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一笑,找李老漢報仇我已經沒有興致了,現在腦子裡想的全是之前鬍子和小刀的一番話。雖然我還是不太肯定他們那些觀點的合理性,但是有一點我很欣慰,既然這個娘娘墓跟長留侯有關係,而且長留侯跟鬼手也有關係,看來我此行是來對了。
走着我又在想,我剛纔看到的那個水潭是不是跟娘娘墓有關呢?如果娘娘墓的規模足夠大,說不好還真跟那個水潭有關係,那我們直切去那個水潭豈不就能抄近路了?想着我就把我的觀點一說,鬍子就搖頭道:“不可能,娘娘墓離你說的那個水潭隔着兩座山呢,爲了一個陪葬坑不會單獨選一塊地方,這裡少數民族多,信奉天葬或者水葬的都有,我估計那個水潭應該是個少數民族的墳地。”
想想鬍子的話也有理,我就沒多想,然後把子母兇的事情告訴他們,此行一定要小心。鬍子嘿嘿一笑就道:“放心吧,咱小刀幹掉的糉子都夠搓一桌子麻將了,還怕它一個子母兇?再說了,爺我有硬傢伙在手,不管什麼子母兇父子兇,就算他孃的來一對殭屍同性戀都不在話下,能幹倒胡爺我的,除了阿秋胸,爺什麼兇都不認。”說着,一撩外套,露出了別在他褲腰帶上的一把P228手槍和兩顆手**。
我一看我靠,頓時瞪大了眼睛道:“你在哪搞的這些東西?”鬍子嘿嘿一笑:“這叫天機,不可泄露。”我切了一聲:“少來,槍還可以,你拿兩顆手**做什麼?**啊?”
鬍子就道這你就不懂了,經過前兩次下地我算是明白了,只要跟長留侯有關係的鬥,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玩兒得了的,爺我就是沒弄到火箭筒,不然肯定也給帶過來。
我吐了吐舌頭,心說這傢伙行事作風還真與衆不同,想着他那把P228,我心裡也癢癢起來,於是湊上去就問:“你說你都有手**了不是?手槍就多餘了,不如給我成嗎?”
鬍子忙伸手捂住腰帶:“不成,爺這一杆槍下面掛倆兒手**,正好配成超強火力三件套,這拆開了叫什麼事兒啊?”
我一撇嘴,你丫的就是摳門兒。這時小刀從揹包裡也拿出了一把P228和兩個**遞給我道:“你用我的,我有刀。”
我忙道那怎麼好意思,但還是嘿嘿笑着把手槍接了過來,往腰上一別,心裡頓時踏實了很多。鬍子嘖地一聲就道:“太感人了,我和我的小夥伴兒都驚呆了。”我嘿嘿一笑:“你丫的小夥伴兒這個詞別亂用,據權威人士說,小夥伴兒這個詞是形容男人生殖器的。”
鬍子一聽,頓時噴笑:“哇靠,太扯了吧!不過沒關係,你就是我的小夥伴兒,雖然弱了點兒,胡爺我不在乎,哈哈。”
我笑罵你丫的纔是我小夥伴兒呢。被他這麼一調侃,沉重的心情立即舒服多了。隨即就聽鬍子道:“你一說這個,我又想起個笑話來,索性就講給你聽聽,一般反應遲鈍的人我都不待見他。這個笑話嘛,就叫雲長曹孟德,我是雲長,你是孟德,哈哈,好笑吧。”我心說你是雲長就雲長唄,我是孟德有什麼好笑的?結果鬍子一看我的表情,噗嗤一聲又噴笑出來:“哈哈哎呀,笑死我了,我跟你說,爺靠着這個笑話都活半輩子啦,哈哈。”
我眨巴眨巴眼,心說你丫的也太能裝了吧?有什麼好笑的?難道老子的笑點就那麼高?雲長,關雲長,孟德,曹孟德,這有什麼好笑的?雲長曹孟德,雲長......曹......孟德,他是雲長,我是......我靠!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孫子鬧了半天是在那兒給我下套呢,想着我就給他一記亢龍有悔,鬍子大笑着趕緊逃跑。
一路有鬍子插科打諢,很快就翻過了一座山嶺,眼見快半夜了,我奔襲了一天也沒好好休息,加上腦袋被人狠敲了兩下,現在疼的厲害,體力也有些透支了。隨着小刀的一句休息吧,我頓時如獲大赦,直接躺在了草叢裡。
這一晚雖然睡得不是太好,但總算得到了休整,第二天一早吃了牛肉罐頭,繼續開拔。一路無話,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終於來到了蛤蟆嶺,小刀拿着指北針按照地圖上的標註帶路,越走越是荒涼,最後幾乎全是荊棘灌木叢,十分難走。
走着走着,前面的粗枝亂葉開始變得稀少起來,奇怪的是,很多植被都有些變得東倒西斜,而且枝葉已經打蔫,沒精打采地耷拉下來,又往深入走了一段時間,更加奇怪的景象出現了。目力所及,所有的植被都枯黃衰敗,一眼望去滿目蒼夷,給人的感覺就像一下子到了另一個世界,而且這種枯黃並不像秋天那種自然的黃色,看上去死氣沉沉,我能明顯感覺到,在這片林子裡,連鳥叫都聽不到。
鬍子就納悶兒:“這他孃的看上去怎麼特別像我們村子旁邊化工廠附近的樹林,難道有人神經大條,在這種地方開化工廠?靠,不會是咱們誤打誤撞闖進了什麼軍工秘密基地了吧?”
我就說不會,秘密軍工基地的四周幾千米範圍內都會有軍事管控,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咱們手裡還有管制槍支,要是這裡真是軍工基地,不等你發現,咱們三個已經被狙擊手點名了。
“是毒氣!”小刀突然說道:“造成植被如此大面積死亡的原因,除了化工廢水污染,還有毒氣。”
一提到毒氣,我心裡就不是滋味,當即打了退堂鼓,忙催着他們退出這片林子,大不了多走點兒冤枉路,繞過這片林子。
小刀就說不行,從指北針和地圖上看,娘娘墓就在這片林子裡,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這時鬍子從揹包裡取出兩個防毒面具就道:“靠,本來所有裝備都是預計小刀我們兩個人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你個程咬金,這怎麼辦?”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大叫什麼叫我半路殺出來的?是你們碰到我的好不好?我比你們還先到一步呢。
小刀一擺手道:“走吧,這種露天的地方,毒氣早散沒了。再說這麼多植被變成這種樣子,肯定是劇毒,咱們就算戴上防毒面具也來不及了。現在還沒死,就肯定沒事。“說着,繼續向前面走去。
我跟鬍子對視一眼,一想也是,當即跟上了小刀。大約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眼前出現了一塊空地。空地的面積差不多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露着發黑的黃土,寸草不生。整片空地都不自然地向地下凹線下去一米多深,彷彿一個不規則圓形的隕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