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點了根菸,猛吸了兩口,然後將菸頭扔進了深淵,我們靜靜地看着菸頭的光點飛速滑落,直到消失。
“真他娘地深。”鬍子吐了口唾沫,扶着小刀,招呼我們就走上了棧道。
棧道是用花崗岩的石條鑲嵌在巖壁上修建而成的,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長,沒有護欄,我們走得十分小心。
“像你這種經常流血的人,平時應該多備點紅棗啊,阿膠啥的。”鬍子對小刀道:“女人一個月流七天血吃了都挺管用的,你值得擁有。”
後面的倒掛哥就湊上來哈哈一笑:“你怎麼總是調戲我們首領?你確定他能理你嗎?”
鬍子嗯了一聲:“我倆同居過,晚上沒人的時候他可聽話了,那晚胡爺我詩興大發,作出一道千古名句,一級紅塵小刀笑,無人知是鬍子來。”
“你確定你是詩興大發,不是獸性大發?”獨眼張隔着三四個人,嘿嘿笑了起來。
“爺不喜歡冷冰冰的。”鬍子沒好氣道:“像彭家丫頭那樣嬌小可愛,小鳥依人的纔是胡爺的菜。”
“爲老不尊。”彭嘉嘉白了鬍子一眼,鬍子打個哈哈:“別提老字,在小刀面前,我還未成年呢。”
“我靠那我豈不才剛學會走路?”我一邊笑一邊擠兌鬍子,鬍子臉一黑:“別比比,就你這智商也頂多剛學會爬。”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我們走走停停,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查維斯他們的手電光停止了移動,似乎已經到達深淵的底部了,我目測了一下距離,差不多有三四百米。
從我們現在的位置到甬道入口,少說也有一千多米,這種深度,實在是匪夷所思。
走到查維斯他們的位置,才發現深淵並沒有到底,他們停在那裡,是在觀察一個洞。
那是開在棧道旁邊的一個半人高的小洞,洞口有一尊青銅鼎,應該是祭祀用的,洞不深,裡面放置着一口石棺。
有一個老外打出一顆照明彈,瞬間我們看到,下面的洞壁上,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全是這樣的小洞,棧道就如同一條線,將這些洞連在了一起,感覺就像馬蜂窩一樣。
“這些都是我們族人歷代德高望重之人入殮的地方。”小洛解釋道:“可惜已經很久沒人來拜祭了。”
“快看,那是什麼?”這時於蘇喊了一聲,我們立即低頭往下面看,就看到照明彈在急速下落,照亮了整個深淵的底部。
深遠的底部,呈現出一個直徑差不多兩三百米的圓形,有一個巨大的,直徑幾乎跟深淵的直徑一樣大的球體鑲嵌在地面上,球體一半露在地面,一辦埋在下面,就像一口倒扣的大鍋。
球體的最高點是平的,那裡似乎有個平臺,能看到整個球體上泛着金屬光澤,似乎是青銅的,但是還沒等我們細看,照明彈已經熄滅了。
正當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下方時,查維斯突然發出一聲驚叫,然後不顧一切地向下面狂奔。
於蘇皺了一下眉,趕緊帶人緊緊跟上。我們看了看小刀,小刀默默地看着下面,一動不動,隔了半天,才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