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補過了。”對此,徐無憂滿臉淡然,回答道。
“這麼簡單?”花瑤滿臉的質疑,顯然不相信徐無憂的鬼話。雖然她不知道徐無憂服用過靈果,那實在太驚人了,她甚至都不敢往那個方面去想,但是,她還是能夠判斷出絕對不是補過了那麼簡單的。
不過,花瑤也很識趣,並不深究,畢竟,誰還沒有些秘密呢?而是道:“遇到我算是你的造化,不怕告訴你,我這裡正好有一味藥,對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你敢試試嗎?”
“拿來吧!”只是略微一猶豫,徐無憂便做出了決定,倒讓花瑤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怕我害你?”花瑤不禁好奇的問道。
“你不敢!”徐無憂滿臉篤定的說道。
“呃——”花瑤不禁語塞。
頓了頓,花瑤直接取出一隻青花瓷瓶遞給了徐無憂,‘慷慨’的說道:“拿去吧,算是你救我們的報酬,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好!”徐無憂點頭,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瓷瓶。然後,僅僅只是聞了聞,他便知道了瓷瓶中到底是何種丹藥?
“雪蓮丹!還真是好東西啊!”感慨間,徐無憂當即倒出兩枚雪蓮丹服了下去。
雪蓮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力量流變他的全身,讓他如火爐般的身體立時有所緩解,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shēn yín。
然後,在調息修煉了兩個時辰之後,徐無憂更是感覺自己已然好了不少,雪蓮丹果然很有效果啊!
而就在他剛剛結束脩煉之餘,花瑤馬上又湊了上來,問道:“你醒了啊?”
“有事?”徐無憂皺眉道。
這麼明顯嗎?花瑤心說。然後,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哦?”
“你的病情我也知道個大概,若想根治,一瓶雪蓮丹是遠遠不夠的,或者更準確的說,再多的雪蓮丹都沒有用,還需要想其他的辦法,我說得可對?”花瑤說道。
徐無憂點頭,等着花瑤說下去。
“這樣,你護送我們回醫宗,我保證將你治好,活蹦亂跳,如何?”花瑤接着道。
“你確定?”聽罷,徐無憂滿臉質疑又略帶玩味的盯着花瑤,道。他還真不太相信,因爲,對於自己的病情,他再瞭解不過了。
這次,他受傷極重,要想根治,真的很困難,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花瑤說要根治他的傷,這話恐怕還真的說得過於滿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相信我啊?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對此,花瑤有些不悅,連忙說道。
“不知道!”徐無憂很乾脆的回答道。
花瑤頓時無語了。
“好了,反正條件我已經開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下一刻,花瑤直接道,不再和徐無憂討論其他。
“好!我應了。”而徐無憂答應得很爽快,幾乎想也沒想。既然花瑤自己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拒絕了。本來,他也打算將二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也不會冒着病情加重的危險救二人了。
還有,他本來也要去天都城求醫,也算是順帶的事情。
這裡不得不說,天都城正是醫宗的大本營。
醫宗和大多數宗門不太一樣,他們講究入世,而非出世,所以,也和大多數宗門不一樣,他們選擇將大本營設置在了城池裡,而非靈山上。
“太好了。”聽到徐無憂答應,花瑤自然是高興不已,甚至,高興得都跳了起來,小女孩心性表露無遺。
對此,徐無憂除了報以單純的微笑之外,也不禁腹誹,醫宗和天陰宗弟子還真是有明顯的差異啊!
像花瑤這樣單純的女孩,不說天陰宗絕對沒有,但絕對是鳳毛麟角,至少他就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難免覺得有些新奇。
而這樣的迥異,多半源於兩宗截然不同的宗派環境。
醫宗絕對算得上那種名門正派,至少,和天陰宗比起來是。而天陰宗雖然不是魔教,但是,也絕對正派不到哪裡去,這點從徐無憂的遭遇就不難窺視一二。
以至於,兩宗培養弟子的方式也截然不同,天陰宗講究弱肉強食,哪個弟子不是從屍山血海、陰謀詭計中成長起來的?
而這點,在醫宗肯定無法普及,醫宗就要正派得多,公正得多了。
不能說哪種方式更好,畢竟,醫宗的強大也是有目共睹的,甚至,醫宗真正的勢力恐怕還要強過天陰宗,只是宗派環境不同而已。
但要論生命力,絕對是天陰宗更勝一籌!
