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神經被生生斬斷,整個頭顱似要被‘精’神劍刃撕裂開來。子風雙眉緊蹙,青筋暴起,牙齒被生生咬碎,一滴滴鮮血從口中流淌而出,卻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子風知道,若是開口的話,那麼對方一定能夠識破他的聲音。
這是作爲‘精’神師最起碼的感知手段,任你如何改變聲調,但是聲音的本質,發生的頻率被‘精’神師知曉的的話,那麼一切都是枉然。
識海中小光靜靜的站在識海中央,看着風刃由遠及近,臉‘色’竟然沒有半分緊張之‘色’。笑話,堂堂靈族之人,若是抵擋不住這點靈魂攻擊不是笑話嗎?
屈指一指,識海中央的虛空劍刃,在風刃靠近之時,驟然升起,一聲響亮的劍鳴聲悠遠傳開。這一聲,如同一汪水流,瞬間流遍子風殘缺的識海,所有的疼痛竟在嘯聲中‘蕩’滌開來,了無蹤跡。
還有這嘯聲,這嘯聲,是那樣的熟悉,就如同虛空劍刃初入子風識海之中,化爲一隻饕餮,將所有散‘亂’的‘精’神力盡相吞噬而去,絲縷不留。
難道?沒等子風猜疑,虛空劍刃接下來的行動無疑證明了一切,瘋也似的撲向‘精’神風刃,在兩相接觸之間,整個虛空劍身都彷彿是一個無形的黑‘洞’,風刃一瞬間便沒入其中不見蹤影。識海中原本粉碎的‘精’神力也被虛空劍刃吞噬而去……
‘嗝’一聲,虛空劍一口氣吞食這麼多‘精’神力,竟然打了一個飽嗝,子風不禁汗顏。虛空劍的劍身在吞噬溫承的‘精’神力後,整個身體也變得愈發殷實起來。
半空中的溫承心有所感,大駭道,“該死的東西!你到底是何人?”‘精’神力本是靈物產生的靈識,若是冒然吸收的話,會與本源的‘精’神力相沖,從而污染靈識,成爲瘋瘋癲癲之徒。
但是下方那道身影竟然在吞噬之後,竟然沒有一絲不穩定的‘波’動溢出,如此,怎能不讓溫承吃驚。其實要怪就怪溫承狂妄自大,若是他使出武皇境界元力,只消一掌,一掌足以要了子風‘性’命。
偏偏習慣‘性’的使出靈魂攻擊,子風的識海中央,可是種着一個發芽的靈族之心,想要毀滅談何容易。沒有理會溫承的問詢,子風‘刷’的一聲,再次向着遠處暴‘射’而去,前方就是符修住所。
“好個不識擡舉的東西,老夫今日就要了你的命!”語罷,溫承衣袖無風自鼓,兩手一掐法訣,虛空中頓時涌起滾滾烏雲,烏雲中電閃雷鳴,恐怖異常。
“讓你嚐嚐老夫的五雷轟!”一道白‘色’驚雷在半空中驟然成形,溫承手指一指,驚雷瞬息而至,直接擊在子風背後,炸響開來……
子風整個後背直接被炸開,一片血‘肉’模糊。好生強橫的威力,在驚雷落下的一刻,子風身體恍若被禁錮一般,動彈不得。這正是高階功法的霸道之處,即使相隔很遠,亦能將其鎖定。
當日子風‘欲’殺吳川之時,溫承便是憑着‘五雷轟’從子風手上將吳川救了下來,今日近距離一試,更是不同凡響,子風整個身體流竄着絲絲電流,意識也難以自明。
沒給子風喘息的時間,溫承食指一指,頭頂的焦雷盡相落下,一瞬間便將子風淹沒。下方寸土寸壤,立馬變得一片狼藉。
與此同時,周圍的破空聲依次響起,最先趕來的正是言午,見得溫承出現在符修住所,不由大怒,三番兩次,當真以爲我不敢動你不成,“溫承老兒,你要造反嗎?在我符修‘門’前動土,是何用意!不給我一個說法,休要離去!”
看見言午一本正經的樣子,溫承不由哂笑一聲,“說法,什麼說法,你符修趁我不注意,‘欲’要偷我靈‘藥’,被我抓住,老夫還想找你討個說法呢,你倒賊喊捉賊起來。言午老東西,你心裡打着什麼算盤,真以爲我不知道?”
“胡說,我符修畫符,要你靈‘藥’何用,老匹夫,若要找事的話,不妨直說,老夫奉陪便是!”言午心中一緊,偷靈‘藥’,腦中不自覺浮現出子風的身影,但是子風身上沒有半點元氣,又豈會是他。
溫承指着下方,語氣倨傲,“是不是,馬上就會知曉,到時候看你還嘴硬吧,老東西,你覬覦我那株七靈幻草多長時間了,這一絲空‘蕩’都被你抓住了,當真是厲害,老夫佩服的很啊。”
被滾滾驚雷炸過的地面煙塵瀰漫,難以窺見其中分毫,溫承雖然對言午叫喧,但是‘精’神力沒有放過下方的一絲一毫的動靜。
緊接着,周圍掠過幾道破風聲,陳振興再一次出現在兩人身邊,後面跟着的竟然是大長老章風。如此的話,言午眉頭更是緊鎖,若裡面真是符修之人,就是言午想要包庇也是不可能的了。
“拜見院長,大長老。”溫承上前點了一下頭,沒等二人詢問繼續說道,“我‘花’費半輩子的積蓄換的一株七靈幻草,就在今晨誕生第七‘花’葉,卻不想被符修所偷,故而由此動靜。”
章風看向言午,溫承有一株七靈幻草這在皓然學院早就傳開,“言午,事情真如溫承所言的那般嗎?”章風對符修近日的表現很是滿意,尤其是那個叫武子風的,更是重現了當初符修的榮耀。
言午上前一步,不卑不亢迴應道,“我也是聽到這邊動靜,方趕來,卻不想溫承在我符修地界上動土,反倒怪罪我起來。”
陳振興一揮手,懶得聽廢話,轉頭問向溫承,“偷七靈幻草的人抓到沒,看一眼不就知道事情真相?說再多有什麼用!”
下方的煙塵慢慢散去,空中雲翳也淡薄開來,一道道光束照‘射’而下,地上的狀況也映入眼簾……
當四雙眼睛注視到地面之時,只見一個巨大的坑‘洞’中,除了一身焦黑的衣服之外,竟然再無其他,慌忙落下身來查探。“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明明中了我的五雷轟啊,怎麼沒人了!”溫承開始慌張起來。
什麼形象都是屁話,若是七靈幻草真的丟的話,比殺了他都難受!
“言午,定是剛纔你故意吸引我視線,與我對話,才令你符修之人逃脫!”溫承氣急敗壞的指着言午,‘欲’要發難。
章風制止溫承,繼續問道,“你肯定是符修所爲?”
溫承點了點,“若非符修所爲,爲何偷完之後,要朝符修這裡逃竄!肯定就是符修人乾的,大長老,那可是七靈幻草啊,我……”
“好了,廢話不要多說,言午,馬上聚集你符修所有弟子,在大廳集合,記住一個不能漏,若是中了五雷轟,身上豈會沒有一點傷勢!去!”說着章風幾人朝着符修住所,飛馳而去。
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所有的符修慌‘亂’了起來……
就在幾人剛剛離開不久,剛纔的大坑中,一塊土層慢慢的上拱,很快一身傷痕的子風艱難的爬了出來。但是這一次,他又能否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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