我能夠知道你是中朝國的新任皇帝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我的名字是路西法。”他接下來說的一句話,讓林曉白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
路西法?路西法?!這不是以前那個世界,古希臘神話裡的名字麼?!而且好像還是一個撒旦……呃,應該說好像一開始是一個天使,後來墮落成了撒旦。愛書 屋:(撒旦:主要指《聖經》中的墮天使(或稱墮天使撒旦),撒旦一詞,願意爲“對抗”,在基督教中則意味著“罪惡的”之意,爲形容詞“化身”的名詞。撒旦可以指撒旦本人,也可以是指其他惡魔的統稱。當然了,能夠被稱爲撒旦的惡魔並不多,大概包括:路西法、撒旦葉、地獄七君王)
見她不說話,坐在榻上的男子又開了口:“如你所想,我是墮入地獄的撒旦,曾經是上帝身邊的天使長,後來因爲一些事情,被驅趕出天界,成爲魔鬼。”
林曉白嘴巴張的老大:“等等,我可沒有想那麼多。我是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對它瞭解不深厚……嘿嘿,我們家附近信奉佛教比較廣泛,我知道閻羅王,對西方的一些……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這好像是我們那邊的方小說西吧?這個世界也有上帝?”
“他掌管的,不止一個世界。”男子眼神微微黯淡了下來。
林曉白嘴角抽搐了兩下,她想要上前安慰他,但是距離隔的比較遠,所以停在那裡沒有動,只是聲音稍微柔和了一點:“哎呀,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墮落也就墮落了,以前上帝還要管着你呢,現在沒人管你了多好啊。呃,你成了魔鬼,又來到這個世界……我是沒什麼意見的,你要當中朝國的王,管理管理一個世界,我也是沒意見的……不過我的兒子年紀還小,你……就不要總是找他麻煩了,你要是有什麼想要傾訴的可以跟我說,只要你一喊我就立刻進宮聽你嘮叨……你把兒子還給我吧。”
“那是你虧欠我的方小說西,所以我要從你身上討回來。”他並沒有聽林曉白所說的,而是自言自語的看了一眼牀榻上的孩子,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匍匐了一堆綠色的藤條,每一根藤條的尖端都綻開了一朵鮮紅的玫瑰,嬌豔而美麗。
“喂喂,你……你稍微正常一點,他是我的兒子!我兒子什麼都沒有做,他纔剛出生呢,你別想太多了,把我兒子還給我吧!”林曉白在這邊真是要急死了,什麼路西法,什麼魔鬼,香蕉你個巴拉,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啊!
指尖彷彿升起了一道柔軟的光輝,那個坐在榻上的男子一點一點站了起來,腳下的玫瑰沿着他走過的路蔓延至林曉白的面前,那些綻放的芬芳瀰漫起了一股淡雅的香氣:“你真的忘記了嗎?忘記當初對我的諾言了嗎?”
林曉白整個人一震,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你說什麼胡亂的話?我第一次見你哎!”
“你忘記了……把一切都忘記了……是麼。”冰冷的手指已經托起了她的臉,路西法的臉上盛滿了悲傷:“是啊,你永遠不會記得,永遠不會記得了。”
“神經病!”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人,林曉白猛得一個縱身從玫瑰花從中躍起跳落到了金榻上,她抱起躺在上面的包包,然後小心翼翼的摟進懷裡:“我不管你到底是誰,王位已經給你了,伽羅哥哥也給你了,聖命同樣服從於你,現在我不想再管多餘的事,請你……不,請陛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她便從踏上走了下來,然後一步一步離開這個宮殿。
身後依然傳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悲傷:“忘記了,你真的把一切都忘記了麼。”尊貴的萬物之主,你忘記當初對我的諾言……我纔是可以站在你身邊的存在啊。
伸出的手面對着美麗的天空,在某一個盡頭,遠古的記憶就躺在長河之中,仿若星辰一般旋轉着,留下晶瑩剔透的流蘇。他還記得,那一個通透的黎明,白雲沾染了紅色的霞光,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美麗的微笑,手裡的權杖輕輕的點在他的身後,送予他六對潔白的翅膀:“早安,我的孩子。既然你是早上出生的,那就是早晨之子啦。以後叫你路西法吧。你可要陪伴在我身邊啊。”
以後……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
不要忘記啊,尊貴的萬物之主……這是你對我的諾言啊。可是爲何,要打斷我的翅膀,讓我墮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