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蛇似乎是受到了爆炸的驚嚇,只是拼命地想離開懸崖,對我們並沒有構成什麼危險,半分鐘不到,已經爬得一乾二淨,惟獨洞口那雙血紅色怨毒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們五個,眨都不眨。可以看出,那是一條成人粗細的大蛇,鱗片在手電光下閃閃發亮,讓人汗毛直立。
鬍子從鬆動的巖縫上扣下一塊石頭,用手掂了掂就道:“哥幾個,上去,我殿後。”
我一看他那架勢似乎要用強,忙阻止他道:“別管它,估計裂縫裡是個蛇窩,人家在裡面冬眠呢,你一捆**給人連窩端了,它不跟咱們算賬已經夠意思了,你還想用石頭砸它?”
鬍子嘖地一聲就道:“狗日的小青怎麼搞得?不是給咱們引路嗎,怎麼惹出這麼一大堆羅爛,難不成蛇窩裡有它相好的?”
我們五個就這樣跟探出頭的大蛇對視着,它不動,我們也不敢動,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抓着登山鎖的手已經麻了。
這時只聽刺啦一聲,緊接着一股**味瀰漫開來,我轉頭一看,就看到鬍子已經點燃一根**的引線,隨着一聲:“去你媽的,讓你看!”鬍子瞬間將**砸向了大蛇的頭。
我大驚地看着**嘣地一聲砸在了大蛇的頭部,隨即就彈了出去,在我們下方十幾米的地方轟然爆炸。於此同時,那大蛇徹底被驚怒,發出一聲嘶吼,張開血盆大口就衝鬍子撲來。
“我滴媽呀!”鬍子大叫一聲,拼命往上爬,我們幾個一看事情要壞,爬是來不及了,頓時急中生智向旁邊蕩了出去。
鬍子的攀爬速度估計已經超越了平生的記錄,但還是被大蛇一口叼住了屁股,要說鬍子反應也是極快,瞬間將屁股一收,只聽咔嗤一聲,褲子硬生生被撕下來一條口子。
更讓我驚奇的是,以那大蛇粗細的比例計算,它的體長起碼有十米,可是它竄出來五米不到,忽聽洞裡傳來一陣鎖鏈聲,大蛇身體一蹦,直接縮了回去,我一愣,什麼情況?怎麼縮回去了?
鬍子擦了把汗:“媽的,不縮回去你還希望它咬死我啊?”話音一落,忽然腥風又起,那大蛇如同一陣颶風一般又竄了出來,鬍子媽呀一聲趕緊爬上去兩米,跟剛纔一樣,鎖鏈聲一響,大蛇身子一蹦,又縮了回去。
一連多少次,大蛇就像彈簧一樣,竄出來,縮回去,竄出來,又縮回去,鬍子來了興致,折斷一根樹枝,等它一出來就抽一下,哈哈大笑:“這玩意兒誰訓練的?太他媽會耍了。”等大蛇被抽了第N次縮回去之後,卻沒動靜了。
“我明白了。”這時頂針兒就道:“那傢伙估計是被人鎖在裡面了,出不來。”
鬍子嗯了一聲就道:“沒錯,這洞裡一定有蹊蹺。”說着,又掏出一根**。
“你又要幹什麼?”我驚問,鬍子一擺手讓我們別出聲,然後小心翼翼地爬到洞口邊緣,點燃了**就丟進了洞裡,然後迅速爬了回來,還沒站穩,就聽轟的一聲悶響,緊接着就看洞口一個黑色的東西伴着一片血霧飛出去老遠,掉進了下方的密林中。片刻之後,一股難聞的焦臭夾雜着血腥氣從洞裡瀰漫上來。
小刀抽搐匕首,搖了搖頭,把匕首放回去又抽出一把摺疊小刀,然後向洞口爬去。自從天坑出來之後,我就一直沒有見過他那把青銅古刀,看來匕首在他手裡有些不順手。
頂針兒也捏出一把繡花針尾隨着小刀,鬍子追上去就問:“你確定你那些女人玩兒的玩意兒能當武器用?”頂針兒嘴角一翹:“女人用的東西,也能殺人,而且殺人不見血。”
“那你可錯了。”鬍子道:“衛生巾每個月都見血。”
“可是那東西不能殺人啊。”頂針兒說着,就衝我們擺了擺手,他們三個已經進洞了,看來大蛇應該是掛了。
我跟阿邦剛爬到洞口,就聽鬍子叫了一聲:“困龍崖!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