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於蘇,問:“你覺得怎麼樣?他們的推斷可取嗎?”
於蘇皺了下眉,嘴脣動了動剛要說話,突然就聽轟地一聲巨響,緊接着就看於蘇的胸**出一團血霧,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我們三個頓時懵了一下,突然鬍子衝上來,一把把我撲到,第二聲巨響緊隨其後。
那邊頂針兒已經閃身飛出,似乎想去找什麼掩體,鬍子蹬了我一腳讓我快跑,我爬起來沒跑幾步,就聽又是轟的一聲,我腳邊的石塊被什麼東西打得飛了起來。
是槍聲!在火車那邊!想着我立即一個臥倒,把**往肩膀上一撐,單手託槍剛要瞄準火車,那邊鬍子跟頂針兒已經開火了,子彈擊在火車鐵皮上,濺起的火光讓我看到車門內蹲着一個人,火光一閃即逝,等我也開槍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快去救於蘇!”鬍子大叫一聲,跟頂針兒一邊放槍一邊往火車那邊衝。
我回頭一看,於蘇已經躺在了血泊中,瞬間心頭一震,趕緊跑過去,就看到於蘇穿的那件白色防化服,胸口殷紅一片。
我立即抓起她的手,一按脈搏,一下子頭皮就是一麻,沒脈搏了。
“香酥魚!”我大吼一聲,自從上次我們在濱州重逢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叫她的外號了,我摘掉她的防毒面罩,緊緊地捧着她的臉:“香酥魚,醒醒!”
我大叫着,可是她沒有任何迴應,她的表情已經凝固了。雪白的臉頰上,嘴角流出一縷殷紅的鮮血,她的眉還是在微微地皺着,好像還在思考,又像是在嬌嗔,她的大眼睛還睜着,眼角是溼的,似乎非常的不甘。我的小拇指搭着她脖子上的動脈,已經徹底感覺不到跳動。
“好看嗎?”我耳中突然響起剛纔給她止血時她那聲輕柔的問話,瞬間雙腿一軟,噗通一下坐倒在地。
火車那邊的槍聲還在持續,時而夾雜着手**爆炸的聲音,但是我眼前的世界就像突然靜止了一樣,就如同於蘇的生命,靜止得那麼突然。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擡頭看了一下,看到一張非常熟悉的面孔,是雷子!
我以爲自己在做夢,雷子怎麼在這兒?難道剛纔的一切都是在做夢,於蘇其實沒死?想着,我立即轉頭去看於蘇,心還是揪了一下。
雷子嘆了口氣,蹲下來把於蘇的眼睛合上,剛要用面罩去蓋她的臉,我一把奪過面罩喝道:“你幹嘛?”
雷子似乎想說什麼,但喉嚨動了一下最終放棄了。
“關心,節哀。”是鬍子的聲音,他蹲在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
“是誰開的槍?”我咬着牙道。
“海哥。”鬍子道:“你放心,已經被我一手**送去陪於蘇丫頭了。”
“關心,怪我了。”雷子嘆了口氣:“如果我當時看住那孫子,事情肯定不會變成這樣。”
“別跟我道歉。”我瞪着雷子:“你應該跟於蘇道歉。”
“小關爺,你也別怪雷子,誰也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另一邊的彈弓也在,正在給頂針兒包紮傷口。
“你受傷了?”我看頂針兒滿臉是血,心中又是一震。
“鬍子那棵手**差點兒把我也送走。”頂針兒無力地笑笑。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其他人都在,卻不見那個日本人和於蘇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