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多怪,”年輕人對這羣傭兵的素質極不滿意,“這個湖和外面的大湖是相通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將一個大碗倒扣在水中,碗的頂部扣住了一小團空氣,如今我們就在這部分空間內,火焰的燃燒將氧氣消耗掉,湖底的水自然就大量地涌進來。你們沒看見這些火盞都只燃到第二層嗎,底層沒有火,顯然是要被完全淹沒的。直到這些火焰燃燒的耗氧量與這個空間的進氧量達到一個平衡,湖面自然就會停止上漲,這算什麼機關,只不過是自然原理最簡單的應用。”
“氧從哪裡來?”亞拉法師好似考年輕人一般地問道。
年輕人嘴角一翹,看了看那些浮生河入口,道:“那不就是輸氣管道?走在管道里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風的吹送與河流的方向是相同的,爲什麼這內湖與外湖相連,內湖卻有如此高溫,外湖卻將近冰點?顯然還有一個內循環,這倒是利用了某種機關,估計就在這根柱子底部,有水輪機一類的東西將湖水抽上去,在某個地方進行熱交換,令它們變成沸水,再沿着浮生河輸送回來,養活這裡的喜溫藻類,同時帶來維持這個空間的空氣。還有,這些植物的根鬚和藻類也能產生大量的氧氣。內循環將保持這個空間內的氧飽和量達到平衡,不至於過濃或過低。”似乎在印證年輕人的說法正確,最下一層,那些已經被完全淹沒的浮生河河口,開始吐出大顆大顆的氣泡,翻涌的氣泡彷彿令湖面沸騰,連石浮萍也輕微搖盪起來。
年輕人解釋的頭頭是道,但亞拉法師卻聽出了別樣的信息:“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啊,這個小夥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讓人知道,他的學識有多麼淵博,他的身手有多麼了得。說不定,可以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敏敏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呢?”原本法師聽卓木強巴說起過,敏敏有個哥哥叫唐濤,因爲拍攝紫麒麟而瘋了,但是從他的經歷和他留下的筆記本看,那個叫唐濤的青年時相當的厲害,所以年輕人一出現,法師就想到了唐濤,可是現在看敏敏和年輕人之間的關係,不像是兄妹關係。敏敏自從身份被揭穿後就一言不發,那個年輕人也沒有特別關注她,反而似乎有些防着她,亞拉法師有些困惑了。
法師用眼神暗示呂競男,示意她有機會就向那個年輕人套話,呂競男用眼神表示遵命。隨着水位的進一步上漲,那柱子的頂端並不是一個大火盆,只是四條邊棱有四個缺口,火焰繞着缺口燃燒,看起來就像整個柱子頂端在燃燒一般。這根巨大的柱子,依然像帳篷的撐杆一樣,撐着整個空間的穹頂。這根柱子也不是光禿禿地矗立於此,在火焰的下方,柱子的三面,分別有三個巨大的怪獸圖騰浮雕,只有一面是空着的,那三個圖騰全是一個身子兩個頭,其中兩頭爲獸,一隻是鳥,形象怪異,那些傭兵自然全不認識。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