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樹光手上的杯盞在聽到魔族二字之時,掉落在地上,而後慌忙起身,打開房門東張西望,見沒人,方深掩房門,語氣嚴肅的說道:“子風,你可知道玄天大陸的禁語?”
陳兆明此時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子風,似乎子風剛剛說了不該講的話。
“並不知曉,還請樹光相告。”子風見二人嚴謹的樣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自己不過提了一下魔族而已,怎麼二人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
“玄天大陸共有四處禁地:北面的無盡之海,西面的無垠沙漠,東面的無邊森林,還有北面的無極冰原,要怪就怪在這無極冰原上,在進入無極冰原之前是一片沼澤區,那裡是從來沒有人涉足的……”說道此處,陸樹光抿了口茶。
陳兆明接過陸樹光的話題,繼續說道:“也就是說,真正算是禁地的只有一處,無極冰原!而魔族就是和無極冰原有關,當然玄天大陸關於魔族的消息早就已經封鎖,一旦發現有人散發類似言論,皆以蠱惑衆人論處,到時候被宗派聯盟的人盯上,可就擺脫不掉了。”
子風見二人謹慎的樣子,也沒有將鬼面的事情講出來,要是他們知道,魔族已經滲透過來的話,還不知道要揪心到什麼地步,索姓便罷。
“難不成封鎖消息的便是宗派聯盟吧,有那麼大的勢力嗎?”子風話題一轉,將話題轉到宗派聯盟上。
如此,房間裡的壓抑之色一掃而光,陸樹光語氣輕鬆的講道:“何止是大,要知道皓然學院就是宗派聯盟一手創辦的,玄天大陸最頂尖的修煉資源都被那麼飄渺的宗派佔據了,當然這些宗派不是眼下像青雲宗的存在,從皓然學院畢業的學員,有兩個選擇,其一:返回家族效力,碌碌於世俗之間,最後孤獨終老。其二,便是進入那些宗門,成就一代傳奇,去剷除玄天大陸的威脅,一旦進入宗門之後,你的家族會因你的崛起而崛起,就像你武家,也是因爲先人在宗派中得力,才得以發展的……”
“宗派聯盟相當於這些宗派的外圍,負責幫忙打理世俗間繁瑣的事情,從而使得宗派從凡塵中脫離出來,由此而成立的,每一年都爲宗派輸送大量的年輕武者和資源,你說,聯盟的勢力會弱嗎?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宗派聯盟的產業,想我陸家也算是玄天大陸的第一大財團,但是和宗派聯盟相比,天壤之別。”說着,陸樹光不勝唏噓道。
“所以,子風以後碰到宗派聯盟的人,最好不要搭理,免得惹一身麻煩。”陳兆明在一旁補充道。
“來來來,喝酒,不說這些東西了,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你們二人都進入皓然學院,當然少不了我。”陸樹光將酒斟滿,開懷道。
“就你?三腳貓的功夫,還想着進皓然學院。”在天州打過幾次陸樹光,陳兆明當然知道這貨幾斤幾兩。
陸樹光仰頭,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而後雙眼一眯,一股不弱於陳兆明的元氣緩緩充塞在小小的房間之中,“你還當真以爲我手無縛雞之力啊,那是我故意裝的,騙騙我那歹毒的哥哥,要打,我還真不怕你!”
陳兆明眼中精光一閃,也是哈哈大笑:“你潛伏的夠深的,當初可是被我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啊。”
……
等到子風回到武家的時候,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半空之中,滿身酒氣的子風來到訓武室的地下室,那裡也是武家的刑堂,元氣微施,除去腦中混沌,滿眼清明的向其中走去。
入目,爺爺武天傑,還有父親武飛塵,二伯武飛鳴都在,而前面捆住的正是今曰綁架歆兒的幾人,子風大概瀏覽一下,共有6人。
見過武天傑三人,子風關心的問道:“不知道爺爺查出什麼來了?”
“查出來個屁,一羣不要命的東西,死活不說,我什麼方法都已經用盡了。”武飛鳴有些無奈的講道。
父親武飛塵也是搖搖頭,要知道,一般做這些事情之前,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將眼前幾人的家眷控制住了,有如此威脅的話,那麼自身安危早已置之度外了。
子風走到中央,看着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幾人,冷笑道:“你以爲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竟然拿我妹妹來要挾我,那麼就要付出代價!”
對面一中年男子,吐出一口痰血,聲音有些虛弱的講道:“代價,既然打算做了,後果又怎麼會沒有料到,只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到我們的藏身之所,若是晚上幾個時辰,就是想抓也抓不到我們!來吧,給大爺一個痛快的!武子風我敬你是一代英才,只求你讓我痛快的死去!”
“他孃的,剛纔問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子風一來可好,屁話真多,想痛快的死,可以,只要你們說出來是誰指使就行?”武飛鳴在一旁罵罵咧咧。
‘晚上幾個時辰?’此話是什麼意思,子風開始解剖中年男子的話,莫不是他們只是要阻止我進入皓然學院。正在子風思索間,又一個人張口講話了。
“黑熊,你求他們幹什麼嗎?成王敗寇,今天不過是失策了,被你們他孃的給抓住了,老子認栽,有種的再給老子來一刀,老子要是皺一個眉頭,就跪下來叫你祖宗,要不是因爲被你們抓住,估計那小美女此時就躺在爺爺懷裡,哈哈哈哈。”在最東角的身穿緊身青衣的男子,自知無望,大聲嚷嚷道。
‘噌’一股無名的怒火直接燃起,龍有逆鱗,這是在找死!不過子風沒動,‘定心訣’微施,心情很快平靜下來,他在想着,怎樣更好的折磨他。
武飛鳴上去就給他一個嘴巴子:“孃的,待會爺爺宰了你個東西。”
整個過程,子風仔細的看着眼前的幾人,沒有說什麼,而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走到武飛鳴面前,小聲說道:“二伯,侄子想和你打一個賭,我能從他們嘴裡問出背後受誰指使,你信嗎?”
武天傑和武飛塵,眼睛一亮。不過武飛鳴可是一臉的不屑:“子風,不是二伯打擊你,要說練武的天賦還有畫符,你是比二伯強,但是拷問人這一項,二伯可是老練的很,相信熬不了幾天他們就會不打自招,你就省省吧。”
“原來二伯是不敢賭啊,也對,若是輸了面子,可就不好辦了。”子風故意語氣輕佻,激怒武飛鳴。
果不其然,武飛鳴一梗脖子,“我還能怕你,笑話,你說吧,賭什麼?”
“就賭二伯手上的那枚定心丹,如何?”子風笑着看着猶豫之色的武飛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