不說其他,且說徐無憂緊接着就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你能行嗎?”
“現在?”花瑤真有些跟不上徐無憂的節奏,之前建議留在城中的是徐無憂,現在說要走的也是徐無憂,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現在應該是最佳時機,不然,等他們反應過來,殺回來,我們要想走脫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徐無憂竟然罕見的解釋起來,道。
花瑤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徐無憂的意思,當即將丹兒飽了起來,道:“那走吧!”
“你就這樣出去?”卻不想,徐無憂又上下打量了眼花瑤,問道。
“可是我沒有其他衣服了啊!”花瑤看了看自己沾滿血污的衣服,也覺得不妥,怯怯的說道。“要不我去上面找找吧,那裡肯定有多餘的衣服。”
“太危險了。”徐無憂又道,然後,從自己包裹裡拿出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說道:“你穿我的吧。”
“那好吧!”看着徐無憂不容置疑的目光,花瑤只能嘟着小嘴滿臉不甘的答應了。
時至深秋,落葉紛飛,夕陽西下。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順利地離開萬象城之後,徐無憂他們馬不停蹄地往天都城趕去,也許是因爲徐無憂選擇的時機真的很恰當,這半個月來,他們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倒也稀奇!
不過,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也是萬萬不敢放鬆的。
眼下,他們來到了一座叫做劉家鎮的小鎮,距離天都城已經很近,若是順利,明天便可以抵達天都城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花瑤那懸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來些,覺得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
因爲,劉家鎮距離天都城真的很近,她還真不太相信,對方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他們醫宗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果然,一夜無事,好像也從側面印證了花瑤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又匆匆啓程,經過一個白天的趕路,傍晚時分,終於趕到了天都城外的東山上。
遙望遠處繁華的天都城,時至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天都城燈火輝煌,將天空映照得紅撲撲的,花瑤那顆懸着的心終於完全放了下來。
“終於到了。”呼出一口綿長的濁氣,花瑤有些激動又如釋重負的說道。
“是嗎?”但徐無憂卻好像不太贊同。
“咦,你什麼意思啊?”花瑤有些不太明白。然後,她突然臉色大變,衝前方大喝道:“誰?”一顆剛剛纔放下的心頓時又高高懸了起來。
但是,當看清楚來人之後,她立馬又放心下來。“鬼放師叔!”
定睛看去,來人是一名灰袍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相平平。
看到花瑤,鬼放也有些意外,笑道:“花瑤,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這不是出去了趟,剛剛回來嗎?師叔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花瑤說道。
“小丫頭,連我都騙是吧?”鬼放笑道,繼續朝花瑤走來。
“師叔,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花瑤感覺有些不對,立馬警覺起來,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還騙我?你以爲我真是出來散心的啊,我有那麼閒嗎?我好心出來接你,你個小沒良心的竟然騙我,怎麼,連我都不相信?真是枉費我平時候對你那麼好,太傷心了。”鬼放打趣道。
聽到鬼放這麼一說,花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太多疑了,鬼放師叔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但突然,鬼放話鋒一轉,又盯着花瑤懷中的小丹兒問道:“這就是聖女的孩子?咱們的候選新聖女嗎?”
“這……”對於這個問題,花瑤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一時間竟卡在那裡。
另外,她不禁對鬼放有了意見,鬼放顯然有些出格了,這怎麼能問呢?你若知道就沒有必要問,你若不知道,聖女的話題那麼敏感,也不該問,不然就越界了。
縱使你鬼放是先天境後期的前輩,地位非凡,但是,也不能作爲違反規矩的依仗不是?
“師叔……”花瑤還要再說什麼,但是,卻突然發現一直沉默不語的徐無憂猛地從馬背上縱起,竟然徑直朝鬼放撲了上去。
用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來形容徐無憂,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你……”對此,花瑤完全被嚇傻了。她實在是不明白徐無憂爲什麼會突然衝鬼放師叔動手,沒有道理啊!
而她更加擔心徐無憂的安全,鬼放師叔可不是尋常強者那麼簡單,他可是先天境後期的強者啊,乃是站在整個大陸最巔峰的存在!
雖然徐無憂也很逆天,年紀輕輕就強大得變態,但是,畢竟太過年輕,修煉時日尚短,根本就無法和鬼放這樣的老牌強者相提並論。